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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受伤没?”
“哪里?”孟瑶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脸上不由浮起笑意,恶作剧般就想逗逗他。
“就是那里。”凌子铭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
“到底是哪里呀,你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是哪里。”孟瑶故意仰着下巴做无知状。
“笨蛋,就是我的命根子,传宗接代的家伙啊。”凌子铭没办法,只好直接点了出来。
孟瑶扑哧笑出声,“我还真没注意,要不,我再仔细地看看?”
“嗯,你看看。”凌子铭也不客气,费力地又将身体撑着躺在了床上。
孟瑶看着他疼得满头大汗,心里也跟着闷闷的疼。
煞有介事地再度掀开薄毯,她故意问了一句:“你就没让别人看过吗?”
“废话,这里是随便让人看的吗?”凌子铭绷直身子,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嘴巴却丝毫不弱地和她斗嘴。
李怡珊三个字在孟瑶的嘴边滚动,堪堪就要脱口而出,她忍了半天才没让自己那么无聊。
“医生没和你说吗?你这里疼不疼?”孟瑶仔细地凑过去,看着腿畔的小家伙,虽然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表面并没有任何异样。
“医生没说,可是我浑身疼,它也很疼,该怎么办?”凌子铭皱着眉头,煞有介事地问:“它不会是没反应了吧。”
这可不是小事,孟瑶一听,立即紧张起来,手握住小家伙,拨来拨去细细地看,小家伙就开始慢慢长大,慢慢变硬。
孟瑶放了心,松开手,一本正经地向凌子铭汇报:“没事,你的宝贝好着呢。”再一看床上的这位爷,唇弧上弯,脸色红润,绷着笑,点点头:“嗯,没问题就好。”
“你……”孟瑶抬起头瞪紧他,“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凌子铭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还在狡辩:“我真的很疼,真的。”可是没笑几下,似乎是牵动了某处的伤口,疼得眉头再一次紧锁,整张玉脸登时出了一身汗。
“活该。”孟瑶毫不怜惜地咒了一句,这才没好气地问他:“我一直都想来看你,你为什么不让见?还让你的保镖对我放狠话,说我要是再敢来一次,就要对我不客气。那些保镖态度非常恶劣,都把我推倒了。”
一说起来,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凌子铭静静地听着,目光略有闪烁,末了却给了她这样的回答:“我那时怕你看到我承受不住,所以不想让你过来,至于保镖居然敢那样说,我马上会辞掉他们。”
“什么,真的是你吩咐他们不让我见你?”
孟瑶不能相信,本来还侥幸的希望这些事不是出于凌子铭的本意,而是另有其人,却原来就是他。
她嚯地站了起来,有些恼火,突然又猛地一醒神,瞬时心内有千百种念头掠过,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她又重新坐下。
“子铭……”孟瑶轻轻地唤了一声,眉眼间楚楚柔情,“你没人陪床怎么可以呢?要不我留下来吧!你父母知道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也会回国来看你的吧!到时我正好见见伯父伯母。”
凌子铭笑了笑,完好无伤的那只手,搭在孟瑶的小手上,重重地捏了一下,随后又拿起来,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吻着。
他温软的唇就在她的手心里或浅或重地游走,半天都不搭话,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孟瑶被他吻得心里都痒痒,猛地抽了出去,依然笑意盈盈:“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凌子铭微微地仰了仰头,送给她一个温柔至深的笑容,却出人意表地说道: “小瑶,我看你还是先离开上海吧。”
“为什么?” 孟瑶拧起了眉头,“我看你是……”
“嘘,说好不吵架的。”凌子铭眨了眨眼睛,笑意依旧挂在脸上,小小地取笑她:“真是个火爆脾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过几天就回去,已经联系了那边国内最好的烧伤整形专家,至于我的父母嘛!”他撇了撇嘴,“总会让你见的,再说他们也不会来上海,你等在这儿也是白等。”
“我主要是想照顾你,见不见你的父母那倒无所谓。”孟瑶心思一转,闲闲地回了一句。
“是嘛!”凌子铭淡淡一笑,“那就谢谢宝贝,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医生每天都会给我敷药,那个样子我不想让你看到,你会难过的,所以听我的话,你先行一步,我回去后就和你联系,到时我就天天让你伺候我,你想逃都逃不开。”
孟瑶思忖了片刻,也顾虑着母亲,点头答应了,临走时她不忘凶巴巴地加一句:“不许和李怡珊来往。”
凌子铭咧嘴一乐,又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小醋坛子。”
孟瑶瞪了瞪眼睛,此时正好有几名医生走了进来,她也没时间反驳了,再一次由助理送到了机场。
在路上,孟瑶问助理:“你在子铭病房里见过一位身材高挑,打扮入时的女人吗?她的头发烫染成棕色,下巴尖尖的,皮肤很白,大概有三十岁左右!”
“没见过。”助理很快做出了回答。
“真的吗?”孟瑶不相信。
小助理笑了一声,“孟姐姐,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我又不是一天二十时小时都陪在子铭哥身边。”
孟瑶想想也是,只好不再追问,况且,如果凌子铭想要隐瞒的话,肯定也事先和助理打好了招呼,就像李妍一样。
孟瑶回到本市,直接去了医院,第二天护工阿姨就离开了,孟瑶为母亲办了出院手续,无处可去,她本想替母亲租房子,思来想去还不如把租金省下来,留着买房子用。她自然把母亲暂时接到了凌子铭的公寓。
“妈,这是我租一位朋友的。”孟瑶首先就这样告诉了母亲,面对母亲的疑惑,也把房子已经拆了的事实告诉了她,母亲似乎一切都看开了,眼睛湿润地点了点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一切由着孟瑶,安心住了进去。
孟瑶开始忙碌起来,先前耽误了进度的单元剧本不分昼夜地赶,好在有大纲,也算得心应手。
尹浩真的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还和以往一样,隔三差五地便要给她打一通电话,和她谈论工作上的事情,他又开始筹备拍摄孟瑶的那个剧本,自己跑赞助,艰难之处可想而知,受尽敷衍与冷眼也自不必多说,然而他的积极性却依然高涨,百折不挠,坚定不移,对于这样有恒心的人自然更让孟瑶多了几分敬重。
他的电话反而比凌子铭的还要多,凌子铭根本没有从上海回来,但每次通话,精神状态都很不错,可见是越来越好了。他的贴吧,粉丝依旧活跃,孟瑶太忙,偶尔去看一下,满屏依然是他和李怡珊的信息,两吧的粉丝又空前团结起来,她与凌子铭那一段小小的插曲似乎都已经被人们遗忘了。
遗忘了也好,本来她就不喜欢抛头露面。
又过了一段时日,凌子铭竟然在上海做了植皮手术,事先只字未提,说好要回来做,竟然骗了她。孟瑶瞪着网上的信息,心头一阵堵得慌,可见,这个男人真是没有几句大实话。
植皮手术不只做一次,看来凌子铭是要常驻上海了,孟瑶很生气,也不想给他打电话,更何况早已从网上获知他的手术很成功。
几天之后,凌子铭倒是给她打了一个,孟瑶都懒得和他吵,这次通话很沉闷,似乎凌子铭也没有多少兴致撒娇卖乖,只是很突然地问了她一句:“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你吗?”
“没有。”孟瑶沉沉地答。
“哦,那就好。”凌子铭沉吟着就那么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孟瑶按约定,出去和电视台的导演见了一面,详细地谈了谈剧本,回来时就看见母亲正在与一位陌生人交谈。
其实,也不是陌生人,正是孟瑶在医院里恍然瞥过一眼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一看她进了屋,很大方地站起来,脸上是优雅适度的笑容,“孟小姐,你好,我姓戴,戴子瑜。”
孟瑶怔在了当地,因为太过震惊,有那么几秒,她神色变幻着,呆呆地站在玄关处,忘了收拾好自己的心绪,也忘了镇定自己的心情。
于是戴子瑜不屑地一笑,环顾了屋子四周,颇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这套房子还是我母亲给他买的,他一直嫌小,没想到用来金屋藏娇了,他对你还挺不错的哦!”
☆、第35章
孟瑶的心瞬间就揪紧了;那一刻,编写剧本时一些惯用的戏码不可思议地跑进了她的脑海里;难道她……她会是凌子铭的老婆,老婆发现了老公包小三,所以前来兴师问罪了?
“怎么样?出去谈谈吧!”戴子瑜打断了她编狗血剧本的神思,用很笃定的语气“邀请”她。脸上依然挂着不屑的笑。
孟瑶接受了“邀请”,不管她是母老虎;还是母夜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事实已如此;她孟瑶不在乎。
鞋不用换了,汗也未来的及擦,孟瑶随着戴子瑜下了楼。
两人就近找了一间饮吧,款款而坐。
孟瑶没有矜持,没有尴尬,甚至也没有忐忑。
空调的风徐徐吹来,吹落了她的汗,她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她迎视着戴子瑜,发现这个女人似乎天生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一望便知是富贵人家出身,举手投足说话都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唯我独尊,不是刻意雕饰,而是与生俱来。
“两杯桔子水,谢谢。”戴子瑜并没有征讯她的意见,便向侍应生点了单。
“一杯桔子水换成乌梅汤,谢谢。”孟瑶转向侍应生,轻巧一笑,再转回来,笑容不减,开门见山地问:“戴小姐想和我说什么?”
“怎么说呢,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凌小姐。”戴子瑜笑悠悠地望向孟瑶,端起冰水先抿了一口,“凌子瑜这个名字你还有印象吧!”
孟瑶猛地一惊,“你是……”
“终于想起来了?不错,我是子铭的姐姐,我改了姓,我随我母亲姓了戴,好像很没有存在感啊!不过也难怪,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戴子瑜微微撇了撇嘴,“但是你既然要查我们家,又查了那么多资料,怎么就没有详细地查查我呢?”
孟瑶的心不受控的开始急跳,强制冷静,先声夺人:“那么,戴小姐,哦,不,凌小姐前来找我究竟有何贵干,是想让我离开子铭吗?”
此时侍应生端来了饮品,孟瑶突然觉得一阵口渴,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方才镇住了神色。
“就叫我戴小姐吧,我讨厌凌这个姓。”戴子瑜优雅得挺了挺腰板,“不过,孟小姐,‘子铭’这一声称呼被你叫起来还真得很亲切呢!就好像你有多爱他似的。”
真不愧是是一对好姐弟,如出一辙的语气,同样的喜欢冷嘲热讽。
“是啊,我是很爱子铭。”孟瑶重新扬起好看的笑容,转动着手中的水杯,眼神落在了乌沉的饮料上,心里的不安却慢慢地泛了开来。
呵,戴子瑜轻笑了一声,“我发现孟小姐和你的父亲一样,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
“戴小姐。”孟瑶猛地一下抬起头,“请你说话尊重些。”
“要想受人尊重,就必须得先学会自爱啊!”戴子瑜脸上的嘲讽之色愈来愈浓,“你和你父亲都是两个耍笔杆子的人,读过的书想必挺多的,不知都读到哪去了,连最起码的自爱都做不到,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想勾引子铭。”
孟瑶拿起手中的乌梅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