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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网络上因文字结缘,见面后尴尬的不行都变成了小媳妇,明明前一天晚上在某某社交平台上还激烈地互相探讨男男圈圈叉叉哪种姿势更让人双眼冒火鼻血横流止都止不住然后死得多么凄惨。
看这就是这帮人的真面目,写各种伤春悲秋的文字乍一看都是忧伤青年,实际上高冷面目遮掩闷骚本性,网络是怎样一个玩意儿?就是一个碰不着面的假面舞会,看舞姿如何,能否影响一群人跟着你的步调跑着,有人注定是引领一个风潮,有人注定跟在别人身后,或者叱咤风云或者温润如玉都只是角色扮演游戏,下了线,大家都是普通人不过是寻求被别人叫做大神的快感,不过还真有人不乐意这样。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我就啃着菜叶子装矜持,窃语夹了一筷子羊肉给我说:“真糟心,孩子你还长身体呢这么虐待自己,为师心里特难过。”说完泫然欲泣乍一看真像有那么一回事,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拿筷子羊肉看起来铁定好吃但是我心里堵着,一个比我小的妹子用这语气对我循循善诱,我真不知如何是好,闷着头吃完了,放下筷子去要了一碟奶油馒头,顾头不顾腚地狂吃,窃语眼睛都直了,她说:“你以后一定要定做棺材,一般型号的放不下你。”
我就突然想起来我和我男神站在教学楼下面看着楼上的时候我说:“那像个大骨灰盒,里面都是死人或者是风化成灰的尸体。”于是我男神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退后几步说:“那你肯定也会在这儿死,我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了好多啤酒喝得云里雾里,我说:“师傅咱看着几点儿了,晚上不是还有个短篇写作报告么别误点儿了让人笑话了多不好。”
她醉得人事不省快要把啤酒瓶戳鼻孔里去,茫然地看了一下表说:“哦,十二点十五了,不着急我们接着喝。”我越想越玄乎,我出来的时候都十二点半了呀时光倒流怎么能这么无声无息?也看了一下表发现是三点了,时针分针都看颠倒了。
这么喝下去万一喝到了天光大亮我俩就干脆跳进东海喂龙王去吧!聚一次不容易呢,我结了账背起我瘦小萌软的师傅跑出去,打车半天没找到,比在广州还要心塞,好不容易碰见一辆起步价一百,我啪一下就摔上了车门说你怎么不去抢?
那啪一声惊起了无数麻雀,它们在秋千上停满了,看起来像是沾满芝麻的软糖,它们望着我们。无数高楼矗立所以没有这些小家伙的位置,我看着那些高楼如同凝望蚁穴,而我就是混在蚂蚁里面的一只苍蝇,更加可恶。
作者们,尤其是我,没什么景物描写了就写阳光,说多么温暖和煦阴冷遍地刺眼燎烈,各种词汇都用来损无辜的世界光源,我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太阳,它藏在云层背后低调地做着太阳,风起了云涌了要下雨了要淋雨了,我都知道。
侧过脸来看我背上那孩子,很乖地是招了,酒品很好不哭不闹不上吊,就是一点不好,她再瘦也是个人来着,我再壮硕也是一女的,手臂有些酸了,我咬了一下牙想着不就是个小姑娘嘛我闭着眼睛也能把她背回酒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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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九点以后我没有她房间钥匙,就干脆丢下她在我床上任由她睡得四仰八叉,出门转了一圈发现什么茶话会压根儿没开,一群挺文艺的青年聚在啊拾的房间里斗地主,也可能真的是有点儿特立独行,一旁放着qq欢乐斗地主的背景音乐来渲染气氛乍一看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叫地主。”扯开嗓子说话那位是啊拾,印象挺深的,挺腼腆但实际上挺闹腾一个小姑娘,我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牌发觉真是不赢都没天理,结果就快要赢了的时候,丫的想去厕所拉屎,顺便就把牌甩给了我:“赢了就送香吻一个哦么么哒!一定要赢了啊!”说完就一脸便秘地走了,独留我呆了半晌。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对面的小徒弟伊落丢出一对三带一,我仔细一瞅我能直接压着她把牌丢出去,结果可能是太怕被啊拾烈焰红唇地亲上一口,鬼使神差地,我喊了一声“不出。”
“炸弹!”于是伊落赢了我,我缓缓地把手里的双王放下神色复杂地盘腿坐在那张小床上,床软得令人发指我是、重心不稳摔了个趔趄,伊落收拾了一下牌,看了我一会儿说:“师傅你刚刚在思考人生吗?”
“没,我不会玩。”那真是没天理。
多好的牌都能被我搅黄了多好的人生也能被我丢下,我就是一不会玩儿的土鳖,怎么都不会赢,怎么都是输掉,斗地主会有尽头但是命运不会,它就那么挽着你而永远轮不上你玩它。“欸师傅怎么一身酒气?”
她把手伸过来在我身前晃了晃,旁边几个妹子看着我笑,我愣了一下,放开嗓子大手一挥说:“将进酒,欲说还休,山雨欲来风满楼,独立寒秋,看橘子洲头。”
伊落就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说实话,我不知道她笑什么,低声说了句我去厕所,就逃了出来,也不知道是逃什么,反正去厕所哦是个绝妙的借口,古今中外都把这句话说烂说透却永远也说不厌,我和啊拾打了个照面,她问我牌局怎样,我就老师说我给人搅黄了,啊拾大大咧咧一摆手说:“没关系一看就知道你挺乖的不会玩儿。”
我呸我去他妈的不会玩,只是心生厌倦不想玩,两人彼此各怀鬼胎却又和谐一致地对着镜子挤着粉刺,龇牙咧嘴像是刚喝了几斤烧刀子。
啊拾脑袋里有根儿电线哐当一声就接好了电路就通了,她转头觉得这姿势真不呀有损我们这些滞销书作者的形象,她搓了搓手问我:“你以前是不是说办杂志来的?怎么不做了我还等着跟你混等你给我发稿费。”
“国家标准刊号还没下来。”我也松了手,停下了那有点儿恶心的猥琐行为,见啊拾眼睛跟小灯泡似的亮得让人眼瞎,就娓娓道来叙述我那些困难,压缩起来也没多少内容,充其量也只是说资金运转不开,印刷公司那群王八羔子不是东西,广告商不看好杂志前景,要运转个几年才可能收支平衡,美编踏马的跳槽了诸如此类。
啊拾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度麻麻加油我看好你。
我挺怀疑她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我也没提什么a股b股上证综指啊!但是她的眼睛是雾霭一片看不见里面,昏昏沉沉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又贴了一层高丽纸,更显得山朦胧鸟朦胧,我往后缕了一下头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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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天空是巨大的怪兽,月亮是它的探照灯,结果那天我们要离开的时候那厮没有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冲刷一切的瓢泼大雨,冷锋靠近暖风,锋面雨在气团前浇灌大地也浇了我一个透心凉心飞扬,她们都撑了伞踏上了回家的归途,就我一个站在火车站外面骤然想起来知青上下下乡这等词汇全国人民都在欢迎,一下子觉得更加悲凉起来,似乎是有人在城头吹埙那样,声调缭绕四方,心境是久旱之田没有雨水字样,外面是倾盆大雨遍布全城,里面是大旱几年民不聊生。
头发*地贴在额头上,从发间溜出来的雨水不停地流进眼睛,像是眼泪那样再溜出去,我不停地对着玻璃门揉着眼睛,然后双眼肿胀得像是奥特曼似的,吸了吸鼻子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长长的气球来吹,对照着电视的教程拧巴成小狗的样子仔细端详,有个孩子从我身边走过我就顺手送给了他,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他妈妈说:“快扔了你也不嫌脏。”
回头看的时候看见那只小狗孤零零地躺在雨水中,很快就脏污了,一辆汽车形式过去,啪一声她就这么陨殁了,我沉默地看着它的尸体残片,它花花绿绿色彩斑斓,又顺着流水汇入了下水道里从此不见天日。
旁边走过一个女孩子,怀里抱着我的书,经过我的时候特意观望了一眼却没能认出来联系到,那个戴墨镜遮挡半拉伤疤脸的安度非沉,她和我擦肩而过走进火车站,我意识到自己也该是回家去了,游荡总该结束心却不会停歇。
我记得我在文艺沙龙的最后总结是这样发言的:感谢这次的沙龙让我获得了新的灵感。
没有了,那天说的全都是废话,我说完就走了,后来杂志上没有刊登合影因为没有我,反而有几张零碎的片段,上面有着我的笑容,僵硬像是一块木板。
坐在火车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闻见尿骚味儿,一转头有人推着小车叫卖“矿泉水方便面充电宝香瓜子儿咯”
我躬下身子忍住了胃部的痉挛,手掌向内压实了肋下的部位,缓缓闭上眼睛,旁边的男孩子听着歌,眉眼像极了我的男神,我就一脸苍白地问他说:“你觉得这车厢像是什么?”
他别扭地转过头说:“不知道。”
我对他抱歉一笑,抬眼看头顶垂落的不知是谁的背包带子,泛着油污的刺鼻气息,它似乎在腐坏,在我看来这些都会腐坏,骨灰盒里看见的东西要被埋葬,埋掉就不光是蚁穴还有这森罗万象,但万象还如同镜花水月那般苟延残喘,森罗两个字儿就被我抓到手里,掘开了一方漆黑的无底深渊丢进去,永呈下落姿态。拆开的偏旁部首都散乱地堆放,我也是那样被拆开丢进里面。
那样就不会再有孤独,因为他们都同我一样在骨灰盒中陨殁。
属于我的花由我亲手让它凋落。
☆、第38章 【第三十六章 】【和光同尘】
【第三十六章】【和光同尘】
“没胃口,吃不下。”周子媛往前一推盘子。殷清司放下了刀叉。
“还在生气?”他微微一笑,“换成米亚,更能帮助你工作。”
“没有。”她深吸一口气,殷清司眼角细纹被她尽收眼底,这种沉淀了世事隐藏了锋芒和棱角的男人更加让她不适。
如果说蓝毅是一片湖水,偶尔会有波浪起伏的话,殷清司就是一汪深潭,看不见底,偶有波浪,内里依旧如同死水,深藏心机。
“是我不对了,擅自做主。”他笑,“但这里面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不想知道?”
鬼才想知道你的笑眯眯啊!你就算说*你家亲戚我都不会感兴趣啊好嘛?
但还是装做了饶有兴味的样子:“嗯?”
“不告诉你。:”
“……”呵呵好冷的笑话,和叶锦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周子媛真想就那么往后拖开椅子撒丫子走人,但仔细一想面前坐着的是上司,忍了,是可忍,孰也可忍……
一脸沉静,双手自然放在腿上,斜睨殷清司一眼:“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好,哦对了,圣诞节前是我生日。”
……我又不是忘了,你这么提醒显得很是不要脸好嘛?
僵硬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叶锦一直没有跟她联系,她皱了皱眉头,给叶锦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只想摔手机,她做了几个深呼吸。
面对面前的这对银镯子叶锦眼珠子当即就丢上去了死活挪不开。
清典所特有的工艺和纹饰,那个精瘦汉子握着火钳跟她说话,瞧见这没出息的模样笑得不行:“喜欢就买一对。”
“欸?好!”笑呵呵地就去掏钱包,另一个汉子腆着脸:“你要什么花纹的?”
“哎这也有讲究么?”她怔了怔,搜肠刮肚地开始想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