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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声音低沉生硬。
安蕾愣了几秒,有点不确定,“您……哪位?”
“符千阳。”
“你怎么会有我手机号码?”
“这不是重点。今天开例会你怎么不来?”
“你也好几次例会都没来了。”安蕾心里不服气,难道只需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
“前段时间有些事情离开圣德了一阵。”
怪不得见不到人影,白白躲了他这么久……
“今天我哥哥搬家,我过来搭把手帮帮忙。”
“搬家?一女孩子搬家能帮上什么忙。”
“扫地擦窗搬桌扛凳弄了一上午了,怎么帮不上忙?我出来给他们买东西吃,正在回来路上,手提着好多东西累着呢。”意思是你还有什么事赶紧说。
“你哥哥怎么这样,兄妹俩多少年不见,刚见面不把妹妹当花瓶一样捧着便罢了,还让自己妹妹的搬东西干苦力,这样的哥哥亏你还为了找他给别人做牛做马都愿意。”
看看,美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小气债主来要债了。
“现在说得多好听呢,之前差遣我搬道具,搬过来搬过去,腰酸背疼满头大汗还不满意,现在别人用了你的苦力两天就小气成这样,你前世一定是地主,自己剥削人不说,还不让别人剥削,小肚鸡肠吝啬至极。”
“……”电话那头只剩下呼吸声。
安蕾心想,完了,一不小心捅马蜂窝了。
果不其然。
符千阳怒吼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开会!”
“……”
等安蕾匆匆赶回圣德,例会会场早已鸟兽散。
不过留下来写会议总结的石头告诉她,她接到了两个星期以来的第一项任务。
第24章 一场摧枯拉朽的台风
深夏初秋的黄昏,满天阴云,很大的风,路旁灰黄的落叶和碎纸片被吹起来,在半空中漫无目的地飘动,风劲一阵比一阵大。符千阳感到有些若有若无的小风沙打在脸上,他眯着眼睛看了看阴暗的天空,一杯咖啡的时间,乌云就铺天盖地地笼罩在这片安静的土地上。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开始跟小武在遮阳伞下喝咖啡,没聊多久,便不得不移步到咖啡厅里,刚进屋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打在玻璃窗上啪啪地响。
“今晚大头的活动估计要取消了,一早和他说不要搞露天的,他偏不信。”小武捡起被吹掉在地上的报纸。
“夏天的雨,一阵就过了。”
“你不知道今晚有暴雨红色预警吗?没事可别乱跑。”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打雷下雨。”
“这场暴风雨可是来势汹汹,校长今天早上就动员全校师生严阵以待,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一阵闪电过后,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雷声不大,但是闪电力量挺吓人。
过了一会,符千阳拿起电话拨了安蕾的号码,关机。
他嘟囔几句,把手机扔桌上。拿起咖啡,看远处仿佛被风搅成漩涡的乌云。
不一会他又拿起手机。
“小米,知道安蕾在哪吗?”
小武抬起眼睛看他,意味深长地对他笑。
“——打她电话关机了。
——没什么事,下雨了,问她有没有检查会议室和仓库的门窗是否关好。”
小武笑得更开心了——符少爷什么时候关心过关门窗这种小事呀,这可是欲盖弥彰啊。
“午饭之后她就出去了,说是去发海报吧,现在还没见人影呢,都要晚饭了,应该快回来了吧。”小米一边说一边咬了口苹果。
“她什么驴脑袋,不知道有大雨吗?这种天气还到处跑!”
小武乐开了——哎,千阳,你不是也刚知道嘛。
小米顿了一下,有点疑惑,“说是你让她去送的海报,不得不去,她出门的时候还愤愤不平说当牛当马卖给你了什么之类的。”
符千阳才想起来两天前他一气之下说让安蕾到s大去送海报的事情,而且还硬生生不许别人陪,就是让她一个人去。
小武看着符千阳嗖一声站起来往外走,追问道,“去哪呢?”
“s大。”
“下这么大雨,她不开机你怎么找呀,说不定她已经在回来路上了。”
符千阳没说话,拉开咖啡厅的门,进入雨中。
小武对着瓢泼的大雨喊,“打雷天开车很危险哎!”
符千阳头也没回,冲进车里,轰了一脚油门,淹没在磅礴大雨中。
高速路上能见度不足100米,雨刮费力地把水往两边摆,几分钟才碰上一辆开着雾灯缓缓行驶的车辆。远处不时有强劲地闪电划破天际,雷声变得越来越猛烈,符千阳正往雷区驶去。
说不害怕是假的,没一个闪电都让他心跳猛然加速。但是就像上了高速没有掉头的路,只能一直驶向下一个出口,符千阳觉得自己奔向安蕾的心,也没有路可以回头。
一路走,符千阳就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这样意气用事让安蕾到这么远的地方发海报,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才会给她下这样的命令,她的脑袋也是被门板夹了,居然也老老实实说去就去不看看天气,没见过这么喜欢做苦力的人。
开了近40分钟,离s大还有近一公里,符千阳偶然瞟到路边一个班车站的小雨棚底下蹲着一个女孩,双臂抱膝神情茫然。他减缓车速,掉转头,缓缓开过去停在她面前。
他摇下车窗喊安蕾,声音被大雨隔断。
他跳下车,来到她面前弯下腰,安蕾抬起头,一脸雨水,娇弱憔悴得让人心疼。
“符千阳?”安蕾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在这啊?”
符千阳随口说,“路过。”
安蕾虽然疲累,也露出喜色,说,“好巧哦。”
钻进车里,安蕾一边搓搓冰冷的双臂,一边问,“这么大的雨你到这边干什么呢?”
符千阳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姑娘真够傻,随便说说也信。
安蕾没多想,她实在是太累了,符千阳好像还说了什么,她没听清,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被符千阳推醒,他说,“把衣服换一下,全身都湿了容易着凉。”他伸手从后座拿了个包,抽出一件衬衣给她。
“这衣服肩宽腰肥不合身。”她还挺嫌弃。
“让你换就换,这么多话。”
“我不换,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
“别逼我亲自动手!”
安蕾用眼睛瞪他,他回瞪安蕾一眼。
符千阳推门下车走出去几米,背朝车窗双手环抱站得像个门神。倾盆大雨就这样打在他身上,安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把车窗摇下,叫了声“嗨”,符千阳又折回来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安蕾张嘴想说其实你可以在坐车上闭着眼就行不用这样淋着,但转念一想女孩子家家的这样提议未免太过轻薄,只好对着符千阳被雨淋得睁不开眼的脸憋了半天,改口说,“看到满天乌云,出门你就不会带把伞么?”
他脸上顿显被愚弄的愤怒,“30秒之内你还没换好,我就把你丢下车让你给水冲走!”
符千阳的衣服有种淡淡的茶香,安蕾深深闻了一下,很喜欢,身上顿时感觉有种特殊的温暖。他的味道离她这么近,就像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换好了安蕾摇下车窗喊他,符千阳开门上车,带进来一大堆雨水。
他用纸巾擦了把脸,放下手刹准备开车。
“你就这样?你浑身都湿透了!”安蕾按住方向盘问他。
“不然呢?”他反问。
“你也该把湿的衣服换下来吧?”
“衣服你穿了,只剩下一条裤子,怎么换?反正我从里到外都湿透了,换不换没多大区别。”
“不行,这样你也会感冒的,那我把衣服还给你!”
“衣服还我?让我再出去淋一次?”
安蕾心想也是,再换一次挺麻烦,“那至少把裤子换掉吧,我背过去闭上眼。”说完她把脸转向一边,闭上眼。
“你……不会突然转过来吧?”
“不会不会,放心吧。”安蕾两只手捂着眼睛。
符千阳开始在袋子里翻东西,然后是解皮带扣的声音。安蕾突然莫名地心跳加快,这样狭小的空间,这样近的距离,虽然她克制着自己别乱想别乱想,可是呼吸还是变得越来越急促。
“等一下!”安蕾一只手捂着眼,一只手探路,“我还是到后排去好些。”
说完安蕾猫着腰起身往后钻,可惜一着急脚下打滑,手也没抓住,一屁股坐在符千阳腿上,翻倒在他怀里。这下丑大了,她赶紧挣扎着起来,不想越急越乱,刚爬起来又摔回去,爬了好几次没爬起来,在他身上折腾了一轮才找回重心,慌乱中还摁到车喇叭并且拍到他的胸。
等她爬回副驾位置上,有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只呼吸不说话。
还是符千阳先打破沉默,“那我开车了?”
“好,开车开车。”安蕾赶紧迭迭附和。
第25章 她发烧了
车在路上颠簸,她脑袋晕晕沉沉地,仿佛睡着了,又像是一直半梦半醒。
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安蕾皱着眉睁开眼,车停在路边,车里开着暖气,她身上盖着符千阳的外衣,可还觉得冷。
旁边驾驶位上是空的。
车窗外夜幕降临,已是黑糊糊一片,雨还是没有停,风小了些,雨刮的间隙里看到车灯前照亮的一米。一个人影晃过车灯,开门上了车。
符千阳擦了擦脸上的水,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前。湿透的衬衣凸显他健壮的臂膀,空气中弥漫着他的气息让安蕾感觉紧张。
“醒了?”他问。
“嗯,我们这到哪了?”
“还有30公里。前面的积水太深了,过不去,只能等水退一些。你感觉怎么样?冷吗?”
“头有些疼。”
“路对面有个超市和旅馆,要是这雨不停的话,只能到那边的小店里先住一晚了。”符千阳一边说着一边把袋子里的面包和牛奶拿出来递给安蕾,触碰到她的手,安蕾不禁打了个颤,说道,“你手好冷。”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笔直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盖在安蕾的手上,她的心跳又猛然加速起来。
“你发烧了?”他问。
安蕾承认,她确实想多了。
脸上感觉一阵灼热,幸好是黑夜里不会被发现。
符千阳俯过身来,安蕾不自觉地退开,他的手还是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她的额头。
“你真的很烫。”符千阳说。
怎会不烫,安蕾羞得耳朵都被烧红了,她把他的手拨开,说,“好累,要睡会。”
不知道他在哪里按了个键,安蕾的靠椅缓缓放平,她挪了挪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安蕾再次醒来,头疼欲裂。
身旁的符千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件深蓝色的t恤,靠在座椅上休息,均匀平缓的呼吸,不时路过的车灯照亮他安静完美的侧脸。
浑身疲软难受,安蕾还是撑着眼睛欣赏这件上帝创造的艺术品,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得好好珍惜。
她一阵促防不及的咳嗽把符千阳弄醒,他起身问,“怎么了?”
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