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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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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依然是素菜。
夏安安觉得自己啃了整个青青草原,脸都要绿了。
恶狠狠地等着陆楚言的背影:老子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链顶端,难道是为了吃草吗?
不过看陆楚言那偏瘦削的体型,心里想,会不会是当年那件事,导致了他只能吃草为生呢。
奶奶跟她说,陆楚言小时候被绑架过,足足囚禁了一年才被救出来。绑架的阴影导致了他现在的性格和体格也说不定。
夏安安有心去具体问问,而是陆楚言明显的生人勿进熟人也勿近的样子,她不想去踩这个雷。
“陆先生,您会弹钢琴?”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们两个人,夏安安苦熬了一晚,实在是想找人说话,不然会憋死的。
她把陆楚言的卧室推开一条缝,站在缝的那头搭讪。
“不会。”陆楚言低头看书,根本不理她。
“不能吧。我看那边阳台的地方有一架钢琴。您不会弹,买它干嘛?”
“放着好看。”
夏安安被噎死了,但她不气馁,再接再厉:“今晚月色很好,您弹一曲给我听听好不?”
“出去。”半夜十一点弹钢琴,亏她想得出来。
“我还没进来呢。”
陆楚言放下书,看见夏安安躲在门外的那五分之一张脸,一双眼睛月光般明亮。
“夏安安,你是粘人精吗?”
“是的话,您给我弹钢琴听?”
“不弹。”
“那我不是……”
陆楚言不再理她,任凭她如何挑逗他的谈话欲望。
夏安安终于无计可施,实话实说了。
“陆先生!我害怕!你们家客房太阴森了。窗外的树影那么大,摇摇晃晃的。这附近也*静了。”夏安安搓着衣角,大声嚷着。
☆、第二十五章 前男友
夏安安特别怕黑,在夏家的时候,忍着挨骂也要开灯睡觉。
这湖月别墅,什么都好,周围又是山又是水的,可是没有人。安静地阴森,她越想越被害妄想症发作。
再加,她现在并不仅仅是“妄想”,而之前确实是有人想要害她做水鬼来着。
虽然这两日跟陆楚言相处,笑笑闹闹的心里的恐惧多少平缓了一点,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仍然是怕得不行。
“巴黎自己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的时候怎么不怕。”陆楚言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你怎么这样!”夏安安气呼呼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陆楚言这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被子。
“你做什么?”
夏安安一下倒进沙发里,蒙了被子,挤出一声:“睡觉啊,借您身为数不多的‘人味’一用!”
她使劲往沙发里缩了缩,等着陆楚言来扔她。打定主意,算是被扔出去一百次,她也要第一百零一次爬回来!
她坚决不要一个人睡觉!
然而直到她浑身戒备着睡了过去,陆楚言也没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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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夏安安感觉浑身酸疼,没错,是那种全身被石头碾过的感觉。
她睡觉向来不老实,又是睡在宽度堪忧的沙发,自然而然地掉下来了,在地板与周公会谈了一夜。
大床陆楚言早不见了踪影,夏安安擦了擦脸的口水,下楼。
陆楚言风度翩翩,绅士万分地已经在那里用早餐。夏安安揉了揉鸡窝一样的头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陆先生,好早啊。”
陆楚言不吭声,喝了一勺粥,看夏安安的眼神很复杂。
“你很爱他。”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夏安安抬头,看见他一脸笃定的样子。
“不。我喜欢肉包子。要不是为了活着,这种素包子我不会吃一口的。”说着,咬了一大口,恨恨地嚼着。
“顾墨深。你喊了他一晚。”
夏安安倒吸一口凉气,满脸不可思议,否认道:“你别胡说了。前男友哎,现在已经跟我姐姐夏秋媛成了神仙眷侣。我脑子清醒的很,我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吗?过去式是过去式,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现在我夏安安的心,一片空白,根本没有那个人好吧!算是我喊他,也是做梦在打他!”
“既然全都忘了,那你还咬牙切齿地气什么?”
夏安安一愣:“什么,哪里有咬牙切齿, 我是在咀嚼。咀嚼您恩赐的素馅包子!”
陆楚言拿着杯子,优雅地喝着牛奶。
看着夏安安那带着气又带着囧的脸:“放过他吧,也放过我的耳朵。如果实在不行……”
“怎样?”
“我只能把你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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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厨房之后,夏安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机。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机。
不出所料,数十个未接电话和众多短信。大部分是夏家人的,还有几条是沈佳瑜的。
夏安安回复了沈佳瑜,报了平安,详细陈述了自己的经历。
然后盯着未接电话里顾墨深的名字,微微发怔。
他给我打电话了?
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他知道了我的事情还是怎样?
他、他后悔跟我分手了吗?
夏安安看向水槽,这一系列的问题想的她头疼。
“喂?喂!是夏安安?”电话突然传出了声音!
夏安安吓得手一哆嗦,手机“啪”地摔在地。捡起来一看,自己刚刚竟然拨通了顾墨深的电话!
“喂!夏安安?”
可,为什么,是个年女子的声音?
夏安安把电话贴近耳朵:“喂,我是。”
“夏小姐,你好,我是墨深的妈妈。”
顾墨深的妈妈?跟顾墨深的两年来,夏安安只是听说,但素未谋面的前男友的母亲?
“阿姨,您好……”
“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给墨深打电话。不介意的话,出来坐坐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啊……恩,好的,阿姨。”
“地址我发给你,别迟到。”
对方挂了电话,夏安安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顾墨深的电话,会由他的母亲来接听。
难道说,他现在连自己的声音都不愿意听到了吗?
陆楚言看完报纸,矜贵无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下衣服,要出门。
“陆先生,您可不可以顺带捎我一下,我有事情要去听风咖啡。”
陆楚言换好鞋子,系袖口,俯视了她一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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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安拿下了包头的围巾和墨镜,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角落,心里非常忐忑。
一方面是怕有坏人认出自己。
另一方面,她完全不知道顾墨深的母亲为什么要见自己,尤其是在她儿子已经把自己甩了的情况下。
难道是要跟自己道歉?
你们攀了夏家大小姐,觉得对不起这个垫脚石了?我夏安安终于要得到迟来的分手费了吗?
要分手费神马的也太夸张了,毕竟她和顾墨深虽然感情很好,但只是牵牵小手,亲亲脸蛋。
墨深对她很尊重,想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结婚的那天。
夏安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糊涂的夏安安,现在还觉得那是尊重?他只不过是不喜欢你……
之前的爽约和照片,夏安安已经感受到了足够的羞辱。但她还是来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潜意识里,她根本不想放弃与顾墨深的最后一丝联系。
“夏小姐。”
夏安安抬起头,随即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示意。来者光看面容,她便能认出身份。
原来,顾墨深跟她的妈妈长得如此相像。
“阿姨,您好。”
“坐吧,夏小姐。”
夏安安叫来侍者,点了两杯咖啡,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
“夏小姐,我来呢,不是跟你喝咖啡的。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清楚。”
“阿姨您请说。”这来者不善的语气,夏安安有些难以接受。
顾墨深做事不地道,当妈的一点羞愧都没有吗?
“我希望夏小姐,从今往后,不好和我们家墨深再有任何来往。”
☆、第二十六章 不是你的错
夏安安一愣,看向对面。
顾墨深的母亲凤眼柳眉,满脸精明强干,完全是个职场女强人的形象,与顾墨深,气质大不相同。
连着说话的风格,也很不一样。顾墨深是温和多情的,而这位女士非常让人不舒服。
“阿姨……您这话……”
“你想问我这话什么意思?我这话是字面意思。夏小姐,据我所知,你马要嫁给刘总做小老婆了是吧?”
夏安安脸一涨,低下头去,羞得无地自容。
“别怪我说话直。你一个小三生的孩子。夏家的股份财产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身份地位,想要高攀我们家墨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关键,你已经跟刘老板有婚约,竟然还勾引我们墨深与你私奔,真不知你是何居心!”
“我怎么高攀……”
“你竟然觉不是高攀吗?我们墨深是顾家三代单传,为了一个你,竟然放着硕大的云海集团不要!这不是高攀!?”顾夫人猛喝了一口咖啡,有些怒不可遏。
夏安安头疼了,什么云海集团?顾墨深不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吗?跟云海集团有什么关系?
“我、我不知道他……”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还是不知道你自己婚约!还是不知道你在法国的那些勾当!夏小姐,我本不想发火。可实在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谁想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跳!”
夏家得出夏安安在法国拍艳照的结论之后,夏秋媛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了顾墨深,尤其是她的母亲。
这一点夏安安很清楚,但是她万万料想不到,顾墨深的母亲竟会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来当面指责自己。
“可偏偏,我们家墨深还跳了!不过我告诉你,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你再联系他。这也是墨深的意思。所以他把自己的电话都给我了,是为了跟你断绝一切往来!”
之前的那些话,信息量有些大,跟自己之前的认知有偏差,夏安安听得云里雾里,可是最后这一句,她完全懂了。
竟是这样的原因,顾墨深把手机都交给了自己的母亲保管。
夏安安站起身来:“我明白了阿姨。顾墨深做的已经够绝了,我完全没有再联系他的意思!这次打电话,只是个意外。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如您所说,我手没有一点股份和财产,所以,这咖啡钱,也劳驾您了。”
顾夫人一愣,竟被个小辈抢白了,鼻子里哼出一声:“果真如夏夫人所说,小三生的,没教养!”
夏安安的身子一顿,我是小三生的没错,却是林女士养的,林女士真是脑子进水了四处说我没有教养,不知道那是在说她自己吗……
她叹了口气,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之前收到顾墨深和夏秋媛的激吻照,夏安安已经是透彻心扉。不过那伤透了的心里总归还有一角,残留着丁点的不甘和希冀。
在没有听到顾墨深亲口对她说分手之前,总还有那么点没有自尊的奢望。
但是现在,这点奢望也都完全破碎了。顾墨深,连跟自己通话的心思都没有,连见自己一面的都会觉得厌恶。
夏安安脸一片潮湿,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心空空的,难受。
坐在公园的长椅,周围人们的欢笑声她完全听不到,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无。
她得脑子混沌不堪,回想着顾夫人刚刚跟她说的那番话,心在滴血。
我是一无所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