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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上次来的时候就知道陈嘉南住哪个房间,上了楼就直接往他的房间而去。床头的置衣架上,挂着一件便西。
她走进了房间,站在置衣架下迅速的打量着整个房间。房间的设计很简约,一张床,两个床头柜,置衣架,墙上挂了几幅画,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连翘拿着便西转身就往房间门口走,走了两步,她觉得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对。于是,她退了回去。嗯,她看到靠床头的床底下那里好像有一张照片……是照片的一个角。
理智告诉她,这是陈嘉南的房间,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没有权利看他的东西。但理智往往敌不过心里那只叫欲望的魔鬼,她脑门一热,脚步就不听使唤了。
迅速的退到床边,她蹲了身,然后轻轻的抽出了那张照片。是陈嘉南和沈然的合照,照片两个人坐在一块大岩石上,远处的山浸在云海之中。沈然靠在陈嘉南的肩上,陈嘉南搂着她,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很恬淡,很从容。所谓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翻过背面,她又发现,照片后面写了几行字,那字迹连翘很熟悉,是陈嘉南的字。上书: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连翘蹲下身,将照片放回了原位。然后她抱着便西出了房间,下了楼梯,回到了一楼客厅。陈嘉南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她缓了神色,将便西搭放到他身上后,她靠着沙发坐下。
“走啊,不是要陪我散步吗?”陈嘉南扔下手机,伸手过来拍了拍她。
“这么晚了,还去散步?”她睁大眼睛,“我,我得回去。”
“你确定?”陈嘉南缩回了手,语气也冷下来了。
连翘的思绪还停在刚才那张照片上,闻言,她有些堵气似的应道:“我确定。”
“行,那我送你回去。”陈嘉南似乎也有些生气了,他穿上了衣服,然后又走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拿了车钥匙。
连翘跟在他身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陈嘉南开着车出来了。车子停下,连翘拉开副驾位的车门坐了上去。
远远的,一束车灯打来,刚好打在他们车上的挡风玻璃上。连翘本能的抬手挡了一下,那束灯却越来近,直到停在了陈嘉南的别墅院子前。
一身公主装扮的叶心妍下了车,和她一起下车的是一个中年胖女人。那个胖女人鞍前马后的样子,估计是她家的保姆阿姨。
连翘侧过头看陈嘉南,他刚好也侧头看她,目光交汇,他淡淡道:“你坐着,我下车看看。”
“嗯。”连翘点头。
“陈嘉南。”叶心妍站在院子门口喊他。
“这么晚了,有事吗?怎么没打个电话来?”陈嘉南走到院门边。
“电话?我打电话来了,还能见到你?”叶心妍的声音挑高,“怎么的,车上的女人不能请来给我认识一下吗?好歹的,我之前也是你的未婚妻,新欢旧爱,见个面,以后也可以相互关照,你说呢?”
“不用了。”陈嘉南生硬的拒绝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来找你叙旧的。”叶心妍吃吃的笑起来,“我们好歹在一起两年过,你轻易放下了,我放不下啊。怎么办呢,你有义务帮助我走出这种困境,你说呢?毕竟解除了婚约,我一个女孩子比你更丢脸,不象你,马上又有了新欢。”
陈嘉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陈嘉南,你这个混蛋。”叶心妍被他激得立刻大喊起来,她身边的女人在伸手拖她,她使劲挣扎。
“陈嘉南,你明天不是去巴黎吗?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在哪,我就在哪。除非你死了,否则我就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混蛋,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嫁给其他男人了……”夜色里,叶心妍的声音高亢而凄厉。
陈嘉南很快就上了车,然后启动了车子,往后退了十几米,车子往别墅的侧门开去。
“你明天要去巴黎吗?”车子驶离别墅区后,连翘先打破了沉默。讨来乐号。
“嗯。”他应道。
“去多久?”
“不确定,也不是一直在巴黎呆着。”
“我是不是有很久看不到你?”
“是。”
“那……那我陪你去散步吧。”
陈嘉南没应她,不过到下一个路口时,他没有拐弯,而是直接往前开了。
深秋的江边,风吹来,已经很冰凉了。两个人顺着江边走了一会儿后,风太大,只好回到了车上。
陈嘉南开了天窗,两个人靠着座椅看着夜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连桥拿着手机,百度了照片后面那道诗。
那是李白给杨贵妃写的清平调,一共三首,陈嘉南写下的那是第二首。全诗主要就是表达杨贵妃有多美,有多受帝王宠爱。
连翘默默的删掉了搜索记录,她想,当年,沈然应该是陈嘉南心里的全部吧。为什么会分开?和叶心妍在一起也有两年,又为什么要分开?
“你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陈嘉南低声说。
“我小时候。”连翘回过神来,想了想才说:“没什么特别深刻的事情……”
“你和你父母的关系好吗?”他问。
连翘回忆她妈妈,太多年了,她都已经记不太清她长什么样子。每年清明,去扫墓,看了墓碑上的照片,她都很努力才辩论出来,那是她的妈妈。
“我妈妈脾气很好,非常好,属于那种你无故冤枉了她,她也能默默原谅你的人。她活着的时候,邻里左右,家里有点什么事情,她都会热心的去帮忙。可惜,好人的命都不长。所以,我妈走得早。”连翘叹息。
“你们家一直住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吗?”他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80。你还好吗?
“我记事后就一直住那里,不过,我听我爸说,我们祖宅在C市。”连翘说完后看他一眼,嗔怪道:“干嘛。查户口啊?”
“关心你啊。”他半真半假的语气。
“不信。”她笑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他抬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讨豆东划。
“你还有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吗?”她问这个问题特意将身体倾过去一点,她想更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
陈嘉南抽了抽鼻子,连翘的目光有点太过逼人,他下意识的就想逃开。侧过头看着江面,远处灯火隐约,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既然是美好的夜晚,为什么要问这样不美好的问题呢?
陈嘉南的沉默其实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回答吧,这样的答案,连翘并不意外。
“连翘,你觉得什么是爱情?一起牵手?一起拥抱?去旅游?亲吻?做爱?还是领证结婚,生一个孩子?”陈嘉南半撑着头,“可能你觉得。轰轰烈烈,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奋不顾身,甚至能够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护对方的周全,这样的才是爱情,是吗?”
“难道……不是吗?”连翘有些沮丧,这真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她从陈嘉南的言语里听出了厌倦,他是厌倦谈情说爱的。或者说,早在多年前,他的情和爱就死了。
既然死了,她满腔的热血贴上他做什么呢?并不为了钱,不过祈求一点情。可他除了钱,并没有其他能给她。
想到这里,她更加的沮丧。
“想什么呢?小姑娘。”陈嘉南见她半天不说话,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伸长手将她揽住怀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其实。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即使是我。也经常被迫改变计划。”他心里很清楚,应该给她一点希望,人是因为有希望才能走下去的。
“是么?”她的手指在他心脏的位置画着圈圈。
“嗯。”他握住她的手。
“你也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吧。”连翘仰头看他。
“我小时候啊……”陈嘉南的记忆里,关于小时候的画面,很杂乱。他很少去回想从前。没什么好回忆的。要享受生命的乐趣,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前看。
“我想,肯定有穿不完的新衣服,玩不够的玩具,嗯,经常去游乐园,公园,动物园,对不对?”这是连翘和她弟弟小时候常常渴望又不那么容易实现的。
陈嘉南不置可否。
两个人在江边吹了大半宿的风后回到了别墅,叶心妍自然是走了。两个人都很困了,上了楼,跟着陈嘉南进了房间。
那张照片还在那个地方,她装着打了个哈欠,就在她掩面的同时,她从指缝里看到陈嘉南的拖鞋不经意的触到那里。
那张照片被踢进了床底。
陈嘉南去了巴黎,连翘的日子依旧。那天夜里,和叶心妍狭路相逢时,她心里是有点害怕的,象叶心妍那样的人,打击报复是家常便饭。
结果,叶心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陈嘉南给连翘打了几次越洋电话,其他联络工具却从不用。电话里,他只是说说当天的天气,问她想要一些什么礼物。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好聊的。
元旦临近时,陈嘉南又去了东京。而连翘进正南集团已经大半年了,除了设计方面依然是半桶水外,助理工作她已经相当娴熟。
连翘欠莫乔阳那顿饭一直都没来得及请,因为莫乔阳开始了新的科研项目,据他说,几乎吃喝拉撒都在实验室解决。
连萧的情况好了很多,虽然话说得仍然不多,但至少交流没有障碍了。
择了一个时日,连翘和严阿姨提出要搬回家里去的事情,虽然她每个月都强行给了伙食费,但长久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想法提出后,严阿姨把她骂了一顿。
连翘也很固执,最后严阿姨让了步,说过完农历年再搬回去。话说到这个份上,连翘也只剩了感激涕零。
日子不紧不慢,不好不坏。有时候,连翘想起陈嘉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谈恋爱。但想起肌肤相亲的那些夜晚,她又觉得她真实在心里爱恋着一个人。
时间,空间,就象一把钝刀,看似不利,但是经不起反复的切割。再浓烈的爱恋,在强大的时间面前,也是要竖白旗投降的。
连翘想,如果陈嘉南再也不来找她了,可能他们之间就会这样结束了吧。
元旦,正南集团比较法定节假日多放了两天假,一共五天。放假的前一天,公司举办了元旦晚会,连翘运气爆好,抽奖抽到了一条金项链。
晚会结束后,她兴奋莫名的给严贝贝打了电话,说要给她妈妈送一份大礼。
“那你快回来吧。”严贝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贝贝,你怎么了?”连翘诧异的问。
“等你回来再说。”她带着哭腔。
连翘连专车都来不及等,跑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严家赶。能让严贝贝哭的事情,多半是有些严重。
车子到半路时,她的手机响起来。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显示莫乔阳。
“莫乔阳,你好。”她匆忙的跟他打招呼。
“连翘,好久不见。”他很轻快的语气。
“好久不见。”她多少有点敷衍。
“现在才晚上九点半,方便请你喝杯咖啡吗?”他问。
“啊,我要半个小时之后才能答复你。”连翘想了想又解释:“我得先回家一趟,家里现在好像有点事情。”
“什么事?要紧吗?”莫乔阳连忙问。
“应该没事。”
“那我等你电话。”
紧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