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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足尖在水晶灯的照映下更显得白皙莹润,或许是因为一时间受了惊的缘故,那幼细可爱的脚趾蜷了起来,脚背微微拱起,似乎是怕踩疼了他。
慕淮深一眼便看穿了她担心的心思,不觉一笑,轻声安抚,“不怕,放松。”
左小暖先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丫,而后又歪着脑袋看向他,仍是有些许懵然。
慕淮深低下头来,在她耳侧悄声道,“我带着你。”
正说着,他已经一手与她十指紧扣,另一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口中轻数着节拍,带着她数着拍子,由缓入急地旋转起来。
似乎是为了照顾她的生疏,脚下的舞步一开始只是最基本的前进后退,然而她面上的表情也逐渐从懵懂转到了喜悦,伸出空余的一只手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像只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只装着他一个人一般,脸颊红扑扑的。
水晶灯照映着身后的喷泉水花四溅,宛如碎玉珍珠倾泻,而她笑着,像个得到翳足的孩子。
就连面色认真的慕淮深,久而久之也不禁被她盯得笑了出来,腾出手来重重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逗趣地问道,“到底是你在跳还是我在跳?”
左小暖摇了摇头,一瞬也不眨眼地看着他,很是理直气壮,“看着你就好。”
随着天已大亮,左小暖早已经不受控制地在扑在他的肩上睡去,脸上还挂着几分心满意足的笑意,他看着觉着有几分好笑,想要跟她亲昵一番,却又不忍心吵醒刚刚入眠的她,最后只在她颤动的鸦色眼睫下轻轻地落下一吻,便将她重新抱入了车里,开车向自己的公寓驶去。
第二天醒来时,慕淮深一如既往地已经先去公司了,左小暖也飞快地起身换衣服,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便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学校。
已经空了两天没有去训练了,如果排球比赛上拖了后腿,她可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有让慕淮深安排的司机开车送她,怕太过招摇,反而惹得学校里的人闲话。反正此地离学校也不远,左小暖干脆直接选择小跑过去,也当做是训练前的热身运动了。
然而,远远地,便望见学校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正怒气冲冲地在学校门口徘徊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丝毫也不惧来往者的注目礼。保安正站在一边,也是无可奈何的模样。
目光触及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一瞬间,左小暖心中便蓦然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而那个中年妇人也恰好一扭头,正脸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也许是太瘦了的缘故,那个中年妇人的面相虽可以看出年轻时算是个美人,然而整体看起来却十分刻薄凶煞。颧骨太高,双腮又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凹下去,显得下巴愈发尖。此时,她正顶着一头与实际年龄毫不相称的棕黄色卷发,锐利的双眼微微挑起,如扫描仪一般探寻着校园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正是她的继母,李善雯。此时这样招摇地堵在公司门口,显然是寻她兴师问罪的。
左小暖止住了脚步,放在身侧的双手稍稍紧握成拳,仿佛在隐忍着些什么。
眼看着约定训练的时间就要到了,她在原地滞留了一会,还是忍下了掉头就走的冲动,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女人看到左小暖后,眼中一下子迸射出慑人的凶光,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了上来,还未等她开口,便已经怒不可遏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叫骂起来:“你这个白眼狼,现在攀上高枝了,居然连你亲生父亲都敢害!”
“阿姨,我想你是搞错了,”左小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继母,往后推了两步,与她拉开适当的距离。“”
再没有给左小暖辩白下去的机会,李善雯的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可怕的厉色,转眼间已经在学校门口撒泼哭号起来,截住了她口中的辩解,将一桩桩一件件罪名叩在了左小暖的头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告诉你,赔偿我们家医药费,否则我就跟你们校领导说,你在外头被抱养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校务室,看看到时候到底是谁难看!”
旁边围观的人越发多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对着里头拉拉扯扯的两人指指点点着。
“抱养”这个词成功触痛了左小暖敏感的神经,面朝着继母那得意而咄咄逼人的面庞,她只觉得一阵无力。
虽然她自己明晓一切事情发展均是迫不得已,然而说出来又会有多少人相信?她毕竟拿了慕淮深五十万,如今看起来,跟被抱养有什么区别?
见着眼前的左小暖不吭一声地敛着眉眼,李善雯只当她是默认了,更为得意地冷哼一声,上前几步便作势要拽着左小暖进去。
左小暖侧身一躲,正好让她扑了个空,否则手臂上应当又可以添一道青紫的掐痕。李善雯见未得手,口中便又是一阵颠倒黑白的谩骂,一边还指指戳戳,引得学校里头的人皆跑出来围观,很是新鲜。
李善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这里,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情绪,反而冷哼了一声,有些得意。
她便是要让这个死丫头以后在学校彻底混不下去,也该让左小暖知道得罪她的厉害!既然她背后的金主非富即贵,那么出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左小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在心中清明。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想要来知道前因后果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来闹事要钱而已。只是有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更何况这次……她不会再委曲求全。
想明白这点以后,左小暖索性再闭口不言,只是挺直着腰板,冷冷地看着眼前作出万千丑态的李善雯,厌恶异常。
那天的事情,她几乎不用想也明白,定然是李善雯在其后唆使。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会答应这样一个荒唐的条件。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情面需要留的?
李善雯还在骂骂咧咧,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左小暖脸色微沉,语气也随之冷了下来,“阿姨,我是要上学的,你在学校门口闹一点作用都没有,再这样我要喊保安了。”
没有想过一向懦弱的左小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她说话,李善雯一愣,反应过来后更是恼怒,“好啊,你个贱丫头,你以为你算哪根葱?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傍上金主就真以为你自己了不起了,把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越说越为难听了,更何况,她什么时候有拿出过长辈的样子来?左小暖拧眉,耳畔听着四周的讨论声越发喧嚣,不欲与她继续纠缠下去,只绕过李善雯,便想进学校。
李善雯见她不理不睬,气急之下已然冲上去准备教训她一顿,然而巴掌刚挥出去,下一瞬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生生地挡住。
第62章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动静,左小暖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颀长而瘦削的背影。如劲竹般挺拔,微微压低的声音如清泉流水一般悦耳,不急不缓。“阿姨,这里是学校。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如果再在这里纠缠这位同学,我就要报警了。警察可不会管你是处于何种目的闹事。”
他的话不多,却很奏效。李善雯心里不免也虚了几分,却仍是挺着身子硬撑,“你是谁?我在管教我女儿。哪轮得着你插手?”
左小暖一愣。面上浮现出讶异的神色,只走上前了几步,试探地唤了一声。“禹……禹教官?”
听到这声不确定的轻唤。禹东野回过头来。朝她一笑,一如既往地淡然。安慰道,“别怕。这里毕竟是学校。”
说着,他又转过身去,朝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离上位。“这位左同学是我的学生,我总应该尽我所能保护她相信她。而且我相信,无论再怎么样,应当也要比你这个毫无血缘关系,又没有付出过任何母爱的女人要好一些。但凡你曾对她付出半点真心,现在就不可能闹到在学校门口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场面。”
禹东野的声音始终是温和的,然而一字一句却都鲜明地透露出了强势的姿态,如同他自身给人的感觉一般。
起先李善雯面上还有些不以为然,知道看到他作势就要掏出手机报警,李善雯瞬时不敢再造次,连忙骂骂咧咧了几句,便狠狠瞪了左小暖一眼,匆匆地走了。
禹东野望了一眼四周仍在围观讨论的学生群,挥了挥手,“都散了,散了,没事了。”
禹东野在学校里毕竟也算得上风云人物,学生们都还算服气他,听得这一声,虽然还有些对刚才的八卦意犹未尽,然而到底还是听话地各自散了,只留下左小暖低着头伫立在原地,心情仿佛罩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乌云。
她不过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度过这四年的大学时光,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学校里的人又应该如何看自己?
清晨的阳光拨开重重云雾,倾数投落在她纤细的身躯上,照映得那一张苍白失血的小脸透露出了白玉般通透的颜色,又脆弱得似乎只消轻轻一捧,就会细碎于指缝间。
禹东野刚一回身,便望见了这副景象,一时间眼神一晃,心中好似有某个地方轻轻地被揪了一下。
然而很快,他便恢复了寻常的姿态,大步走了过来,关心地询问道,“刚才没有受伤吧?”
虽然右臂上被那个女人挠出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然而对上禹东野关心的眼神时,左小暖摇了摇头,不愿意让他再担心。一边刚想问他是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手机铃声便欢快地响了起来。
左小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一笑,接了起来,里头是念情急促的声音,“喂,小暖,我都听说了,是校门口那个女人来纠缠你吧?小暖你不要怕,我已经打电话叫禹教官赶过来了,哎?到底赶到了没啊?喂……”
难怪禹教官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原来是有线人通知。
左小暖感激地道了几句谢,这才无奈地挂断了电话,转而对禹东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禹教官,今天的事……谢谢,真是麻烦您了。”
看着眼前人有些窘迫的样子,禹东野禁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作为一个教官,保护自己的学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连忙低头,“谢谢禹教官。”
禹东野看着她慌忙的模样,不禁爽朗地笑起来,又将心中疑惑问了出声来,“说起来,你与慕淮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一拧眉,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夫妻?虽然他们领了证,但是这样的话现在说出来,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男女朋友?然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谈恋爱那么一步。想来想去,也只有债主这个解释最为真实,然而她又应该怎么向禹教官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债主的家里,关系还那样*?
好在,没有等她纠结完毕,前方便已经传来了念情和葛贝贝的招呼声:“暖暖,快过来一起玩。”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假作没有听到禹东野的那句问话,直朝着他一笑,“禹教官,我先过去了!”
见她这样反应,禹东野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望着她飞奔的身影,他只将这个疑惑埋藏到了心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