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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简阳公主也忽然出声了,缓缓地道:“为了供养佛陀和僧众,宁愿献出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难道不正是说明了她一心向佛吗?何为‘傻’,何为‘聪明’,且不是你眼前所看的那样,而是要放长远去看。”
“是的,诚如夫人说说,这个故事还未完结呢,不知后续大家可还要听?”饶是半途有了不美妙的声音,但温情脸上的笑容一直不曾消散。
那个二品大臣的夫人,听了简阳公主的话,还想辩驳两句,但所幸她身边的夫君狠狠地拉住了她。如今,大家身处寺庙,本就不应当起争执,再加上简阳公主的高贵身份摆在这儿,又是她的生日宴会,谁敢与她争论不休?
向温情微微颔首一笑,简阳公主示意温情继续说下去。
“原来,这姑娘前世十分悭吝,以至于今世遭受穷苦,但她听过佛陀讲佛之后,得到了开化,愿意舍弃自己真如‘性’命的秀发,积累来世福报。待姑娘用卖掉秀发的黄金供养了佛陀和僧众之后,佛陀念了一句‘善哉’,姑娘的秀发就奇迹般地恢复如初了。”温情说完,一双黑漆漆如小鹿般的眼眸看向之前有异议的那位二品大臣夫人。
那位夫人许是察觉到了周围‘射’过来的炙热目光,微微咬‘唇’,嘟囔道:“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有什么含义,完全就是骗小孩子的嘛,说不定那‘女’子就是知道佛陀会帮助她,所以才简称卖掉秀发也要供养佛陀和僧众们的。”
她不是佛‘门’中人,平时也不信佛,对于佛理没什么好感,说话也不经过大脑思考,这番话一出,立刻就得罪了修行的简阳公主。
瞧着简阳公主满面愠怒,温情急忙上前打圆场,笑言:“这位夫人此言差矣,佛经典籍上记载,在这个故事的最后,佛陀还曾说过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他讲,此‘女’无数世前,贫穷不堪无可布施,但常以头磕地礼拜佛陀,以此功德圆满,但却不知惜福,等到福报用完了,又投生贫苦之家。如今听闻佛法,知道布施之功德,见佛欢喜,福佑无量。她命终当生忉利天上,受天人。由此可见,这个故事是要我们懂得惜福,懂得与人为善,布施与人。”
温情上下端详了那二品大臣的夫人一圈,不怀好意地笑道:“奴婢斗胆,看夫人浑身衣着光鲜,想必日子过得极是滋润,不知道您可曾布施过穷苦的百姓?”那位夫人压根就不相信什么因果轮回报应之说,但碍于面子,本想‘蒙’‘混’过关,却见温情眼巴巴地等着她回答,只好小声地应道:“没有,我……不曾布施与谁。”“那可真是遗憾,布施可是个功德呢,能为您和子孙后代增添福荫。”温情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声。
☆、第二百七十六章 目瞪口呆
粗粗扫了一圈,那二品大臣很快就发现众人的目光都积聚到了他们俩夫妻的身上,尤其是简阳公主,打量他们俩的眼神更是讳莫如深。 *79&
久在官场上沉浮的他又怎会不懂其中的含义呢,一只脚向前跨出一步,拦在自家夫人前面,然后一只手伸到背后拉住她,不让她‘乱’说话,笑语盈盈地道:“我们家无人信佛,以前也不知晓这布施的好处,既然今日在法华寺大开眼界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也应该学夫人的样儿,心怀众生。这样吧,卑职斗胆捐出一千两文银,聊表对众生的布施之意,还望夫人成全。”
有了这个二品大臣起头,其余的王公贵族们也纷纷掏钱,表示要学习简阳公主行善好施,一时间,你五百两,他一千两,这儿七百两那儿八百两,众人掏银子的行动一点儿也不含糊,那急切的模样似乎还生怕自己落在了后面。
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一幕,简阳公主却不为所动,反而看定了温情,想估‘摸’着她心里到底打了什么样的算盘。
这些大臣们前来赴宴,已经是准备好了一份贵重的礼物,再加上简阳公主就算出家至法华寺修行,她也是当朝的长公主和威宁侯府的正室夫人,不至于到缺钱的地步,实在想不通温情借了她的名头掠来这么多银子,到底有何用?
正在简阳公主胡思‘乱’想地猜测着,温情已经朗声宣布道:“大家捐出来的银子,夫人将会用来救济京城的穷苦百姓,从明儿开始,东西城‘门’口都会安排人,给百姓布施米粮,熬煮白粥,算是全城都来庆贺夫人的生日。”
有些讶异,简阳公主没想到温情居然会想出这一招来,将她的四十岁生日‘弄’得整个京城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并且还为她博得了一个“乐善好施”的美名,而真正出银子的却是前来赴宴的宾客们。
就在夫人惊讶之余,温情已经施施然收好了银子,又与宁墨浣衣‘交’涉妥当,还拜托了以前在自己身边服‘侍’的婢‘女’监督,行云流水般地就将事情完全办妥了。
一场生日宴,这会儿才算是真正完结。那些个前来赴宴的王公贵族们,不仅大出血,除了准备贵重的生日礼物之外,又多出了一笔银子,而且脸上还得挂着良善的笑容,一个劲儿地夸赞着夫人的善良。
送走诸多宾客之后,难得喧闹不已的法华寺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厅堂里一片狼藉,除去一些姑子们在有条不紊地处理残局,就剩下了周渊见及仆从一行人和简阳公主。
“今日真是麻烦你们了,寺里已经备好了禅房,天黑路远,这会儿赶回侯府去也难受,索‘性’你们将就在这儿住一晚上好啦。小见,跟娘来,为娘好久没见你了,有很多话想同你说呢。”简单地‘交’代了两句,简阳公主就屏退了温情、浣衣和宁墨,任由周渊见挽着自己的手臂往禅房走去。
由于有简阳公主的命令在先,浣衣和温情都乖巧地站着没动,微微躬身向少爷和夫人福了一福,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而宁墨,心里还有些担忧周渊见的安危,但转念又一想,因为夫人在法华寺的修行,所以这里的守卫也‘挺’森严的,再加上夫人许久未见少爷,定是有很多母子间的体己话要说,自己当然不能去凑热闹了,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待主子们一撤,整个厅堂中,除了几个不熟悉的姑子,就剩了宁墨、温情和浣衣三人。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浣衣略带埋怨地诘道:“温情,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说吧,悄悄地藏了多少‘私’房钱,还好意思告诉我们只有二十两银子呢。喏,你看看这阵仗,只有区区二十两银子能办得了事情?”
说着,浣衣伸长了手臂,手指头随意一指,粗粗地扫了一圈四周。
即使面对浣衣斩钉截铁的质问,温情依旧咬紧牙关不松口,摊摊手,无奈地道:“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的确手里头只有二十两银子了。”
被温情这么一答,浣衣立刻就有些生气了,杏眼圆睁,瞪着她,愠怒地讲:“骗人呢,二十两银子约莫也只够在法华寺做这几桌子菜吧,你又请了戏班子来,又准备了贺礼,还将这厅堂装饰一新,哪样不需要银子?难道你还会法术,凭空变出来不成?哎呀,这儿现在又没外人,你就告诉我们吧,我和宁墨都是嘴巴紧的人,你若是只想让人知道你用二十两银子办好了夫人的生日宴,我们俩绝对不把其他的话往外传。”
说着,浣衣朝温情挤眉‘弄’眼,一双柔荑软软地搭上温情的手臂,仿若一条水蛇似的,缠了上去。
但温情却不吃她这一套,依旧眨着无辜的眼眸,坚持自己之前的说辞:“我的确没有骗你们啊,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会相信我只有二十两银子呢……”
温情微微蹙起眉头,她也焦虑不安,自己明明说的是实话,怎的对方就不相信呢?
眼看着两个‘女’人就要闹僵起来,宁墨急忙‘插’到两人中间去,打起了圆场来。
“哎呀,你们俩这是闹什么呢,多大点事儿哟,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们俩闹翻来呢,何必让别人来看戏。哎,不管温情手里头捏着的到底是二十两银子,还是二百两银子,只要她能风风光光合乎少爷要求地办出夫人的生日宴来,渡过这一难关,那咱们就应该为她高兴,浣衣,你说对吗?”宁墨两只手微微舒展开来,撑在两人中间,避免她们俩突然越过自己打起来。
但还不容浣衣做出反应,温情就已经张嘴,一一道来,将所有的‘花’销一并数了出来:“法华寺的斋饭,原材料全是我拿来的,再加上有夫人这一层关系,因而并未收多少,十两银子足以。厅堂的装饰也是我自己一手‘操’办的,不过是出了些买原材料的银子,不算多。至于那副秀发织成的贺礼,乃是我从平民家里要来的少‘女’秀发,那些百姓家里一听是为夫人祈福,都很愿意,每家要一小撮,集合起来就能自己粘成一尊菩萨像了。其他,诸如请戏班子的钱,我还没给呢,只是先商议好了待生日宴完成之后再给,正好少爷要给报销的,我也不用多费心思凑钱。”
温情笑嘻嘻地说完这一切,却惹得浣衣和宁墨长大了嘴巴,想闭都闭不拢。
“你……你是说,就连手头上那二十两银子你都还没用完,不仅自己‘操’办出了这一场宴席,还空手套白狼,说动了一个不错的戏班子不收钱就来唱戏?”浣衣只觉不可思议,在京城,戏班子一般都是先行收定金,然后定好日子才去府上唱戏,几乎没听说过有戏班子甘愿不收定金,就巴巴儿地跑到这么远的寺庙来唱戏。
但温情笃定地点点头,应了下来:“我和‘富‘春’班’的郝班主商议了,他们一听是为夫人演戏,自然愿意,再加上我之前和他们也算旧识,就给我行了个方便。”
宁墨和浣衣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佩服温情,心中异口同声地默念道,若是自己手里只有二十两银子,又被‘逼’着要办出一场热闹的宴席来,那可真是太为难了。况且,温情今日‘操’办的宴席,不仅热闹非凡,而且即使是在寺庙这种地方,也甚为得体,还从大臣们的口袋里挖出了银子,‘弄’得夫人生日声势浩大。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事情真相
且不说浣衣和宁墨都为温情成功度过一劫而兴奋不已,寒暄了几句后就各自散去,疲累地入眠。 *79&
而另一边,简阳公主拉着儿子回到了自己的禅房里,点燃一盏青灯,与他畅谈起来。
许久未见,简阳公主看着眼前的儿子颇有感慨,手掌抚上他的头,口中喃喃道:“小见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周渊见却撇撇嘴,不满地埋怨道:“娘,你自从离开侯府,大半年都不回来见儿子,儿子还以为你已经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呢,娘就算不再是侯府的正室夫人,但和你的血缘也是抹不掉的,傻孩子,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身体不好,切莫再想东想西,乖乖地把身体调理妥当才是正事。”儿子渐渐地大了,他那孱弱的身体一直是简阳公主的一块心病,从小到大没有少‘操’心过,现如今自己又不常在周渊见的身边,自然更加担心了。
周渊见一个猛子从蒲团上蹦了下来,舒展开长长的手臂,得意地宣称:“娘,您看看,我身体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啊?”
随着周渊见的动作,简阳公主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惊喜地发现的确如他说的那样,似乎身体结实了不少。脸‘色’也不似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