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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渊见瞧见了自己,紫桐不由指了指老夫人,得意地比划了一阵,大意是说老夫人是自己请来的,问周渊见,自己是不是急中生智,甚是聪明?
周渊见眉头微蹙,剑眉一跳,剜了她一眼。
自己的‘奶’‘奶’,他到底是心疼的,大晚上地出‘门’,不知道会不会老夫人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但同时,他也知道紫桐此举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心,因而不会责罚紫桐。
老夫人慢吞吞地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几乎与侯爷站成一条直线,一字一句地反而安慰周渊见:“我的乖孙儿,你放心,只要有‘奶’‘奶’在一天,我倒是看看哪个敢赶你出这威宁侯府?我都已经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若是有谁欺负了你,看‘奶’‘奶’不打死打残那贱人!”
她当然不可能是说自己的儿子是“贱人”,说话的时候,老夫人的眼神微微向后倾斜了一些,瞧的正是二姨娘。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饶是在‘逼’走简阳公主之后,二姨娘已经敢于在侯府中横着走,但遇着老夫人,姜还是老的辣,也只是认输的份儿。
想了想,二姨娘还是上前温温柔柔地劝两句,以期能够讨好老夫人:“老夫人,您这可是多虑了,没有谁想赶走小见,不过是他在和侯爷一时置气罢了。小孩子不懂事总是有的,侯爷怎会和他一般见识,多半是吓唬吓唬他,不会真的赶人。”
说罢,二姨娘轻轻地拉了拉侯爷的衣袖,讲:“你这个做儿子的,快些安慰安慰老夫人,省得老夫人担心啊。”
侯爷别别扭扭地转过身,刚想对老夫人说些什么,却被老夫人抢了先。
老夫人狠狠地跺了跺手里的拐杖,银白‘色’的头发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耀眼。
她拿眼一溜二姨娘,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好似自己没穿衣服一般,又好似周围有万根尖刺在朝着自己而来。
“一时置气?哼,没有狐狸‘精’在里头从中挑拨,这好好儿的一对父子,置什么气?再说了,我教训我的儿子,你什么身份,有你‘插’嘴的份儿?”老夫人厉声训道,那拐杖跺在地面上“咚咚”的响,仿佛是在人的心上敲着一面鼓,让人不由心跳加快。
被老夫人毫不留情面地训了一顿,二姨娘心里自然憋了气,但又不能朝着老夫人发泄回去,只得伪装出受委屈的模样,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向侯爷,心中却把老夫人恨得牙痒痒。
其实,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招二姨娘的恨呢?
只是,她一不怕二姨娘明着暗着来对付自己,二就是要表‘露’出对她的不喜,才能稍稍压制她在侯府中只手遮天地扩张势力。
身边的‘女’人是除了简阳公主之外,跟随自己最久的了,也是最善解人意的一个。而他和简阳公主的亲事,掺杂了太多朝堂之上的政治因素,再加上简阳是长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性’子就如西北的宝马一般烈,反而让他发觉和身边这个‘女’人更加契合一些。
是以,这些年来,他对二房的势力培植和扩展不置一词,颇有些纵容的意味。
眼见她眼泪汪汪地看向自己,明知道这可能是她的伪装,侯爷仍是为她出声了:“娘,她是你的媳‘妇’,所做的也是为了侯府好,你不能这么说她。你看看,今晚上整个侯府都被闹得‘鸡’犬不宁,让外人看了,岂不是一场笑话?”
老夫人撇撇嘴,冷笑了两声:“呵,真正把侯府搅得不得安宁的是这个‘女’人吧?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狐媚子,在我们家赖吃赖喝,赖了这十几年,还没够本?什么媳‘妇’,我只知道周家这辈子只有简阳这一个媳‘妇’。狐狸‘精’你玩玩便罢,何苦这么上心,被人暗地里拿着当剑使?哎哟喂,我怎生这般命苦,生出了个这么蠢的儿子啊,老天爷,这是造孽哟!”
本来是好好地说着话,但老夫人想着原本乖巧听话的儿子,竟然在狐媚子的挑唆下,与自己争执起来,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忍不住语气也哀戚了起来。
“我的儿啊,想以前你对娘可是言听计从,哪知有了这狐媚子,你就被她吃得死死的,把娘的话抛在脑后。好不容易生了个乖孙儿出来,你现在又要在狐媚子的蛊‘惑’下,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了?你个蠢货啊!”老夫人说到后面,简直已经带上了哭腔。
周渊见急忙迎上去,扶住老夫人,让她把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缓缓地替老夫人顺着气。他离父亲只有不到一步的距离,可他就是不愿抬起头瞧他一眼。
“‘奶’‘奶’,多说无益,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周渊见甚是乖巧地哄着老夫人,温柔细致。
周遭的人又是吸了一口凉气,莫说在侯府里了,就是在朝堂上,恐怕也没人敢说侯爷是“蠢货”,可老夫人却这般自然地说了。
侯爷肯定是不会报复自己的娘亲,可他们这些做小厮奴婢的围观群众就不一定了。
众人心中俱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一出戏码会是如何走向,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娘,刚刚是儿子太冲动了,我和简阳之间的确是有矛盾,但她走时,我也说了,小见不仅是她一个人的儿子,也是我的,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罢了,他若是决意为了两个丫鬟,要把侯府翻过来,我也随着他去吧,您切莫生气,我至多不过回房去闷头睡大觉,什么都不过问了行吧?只是,你也别再说我妻子的坏话了,可好?”侯爷认了输,宣布退出战局。
最后的胜利还是归于了老夫人,可她觉得不够,那一声“妻子”让她如鲠在喉。
“妻子?这个狐狸‘精’算哪‘门’子的妻子,可有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你要个暖‘床’的没问题,可要她认祖归宗,周家就绝对不答应!”老夫人气得拿住拐杖的手都在发抖。
沉默,仿佛是‘女’娲造人开始就流传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声音。
最后打破僵局的不是侯爷,反而是二姨娘,男人不中用,她就只能自己上阵了:“老夫人,你这样说可不对,侯爷不爱夫人,爱的是我,而我也深深地爱着侯爷。您作为他的母亲,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样对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呢?”
“好个屁!你个狐狸‘精’,也不知道给你威宁吃了什么‘药’,这会儿还有脸说他爱你,你也爱他,他若是个街边乞讨愁吃愁穿的叫‘花’子,你可还爱他?说的真叫人反胃,你倒不如说爱的是威宁的权势和钱财!你既然知道我才是他的娘,哪里需要你个狐狸‘精’来教我如何教育儿子?”老夫人凛然不惧,将拐杖敲得梆梆响。
二姨娘也火了,当着众人的面,老夫人可真是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老夫人,我敬重您是侯爷的娘亲,对您那是有礼相待,结果您呢?张口一个狐狸‘精’,闭口一个狐狸‘精’,这般家教,想必教出来的孙子也不怎么样吧。呵,您能教出侯爷这样的儿子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老夫人一听,气从心起:“你那乖乖小绵羊的样子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让我儿子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到底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狐狸‘精’,让我代天收了你吧!”
说罢,老夫人扬起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向二姨娘挥去。
二姨娘没料到老夫人看起来颤颤巍巍的,没什么战斗力,竟然径直就将扬起拐杖打向了自己,一个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闷棍。
直到二姨娘惊呼出声了,侯爷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抽’身在前,一把制住了老夫人手里的拐杖。
老夫人还想再补上两棍子,可惜儿子挡在面前让她打不着那狐狸‘精’。
场面一时十分‘混’‘乱’,大家一拥而上,有帮着劝住老夫人的,有护住二姨娘的,大家你来我往,无非是想控制局势。
正在大家闹成一团的时候,有个小厮哭丧着脸寻到周渊见,扯扯他的衣袖,几乎快哭出声来了:“我……我好像找到了挽纱姑娘。”一听寻到了挽纱,大家都静默了下来,许多束目光一齐扫向那小厮。
☆、第一百九十四章 挽纱昏迷
“你看到了挽纱?她人呢?”周渊见急急地追问,拉住那个小厮的手臂不放,看得出他心中担忧,所以手上的劲儿也不小,捏住小厮的那条手臂上暴起了些许青筋。 *79&
那小厮似乎非常心惊胆战,哆哆嗦嗦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微带了哭腔:“那……她在那边……”
“那边?”周渊见狐疑地跟随小厮手指的方向望去。
黑夜里,远处幽深一片,周渊见凝神细看了片刻,方才分辨出来,小厮指的那条路是从合欢院通往桐‘花’苑的。
他心中犯疑,眼光凌厉地从周继礼和二姨娘面上扫过去,最开始周继礼跟着浣衣回来的时候,他就心生奇怪,这会儿似乎已经明白了,原来挽纱之事跟桐‘花’苑脱不了干系。
感知到周渊见那冰冷如利刃的目光,周继礼的脖颈不由往后瑟缩了一下,心里发虚。
周渊见试探‘性’地问:“你是说……挽纱在桐‘花’苑?”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能听见二姨娘粗重的呼吸声,心中就更加肯定了。
而二姨娘却稍微偏转了头,用眼尾的余光剜了周继礼一眼,似乎也认定他有把人往桐‘花’苑带。
侯爷一马当先地质问了二姨娘:“挽纱在你的桐‘花’苑?”
老夫人也来掺一脚,得意洋洋地揶揄道:“怪不得要怂恿我儿子过来合欢院呢,是怕小见把侯府翻过来在你那儿找到人吧?”
二姨娘张了张嘴巴,想要辩解,却又觉得无力,她也不确定人到底在不在桐‘花’苑,这会儿如果硬扛着说“不在”,之后发现挽纱果真唉桐‘花’苑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
就在大家几乎都认定挽纱在桐‘花’苑时,那小厮摇了摇头:“挽纱……挽纱姑娘不在桐‘花’苑,在桐‘花’苑和合欢院中间的小‘花’园里。”
这小厮也是运气好,他本是听了传言,说合欢院里各位主子们闹成一团了,他想悄悄来瞧个热闹。但又担心来晚了,会错过这场好戏,于是就想穿过小‘花’园,从捷径走,哪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挽纱。
他在侯府中虽然地位低下,但家里早已为他订了亲,通晓人事,因此也看出了挽纱当时的境况,是被人强暴了,所以被吓了个半死。
周渊见蹙眉,喃喃自语道:“在小‘花’园里?”
见小厮用力地点点头,想来必是错不了。
“呵,刚刚可是谁说了挽纱姑娘在我桐‘花’苑里?啧啧,现在可是自己打脸呢。”二姨娘舒了一口气,眉眼上挑,志得意满地道。
可是没人搭理他。
周渊见现在全部的心神都在挽纱身上了,听到了挽纱的消息,他一撩衣袍就要往小‘花’园去。
那小厮又拉住了他,悄声在他耳边讲:“大少爷,最好……最好少些人过去,挽纱的模样可能……可能有点不太雅观。那个……我……我也就不进去了,您进了小‘花’园之后,直走,在第二个转弯处往左拐,绕过一丛‘花’树,就能看见挽纱了。”
这小厮声音放得轻缓,因此大家都听不太清楚,只有凑得近的周渊见听懂了,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来不及问缘由,但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