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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耘竹园中的灵气比宗门任何地方的灵气都纯粹,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眼红,单以蔺攸草一个化灵二品的修士根本守不住,想来其中定有净澄的功劳。
重回故居的蹈耘一路上也感慨不已,心境上也更上一重,随之他的魂体上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蔺攸草将白岐带入竹园院内,来到一扇门前把门推开,肃声道,“你日后便住在这里吧,素日里有什么需求尽管和我说。”
“墨思竹园禁酒,禁赌,禁色,禁斗,禁大声喧哗,除此外并无别的规矩。”
黑七‘……’
噗!
渣白贪酒,贪。色,爱。赌,爱斗,爱煽风点火作天作地遭出大动静找乐子。
这五禁简直是为渣白量身定下的,全中。
白上神“……”
‘你的爱徒……是打算就地成佛吗?’
“……”蹈耘默。
他能说此五禁是自己曾定下的吗?
以前他认为修行者当清心寡欲,戒骄戒躁,戒贪。戒。欲,从而立下五禁规矩约束自己。
默念几句‘不和小辈计较,不打小辈,不倚老卖老’后,白上神施施然的踏入房中笑容得体的望向蔺攸草。
蔺攸草对白上神印象不错。
风度翩翩艳色绝世,待人谦和儒雅大方,一看便是一个自律正直的十优老实青年,和外面的魑魅魍魉妖艳贱货不一样。
“可还有别的事?”白上神问。
蔺攸草垂下头,嗫嚅着嘴唇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我师父他……”
“砰!”
门被从里面甩上差点砸到他的脸上。
蔺攸草呆滞片刻,最后一脸懊恼的离开。
他只觉得是自己吞吞吐吐拖延太多时间,一点都不往白上神是故意的方面想
“欺负老实人了呀。”黑七吐槽。
“我是长辈,他是后辈。”白上神义正言辞的反驳。
所以欺负不叫欺负,叫教导,一个长辈对小辈的教导。
黑七汗,“呵呵。‘它信了他的邪。
敦鸿峰上。
百里桃花连成一片,红如火艳如血,居高临下乍眼一看仿佛绵延不绝的火海触目惊心。
敦鸿峰,曾是玦翙门的建立之地,当年曜荒大陆门派百花齐放无数少年天才崭露头角,玦翙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被誉为修真界第一门。
但后来,玦翙门出了个离经叛道的疯子,为了一个妖叛出师门,伤人无数。
最后竟毁掉一身修为,并自断神灵根堕入妖修大开杀戒,当年大陆修者联合杀上玦翙门围剿此人却几乎全军覆没不得不铩羽而归,无数天才陨落,修真界元气大伤。
再后来,此人飞升时和天道一战损伤大陆灵脉,致使大陆灵气锐减,七千年来再无人飞升。
后世古籍记载中称此人为无鸠老祖。
无鸠老祖飞升后玦翙门被大陆修者排斥厌恶,很快便没落了。
直到一场天火把玦翙门烧成灰消散于天地间,世上便再无玦翙门,敦鸿峰也成了大陆修者人人谈之色变的禁地。
千百年后,敦鸿峰的荒地上生出桃林,但花却如鲜血一样红。
有人说它是染上无鸠老祖戾气的桃核长成的。
也有人说它是用千千万万修者的尸骨和血滋养而成的。
……
无鸠老祖虽不在了,但他存在过的痕迹仍像一柄锋利的刀一样扎在所有人的心口。
一身玄袍的姤忱站在山峰上,神情漠然的俯瞰着脚下如血海绵延的桃林,眸中幽暗深邃薄凉无情。
一片桃花随风刮来落在姤忱的掌心,如同浸了血一样刺目。
世人所传错了。
这片桃林不止是用万千修者的血滋养出来的,也是用他的血。
世上愚人骂他凶悍狠戾,冷血无情,但若无人逼迫他又怎会如此?只因走投无路罢了。
他也曾天真烂漫,年少轻狂过;也曾意气风发,仗剑不羁过的。
姤忱眼中暗下,一团灵气顷刻间把掌中花瓣绞的粉碎。
他一掌打出,凌厉的疾风将百里桃林瞬间震的粉碎,无数红色花末飘荡在山峰中。
望着再次荒下的敦鸿峰,姤忱沉默良久,宽袖一抖甩出大片花籽,荒地中快速生出嫩芽长出大树,最后盛放出片片合欢。
微风拂动,敦鸿峰内百里合欢相连,如霞云一样如梦如幻。
古境玄灵养魂炉出现在手中,一缕红魂不安的上下乱窜着,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地方。
姤忱眼中的冷意消融,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了碰它,“乖。”
被宠的有点无法无天的一魂缠着姤忱的手凶巴巴的啃了一口,结果却被咯到了。
‘!!’好气。
即便姤忱压制了修为,收起覆盖自身的神力,但身为上荒大神的他身体早已淬炼的无坚不摧,岂是一缕神魂可以咬的动的?
姤忱眸中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安抚着一魂哄道,“我们该出发了,等你回到身体里,任你打回来。”
临走前,姤忱望了一眼脚下的花林,弹指间取出一条灵脉埋入地下,有了灵脉的敦鸿峰顷刻间灵气炸开浓郁的仿佛稀释不开一样的黏稠。
在姤忱心中,自己不过随手给花林‘施施肥’而已,全然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第187章 皇上,臣在一
惟晋朝。
嵻元三十五年,皇太子闾丘靖因使巫蛊毒术咒害皇帝被废; 囚于太子府; 翌年十一月病故。
同年十二月; 嵻元帝病重; 下令查抄太子府; 全府上下一百一十五口皆斩于城北荒地,弃尸乱葬岗无人收尸祭奠。
嵻元三十六年夏,诸王夺嫡; 玄邑王兵围宫墙下逼宫。
远在边境的战神宸庆王闾丘衡带精兵一万归来,平内乱,斩诸王,登基称帝,改国号宸徽。
新帝宸徽乃良人所生; 母妃早逝,十三岁离宫入边境,战功赫赫生猛无比,是无数人眼中残忍暴虐食人嗜血的活阎王。
登基后下的第一道旨就是将作乱的诸王全部全府抄斩,说情者一应以同罪处置,仅仅半月; 便砍了半朝的人; 血流成河,似乎将京城都染成了红色。
后来; 朝中众臣人人自危再无人敢质疑反驳闾丘衡的命令。
世上百姓皆谈宸徽帝色变; 只道他是凶煞恶鬼转世的暴君; 是真吃人的。
宸徽十年。
京中一座奢华的园子中。
意识模糊间白上神感觉到口中不断有苦涩的药汁喂入,身上虚软无力,脑中混混沌沌似是塞了一块打碎的豆腐一样。
白上神眼睑微颤,但来不及睁眼便又昏睡了过去。
当白上神意识再次回笼时外面的天已黑下,奢侈华丽的屋内桌架上燃着灯烛。
‘古代世界。’简单扫了一眼四周的白上神断定。
阖上眼压下晕眩带来的恶心感,白上神试着活动一下身子,可下半身的腿一片毫无感知的麻木,这叫他不由的一怔。
‘是个瘸子?’
“大人!?”
屋门打开,一个眉清目秀,身着黑色软甲的英气青年见白岐醒来赶忙快步上前在床前蹲下。
白上神不作声。
见他盯着颜长君看,侍从忐忑开口,“大人您病的厉害,又不肯叫人近身伺候,属下不得已才请来颜卫尉的。”
“大人。”颜长君开口,声音清爽明朗但却被他故意压的有点低。
“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白上神应了一声,但嗓子火辣辣的疼。
颜长君见状,赶忙命侍从倒杯温水来给他润喉咙。
喝下几口水,等喉咙中的痛意削减一些后白上神才哑声询问,“我的腿?”
颜长君闻言眸中暗下一瞬,面上气愤一闪而过,随后宽慰白上神,“太医来瞧过了,不重,修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
白上神颔首表示明白,多说多错,在不知原身的情况前白岐不愿说太多,问了两句后便阖上眼装作累了要休息的模样。
见他睡下,颜长君不敢多打扰,示意侍从悄声退出屋外。
待人走后,白上神联系黑七。
‘儿子?’
‘我在宫内。’黑七秒恢复。
白岐意外,宫内?他的傻儿砸又解锁新身份了?
‘先把原主的生平记忆给我。’有背景才不慌。
‘稍等。’
原主的生平回忆很快出现在脑中。
原主本名亓官垣,是个太监。
白上神“……”
黑七“……”
白上神木着脸把手伸到被褥下的裤子中摸了摸,确认无误,小鸟仍在。
得亏是个假太监,若是真的,白上神一定剁了坑七下饭。
亓官垣的义父是当朝国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能掐会算,懂呼风唤雨,牛叉的不得了。
师父名亓官鹿,算宸徽帝闾丘衡的半个恩人,当初闾丘衡母妃死后若不是他和嵻元帝吹耳边风把他送去边境,估计他早死在宫廷斗争中了。
因此在闾丘衡称帝后大开杀戒,独独放过了亓官鹿,并仍任命他为国师。
原主亓官垣是亓官鹿捡回的小乞丐,带回宫内‘阉割’掉做个小太监留在身边伺候,直到原主十一岁时亓官鹿贪杯酒醉上头收他做了干儿子,改变了他的一生。
认个便宜干儿子的亓官鹿酒醒后悔的脸都青了,但话既已说出口断没反悔的道理,于是只能尽责的教诲着,并赐其姓氏亓官,取名垣。
亓官垣自知可以拜亓官鹿为父是阴差阳错撞大运,因怕被抛弃所以在学习上十分刻苦,亓官鹿怎么说他怎么做。
闾丘衡登基的第五年,亓官鹿突然失踪,只留下一封信让亓官垣辅佐新帝做个明君,自此再无消息。
听话的亓官垣尽职尽责的辅佐闾丘衡,但凡是闾丘衡吩咐的,烧杀掳掠什么恶事他都做。
长年以一副金色鬼魅面具世人的他成了继暴君闾丘衡后的惟晋朝第一恶奴,百年后必将遗臭万年的那种。
亓官垣虽是个‘阉人’,但手中权利却不容小觑。
宫内禁军任他调遣,又官居光禄卿宫内一切事务皆由他处理,宸徽帝还在宫外京内赐他一个园子,这等荣耀赐予一个太监只怕历史上寻不来第二个。
外人只看到亓官垣的盛宠和风光,然并不知,闾丘衡并不喜欢亓官垣,留着他一是给国师亓官鹿面子,二是只当是个解闷且用着顺手的忠犬。
前几日,闾丘衡不知耍什么疯竟非要把一个女官赐给他做媳妇,无异于羞辱的赏赐让亓官垣第一次抗旨了。
他在宫门外跪了四日,再钢筋铁骨神功盖世的人也受不住啊,于是白上神便来了。
看完原主大部分回忆的白上神默了。
原主是傻子吗?
回忆中的人生故事里的BUG也太多了吧?
亓官鹿贵为一朝国师捡一个乞丐?闲的吗!?而且天底下可怜人多了怎么偏偏捡回你?
入宫当太监阉割时把你漏下,在宫内当差的人都是二傻子吧?
醉酒后收你做干儿子?呵呵……
有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国师在惟晋朝还没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坑的是,原主竟然全信了!
‘原主未了却的遗愿是什么?’黑七问。
‘辅佐闾丘衡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圣君。’
所以他才觉得亓官垣是个二货。
黑七默‘……’
良久,它叹,‘任重而道远啊。’
让一个暴君名垂青史,感觉比让惟晋朝亡了更难。
白上神阖眼在床上躺了片刻,直到不适的晕眩感全部消失两腿恢复一点知觉,他才坐起慢慢下地。
下床走到屋中央,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