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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躲来躲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温情的策略是先行示弱,慢慢地同谢屠夫周旋,然后找到事情的破绽。
周渊见则隔得远远地站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好巧不巧的,他还注意到,寂静的角落里许大夫一个人在无声地摇头叹息。
谢屠夫大大咧咧地喝光了一碗茶,将茶碗顺手就往地上一摔,大大的嗓‘门’回‘荡’在屋子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这么一个独子,平时金贵得跟什么似的,落你家温翔手里,却变了个痴傻儿,这个理儿我谢屠夫还非得讨回来不可!”
不理会屋子里的人在说些什么,谢贵仿佛没有意识一般,只知道在矮榻上爬来爬去,脸上一直挂着呆滞的笑容,仿佛是手艺人用热糖吹出来的糖人,没有生命的活力。
但看的久了,看出来的东西也便多了些,温情心下一凛,注意到谢贵虽然笑得痴痴傻傻,但随着她和谢屠夫之间的对话,他的眼珠子转得十分灵动,不由心中的怀疑更深了几分。
“谢贵现在神志不清,也不知道他和温翔打架到底是个什么光景,不过既然与我的弟弟有关系,那我就不会推卸责任。虽然有些多余,但咱先把丑话说到前头,这本就是小孩子的事情,可别扯进大人的恩恩怨怨里头,也别故‘弄’玄虚,把简单的事情搞的复杂了。”温情说这话的时候,明亮的眼眸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灼灼的火焰,认真而执着地盯住谢屠夫。
少‘女’澄澈的眼神,像是深山中冉冉流出的溪水,从面前缓缓地淌过,似乎还带着不同于人世的清冷,让人倏然感受到一股寒意。
谢屠夫在温情的注视下,顿觉浑身不舒服,背上居然冷汗涔涔,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啃噬,说不出口的难受。
呼出一口气,毕竟是自己‘弄’虚作假在前,谢屠夫心里还是有些心虚,只得加大了嗓‘门’来压制这一份心虚:“温情,你才多大啊,别以为在老子面前端个架子,老子就会怕你,这事儿就会这么算了?做梦!你是什么货‘色’,没有镜子也好好地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都还多,居然还来教训老子!你再多吃点白饭,痴长个几十年吧!”
说着,谢屠夫怒火中烧,光是怒骂,已经不能消磨心头的怒气,抢先一步上前,扬手就要给温情一个巴掌。
温情已经开始怀疑了,谢屠夫越发地觉得紧张,不敢再给温情细细的思索的时间,仓促之下就动起了手,却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做法更加‘欲’盖弥彰。
谢屠夫本就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自然巴掌也大,还没落下来就已经可以遇见会盖了温情大半个脸。
没料到谢屠夫突然就动手了,温情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巴掌呼过来,而周渊见又站的比较远,阿安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别处,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谢屠夫突然怪叫了一声,巴掌也挥歪了,擦着温情的发丝而去,只留下一阵风。
温情那颗狂跳的心还未安定下来,又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原本站在自己身畔的温翔此刻已经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射’了出去,攀住谢屠夫粗大的手臂,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上面,狠狠地咬住谢屠夫不松口。
“温翔!”
怒吼脱口而出的瞬间,温情脸‘色’煞白地看着谢屠夫手臂使力地挥舞,不过须臾之间,只甩了两下,温翔就如一片破败的落叶飞了出去。
温情的注意力全在弟弟身上,此刻也顾不得看谢屠夫的脸‘色’,顺着温翔飞出去的方向自己也奔了过去,在温翔落地之前,堪堪卧倒在地,翻身,手臂屈起呈摇篮状,咬紧了牙关终是接住了温翔。
☆、第八十一章 温情出击
由于谢屠夫将温翔抛出去的高度不高,距离也不算远,因此,温情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接住了他。 *79&
尽管弟弟就被抱在自己的臂弯,但温情仍是觉得心有余悸,若是自己方才稍微晚了一点点……
温情闭眼,缓缓地吁出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
“谢大叔,咱们商讨解决的办法那就好好说话,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下手,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家笑话?”
一看温翔无恙,只是被惊吓到了,周渊见也稍稍放心了些,他骨子里毕竟还是有贵公子的脾气,厉声就朝谢屠夫斥去。
温情接了弟弟在怀,此刻仍是心跳加快,仿佛是小鹿在不停地蹦蹦跳跳,‘腿’脚都在发软,面‘色’发白,像是在水中泡了许多日已经肿胀的白面馒头,看上去就令人觉得惨淡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许大夫也慌忙上前来,想要从温情的怀中接过温翔,仔细地替他检查一番可有哪里受伤。
但无论他怎么用力,温情就是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的弟弟不放,任凭别人怎么扭掰她的手,固执地就是抱住温翔,像是抱住自己仅有的世界,眼神呆滞,还未从变故中清醒过来。
周渊见摆摆手,示意许大夫给自己腾出点温情身边的位置,半蹲下身子来,缓缓地抚着温翔瑟瑟发抖的脊背,柔柔地轻声安慰道:“温翔,没事了,有周哥哥和你姐姐在,没人能伤害到你,男子汉要天不怕地不怕的,快起来吧。”
平时看起来‘挺’硬气的小男子汉,这回也是彻底被吓到了,被甩到空中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一直到落入姐姐的怀中,温翔也没能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周渊见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才恍然觉得是做了一场梦,“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哭出来了就好,就怕温翔憋在心里,以后会形成‘阴’影,再难磨灭。周渊见这么想道,将温翔拢进自己的怀中,又用眼神示意许大夫赶紧过来给小孩子看看。
许大夫看了片刻,捋了捋漂亮的胡须,对周渊见摇了摇头,意思是无甚大碍,只是被惊吓到了,周渊见也便放下心来,将温翔抱到了温情的身边。
“许大夫看过了,温翔没事,多亏了你动作敏捷,接住的很及时。”周渊见的笑容,仿佛是冬日‘阴’霾天空中的一轮暖阳,有种安定人心的味道。
温情倏然就动了容,哭丧着脸,却又没有眼泪,只有惊吓过后的心悸,拥着温翔,断续续地嗫嚅道:“若是……若是我稍微慢了一点……”
若是温情真的稍微动作稍微慢了一丁点,后果不堪设想,温翔直接就被摔在地上,再加上谢屠夫用上的劲儿,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呢。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周渊见镇静而又笃定地讲:“没有如果没有若是,你看,温翔不就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姐姐……”温翔适时地大哭起来,投入温情的怀抱中,片刻眼泪便濡湿了温情的肩膀。
眼瞧着两姐弟总算是没有大碍了,周渊见才得空来理谢屠夫:“谢大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吧,若是我们力所能及能办到的,我们绝不推辞。”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冲动之举,竟会完全扭转了局面,主动权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手里,谢屠夫不免有些得意:“呵,你周公子是谁啊,跟这件事儿又有什么关系,不仅跑上跑下的,这会儿还用得着你来出面?温情不是个大姑娘吗,什么事儿都爱抛头‘露’面‘插’一脚,这会儿怎么就怂了呢?”
温情并不在意别人说自己“怂”,但听到谢屠夫问周渊见跟温翔打架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心中还是倏然一跳,微微红了脸颊,人也清醒镇定了几分。
周渊见还想负气说点什么,但心中转念一想,顾虑到温情的名声,这种时候自己切不可多言,只得忍了气吞了声。
幸而温情已经冷静了下来,分开面前的几人,温情施施然走到谢屠夫面前,直视着这双凶恶的眼,她讲:“我自己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自然收回不得。”
谢屠夫本意便是想为难温情,一是敲山震虎,担心日后温情一个嘴巴不严就将他和孙寡‘妇’的丑事儿给抖‘露’了出去,二呢,则是鉴于上次装鬼事件大大地丢了一番脸面,这回想要一雪前耻。
见把温情‘逼’出了面,他不由有些洋洋得意:“那就好,有温姑娘这番话我就放心了,若是我儿这痴傻的‘毛’病医不好,那可真是要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一辈子了,咱们以后说不定打‘交’道的时间还多着呢。”
谢屠夫那得意忘形的模样,更加验证了温情的猜测……谢贵突然之间痴傻,其中必有缘故。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将责任大包大揽在身:“谢大叔你放心,温翔是我的亲弟弟,他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他犯了错我,我这个做姐姐的少不得要替他多‘操’点心。”
事情正朝着自己意料中的方向发展,谢屠夫尽管尽力压制着脸上的笑意,但眸光却仍是泄‘露’了半分。
他向着温情手一摊,眼睛直直地望到了天‘花’板。
温情知道他这是向自己要银子的手势,但却装傻不懂,呆呆地问:“谢大叔摊着手,这是作甚?”
谢屠夫不耐烦地抖了抖脸上的肌‘肉’:“我看我儿的痴傻没好,你也变了痴傻不成?我摊着手还能作甚,当然是要你给银子咯,难不成你的弟弟把我儿子打成痴傻,给我儿子看病害得我掏钱?呵,我倒是想上县衙去问问,天子脚下皇土之上,到底有没有这个理儿?”
温情装作小心翼翼地赔着笑,但钱袋却是护得牢牢地:“谢大叔,你放心,给谢贵看病的银子不能省,只要能治好,大夫让给多少,我绝对不吭一声,行了吧?”
言下之意便是,咱们带着谢贵去看大夫,一切听从大夫之言,到时候该付给大夫多少诊金,我分文不少,但若是你想要银子,那就没戏!
谢屠夫没能要到银子,心里十分不爽,恨恨地剜了温情一眼,又对许大夫眨了眨眼睛:“那好,你若是信不过我,我也没话可说,还是让许大夫看看吧,他是大夫,他的话应当可信了吧。”
早就料到谢屠夫会有这一手,温情对许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许大夫,我温情并不是舍不得银子,只要你承诺能够治好谢贵,我一定倾囊相助,再贵的‘药’材,你也可以不计数地往上用。不过,你可记好了,前提是一定要治好谢贵,若你只是为了暂时大赚一笔,那我劝你可别打这种主意,除非你想看完这个病人,今后背井离乡再也不行医治病了。”
通过先前的观察,温情早以看出,许大夫不是个坏人,案几之前的医学典籍都被翻烂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批注,看得出对医术也甚是痴‘迷’。
果然,温情的威胁奏了效,任凭谢屠夫怎样使眼‘色’,许大夫都不肯直言一句能医得好谢贵。
慌忙将许大夫扯到一边去,谢屠夫压低了声音不高兴地讲:“许大夫,咱们先前不是商议好了吗,你要帮我啊……”
许大夫心虚得手心都发汗了,一边偷眼去看温情等人是否注意到了自己,一边哆哆嗦嗦地回道:“我……我先前可只是说不拆穿你们,万万不会帮你们作假的……虽然谢贵是装出来的,可那个‘女’孩子之前说了她好像懂点医术,若是看出了这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