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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活痕迹，像精装的样板房。
还好，有橙子之后应该会好很多，程译州不嫌弃的话，她肯定也会常来……
林茶在心里盘算好了一切，放下猫包，在把橙子放下来的后一秒，就见它一下蹿到了沙发底下，一动不动。
“还是有点怕人。”她伸手拿出猫粮，倒出一点，慢慢跪下自己的身子，冲沙发底下的橙子伸出手：“来吃呀！”
猫粮的味道涌入沙发底，橙子动了动，一双眼睛盯着林茶，还有些戒备。
“它不肯来吃，怎么办？”林茶扭头看向程译州，求救般开口。
程译州往前走，低头往下看，视线却落到林茶纤细又白皙的脚踝上。
“你要不要，再像之前一样”他开口问道。
“什么之前一样？”林茶盯着不动的橙子，有点苦恼。
“学猫叫。”程译州开口。
“我试试。”林茶想到之前的办法，觉得还挺有用的，随后冲橙子叫唤了起来。
橙子耳朵微动，脖子往前伸着，迟疑了一会儿，最后缓缓抬脚，走出了沙发。
它饿坏了，出来之后，就低头吃起了林茶手里的猫粮。
程译州蹲下，碰了碰它头顶的毛。
觉得触感和之前摸的林茶的头，差不了太多。
第十六章
距离篮球比赛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大概是从来都没赢过，这次林茶他们班对这次比赛的看重程度直线飙升。
“这个星期中午都得去训练。”林茶跟在程译州身后，叹气，“只有一个星期，我觉得我学不会。”
“为什么？”程译州手上篮球，日光倾泻下来的那一刻，他看上去充满了朝气。
“我四肢不协调啊。”她苦恼地垂下脑袋，到时候万一同手同脚了怎么办？
“那为什么会同意？”程译州换了只手拿篮球，中间的阻隔消失了，他们距离近了不少。
“不是……”林茶脸色变了变，朱云说，他说随便的时候，就是想她去的啊，怎么现在看来，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不能退吗？”程译州继续问，侧目看向她，“实在不行就换人。”
他说完看着林茶憋得通红的脸，又加上了一句：“我可以去和许望舒说。”
和朱云说的完全不一样……
林茶有点泄气，她摇了摇头：“算了，都报名了。”
说完，她抬脚追上前面的朱云一行人。
程译州放慢了脚步，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走了。”王越明在后头跟了上来，拽着程译州往另一条路去，他看了看林茶的背影，了然，“不就一会儿嘛，你追着人家走干什么，路都不认识了？”
“没有追着走。”程译州挣开王越明的手，他只是觉得，林茶有点奇怪，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不至于吧。”王越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挣开的手，“我没见林茶少碰你啊，我碰一碰都不行？”
“嗯。”程译州很快答道，将篮球塞到王越明手里，随后大步朝篮球场走去。
王越明：好像……被嫌弃了。
……
富有节奏的背景音乐下，许望舒穿着露出肚脐的短袖和短裙，露出笔直纤长的腿，和紧实纤细的腰。
“老师今天有事，我来教大家。”她露出笑容，明媚夺目。
林茶站定身子，看许望舒示范的动作，只觉得一阵头痛。
为什么可以，这么难！
想她广播体操都得学那么久的人，要在一个星期里学会这种高难度的啦啦操，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朱云扭头看她：“你这什么表情，肚子痛？”
“不是。”林茶摇了摇头，叹气，“我就是觉得好难。”
“难一点都是值得的啦！”朱云笑着冲她甩了甩手花，“班长还等着你给他加油呢！”
林茶扁了扁嘴，并没有啊……
但是都报名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学。
许望舒在前面教得耐心，跳得也好看，几遍之后，回头看着大家的动作。
虽然不太熟练，但好在没什么问题，只要后续再练就好。
许望舒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露出笑容的下一刻，看到了林茶，她的动作尤为缓慢，且左右不分。
“林茶，反了。”她开口道。
林茶忙看向前面的朱云，赶紧换了方向，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她终于不再同手同脚，只是动作永远比被人慢上几拍。
许望舒皱眉：“你要不要单独出来再学学动作？”
林茶懵了一会儿，随后点头：“也可以。”
“那就出列吧。”许望舒道，声音轻了些，但距离近的人还是可以听到，她说，“你这种情况之前为什么报名啊？”
林茶叹了口气，原因过于自作多情，她不太说得出口。
“我多练练吧。”她站出去，随着音乐慢慢做着动作。
“行吧。”许望舒点了点头，脸色比之前缓和不少。
可惜下课铃在下一秒响起。
“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继续，老师会过来。”她说完，走进更衣室。
“我老觉得。”朱云凑近林茶，“许望舒是不是针对你？明明之前感觉她对谁都挺好的啊，咱们班长没转来的时候，她也不会这样和你说话，对吧？”
“不知道。”林茶不想细想，不管许望舒怎么样，她只要在意程译州就好了。
“你加油。”朱云拍了拍她肩膀，“争取逆袭好吗？你身材又不比她差，现在好好学，惊艳全场！”
“不可能的。”林茶摇头，“我只要别跳错就好。”
“自信一点啊！”朱云恨铁不成钢。
先天条件不足，加上现在又没了动力，要怎么才能跳好？
林茶心如死灰，回到班里蔫了一个下午，满脑子都是啦啦操的BGM在脑海里回荡。
“太难了。”放学后，她并肩和程译州走着，路过体育馆的时候，叹了口气，“啦啦操对我来说真的太困难了。”
“你不喜欢跳？”程译州扭头看她，想起之前她紧皱的眉。
“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她摇了摇头，“是我能力有限。”
“同手同脚？”程译州一语中的。
“对。”林茶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我真的，改不过来。
“多练。”他吐出两个字。
“五个字，四个字，两个字。”林茶眨了眨眼睛，开口道。
“什么？”
“你刚刚那三句话的字数。”
“你觉得，我跳这个能好看吗？”林茶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
“我没见过。”程译州骑着车，一阵风过，吹起他纯白衣角和额前发丝。
“你想象一下，就是普通的啦啦操。”林茶蹬了蹬踏板，追上他。
“我没印象，我对那些不感兴趣。”程译州摇头，看向她，“不然你等会跳我看看。”
林茶一脚踩空，车子歪歪扭扭朝旁边路灯撞去，好在她最后控制住了。
等会跳他看看，那就是可以去程译州家了！
这是变相的邀请吗？林茶睁大了眼睛，她实在是，心动啊！
但是她的舞姿……
“你会笑我吗？”她开口问道。
程译州很快道：“不会。”
他的语气太笃定，加上平时的表情又太淡然，最终，林茶点点头同意了。
她没想到，在二十分钟后，会听到程译州的笑声，在她给他看完啦啦操的教学视频后又当着他的面跳了一遍之后。
她手上拿着两个羽毛球充作手花，歪七扭八地把动作做到了一半，就看到了程译州没有忍住的笑容。
“你不是说你不笑的吗？”她恼羞成怒，手上的两个羽毛球一个接一个地往他身上扔。
“嗯，我不看，你自己练吧。”程译州将两个羽毛球放到了茶几上，抱起窝在一边的橙子，抬脚往书房走去。
第十七章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事实也证明，咸鱼只有在强烈的刺激下才能翻身。
林茶经过两天苦练之后，最后在程译州面前，还算流畅地跳完了一套操。
“挺好的。”他这次没笑，不仅没笑，还冲她点了点头。
林茶盯着他紧绷的嘴角，眯了眯眼，收了手上羽毛球，放到茶几上，抱起和她熟悉了一些的橙子：“想笑就笑好了，反正我无所谓。”
程译州唇角微扬，然后下一秒，放在一边的羽毛球就飞到了自己身上。
林茶现在，胆子真的很大，一个多星期前，她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现在，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冲他扔羽毛球，俨然像是这房子的主人。
程译州觉得，是因为他最近太好说话了一些，太……惯着她了一些。
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收了羽毛球，看向她：“确实不错，比之前好了很多。”
“真的？”
“真的。”
“那你觉得我这样上场能行吗？”林茶又问，轻而易举地高兴了起来。
“再多练练吧。”他说实话。
“……哦。”林茶转身走向客厅，对着屏幕上不断的重复的啦啦操，开始已经不知道跳了多少遍的练习。
“我去书房。”程译州转身往书房走，留下看林茶看的目不转睛的橙子。
林茶在极富动感的音乐声中，没听到声音。
程译州的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人是程万霖。
他过了一会儿接起，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程万霖先开口：“你在外面？”
“没有。”他走近书房，关上门，里外成了两个世界。
“上次你说还要待在江城，我也随你了，但现在，总该回来了吧？”程万霖坐在办公室，接过助理递来的茶，拧了拧眉心。
“江城挺好的。”程译州开口，看着近在咫尺的门，隐隐约约有声音传过来，他隔着门，好像能看到林茶在外面一蹦一跳的样子，动作幅度偏大，面目狰狞，一点不像在跳操。
但却无比生动。
“你是不是在外面？”远在帝都的程万霖也隐隐约约听见乐声，他严肃了起来，很是不满，“你在商场？”
“不关你的事。”程译州坐到了椅子上，书桌上摆了一个相框，照片上，温柔漂亮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照片的右下角刻着一行字。
李瑛&程译州。
那时候阳光正好，风也温柔，她还在人世。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
“你妈妈的事过去多久了？我是你的父亲，你在这世界上最亲的家人，你不要忘了！”程万霖在听到他那句话之后，手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砸，强忍着怒气说完了这一句。
程译州不为所动，他还是看着那扇门，缓缓启唇：“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不是你。”
“你什么意思……”
电话挂断，程译州放下手机，起身出门。
林茶的啦啦操跳到一半，她额角都是汗，看见程译州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一刹，她停下了动作。
“音乐声太响了吗？”她擦了擦汗，记得程译州家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啊。
“不是。”
“你不想写作业？”她开口问道。
“有一点。”
“你怎么了？”林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她看着明显有些低气压的程译州，“你心情不好吗？”
“嗯。”程译州对着她好久，终于点头。
林茶按下遥控器，洗脑又热闹的音乐声停了。
橙子跳到沙发上，慢慢躺了下去闭上双眼。
“发生什么了？”他进去才一会儿，出来就这个样子了，林茶看了看他身后的书房，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