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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脑子混沌不堪,回想着顾夫人刚刚跟她说的那番话,心在滴血。
我是一无所有,可是顾墨深,你又骗了我什么?云海集团?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那个给领导挡酒醉倒在路边的小职员吗?
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样雕塑般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昏暗起来。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夏末秋初的季节,雨水沁骨的冰冷,夏安安环抱着胳膊,在雨水瑟瑟抖着。
陆楚言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看着长椅落汤鸡一般的夏安安,轻轻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瘦弱单薄的夏安安围着头巾戴着墨镜,三分落寞七分狼狈。
陆楚言皱皱眉头,伸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略带沙哑地叫道:“夏安安。”
夏安安抬起头来,满脸的悲怆和哀愁,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一片。
她抓住了肩膀那温热的手掌,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你说的没错。我很爱他!在遇见你的那天,我本来要嫁给他了!可是他骗了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骗局。我是个被人玩弄在手掌的棋子而已。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很笨!”
夏安安抖得如同一片风的落叶。
陆楚言见到过她的跋扈张扬,见到过她的烂醉迷情,见到过她的优雅大方,也见到过她的可爱调皮。
而像这样,独自躲在角落,痛苦伤心的她,却是第一次见。
她瑟缩着,控诉着,如同一只无助的小猫。
这样软弱的夏安安,真实的夏安安。
陆楚言替她挡住头顶的雨水,一只手将她拉起来,看着她红红的水润的眼睛,叹了口气。
他没有安慰人的天赋,却不得不开口说话。
“夏安安,你有多自恋你知道吗?”
夏安安颤抖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明显是别人的错误,你却非要揽到自己身,惩罚自己。以为全世界都以你为心,一旦出了差错是因为你。这是最大的自恋。”
“我昨天胃疼,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你却偏偏自责不已,守了我一夜。你自己好好想想,在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总是这样自恋?”
“被利用被欺骗,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放过自己。听清楚了吗?”
陆楚言看着眼前这个愣住的小家伙,眼睛里全是迷茫和伤心,不由得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抚摸一只小猫。
“好了,回家吧。”
听到“家”这个字,夏安安鼻子又是一酸,泪水汹涌而至。
☆、第二十七章 最喜欢的旋律
夏安安觉得自己伤心极了,控制不住自己,向前使劲抱住了陆楚言,呜呜地哭出声来,完全是一个孩子。
伞被撞到了地,陆楚言任由她抱着。两个人站在雨,全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过了许久,陆楚言轻轻问:“好了吗?”
女孩儿点了点头。
陆楚言一把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弯腰捡起地的雨伞:“夏安安,你把我弄湿了。”
看着他满脸嫌弃倨傲无的样子,夏安安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擦了一把脸的雨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刚刚那个安慰自己的陆楚言是他精神分裂出来的吧?
回到别墅之后,各自换好了衣服。
陆楚言接过夏安安递过来的咖啡,看着她神色恹恹的,不由得有挫败感。
他眉尾一挑,露出些许鄙夷:自己的话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没有过恋爱经验的陆楚言哪里知道,一段感情,不是官方公布一下“已经过去了”能够过去的。
理智已经说服了自己,感情却总是需要时间来抚平一切。
这个道理,日后他会有无深刻的体会。
“夏安安,想不想听我弹钢琴。”
陆楚言静静地看着她,不经由大脑地来了这么一句。除了吃肉,似乎这是夏安安对他提出的重要要求之一。
陆楚言坐在了钢琴旁边,神色平静。昏黄的灯光洒在他清隽的脸庞,显得整个人如玉一般。
修长的十指轻轻地搭在琴键,随着那优美的翻飞,乐曲如泉水叮咚般流淌出来。
夏安安听出来了,这是那首《OVER THE RAIBOW》,父亲和自己最喜欢的旋律。
夏安安不由得伸出手来,搭在陆楚言的肩膀。像小时候攀着父亲的肩膀一样。
她跟着那曲调,轻声喝着,觉得全世界都静止了,唯有陆楚言那清俊的侧颜,在自己的眼越来越清晰……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难掩的丰神俊朗。
“somewhere over the raibow……”
卧室里,陆楚言从大床抬起头,看着窝在沙发的那一小坨。
这个小东西睡觉实在是太不老实了,做梦竟然也能唱歌,断断续续陶醉无。
如果有“睡品”这种东西,夏安安绝对是负分。
陆楚言摇摇头,不过,只要不是反复呼喊那个人的名字,似乎并不是不能接受。
**
胃部仍有不适,再加感冒,陆楚言选择继续呆在别墅里。
他长腿交叠,盖着薄毯做在沙发里,敲着笔记本电脑。
电脑里,有特助成俊刚刚发过来的资料。
关于夏安安,所有能够查到的资料。
陆楚言看着屏幕里夏安安的明丽容颜,头脑的影像愈发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昏暗的所在,有着夏安安同样容貌的女子独自打开门,带给自己一束阳光和轻声的安慰。她告诉自己:不要怕,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
陆楚言闭眼睛靠在沙发背。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如果记起了她,是不是所有的事情自己都能够回忆起来?
那么,当初陷害陆氏集团,通过劫持自己,鲸吞蚕食,掠走陆氏100个亿流动资金,几乎让陆氏陷入绝境的的凶手,自己是不是能够找出来了?
那100个亿,即使在今天,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陆楚言,你说你为什么不去书房或者自己的卧室里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一个人害怕?”夏安安晃悠了过来,笑嘻嘻地问。
陆楚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回答自然更是没有。
没有人搭理,夏安安百无聊赖。拿了个抹布,东一下西一下地擦着,思考着今后该何去何从,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
自己,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陆楚言的别墅里打杂吧?
“你去帮我买套袖扣。跟这个一样的。记住,要去星汇广场的专柜。现在去。”
正在她郁闷不已的时候,陆楚言放在桌子一枚镶钻的袖扣,命令道。
夏安安扔了抹布,叉着腰:“陆大总裁,有人要把我扔到水库里淹死唉!这种时候,我敢出门吗?您确定不是让我去死?”
“我认为扔到水库里淹死窝在家里憋死,死的更体面一些。”
“哼,不去!我不去!”
“你必须去,这是命令。趁出去的机会,把该吃的肉都吃了,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许在我面前念。”
陆楚言抬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那样子让夏安安感觉他又在自己脸看到了猪大肠。
她的确每逢吃饭都要表达自己对肉的思念。
毕竟这样天天吃菜叶子,总有一天自己会绿的,谁受得了啊。
“哼,原来是嫌我烦……”夏安安嘀咕了一句。
陆楚言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既然知道,那还不快去。会有保镖跟着你的。”
“真的有保镖?”
陆楚言不再做声。
夏安安开心地跳了起来,觉得这陆楚言实在是太够意思了。
雀跃了一会儿,夏安安眨了眨眼睛想:知恩要图报,自己不应该忘了老夫人的嘱托,应该让陆楚言过的多些生活气息才行。
于是夏安安冲过去拉着陆楚言的胳膊:“跟我一起去!”
陆楚言皱起了眉头,抽出自己的胳膊,挥挥手:“走开。”
夏安安拿出百折不挠的精神:“一起去!”
“走开!”
夏安安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小脑袋贴了去:“一起去!一起去!”
“我再说一遍,走开!”
夏安安整个人倒进沙发里,头拱在陆楚言怀里打起滚来:“一起去嘛!自己一个人好孤单的!一起嘛!”
夏安安毫无下限的纠缠和动物般的耍赖终于让陆楚言忍无可忍。
他思考了一下,说:“去。”
夏安安欢呼一声立刻从沙发里跳下来,跑进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她刚刚满二十岁的小脑袋里,现在满满的全是“计谋”。
她竟然开窍了,第一时间想到要利用陆楚言。
☆、第二十八章 并不是偶遇的偶遇
堂而皇之地挎着陆楚言的胳膊去高档繁华的商业区购物。 即使有人忽略她夏安安的存在,也不可能没人不认识陆楚言。
这样自己跟陆楚言在一起的消息肯定会不胫而走。而夏家知道了之后,绝对不会再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到那个刘老板的户口本了。
他们惹不起的。
夏安安捂住嘴巴,狂笑了一阵。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抱的大腿,能这么快物尽其用,实在是快哉!
夏安安收拾好从客房里出来,发现陆楚言早已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矜贵无,帅气非凡。
夏安安满意地点点头。
“陆总裁,跟您一块出去,我要不要戴点奢侈品什么的,不然总感觉配不您。”夏安安讨好道。
陆楚言:“有我站在你旁边,你还需要别的奢侈品?”
夏安安:……
陆家的保镖给夏安安的感觉像是沈星瑜古言小说里的暗卫。
他们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不过分彰显存在感。这倒使得胆小的夏安安不停地去搜寻他们,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陆总裁,感觉大家不怎么认识你。怎么也没有多少群众向你行注目礼啊?”
夏安安很是失望,这样根本达不到她的预期目的啊。难道陆楚言这种商业才不应该经常报纸杂志手机头条吗?
“怎么,没能够让你招摇过市,失望了?”
“有点……”
陆楚言拿出手机,轻轻看了一眼,然后放了回去。
“走,喝杯咖啡。”
“喝什么咖啡啊,先买东西呗。再说,早不是刚喝过了嘛?”夏安安觉得陆楚言的逻辑有问题,翻着白眼拒绝,但还是被他一把拉走了。
刚刚走进这个温馨的咖啡厅,夏安安一下子愣住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陆楚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觉得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可这也太特么巧了吧!
靠窗坐着的有一对情侣,仅仅是远远的一个侧颜,夏安安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前男友顾墨深和同父异母的姐姐夏秋媛。
“你自己喝吧!我去给你买袖扣!”夏安安抓住门把手,做好了抗拒的准备。
陆楚言一把拉住了她,另一只手将她的纤腰一圈,拥着她走了进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夏安安听见他说:“不要丢脸地落荒而逃。扮演弱者是容易瘾的。不想从此弱下去,现在开始挺直腰杆,抬起头来。”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一个被甩了的人,再怎么挺直腰杆,也是被甩了。还能甩回来啊?”
“为什么不能?别忘了,你现在有我。”
夏安安愣愣地,刚反应过来陆楚言的自恋,被他摁到了沙发里,距离顾墨深那桌,只隔着一条走廊。
夏秋媛正在低声调笑着,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夏安安,当然,她更不可避免地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