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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屠夫不肯就此妥协,可难为了许大夫,他指了指已经渐渐恢复意识的谢贵,妄图做那息事宁人的和事佬,殷殷劝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谢老弟,小贵已经醒了,你又要拿什么去为难人家呢?”
见谢屠夫听了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中,许大夫以为劝解奏效了,便再接再厉,讲:“再说了,依我看呐,外边坐着的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那等可以由着你搓圆‘揉’扁的吧?”
许大夫还说了些什么,谢屠夫是没有在意听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怎么借题发挥上,偏偏又顾虑着温情手里的把柄,自己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找茬。
“爹爹,我头晕……”正想着,谢贵突然小声地喊道。
谢屠夫一听儿子唤自己,急忙趴到‘床’榻边去:“小贵,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是昏‘迷’了好一会儿,谢贵还有些眼眸惺忪,一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脸颊两侧浮现了些许的‘潮’红。
看到儿子这种模样,谢屠夫突然就计上心来了,自言自语道:“哼,温情,周渊见,我知道可以怎么整治你们了……”
“爹爹,你在说什么啊……”刚刚苏醒过来,鼻尖还萦绕着一股薄荷油的浓烈气味,谢贵皱了皱眉头,拿手去扇自己的鼻翼。
谢屠夫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对儿子循循善‘诱’地问:“你和温翔为什么打架啊?”
一听父亲提起“温翔”,谢贵就撅起了嘴巴,似乎极为不乐意,将头扭向墙壁一侧不看自己的父亲,‘蒙’着被子闷声闷气地讲:“没什么,就是……闹矛盾而已。”
自己的儿子,谢屠夫又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八成是以为事情败‘露’,自己会被父亲一顿责骂,更甚者等待他的或许会是一顿打。
但这回,谢贵猜错了,谢屠夫用最和蔼的语气又问道:“你啊,不告诉爹爹事情的来龙去脉,爹爹又怎么能为你讨回一个公道呢?爹爹的确是要罚你,不过是罚你居然被别人打晕了,理该是你揍温翔那个臭小子才对!”
还没等谢屠夫把话说完,谢贵就扭身抱住了父亲,原以为等待自己的,就算不是一场狂风暴雨,也会是一顿怒骂训斥,他哪里想到这回父亲竟然转‘性’了一般,竟然有支持自己的意思。
“哼,温翔那个臭小子,仗着有个能干的姐姐,功课也不错,深得夫子们的喜欢,平时总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他的姐姐温情伤风败俗,他就像只吃了火‘药’的斗牛一般冲了上来,拼了命一样跟我扭打在一起,扯都扯不下来!”提起打架这件事,谢贵现在还忿忿不平,觉得自己不过是多嘴多舌了一句,况且这话也是从温翔的继母那儿听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触到了温翔的哪根逆鳞,只晓得平时彬彬有礼的他不管不顾地撒起泼来也不容小觑,自己比温翔块儿头更大,力气也更大,却被他东一榔头西一锤地左右使唤着,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心跳加快,眼前似乎还冒了几颗金星,他就什么也不知道地晕过去了。
“哼,温情本来就不是个好‘女’人!”谢屠夫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似乎这样就好像在温情的身体上‘插’了一刀,自己心里会比较好受一些。
“爹爹,你要帮我去揍温翔一顿才行,你说的,我是你儿子,我可不能被人白白欺负了去!”谢贵攀着自己父亲的脖子,讨好地笑着。
谢屠夫眼神‘阴’鸷,将目光放远,意味深长地呢喃着:“呵,揍他一顿,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儿子,咱们今儿个换个玩法,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怎么样?”
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儿子,谢贵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有了父亲撑腰,他巴不得将事情闹得更大,也更好玩。
“好啊好啊,任凭爹爹你怎么说,儿子就怎么做!最好是好好地整治那个温翔一顿,看他还会不会仗着夫子宠爱,整天鼻孔朝天,不将我放在眼里!对了,还有他那个姐姐,就听他天天一个劲儿地讲,他那姐姐怎么好怎么好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最好是顺便也能收拾他那好姐姐一顿!”
收拾温情,本就是谢屠夫的本意,不由赞许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确实是自己的种,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儿子,既然咱们都想好好地整治他们一番,那你就得听爹爹的话,来,爹爹告诉你……”谢贵听了父亲的安排,有些迟疑,但一接触到父亲期盼的目光,想到父亲说要做个男子汉,不由就‘挺’了‘挺’‘胸’膛,断然地点头应下了。
“谢老弟……你们父子俩确定真的要这样子做吗?恐怕这不太好吧……”许大夫站在一旁,将谢氏父子的全盘计划都听了个滴水不漏,此刻有些为难地力图最后在劝解一番。
谢屠夫一搭许大夫的肩膀,深情地讲:“许大夫,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白白受辱,这件事还得拜托你从旁讲几句话,帮帮忙可好?你放心,谢老弟一定不会亏待与你的。”
许大夫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辩解道:“谢老弟,这可不是什么亏待不亏待的事儿……唉,罢了罢了,到时候我不会戳穿你们的,只是……也不会清楚明白地去讲根本就不是事实的话,其他的,你好自为之吧。”
谢屠夫知道许大夫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一拧儿子的鼻尖,道:“儿子,接下来可就看你表演咯。”
说罢,抱起儿子,撩开后堂的帷幕,就冲向了温翔,将自己的儿子杵在他面前,脸上的‘肥’‘肉’抖动,凶神恶煞地怒骂道:“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兔崽子,看看你干的好事!我那聪明乖巧的儿子,居然就这么被你打傻了,温翔,你赔我一个儿子来!”
什么……谢贵被打傻了?
此刻的谢贵已经醒了,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的污渍,口眼歪斜,不断地有口水从嘴角滑下来,痴痴傻傻地间或一笑,看上去的确有些不正常。
☆、第八十章 打起来了
温情愕然,本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罢了,怎知竟然会牵扯出这样一桩事来……
周渊见也没想到,但短暂的惊愕之后,取而代之的却是深重的怀疑,他站在一旁,细细地将谢贵看了又看。 *79&
区区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演技确实不凡,就算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谢贵也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演出着一个痴傻儿应有的表现。
谢贵被谢屠夫抱在怀里,却仿佛不认得自己的父亲了一般,嘴里发出无意识地发出“嘿嘿”的笑声,手指头东戳戳西指指,差点戳到了谢屠夫的眼睛,眼瞧着谢屠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温情几乎以为下一瞬间谢贵会被谢屠夫大打一顿。
但是谢屠夫却忽然闪过一抹复杂的眸‘色’,将趴在怀里的谢贵扒拉了下来,搁到大堂中的矮榻上坐好,呼吸有些急促,粗声粗气地问温情:“哼,温姑娘,你看现在可怎么办?就算是小孩子之间打闹,也不至于这般没有分寸吧,都能把人打到痴傻,呵,若不是发现得及时,还不知道你们家温翔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小小年纪就这般心狠手辣,下手也太重了点!”
事实摆在眼前,温情也没得话来辩解,只能是作势拍了温翔的肩头一巴掌,嗔怪了一句:“你看看你,都是你闯的祸!”
温情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清楚这个弟弟并不是恃宠而骄的人,虽然活泼好动,平时略微调皮了些,但心地不坏。
只是温翔,平日心里最欢喜这个姐姐了,巴不得姐姐能够以自己为荣,此番却铸成大祸,又听得姐姐这么说,少年心‘性’兴起,蓦地抬起头来,怒视着谢屠夫,恶狠狠地回道:“你说我下手狠辣,怎么不问问你儿子是怎么挑衅我怎么先动手的?子不教父之过,我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小兔崽子,说你两句你还蹬头上脸了!”温翔三言两语就惹怒了谢屠夫,高大的汉子将褂子一捞,作势就要冲上来揍温翔。
“小孩子粗言粗语,谢大叔你大人有大量,听过也就算了,何苦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不知情的免不了还会说你以大欺小呢。”温情一忙横到温翔面前,伸手仿佛是那展翅的老母‘鸡’,护住了身后的温翔。
不仅如此,她还转头递了个眼‘色’给温翔,示意他少说话,免得再出差错了。
谢屠夫也听出了的言下之意,冷哼了两声,大手蛮横的一挥,满不在乎地吼道:“我谢屠夫活了三十年,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现在我儿子被你们家温翔打傻了,这件事到底怎么办?温情,你小小年纪不是口出大话,说要全权负责此事吗?那好,我等着看,这事儿咱们没完!”
温情深知温翔的为人,自然相信他的话,将其定位成一场小孩子之间的争吵打闹,但事实摆在面前,谢屠夫咬定谢贵被温翔打傻了这一点,不依不饶。
突然感觉到衣袖被人拉扯,温情扭头一看,是周渊见在身后拉她。
瞄了一眼谢屠夫,温情示意回‘春’医馆的总角小童子给谢屠夫端去一杯茶,让他压压火气,自己则悄无声息地同周渊见走到了一侧,看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温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事态紧急,周渊见也便不卖关子了,开‘门’见山就这么问。
温情略一思量,又回头望了望坐在矮榻上吐着口水泡泡的谢贵,谨慎地多问了一句:“周公子何出此言?”
“温翔的为人,你这个做姐姐的应该了解,平日里我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这是个知道分寸的孩子,断然不会下手太狠,应当只是教训的意思为重。再者,他一个小孩子,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呢?谢贵看上去体形比温翔壮实了不少,就算温翔使出吃‘奶’的力气再加上一些巧劲,也不至于会到将谢贵打至痴傻的地步吧?”
周渊见的眉头深深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从不愿把人往坏处去想,但多年的大家族生存经验,却由不得他单纯地生活下去。
因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习惯了往深处多想一点。
点点头,温情也侧身避过谢屠夫的耳目,小声地讲:“我也觉得谢贵的受伤时机太奇怪了,先前我探过他的鼻息,脉搏和心跳,所有的症状都是好的,怎生忽然醒来就变得痴傻了?周公子,你看,这……会否与我们上次撞破的那件事有关联?”
温情没有明说两人上次撞破的到底是哪件事情,但同为当事人,周渊见脑筋一转就明白了,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暗自也在思忖。
“你们两个在那边,可是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哼,临阵了就想脱逃是不是?明明自己之前放了那么多的大话,这会儿倒是不吭声不出气了!”谢屠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袭来,压根就没给温情和周渊见辩解的机会。
两人对视了一眼,温情向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周渊见留个心眼,随机应变,便调转身子走到谢贵面前去,掏出手绢来,弯腰替谢贵细致而温柔地擦去他嘴角蜿蜒流下的口水。
“谢大叔,我既然说了会负责到底,自然就不会躲。咱们乡里乡亲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也是会见面的,躲来躲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温情的策略是先行示弱,慢慢地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