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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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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荣子初进门,便觉这屋里甚是亮堂,四下一打量,发现怕是为避免温度太高,屋里只在角落燃着四只大火烛,又为提高亮度,摆了数十个铜镜以聚光,尸身躺在大块冰块围成的冰床上,口鼻七窍内塞着紫色药团,是用来避腐去味的。
  看到房间里的布置,南荣子对项景昭的认知又上一层楼——早听身边小厮夸他家少爷是十顶十的聪明,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总是别人说一句,他就顺着走了十步,与这样的人交往,实在省心!自己原还想着要面对怎样的乌烟瘴气,却不想竟这般“清爽”。
  又走到近前细看,发现旁边摆了几把刀,银光闪闪,每把小刀粗看一样,细看又各有不同,有刀口呈锯齿状的,有平的,也有刀尖成勾的,南荣子细一想就能分清每把刀的用途,又是一番感叹。
  这刀却是项景昭从杀猪汉那里讨来的经验,又结合自己前世所见,特命人赶制而成的。南荣子试了试,果然用得趁手,借着这股子清爽气,他自动作了起来。
  外面项景昭看南荣子许久不出来,就知这以尸练手的第一步算是成了,因而也不再看,又偷偷地往回走。
  这边的事已上了正轨,治腿之日指日可待。但若要治腿,必得弄出大动静,叫人生疑,故而总得先将内乱解决了的好。
  因着项景昭是寻了敬香的由头出来的,故先拐去广化寺上香还愿,才往回走,路上正遇见前来寻他的高云长。项景昭一挑眉:“你怎么寻到这处了?”
  高云长显是骑马骑累了,不耐烦地摆摆手,先下马上了项景昭的马车,才说:“原就说今日要干那事,我还想过去约了你一起去看,谁知到你家门前,门人却说你一大早就走了。”
  “你小子倒是能耐,我本就起得比往日早了许多,怎么你起得更早?如今你虽是我们几个中最年幼的,却成了最忙碌的。”
  项景昭摇摇头:“如今景玉不过五岁,肩上还担不得什么担子,我自然得忙起来。等他长大了,情形或许会好些。”
  高云长不屑道:“怎么又扯上你弟弟,我听说那孩子将三岁才开口说话,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你指望他担担子,可是要落空了。况我看你家那个王姨娘眼睛贼着呢,如今虽还乖觉,怕以后得捣出什么乱子,真叫你庶弟管上事,保不齐家当就得落入王家。”
  项景昭笑了笑:“王家是官身,要了这家当也不能经营啊,你愈发会乱想了。”
  高云长却不似往常那样嘿嘿傻笑,眼中反闪过一丝精明:“这你就猜错了,王家用不了,他上面的人用得了啊!”
  项景昭见他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忙洗耳恭听。却原来高云长从高父口中得知,王知府的恩师就是当朝首辅杨全意,杨全意是杨贵妃的娘家人,先前皇上身子好的时候下边人即便沾亲带故的,到底不敢有何大动作,就怕犯了上面的忌讳。
  前些日子老皇帝首次传出身体抱恙,休朝一日,虽只有一日,也引得下面人无数猜忌了。如今杨全意已经明着与大皇子来往密切,王知府因着恩师的缘故,自然站了大皇子的队,现今殷勤献得愈发的紧了。
  项景昭沉吟片刻:“这么说来,咱们要与大皇子对上了。”
  高云长一愣:“怎么?你已知道二叔要帮的是大皇子了?这又是什么时候得出的结论,怎都没跟我说?”
  项景昭笑笑:“也是我昨日躺在床上胡想才分析出来的,虽没有十成把握,也差不了个七七八八了……”
  高云长锤他:“什么叫七七八八?这样要紧的事,总得真真定了石锤才好动作,如今这云雾团绕的,怎么能随意下手?”
  项景昭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你既已从高伯伯那得了信,谁都不帮,自然是不论与谁对上,都干的同样的事,你又计较这些做什么?”
  高云长想想也是这个理,遂不理论。

  ☆、第五十一章 步步紧逼,请君入瓮

  谈了一会子局势,高云长扯开车帘看了一眼,问项景昭:“我既起了个大早,总不能接了你就回去,得先去看看南荣子才是。”
  说是看南荣子,但项景昭看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就知道看人是假,看尸是真。许是因高云长从小就待在喊打喊杀的环境里,对这些血腥场面有着迷之兴奋。
  项景昭却不能由着他,摇头拒绝:“你这样明晃晃地出来,又明晃晃地去找人,即便对我们没什么心思的人也能看出端倪来,还做什么其他事?况且这事本就是极受争议的,若传出去,南荣子老先生半生积攒的口碑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高云长还不在意:“这拿尸体练手的事江湖上又不是没有过,小江南的鬼医顾潇潇就常寻了死人解剖,有时甚至会对活人下手,怎么南老先生明明医德如此之高,反而还不如一个小辈洒脱?”
  项景昭瞪他一眼:“那不如遣了先生回去,请顾潇潇为你父亲医治,你可愿意?”
  高云长想了想顾潇潇的手段,脸上讪讪地,这才兴致缺缺地作罢,同项景昭一起回了高府,入府前又是一番小算计。
  这些时日项景昭依然来跟陆啸习武,未露出半点异样,又看高云长冒冒失失,恐他泄露机密,故总叫他去长房待着,也有掩人耳目之意。
  果然陆啸总三番五次向项景昭探问高大当家房中的事。项景昭如今已长十三,算是个大孩子了,做不得小儿姿态引人迷惑,只能以所谓的“师徒情谊”迷惑对方。果然陆啸以为项景昭也是极重师道的人,对项景昭的话可谓深信不疑,从他那里探听到了许多大当家诸如“面色有些白”、“总喘着气”、“已委派高云长处理许多事物”等言辞。
  陆啸神情闪烁几下,将这些暗暗记在心里。
  项景昭看他信了,面上却一点得意之色也无,又缠着陆啸问招式。
  原来陆啸本就不是真心教项景昭武功,传授时甚是敷衍,只教皮毛。
  可叹项景昭领悟力极强,平日里看着陆啸的练功就能学得一二,又故意在那里练些错的招式。陆啸是个武痴,也爱武,哪里受得了项景昭这般不暗掌法的套路?既看得心急,自然指点一分真招。
  又因总觉得项景昭歪门邪道上一点就通,正道上反而百教不会,故而也不像之前那般防备,这才被项景昭将他的绝技套出个七七八八。
  闲言少叙,只说今日,却是高云长与项景昭一道前来。陆啸好几日没见高云长,正着急着,今日既见到了,眼里已带了三分喜气。又见高云长虽还是一副健壮模样,可细观眼神,确实有些忧伤,兼还带着几分掌家人的狠厉。
  即便以前他只将项景昭的话信了八分,如今也该全信了——若不是大当家身子不好,如何能叫他还未及冠的儿子早早出去接下掌事呢?
  正乱想着,却见高云长过来请安,先告罪自己连着几日缺席,只说父亲委派了些大事,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没空过来习武。陆啸自笑着安慰说家里事要紧。
  寒暄片刻,高云长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了正事:“……如今我也将十八了,是要当家的年纪了,父亲总说叫我多历练一番,现已委派了好几桩,往后恐怕更多。我一思量,跟着先生学武已有好几年,跑漕该是够了,往后没了闲时来向先生讨教,却圈先生在我府中,实在有负先生这一身武艺……”
  说到这里就停下了,似乎在仔细斟酌余下的词。陆啸却全听明白了——这是要赶自己走啊!他脸色登时变了,项景昭在旁看着形式,忙又加了把火,做兴奋状:“这样甚好,先生在高家,却还连带着教我武艺,我早过意不去了,如今既云长肯放人,先生便随我去项家,正好全了这拜师礼,正正经经教我武功。”
  陆啸的脸已带不出笑来——项家那烂摊子自有云起顾着,高家如此大好形势,自己又哪能说放手就放手?
  还担忧着,却不想高云长先出声,却是呵斥项景昭:“平日里见你还算有些脸色,怎么如今倒这般没脸?”
  项景昭骤然被呵斥,脸上还带着迷茫,又见高云长狠瞪着自己,眼神中困惑之意更甚了。
  高云长看他那神情,心里暗骂一声:这小子真好演技,若不是早对好了词,如今连自己都要被他骗了。
  嘴里却依然说着狠话:“我虽与你是兄弟,到底是两家人,如今眼看着我与师傅在谈公事,你又凑过来做什么?快去旁边练剑去!”
  项景昭委屈地一瘪嘴,狠狠看了高云长一眼,这才去了。高云长这才转过身来,说起自己的意图。
  却原来是邀请陆啸入漕帮!
  陆啸先还担心着自己要被扫地出门,主子交代的任务怕要办不好,心里正七上八下,转眼竟得到这意外之喜,登时愣得说不出话来。
  高云长还躬身解释着:“父亲虽也给我留了些人,不过那些人都是多年前就跟着父亲的,有的早已年老身退,有的……有的子弟跟了我二叔,也跑熟了,我不好再要过来。”
  “偏偏近日事情又极多,我几日跑下来,实在有些费心,因觉得师傅武艺高强,若只是坐在府中后院教人习武,实在有些浪费了,故而……特前来相请。”
  说着又仿佛极怕陆啸拒绝似的,深深鞠着躬,竟叫不起来。
  陆啸又哪有不应的理?只假意推脱的几番,仿若真是耐不住高云长的再三相请,才应承下来。
  彼时两人才出了屋,都带着几分喜气,项景昭远远看见高云长眼神都快飘荡起来,就知他有些得意忘形了,慢悠悠走到跟前,酸溜溜地问:“你跟师傅又说了什么呢,瞧着如偷腥的猫似的。”
  高云长被他一瞪,才略醒悟过来,知道项景昭是在提醒自己,不过他也腹诽:既已事成,还如此谨慎做什么?倒连人高兴片刻都不许了。

  ☆、第五十二章 论下一步动作,少年初生嫌隙

  没过几日高家便宣布陆啸为山西漕运的副堂主。这个职位也有些考究,既不会叫他真在短时间内就得了实权,又足以笼络人心,况山西漕运这一股一直被大房一脉紧紧握在手里。陆啸既做了这一股的领头人,虽说可以传送许多消息给二房,可是他也相当于孤立无援,与二房的武力联系彻底切开了。
  “……不过既入了这一脉,我们只需放出口风,说你渐渐已接管大房所有事物,高伯伯虽然还身兼大当家一职,却已是有心无力,权为稳定局势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高云长如今总觉自己胜券在握,平日里还能收敛点,只与项景昭独处的时候,便放浪形骸起来。此时他正勾了一个舞姬揽在怀里,张嘴吃着舞姬喂给他的葡萄,十分惬意。
  项景昭自然看不惯,抬脚踢他屁股:“正说正事呢,你快收敛点。”
  高云长不屑地撇撇嘴:“既定了在这青船议事,自然得叫歌女为伴,否则别人不用细想都能知道其中的不对头了。”说着话手还不正经地乱掐,惹舞姬一阵娇笑。
  这队歌舞小船也是高大当家当年调教出来的,是一艘有十几二十间客房的中等船只,中间一处大屋用作歌舞娱乐,平日里供自家人饮酒作乐,偶尔也来会客,故不用担心将他们所说的话泄露出去。
  虽是这个道理,项景昭还是觉得不自在,高云长看他一眼,眼神一闪,突然凑了过来揶揄:“往日哥哥们是看你年纪小,有些事不好当着你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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