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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江沅上了车便不再说话,闭目靠到椅背上,没人知道他在思考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
王思敬见过付江沅几次,只觉这个人看似慵懒清贵,实则高深莫测。所以摸不透他的脾气,但见他的样子倒有些不高兴似的。
摇了摇头,只是想不明白。
办公室内,林君含着实有些恼火,一伸手推开他:“梁景真,你想发疯,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梁景真并未占得什么便宜,才一触及,胸膛就狠狠的挨了她一下子,震得胸腔翁翁作响。却不敢真的惹恼她,笑脸赔着不是:“是我错了,如今你是一军统帅,我岂能在这里对你做这样的事。”
林君含狠狠的瞪他:“哪里都不准。”
梁景真拿起一块糕点填到嘴里,甜得发腻。勉强咽下去,若有所思:“你还是这样喜欢吃甜食,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这样想来,她似也没怎么改变,变化最大的就是对他的态度。
梁景真一离开,王思敬进来说:“四小姐,刚刚付三少过来了。看到梁少在这里,就先离开了。”
☆、(038)生日来了
林君含微微一怔,他怎么会过来?心突地一跳,那样不设防。只见她板起脸来:“你们之前都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让人随随便便进来却不通报。”
王思敬解释说:“之前接到电话说付三少过来了,被拦在了外面。我怕那些人礼仪上不周全,又想四小姐在吃东西,便过去迎一下。”
林君含摆一摆手:“算了。”这才问他:“付三少说了什么?”
“他没说,见梁少在,就先离开了。我告诉他有什么事等到今晚回帅府谈。”
林君含说:“好,我知道了。”
当晚付江沅并未等到她,下意识便不想等,也不知道在发谁的脾气,反倒刻意早走一步。本来林君梦拉上他打牌,几个女眷凑了一桌,正好三缺一。
林君梦便拉上他说:“三少,我们打几圈吧。”
付江沅淡淡说:“今晚算了,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就先回了。”
他这样,是将林君含的面子也拂了去。张孝全看着他的样子就像在跟人闹脾气,可是,他在青云城算名副其实的座上宾,哪个跟他不是客客气气的。便揣测一准是和林君梦闹了点儿不愉快。所以付江沅说回蔷薇苑,他一句话也没说,跟着就出来了。
林君含刻意赶早回来,还是扑了个空。
林君梦好奇:“四姐,你找三少做什么?”
林君含随口说:“有公事要谈,白天太忙了,没能顾上。”
林君梦“哦”了声,只说:“他今晚早早就回蔷薇苑那边了。”又拉着她:“四姐,来我房间。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你试试看。”
林君含军装还未来得及脱下,问她:“准备衣服做什么?”
林君梦嗔怪:“明天是我们的生辰难道你忘记了么?我就知道你忙得没时间准备这些,就顺便准备了两件。”
林君含鲜少穿这种艳丽的衣服,觉得麻烦,也不太有场合。有人说她的扮相老套,参加宴会也不见穿出什么新花样来。而她自己倒是习惯了,看到那样绚丽的颜色,就直接摇头:“算了,还是你自己留着穿吧,明日那样的场合我自己怎么可能不准备衣服,你便不要操我的心了。”
“你不要每一年都是老样子好吧?”
林君含轻笑:“反正哪一年你都是焦点,我并不衬这样鲜艳的颜色,穿出也不见得有你的半分好。四姐就不是个爱好的人,你自己留着吧。”
林君梦拉住她:“哎,四姐,你别走啊。”
“别闹了,四姐还有事做。”
林君梦怔怔的看她从那扇门走出去,也觉出了两人的不同。什么时候她变得那样消瘦的?连量身订做的军装都显空落起来。
而她锦衣玉食,坐享荣华,还抢去原本该是属于她的人……林君梦心口急促跳动,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就像趁人不备去偷某样东西,大气不敢喘,心脏却随时有跳出来的风险。林君梦现在就感觉自己跟做贼差不多。
督军府做生日宴,本没打算大肆铺张,门口聚集的车子还是从街头排到了街尾,直绕到另一条街上去。警戒比平时严了几倍,每一个进入帅府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的盘查。
帅府内自是十分热闹,宴会厅内搭起了戏台子,董心如爱听戏,将几个红极一时的名角都请来了。而另一边是酒会现场,聚集了许多洋派作风的年轻人,乐队现场演奏。里里外外丝竹声响彻。
帅府的几个女眷都在前厅招待客人,林君梦做为今天的主角之一当然要首当其冲。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一身烟霞色的洋装,宛如一只翩然飞舞的彩蝶。
只是到现在还不见林君含。董心如叫人去楼上催了几次,她都在不紧不慢的看文件,只说耽误不了开席,别人也不敢真的打扰她。
付江沅很早便过来了,穿得是西装,白衬衣衬着他秀气斯文的五官,清冷如玉。听到林君梦唤他,转身微微的笑着。
“有礼物送你。”
林君梦一脸期待地看他从张孝全手里拿过一个锦盒,盒盖一弹开,那样眩目的光晃得她眯起眼睛,那是一条钻石项链,细碎的钻石密密匝匝的簇拥着一颗最大最亮的红色宝石,那样耀眼火红的一团光,刺得人不敢直视。林君梦惊讶的捂上嘴巴,她在国外的时候有幸用望眼镜看过星河,跟平日抬起头来用肉眼看到的肯定不一样。那些密集的星子明亮而清析,汇集成一条璀璨的星河。而她看着这条项链的时候又想起那一晚看到的,将这样一条项链戴到脖颈上跟挽银河系于颈间又有什么分别。
付江沅用温润的嗓音道:“这是我外祖母最钟爱的宝贝,而她生前最偏爱于我,去世的时候连我母亲都不曾给,直接把这个给了我,让我送给日后的夫人。”
林君梦的脸上就像燃着一把火,心间更是。她的心脏“怦,怦,怦……”的跳着,他的夫人?喜欢到极致,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付江沅一伸手将她拉近:“来,我帮你戴上。”
☆、(039)甚是满意
他的身上有清淡如冷梅的香水味,这样贴近他的胸怀嗅得格外清楚。而男人的手毕竟有一些笨拙,光是解项链上的扣子就解了好一会儿,温暖的气息轻轻拂在她的耳畔。他们又是站在帅府显眼的地方,不止家里的下人,过往的客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眼羡的轻啧出声。
林君梦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像一只扎进砂堆的鸵鸟。
须臾,就听付江沅似笑非笑:“已经好了,你还打算靠到什么时候?”
林君梦抬起头瞪他,皮肤白皙,脸面一红,就仿佛是透明的。付江沅手脚不老实的掐了一下,“哧”地轻笑出声。
接着敛了笑又说:“给四小姐也带了礼物,她人呢?”
林君梦说:“到现在还没看到她,我去楼上叫她,你先去花厅等着。”
过眼皆是忙碌,一路走到花厅,反倒安静下来。
林君梦上楼去叫林君含。
看她还穿着寻常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惨叫一声:“我说四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工作。”过去夺过她手中的文件:“这些东西迟一点儿看有什么关系,外面多少人等着你呢。”
林君含抬起眸子打量她,那一身水嫩的洋装极衬她的肤色,到底是女人一生最好的年华,连轻颦浅嗔都明媚皎洁,像暮春时节开出的一簇簇红花。
由衷赞叹:“五妹,你今天着实漂亮。”
林君梦拉起她:“你看看你,快别说我了,马上去换衣服。”说着去她的衣柜中翻腾,哪见什么像样的新衣,回头问她:“你昨天不是说准备了新装,在哪里?”
林君含笑起来:“我是哄你玩呢。”
林君梦被她气得直跺脚:“四姐。”
林君含想着也是随便穿一件,此刻看到她脖颈的项链走过来。仔细端详:“这条项链真是耀眼,一看便知是价值不斐的珍宝。”
林君梦将那颗宝石握在手中笑盈盈的:“是三少送我的,说是她外祖母生前最心爱的宝贝。”
“确实是件宝贝,三少既然肯给你,说明对你一片真心。”
林君梦忽然没了后话,转过身含糊道:“哎呀,你快换衣服吧。”
她胡乱拔拉了几下。
林君含叫她:“五妹,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招待客人。”
林君梦说:“好,那我先下去了。你快一点儿。”
林君含见她匆匆忙忙的,一阵风似的,笑了笑,将那件银色旗袍取出来。
下人又给付江沅添了一盏热茶。
被他端到手中慢慢的饮,此刻花厅内只有他一人,林君梦刚刚被二姨太叫走了,说是又来了两个林君梦的朋友,在前厅一直吵着见寿星,这才过来叫她。
林君梦走前迟疑了一下,说:“你等一等,我去同他们打声打招马上就回来。”
其实这里有一大半的人是冲着林君含来的,如今她是绥军督军,权高位重,想巴结她的人不计其数。偏偏这个督军十分沉得住气,从早上到现在连面都不曾露过。而她不喜应酬也是出了名的,想来是刻意避及方才躲到楼上不肯下来。
付江沅饶富兴味的想着。便听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寻声望过去。
花厅里有一尊青瓷蓝釉的古瓶,今早下人折了桃花插在里面,秾艳的花朵开得正盛。付江沅就是从那一树桃花中看到身着银白旗袍的女子走出来,仿佛花枝幻化而成,婆娑明艳,这个女人清亦清,淡亦淡,却不会让人感觉黯淡无光。人面桃花相映红,说不出的旖旎多情。
“就三少一个人么?我五妹呢?”
付江沅薄玉般的脸庞上原本淡漠的眼神微微一变,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唇角一动,清澈的日光中给人温柔的错觉。
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君梦去前厅招待客人了。”直等林君含走过来,他沉湛的双眼眯起来,淡淡说:“今日是四小姐的生辰,恭喜。”
那旗袍的设计很有几分别致,领口和袖口均烫了艳色的花纹,那样生动,鲜活的一般。沿着那花样的纹理打量,就不免看到她纤细的锁骨和凝雪的皓腕,女人的玲珑饱满,细腻又精巧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是再精致的男人也无法相比的。女人就是水,可将男人化为绕指柔。本来是极贪婪这柔情似水的美意,想来不仅是他,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都会多看一眼。却硬是忍着转首他处,最后视线落到茶几的锦盒上。拿起来递给她:“一点儿小礼物,不成敬意。”
林君含道了声谢意接过来,打开来看,是一只翠绿的玉镯子,她打小也是有见识的人。从呈色上看就知道是块好玉打磨而成。笑道:“着实让付三少破费了。”
她手腕上正好空着,又是那样不拘小节的性子,就直接戴上后伸出手臂给他看。
“三少觉得怎么样?”
付江沅那双幽黑的眼眸中浮起笑,从没哪一次送了人礼物感觉这样满意过。
唇角微钩:“再衬四小姐不过了。”又觉得这样皓洁的手腕戴什么都该好看。
☆、(040)他的脾气
林君梦提着裙摆的手指暗暗收紧,心头紧跟着一颤。只见花厅里林君含一只手臂伸展在半空中,神色可人。而付江沅原本如夜色般清冷的脸颊上色亦浮着笑,清秀乌黑的眉目在这一刻都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