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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着急:“顾总裁,我来吧。”
“滚开!”顾朗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他怒,可是他全身发软。
裴浩维带着一支医疗队冲了出来,担架出现在顾朗面前。
裴浩维声音急切:“把我大嫂放担架上。”
他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一向从容不迫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着急。
他急着吩咐:“立即抬进去,清理伤口,安排检查!”
顾朗将若惜放在担架上,他看着她说:“你不会有事。”
若惜笑了一下:“我不会有事的啊,我伤得没有多重。嘶……”
后背触到担架上,痛得她嘶了一声。
顾朗眸光蓦地一紧。
裴浩维吩咐:“立即抬进去。”
顾朗看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将若惜的担架抬了进去,他腿一软,身体往前栽去。
……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若惜的伤口已经清理缝合好了,裴浩维让她不要躺着,坐着或者趴着,包括晚上睡觉,也要用趴着或侧着的姿势,直到伤口愈合了以后才能从心所欲。
若惜无奈地趴在枕头上给卢西亚打电话。
卢西亚在电话里骂:“你个不守信用的女人,你说五分钟,我等了你五十分钟了你都没有到,现在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告诉我你到了?你以为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去你妈的。”
卢西亚直接挂断了电话,若惜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算了,下次找机会再解释。
裴亚爵进来的时候,看到若惜趴在床上,还在玩着电话,他稍松一口气,随之脸色就是一沉:“伤口好了?生龙活虎了?”
幸好没有大事!
听到邓良在电话里说她替顾朗挡了一匕首,他吓得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当即安排了浩维这边接应,他匆匆地赶了过来。
若惜听到裴亚爵的声音,猛地翻身,拉扯到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裴亚爵冲上去按住若惜,声音冷沉:“给我老实趴着!”
他看到她这副样子,真是恨得牙庠。
她竟然去替顾朗挡了刀子,是不是蠢?
顾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对,就算顾朗不是个骗子,她也不该去挡刀子,她不该去替任何人挡刀子,就是他,也不可以。
想着,裴亚爵脸色更冷得厉害。
若惜伸手拉一下裴亚爵的袖子:“好了,不生气,我不是没事嘛。”
“要是有事呢?我守寡?”裴亚爵生气地质问。
“哈哈,男人要怎么守寡?”若惜忍不住笑起来。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裴亚爵脸色一沉。
若惜撇了撇嘴,撒娇:“真是一点都不体贴,我都这样了,都不哄哄我。”
“哄你?我现在恨不得咬死你?”裴亚爵脸色冷沉。
“那你来咬我吧。”若惜笑着说。
她背上的伤口是痛的,可是裴亚爵来了,她觉得伤口突然痛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裴亚爵突然俯头,一口咬在若惜肩上。
“啊——”若惜啊地一声惨叫。
痛得眼泪都滚出来了。
她双手撑着床抬头看着裴亚爵:“好痛。”
“知道痛了?”裴亚爵冷着脸。
“你快帮我看看出血了没有?痛死我了。”若惜可怜兮兮地说。
裴亚爵冷着脸轻轻拉开若惜肩上的衣服,肯定的语气:“出血了!”
“你怎么下得去嘴?太狠了。”若惜说完,突然觉得委屈,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
他有多生气?竟然下那么重的嘴咬她。
她也难受好吗?背上的匕首扎进去至少有两厘米那么深,她现在伤口处都是一阵阵的抽痛,他竟然咬她那么重,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好好记好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咬死你!”裴亚爵冷着脸说。
若惜委屈得把头缩进被子里。
裴亚爵一把掀开被子,声音冷:“还逞不逞强了?”
“要是别人对你动手,我还是会出手的。”若惜稍显倔强地说。
裴亚爵心头一动,脸色却是冷沉:“你动手就动手,你可以捡砖头一板砖拍过去,可以拿酒瓶一瓶子闷过去,可以拿手机一手机砸过去,动手是让你用身体去挡?你铜墙铁壁?”
裴亚爵说着便忍不住来气。
“我没想那么多,情况紧急了,根本来不及。”若惜说着有点庆幸,“幸好是我挡了,要不然,可能扎到顾朗的心脏。”
裴亚爵脸色冷沉,很想说一句“扎到心脏倒是好了,死了一了百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光闪了一下,随即沉着脸。
她一心把顾朗当成她儿时的救命恩人,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现在解释,她要是不信,他枉作小人。
她要是信了,一想到自己挡刀子救下的根本是个骗子,心情会如何?
他只是沉声说:“要带脑子!”
若惜撇嘴:“我也是智商有一百多的人。不过你刚才说的可以用手机砸,这的确是个办法,以后我记住了。”
顾朗身上所有的伤口也包扎好了,包扎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看若惜。
他身上共有七处伤口,有几处比较严重,失血较多,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他执意来看若惜,坐着轮椅由特护推了过来。
裴亚爵看到顾朗,顿时化身斗鸡,冲上去就一脚踹在轮椅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推着轮椅的特护啊地一声尖叫,轮椅被踹得往后,特护也惯性地往后退了几步,猛地扶住轮椅。
☆、第266章 顾朗小时候的照片
顾朗坐在轮椅里,身体猛地晃了晃,钱包从他衣兜里掉出来,特护立即稳住轮椅,再替顾朗把钱包捡起来,递给他。
顾朗将钱包放好,儒雅地笑着向特护道谢。
谁都没有注意到钱包在落下的时候,有张旧照片掉了出来,掉在轮椅下面。
顾朗坐正身体,一身的伤口痛得他难受,但他执着地看向床上的若惜,遥问:“若惜,你感觉怎么样?”
若惜看到顾朗还能坐轮椅,也稍稍放心:“我没事了,一会儿吊完针就可以回去了,你情况比较严重,医生让住院的话就住院,一切听医生的。”
“好。”顾朗声音温柔,眸带笑意。
若惜觉得顾朗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也是笑的,也是绅士和儒雅的,但是从来没有哪一刻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真诚。
不待她细想,裴亚爵的声音冷冽地响起:“谁说吊完针就可以回去?你是医生?”
若惜知道裴亚爵生气她替顾朗挡刀子的事情,笑了一下,对顾朗说:“你回病房休息吧,我没事了。”
“嗯。”顾朗应了一声,示意特护给他推轮椅离开。
裴亚爵沉着脸目送顾朗离去。
轮椅下,那张照片清晰入眼。
裴亚爵弯身将照片从地上捡起来。
看到照片里的人,他瞳孔剧烈一缩。
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
女人二十出头,长得清纯漂亮。
孩子大概三四岁,脸圆圆的,眼睛很大,黑溜溜的。孩子身上的裤子已经很短,大概是长得很快,不太合身,但他看上去过得很幸福快乐的样子,笑得一脸灿烂。
裴亚爵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照片里的女人,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照片里的孩子,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拿着照片走向床头。
“顾朗掉的照片吗?”若惜问。
“你看看这孩子像不像贝贝?”裴亚爵问。
若惜接过照片一看,震惊:“这和贝贝简直太像了啊,要不是他身边站着的不是芬姐,我绝对不会怀疑他不是贝贝,简直和贝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这是顾朗和他妈妈?”
“大概是。”裴亚爵说。
“没想到顾朗小的时候长得那么乖巧,跟个小女孩似的。”若惜笑着说。
裴亚爵脸色就是一沉。
若惜猛地住嘴,她觉得裴亚爵吃醋的样子好可怕。她觉得自己肩膀又痛了起来,可是又觉得心满意足,她怀疑自己一定是有受虐倾向,就是个傻子。
裴亚爵眸光闪了一下,走近若惜,轻轻拉开若惜的衣服看她的肩膀,看到上面的血迹和齿痕,他皱了皱眉:“我让浩维安排护士给你处理一下。”
“不用的,已经不痛了。”若惜红着脸说。
“可能要打破伤风。”裴亚爵说。
若惜捂嘴偷笑。
“笑什么?”裴亚爵问。
若惜笑说:“狗咬的才打破伤风。”
裴亚爵脸都绿了。咬牙:“我就是狗,下次再敢这样,我咬得你下不了床。”
若惜吃吃地笑。
裴亚爵无奈地看一眼若惜,沉声:“不准到处乱跑,至少住院三天,三天以后看情况,我去基地找邓良。”
若惜连声应:“哦哦,对,你赶紧去!”
“不准乱跑,也不准去看顾朗,让我知道你去看他,我打断你的腿!”裴亚爵冷着脸说。
“噗,你这样子真的好帅,老公么么哒!”若惜笑着开裴亚爵玩笑。
裴亚爵冷着脸一副傲娇的样子往病房外走。
若惜提醒:“你把顾朗的照片还给他啊,那毕竟是别人的东西。”
裴亚爵冷哼一声:“我放到前台失物招领处,爱要不要!”
若惜望着裴亚爵的背影笑,裴亚爵的样子真的好别扭,哈哈!别扭得她背都不太痛了。
裴亚爵将照片放到失物招领处,让前台通知顾朗去拿。他径直走进裴浩维办公室。
交代裴浩维:“三天不准若惜出院!”
裴浩维忍不住笑起来:“顾朗也会在这里至少住三天,近水什么什么楼台……”
“闭嘴!”裴亚爵喝斥。
裴浩维依然笑,挑眉说:“你是大哥,你说了算。”
裴亚爵沉声:“配好药带回去,不要让爸妈和奶奶知道,你下班前我来接若惜。”
“哈哈!”裴浩维哈哈大笑。
裴亚爵警告的眼神瞟一眼裴浩维,大步离去。
身后又传来裴浩维哈哈的大笑声。
金属基地。
裴亚爵赶到的时候邓良与螃蟹几个人正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
电脑屏上的数据不断地跳动着。
“在做什么?”裴亚爵问。
“啧,波纳庄园真的是厉害了啊,流水越来越猛了,完全是一副洗黑钱的样子啊!”甲鱼说。
“找我是什么事?”裴亚爵问邓良。
“去我那边说!”邓良直起身来,又交代甲鱼和螃蟹,“盯紧了,所有流入与流出波纳庄园的帐户全部锁定,定时跟踪,不要打草惊蛇。”
邓良与裴亚爵去旁边的一间金属室。
邓良将一堆资料拿出来,推到裴亚爵面前,说道:“上次你从曼尔庄园回来以后,说曼尔庄园每年都会对外招聘一些工人种植葡萄和酿酒。我们终于逮到了机会,送了三个人进去种葡萄,他们打探到一些非核心的消息。
曼尔家族十几年前遭遇了一场变故,老族长去世了。老族长的两个儿子波尔纳与埃里克争族长之位,后来埃里克成为新任族长,中间的曲折暂时没有打听到。有趣的是,所有的人都被关联了起来。”
“嗯?”裴亚爵疑惑。
邓良说:“你之前还让我调查过梅苏夫人一家人的情况。”
裴亚爵皱眉看向邓良。
邓良说:“梅苏夫人是曼尔家族族长埃里克的义妹。”
“不是波尔纳的?”裴亚爵问。
“对。梅苏夫人只是与埃里克关系很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