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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你说再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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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外,连欢和杜江南也已经闻讯到了。连欢扶着阮之下车,安慰她:“已经找了最好的手术医生,血库的血液调运得足够了,放心,傅先生能挺过去的。”
  阮之站在那里,杜江南在不远处和急救医生交流。她迎风看到杜江南望过来焦灼而同情的眼神,原本要涌出来的泪水,竟一点点地收回去了。
  一直以来,是她习惯了说走就走,放不下舍不得、死缠烂打的,是他傅长川啊。
  所以,傅长川一定比她更加恐惧生离死别。
  她深深吸了口气,肺里瞬间灌满了这严冬的寒气。
  他一定会,活下去的。
  三天之后,傅长川转出了ICU病房。
  尽管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因为切除部分脾脏、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迟迟没有醒来。幸好生命体征已经趋于稳定,医生也说只需要耐心等待。
  病房是一间极宽敞的套房,杜江南、连欢都在客厅里坐着,心情放松地聊天。
  “傅长川做一次手术,几乎把全市同血型的血源用完了,差点就要去邻市调了。”杜江南感慨,“也得亏他运气好,刚巧前两天容城的高校学生组织了献血。”
  他是个习惯享受的人,就算在医院坐着,也带了容城最好的咖啡和甜点,就像是在享受下午茶一样,此刻一块糕点刚放进嘴里,忽然听到病房里阮之的声音,带了惊喜和慌乱,连呼叫器都忘了,一连声喊:“快叫医生,他醒了!”
  连欢连忙去按呼叫器,杜江南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客厅里一片兵荒马乱。
  而病床边,傅长川慢慢睁开眼睛,许是不能适应光亮,又闭了闭,再重新睁开,对焦在阮之身上。
  而后,虚弱而缓慢地,向她伸出手。
  她坐在床边,一动都不动,眼泪滚落下来:“苦肉计么?”
  他不眨眼,执着地伸着手。
  近在咫尺。
  他喘了口气,因为确认她在身边,眉宇间渐渐放松下来,只是开口的时候依旧艰难,喑哑得难以辨认:“对不起,想还你一条命的……没有还成。”
  她的眼泪已经成串地滚落到他的手背上,湿软而灼热。
  他顿了顿,努力说得清晰些:“剩下的,余生慢慢还。”

  Special Episode 01梦

  傅长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阮之的脸从模糊到逐渐清晰,她的长发扎着马尾,穿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T恤,外边套着蓝白格子的衬衣,牛仔裤再加上一双运动鞋,再寻常不过的老板助理的样子。
  他记起来,就是那一晚,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替她喝了那杯酒。
  在起哄声中,他放下酒杯,又看了她一眼。阮之的眼睛亮晶晶的,光芒无声闪烁。
  她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女孩,今天他的表态虽然令她意外,可她也坦然接受了。
  饭局结束后,傅长川按了下她的肩膀,低声说:“我去下卫生间,在这里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她单手插在口袋里,说了句“好”。
  他从卫生间出来,前边走着两个女生,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她怎么这么好命?怎么被看上的?”
  “是呀,也不会打扮,这么土,不是说是杜江南的助理吗?根本不配啊。”
  ……
  傅长川意识到她们是在说阮之,不由凝神看了两眼,好像是饭局上不知道哪位带去的女伴,踩着高跟鞋,步步妖娆。他嗅到香水味道,其实隔了段距离,不算太浓,可他莫名地觉得有些刺鼻,加快脚步,从她们身边走过了。
  阮之还靠在大厅的廊柱,没有挪动地方,大概等得无聊,还塞着耳机。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她才伸手摘下来,笑眯眯地说:“走吧?”
  在车上,阮之轻快地说:“你刚才突然这样,我都替你尴尬。”
  他微微仰着头,在查看十字路口的车况,随口说:“为什么?”
  “你看我这样,和你也太不配了啊。”阮之耸耸肩,“你不觉得丢人?”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才能算得上相配?
  家世?外貌?还是人品?
  傅长川踩下了刹车,等红灯的近一分钟时间都快结束了,他才淡淡地说:“我未必有那么好。”
  傅长川再见到那两个年轻女生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了。他这样对很多事无所谓的性格,非常意外,自己竟然还能记起她们。
  和一年前提及阮之一派鄙夷的口吻不同,在这场选秀的初赛中,她们好不容易到阮之面前,笑容可掬地问候说:“之姐,你还记得我么?”
  美星公司承办的这届选秀,阮之是负责人,她见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还记得?于是抱歉地笑笑:“你们是……”
  她们开始努力描绘那一场饭局,阮之便恍然大悟:“啊,是你们。”于是转头吩咐优优,“把她们的资料放在上边,初赛不用筛选了。”
  那天傅长川来公司接她下班,她就拿了那两份资料,绘声绘色地说给他听,又问:“你还记得她们吗?那次说过我配不上你。”
  他还真的认出来了,也很诧异阮之竟然知道那些背后的议论。
  “你不晓得她们说人坏话的时候都会故意让当事人听到么?”阮之似笑非笑地说,“她们的圈子,也有一套生存法则。”
  “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啊,长这么漂亮,本来也能过初赛。”阮之随手把那两份资料塞进去了,转头看着窗外,感慨道,“不过她们大概也想不到会遇到我吧。”
  车子在城市拥挤的交通中走走停停。
  她坐在他身边,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无袖连衣裙,除了脖子上一根细而精致的锁骨链,没有带任何饰品,肤色白皙到发亮,发型简单却不随意,淡妆精致。
  她在变成一个更好、更漂亮、更光彩夺目的阮之,他都看在眼里。
  即便是这样,周围议论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来。
  她的出身、学历好像是原罪,后来再怎么努力,他们还是会说:“她配不上傅长川啊。”
  连他这样不苟言笑、压根没人敢凑上来闲聊八卦的人多少都风闻了,想必她听过的更多。
  而那些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人中,很少有人觉得,他们会真的结婚。
  阮之亲自选定的婚纱最终从国外运来,试过之后,她回到家还在和设计师沟通需要修改的细节。傅长川从书房出来,看她趴在客厅的桌子上,认真专注的样子,忽然觉得她是把这个婚礼当做一场活动在准备。
  他在她对面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干吗这么看着我?”她有些警惕。
  “到目前为止,你对我,对这个婚礼,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啊,很满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间要问这个,想了想才回答。
  他问得更加明确一些:“没人和你说什么吧?”
  “说什么?”阮之素着一张脸,五官略有些清淡,“托你的福,我压根没什么情敌可以聊聊啊。”
  “我是说,有些风言风语。”
  她想了半天,终于“啊”了一声:“那些话我没放在心上,多无聊啊。”
  无非是门第不配之类的话,自从和他在一起,阮之不知道明里暗里听过多少。
  那些人再喜欢议论,又怎么样呢?
  就算是假结婚,他也选了自己,说明自己多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傅长川听她坦荡荡地说出这个理由,不由笑了笑:“你不在意就好。”
  可是阮之大概是不知道的,傅长川对于这样的议论,他远比她来得在意。
  家世、学历甚至样貌,都是能够改变的,就像他看着她变得这样璀璨夺目,可是唯有一样东西,没法改变。
  健康。
  很多时候,他都能掩饰起这一点脆弱和自卑。可是在阮之可能怀孕的时候,那一点阴影,就这样无限量地扩散开了。
  那个时候,他唯一能确定是,是自己爱阮之。
  可即便那份爱,也无法抵消对那个孩子将要有的未来的恐惧。
  他闭上眼睛,想象孩子因为玩耍摔破了膝盖,鲜血就汩汩地流出来,他的玩伴们会惊恐地看着他,往后,也会因为这样的病症,渐渐疏远他。
  他想象孩子自此小心翼翼地生活、学习、运动,他或许出身名门,一出生就坐拥巨大的财富,可旁人提起他,却还是要叹口气,仿佛认定他会早夭:“真可惜呀……”
  他想象孩子的父母因为他的出生而欣喜若狂,可最终还是因为这带了点缺陷的基因而放弃他……
  终于还是在这样若有若无的恐惧中,为了心安,他换了家中的常备药。
  即便是精于算计的傅长川,大概也没想到,他想拔出自己心底的那一根刺,却又种下了另一根,更硬,更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的?
  或许是在她得到误服药物的消息,失魂落魄坐在那里的时候;或许是她不肯放弃、去了各大医院咨询的时候;也或许,是更早,自己亲手把全套的家庭药物更换的时候。
  如果大学里那个科学狂人在身边,听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客观地评价:你的忧虑毫无道理,因为父母因子更换,你的孩子不会有和你一样的成长轨道。
  可这些想法,终究还是太晚出现了。
  他的生活随着她的离开,陷入了无序和混乱中,无非是庸庸碌碌地上班、开会、出差、赚钱。画面是黑白枯燥的,唯一的亮色,是阮之误闯进来的那些片段。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吵架,她把他气得暴跳如雷,或者她被他气得暴跳如雷。
  可是每一帧都那样鲜活。
  他觉得很荒唐,他们对彼此的确信、信任,竟然是在离婚之后,在一次次的交锋中增长起来的。所以对于这样幼稚的游戏,他却乐此不疲。
  工作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就能猜到对手或下属的心思。
  可是对着阮之不行。
  他只能从那些蛛丝马迹猜测她的心意。
  或许,她找自己要钱,是因为许久没有联系了而找的借口。
  或许,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在乎这段失败的婚姻。
  旁人大概很难想象,他竟是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又自卑的男人。
  这一生,他做的最勇敢的事,不是只身离开傅家,而是他鼓起勇气,打算向她坦白当年自己白手起家的秘密。
  他用这么多年她给他的爱所积攒起的安全感,去请求她的道歉。结果令他诧异,她只是生了半天气的,立刻就原谅了他。
  她从来都是这么坦荡而大方,他渐渐放下心结的同时,亦只能祈祷她不会发现那个最可怕的秘密。
  阮之最终还是知道了埋在他心底最阴暗的行为。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解释的机会。
  可即便是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自己的阴暗和自卑,阮之没有错,什么错都没有。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期冀她能原谅。
  所以,当那把刀毫无预警地插进自己左肋的时候,傅长川竟然觉得轻松起来。
  他想过无数个试图弥补、请求她原谅的方法,可是最终,他都觉得自己不值得、也不配被她原谅。
  或许,当初他下手毁掉了那个生命,现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抵偿,是最好的方法了。
  他闭上眼睛前,看到她无措的表情,心想:傻姑娘,你该恨我的,不要难过。
  昏昏沉沉中,他隐约听到她说:“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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