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老黑手指轻轻地磕着桌子,晃着他那颗黑黑的脑袋道:“要我看,能扳倒邪不凡就等于剪除了谭色大半个羽翼。想一下子将那谭色参倒,可非易事。”
胡县长茶几上拿起烟盒,手指轻轻地将它打开,小心地从里面抽出一颗来,叨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吧嗒猛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缓缓地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只不过,我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对这里的情况不大掌握,无从下手。”
文老黑嘿嘿一笑,道:“我给您引荐一人,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谁?”
“金算盘。”
“噢,你说的莫非是远山铁厂的金算盘?”
“正是。”
“可靠吗?”
“放心吧,绝对可靠。金算盘是我一手将他提拔起来,调到远山铁厂的。虽然表面上是平调,但实际上却高升了不少。从一个小企业跨到大企业的门槛,地位、金钱都大幅提升。更主要的,金算盘本身原来是陈县长的人,对陈县长的调走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我们善加利用,定能抓住邪不凡的把柄,以小搏大。只要邪不凡倒了,那谭色那老家伙也就不会那么趾高气扬了。”文老黑纯厚老实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阴阴的笑容。
“好吧。那你哪天约他来,我见一见。”胡县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
金算盘正在办公室研究着企业的经营状况。这些日子,钢铁形势一片大好,让他这位主管经营的副厂长感觉十分腻意。自从调到远山铁厂,由于企业的级别不同,水涨船高,虽然同是副厂长,但自己却一下子由原来的副局级变成了正局级。收入也是大幅攀升,眼看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想到这里,他开始惦念起来陈县长和文老黑来,要不是这两人,恐怕自己还在原来那个小企业猫着呢,哪会有今天的风光。只是可惜了,陈县长被人排挤走了,而文老黑也让人给二线了。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你好,哪位?”
“老金啊,是我,文老黑。”
“文主席啊,今个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金算盘很高兴。
“呵呵,老金啊,现在你是大忙人,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看我来。我只好打电话给你了,想有空请你叙叙旧。”文老黑道。
“文主席,您客气了。还是应该我请你才对啊,要不是您和陈县长一力保举,哪能有我金算盘今天啊。这样吧,看看您哪天有空,我请请您。”
“呵呵,那么好。我今天晚上就有空,晚上你到我家里来吧,我请请你?”文老黑直接了当。
金算盘眼睛转了转,暗自琢磨着这文老黑冷不丁给我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相商,但人家不说,也不好意思深问,毕竟晚上一见就知道了,遂道:“好啊,晚上见。”
。。。。。
文老黑的家,住在三楼,标准的三室一厅,加在一起60多平米,这在当时算是最大平米的楼房了。
金算盘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晚六点,他伸手按响了门铃。文老黑打开了门,热情地道:“老金啊,你可来了,我们可等你好久了。来,快进来。”
金算盘走进客厅,突然一楞,发现新来的胡县长竟然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喝茶。这个胡县长他是认识的,虽然接触不多,但毕竟有时到县里开会,从会下面看到过,也打个招呼。不过,今天在这个场合突然碰到胡县长,大出他的意外。他侧眼瞧了一下文老黑,意思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县长却站了起来,笑着伸出了手:“这位就是大名鼎的金算盘吧?”
金算盘略一迟疑,伸手握住他的手,问道:“胡县长好,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胡县长故意把脸一拧,道:“怎么,不欢迎我啊?那我可以走了啊。”
文老黑笑着道:“哪里啊,老金时刻不想结交一下咱新来的胡县长,天天跟我叨念着,让我有空和胡县长联络一下。这不,今个儿一听说您也来,急忙赶了过来。”
金算盘尴尬地笑了笑:“是啊,胡县长,我早就想跟您汇报一下我的工作了。今个儿碰到您,我得好好跟你聊聊。”
文老黑道:“胡县长,老金啊,你们两个别老站着,快坐啊。老伴,快去炒菜吧,一会儿我和胡县长和老金一起喝一杯。”
老伴儿应了一声,急忙下厨炒菜去了。三人一起坐下,胡县长开口道:“金厂长,现在远山的经营形势很好吧?”
“嗯,还好。多亏县领导的大力支持。没有县里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远山铁厂。”金算盘欠了欠身。
胡县长打着哈哈道:“那都是上届领导班子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还是你们干得出色,尤其听说你在经营方面极为擅长,文老黑曾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夸你能干,有头脑。”
金算盘苦笑了一声,瞅了瞅文老黑,道:“哪里啊,还是县里领导有方,加上邪厂长年轻有为,远山才如此红火。”
胡县长皱了皱眉头,斜望了一眼文老黑,没有说话。文老黑明白,金算盘这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眼前这个新来的县长的。尤其对于邪不凡,金算盘也曾和文老黑扯在一起鼓捣过,但结果还是一败涂地,要不是金算盘这老家伙藏得深,恐怕邪不凡现在也容不下他了。自陈县长走后,自己又退居二线,这老家伙练得更油滑了,完全一幅油盐不进的姿态。他打趣地道:“我可先说下,今天咱三个相聚在一起,可是为了喝酒。这里可能是我的家,不是办公室,只谈喝酒,不谈工作。”
这时,厨房里传出了老伴的声音:“老黑啊,还不让胡县长和老金到餐厅就坐,菜准备好了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暗手
更新时间:2009…7…5 11:38:35 本章字数:3669
文老黑忙站起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道:“胡县长、老金,请!”
三人落座后,文老黑拿起一瓶衡水老白干道:“来,今天咱老哥仨相聚,也不喝什么茅台、五粮液,咱就喝这衡水老白干。你们看如何?”
金算盘十分兴奋,道:“好啊,这酒有劲儿。多少度的?”
文老黑得意地拍了拍酒瓶子,道:“70度,原汁原味,这可是我托人从衡水老白干酒厂弄来的原浆啊。怎么样,胡县长?”
胡来苦笑了一声,道:“这酒可够硬的,我不善喝酒啊。”
“诶,老金又不是外人,胡县长您客气什么,今个儿咱哥仨聚在一起,不谈工作,不醉不归。”文老黑故意绷起了脸,暗暗地给胡来施了一个眼色。
胡来会意地苦笑了一下,道:“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要老金不怕,我也豁出去了。”
“老金,你放心,他可是有名的酒星,斤八两的根本难不倒他。”文老黑好象恐怕胡县长不知金算盘的酒量似的。
金算盘故意推托了几句。文老黑哪管那些,上来就把两人的酒杯倒满了,然后象征性地给自己倒了一点,举起杯道:“来,胡县长初来咱咱老哥仨头一次喝酒,这第一杯干了。”
金算盘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行。文主席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我和胡县长都倒了满杯,你自己却只倒了一点,这哪成?来,我把酒瓶给我,我给我老领导倒一杯。”说完站起来,就伸手抢文老黑手中的酒瓶。
胡县长一看,暗笑:果然这金算盘名符其实,一点亏也不吃,哪怕是他的老领导。他给文老黑使了一个眼色,挥了挥手,道:“老金说的对,文主席你也倒上吧。”
文老黑见陈县长也发话了。知道今天躲不过了。他伸手拦住金算盘。道:“老金你坐。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我自己来吧!”说完。自己把自己地酒杯满上了。他站了起来。举起杯。道:“来。老金。胡县长新官上任。放弃大城市。跑到咱这偏远地小地方。咱一起敬胡县长一杯。预祝陈县长一帆风顺。事事顺利。一起把这杯干了。”
胡县长皱了皱眉。心道:“这一杯起码有二两五。这可是70度地老白干。一口就干了?自己也许撑得住。老金能行吗?老黑能行吗?”他眯着眼睛瞧着眼前这两个老同志。
哪知文老黑竟然率先饮为敬。真地一口干了。胡县长楞住了。没想到这老黑真有些酒量啊。他眼睛飘向了金算盘。金算盘见文老黑干了。胡县长斜眼瞧着自己。似乎不有相信地样子。他举起杯道:“今天是好日子。胡县长大驾光临。我也豁出去了。来。干!”说完。站起来与陈县长碰了一下杯。一仰脖。一饮而尽。
胡县长只好也端起来。苦笑了一声。道:“我看我还是少喝点吧。我不胜酒力。”
老金不干了。道:“那哪成。我们都干了。你不干可不成。说好了。今天酒桌子上可不讲官职大小。凡正我是你们两位地老哥。你们得听我地。”
文老黑连连点头。道:“对。干。胡县长。咱不能让老金给看轻了。怎么说咱比他还年轻。您说是吧。”
胡县长望着文老黑,道:“老黑啊,还真看不出来。你倒挺会说话的,两头你都去好人。我分两开成不?”
老金一看,怎么着人家也是县长,凡正答应喝干了,何必非要逼人家呢,于是点了点头。
胡县长一口喝下去,呛了一下,差一点没吐出来。这酒真厉害,一进肚里象一团火从上至下直接烧向小腹,好霸道。这两个老家伙还真厉害,这么烈的酒居然也能喝下去。但事已逼到这一步,自己不喝也说不过去,一仰脖,也干了。
老金一看,乐了,举起大拇指:“胡县长,海量!来,我给胡县长倒一杯酒。”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转眼两瓶老白干进去了。文老黑见老金有点发晃,暗想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往老金跟前挪了挪身子,拍着金算盘的肩膀道:“老金啊,说实话,这两年在远山干得顺心不?”
金算盘晃晃悠悠地摇着脑袋道:“还行,待遇高了,地位也高了点,这得多谢谢老黑你啊。”金算盘真有点晕了,之前还一个劲地文主席长、文主席短的,现在直接改叫老黑了。
文老黑也不介意,又往凑了凑,随便问道:“邪厂长对你如何啊?”
“邪不凡啊,这个臭小子,天天折腾来折腾去,不把我们这群老家伙放在眼里。搞什么黑手卡,美人计,把县里领导忽悠的五迷三道。”金算盘摇头晃脑。
胡县长突然插进来,道:“什么叫黑手卡?什么是美人计?”
金算盘一听,赶紧捂上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文老黑笑了笑,道:“老金啊,实不相瞒,邪不凡这臭小子,太张狂了。居然敢在常委扩大会上公开与咱胡县长叫板。想必你也知道,咱胡县长是上面直接指派下来的,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居然受这小子鸟气。我看不过眼,所以把你叫过来,想想辙,看看如何给咱县长出口气。”
金算盘听到这里,酒似乎醒了点,有些明白了,原来这竟是套啊,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往套里钻啊,暗暗叫苦:“老黑啊,老黑,这趟浑水你拉上我干嘛?”刚要接话,一口酒气从胃中涌上来,脑袋嗡的一声,他稍稍晃了晃,感觉有点发晕。
胡县长见金算盘在犹豫,急忙接道:“其实,我也不在乎这小子的张狂劲儿,更主要是您老人家,经营企业这么多年,有着丰富的管理经验,论资历邪不凡没你深,论经验他没你足,论水平他没你高。还不是就是凭着他的社会关系比你硬,年纪轻轻就管着你,天天在您老面前幺五喝六的。”
这句话,正说到点子上。胡县长早就从文老黑里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金算盘的情况。要是在平明,金算盘早就识破了这点技俩,根本不会上这个当。可今天文老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