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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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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了人,怕是担心人多嘴杂,即便再忠心,一个不小心,也会什么消息漏了出来。”
  “他的所有消息都是旁人知道的,如今既怕有什么消息泄露出来,只能是近日新添的了……”

  ☆、第四十一章 巧妇难为无米炊,子衿提议借尸身

  说到此,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答案——话说到这个地步,由不得他们不去想前几日的行刺之事了。
  “这么说,那日去的人,虽没要你们大当家的性命,怕也得手了一半吧?”
  陆啸语气还有些犹豫,高维达已重重点起了头:“定是这样了,我听人说刺杀的人被关在后院,云长也不审问,却日日折磨,如此看来,竟是在泄愤了?”
  书房里两人凑在一处,隐隐晦晦又说了好一阵子话,陆啸方跳了窗子,打量着四下没人,穿过院中一竹林,待走回正道上,这才整了整衣襟,正大光明地回房了。
  长房里南荣子正压按着高父的双腿。这条腿没了衣衫的遮掩,更显瘦弱,项景昭看着那已有些萎缩的肌肉,暗地里皱眉,直说这古代医疗技术实在太差。高父的腿不能行走是因为后天原因,或是骨头没接齐,或是关节处积了厚液,但这种种都波及不到腿部肌肉。
  但大夫们看着高父已不能行走,小腿处又总莫名其妙的疼痛,只道治不好,皆放弃了,导致肌肉萎缩严重,既这样,即便治好了,恢复期也会被无限拉长。
  正感叹着,那边南荣子已诊出了病因,果然是当年小腿处曾重度骨折,有了碎骨却未取出。骨折处长久无法自然愈合,这才无法行走。
  因以前来过近百位大夫,你说一句他说一句,皆说不清这病根到底是什么,如今见南荣子将病因说得如此清楚,心里已有了五分希望。
  但南荣子说了病情后又眉头紧锁起来,项景昭看他脸色,就知这病不好治,一来病情拖得太长,如今碎骨要么已长进血肉里,要么重胡乱长在了原骨折的地方,要剔干净绝非易事,更甚者,若碎骨与血管处相连,更加不妙了。
  二来也是血管的原因,古代并没那么多解剖技术,南荣子擅长外科,接过无数骨,但大多数还是新伤未愈,伤口裂在那里,血管什么都看得仔细,自然容易救治些。现如今却是要将好腿切开,就如盲人摸象,总得一点点摸索,一个下刀不稳,割了动脉,以现在的医疗设备,即便一时钳住血管,又哪里有那么细的线给血管缝合?
  这样的手术,对现代医生的技术都要求极高,更遑论是在古代呢?
  南荣子正是这么想的,果然是要先将高父的腿割开,取出碎骨,重新正骨,再用羊线将伤口缝合。这法子听着就惊险得很,但如今好歹能有一线希望,高云长又怎么能放弃呢,先征询了高父的意见,高父也同意这样治——父子两都想,最坏的情况,不过是这腿彻底废了罢了。
  南荣子却更面露难色,道:“救治的法子,我能想到的这是最好的了……”
  高云长听了这前半段更是十分欢喜,却又听他继续说道:“……只是即便是这最好的法子,能成的几率也是极低。”
  高云长忙道:“先生若有什么难处,请尽管说来,我定举全族之力配合先生!”
  南荣子还摇头,高云长急不可耐,项景昭看见这样的情景,暗笃南荣子的心意,适时开口:“这割腿取骨的法子,听着就十分血腥,怕要实施起来也是有千难万难的,想来即便是先生这样的高人,也没试过几次用这种方法救治吧?”
  南荣子面有愧色,缓缓点头道:“确实如此,且高老爷这腿拖得忒久,这骨头里到底是什么情形,我也拿捏不准,此时正思考可行之法呢。”
  项景昭看他所言与自己猜的所差无几,低吟片刻,才开口建议:“我想先生既拿捏不准,想来是因往常还未在好腿上施过刀,不知要如何动手吧?”
  项景昭这话说得荒唐,但南荣子念他年幼,并未做他想,还是认真回复了:“确实如此,如今最要紧的,是怕一时下刀位置不对,多一寸少一寸,都怕会伤到要害处,故而老夫才如此踌躇。”
  项景昭眨着眼睛先做迷茫状,复又做恍悟状:“既如此,我们找些好腿来让先生练习不就可以了?”
  高云长眼皮一跳,先蹦起来附和:“是是是,既不熟悉,总得先练习,待手下熟悉了,再为父亲诊治!”
  又高兴地搡一把项景昭:“好小子,脑子倒转得快!”
  项景昭还不好意思地挠头,两人都一脸兴奋,却被高父先泼了一盆冷水:“如何能为我这一废人,毁人家身体?先不说我高家并不是什么权倾天下之豪富,即便是了,我也断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项景昭忙说:“自然是用无人认领或又罪恶滔天的死尸做实验,碍不着什么事的。”却还是被高父否决,是了,古人最重尸身完整,即便是贫苦人家,只要有一点条件的,总要将棺木弄得结实些,放虫鼠侵蚀,为的是待转世之日再度重生。毁人尸身,亦被看做断人后路,是会惹人神共愤的。
  项景昭没想到高父这样的大人物,竟也会被这点旧观念绊住,但他人微言轻,年纪尚幼,说话没什么分量,自然没法劝解。待要看南荣子,却不想他也面露犹豫,想来也觉得这样做十分不妥。
  古人都道人有三魂七魄,即便是无头尸,妄动人遗体,也会怕被什么阴晦物件缠上,想来这也是他们不愿动死尸的原因吧。
  事情一时陷入僵局,好在项景昭目前还在布局阶段,也无法大张旗鼓地去寻什么死尸,只能先将这事搁置下,只跟南荣子问了好些推拿按摩之法,由三姨太亲学了,每日为高父活血,先为之后的医治做下准备。
  待诸事都安排妥了,众人又各自整理仪容,南荣子亦做管事打扮,跟着项景昭出府来。高云长外出有事,可陪项景昭略走一段路程。
  待行了几条街,有小厮跑来跟高云长说了些什么,高云长朝后先打量一番,一皱眉,催马后撤了几步,行至项景昭坐的马车前,稍一抬腿,翻身上车,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第四十二章 敌不动我不动,少年郎涉世浅

  项景昭正在马车里劝着南荣子:“……若用死人练手,熟悉人体各项经穴脉络,以后定能治万千姓名,如此伤一人而治万人,况这伤的一人或是游魂野鬼,或是罪恶滔天,有何不可为呢?”
  因想着古人最忌鬼怪,还欲再从这方面着手相劝,马车帘子被掀,一个人蹿了进来,项景昭看清来人是高云长,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是有什么动静了?”
  高云长被他一吓,还未站稳险些跌出去,幸好项景昭手快将他拉正,可还是免不了一阵白眼:“总是在觉得你稳重些的时候又浮躁起来了。”
  项景昭念着其他事,也不欲同他斗嘴。高云长因说:“刚才有人来报,说二叔那边毫无动静。只先头我们还在屋里时,陆啸曾来过,也不过略说了几句话,并无太大反应。”
  听了这话,项景昭眉头先皱起来了:“不应该如此安静啊……”
  高云长也着急:“想是我们做的太隐蔽了些?不如再多带着先生往父亲那去几趟,一来引他们上钩,二来也能多看看父亲病情。”
  项景昭摇摇头:“此时不宜打草惊蛇,若我们做得太过,也会叫他们看出倪端。”
  就骗人这事上来说,谁能敌得过项景昭呢?只看他在古代生活的这十年中,露出的马脚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个了,即便有人怀疑,也皆被他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揭过,如今这隐匿己身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早甩高云长好几条街了,故而在引人上钩的事上,他也格外有点子。
  南荣子却想不到别处,只道此子甚是稳重,十分能沉得住气。若项景昭知道他心中所想,想来即便皮厚如他,那小脸也得红上一红吧?
  高云长细想一番,还是有些不甘,想他两人前后布置谋划,已有月余,今日本是鱼儿将要咬勾的关键时刻,前面本顺顺当当儿的,怎么现如今却失了方向呢?
  项景昭看他面上还有些不善,忙出言告诫:“我们的对手不比旁人,你莫要还拿往日跟你二叔斗法的招数出来对付。且我也不是说你想的就全是错的,只是如此要紧的事,决策时刻最忌出什么分歧。彼时若我还按着原法子走,你却已另辟蹊径,最易落人口实,口供不一,难成大事。”
  “我们现既已布好了后路,且慢慢行来便是,若是中途你耐不住,横插一脚,搅得全盘皆乱了,可如何是好?”
  南荣子先在旁边,就看出高云长面上神情不对,因喜欢项景昭这小子,还待等到了无人处稍加提点,却不想项景昭先说出来了。
  他心里便纠结起来,男儿最好面子,干漕运这行当的更是极重体面,如今又有自己这个外人在场,即便项景昭说话中带着些技巧,但还是怕高云长听了这话心里不舒坦,到时外敌还未整治,内里倒先乱了,可如何是好?
  高云长确实有一瞬的不适,但到底是个有脑子的,纯善异常,又素知项景昭为人,知道他此时都是尽心尽力为自家好,自然也不会计较这许多了,于是听了项景昭说的话,他只略想一想,便放下心来。
  看高云长脸色缓了,项景昭才舒了口气,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又轻笑了出来。高云长见了,忙问他笑什么,项景昭便答:“若是这事跟陆啸没干系,那我们可就闹笑话了。”
  高云长听了这话立刻跳将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说!若真与师傅没关系……”
  后话他还没说出来,车里人已明白他的意思了,高云长是个心气高的,当初就是因为项景昭一阵忽悠才坚信陆啸就是奸人,若不是坚信,他又怎么会配合项景昭做如此布置呢?如今若真证明陆啸与此事无关,回想起今日所做之事,他还不愧疚至死?
  项景昭却极看不惯他这样的行径,瞪眼瞧他:“哥哥莫要如此义气用事,我们如今所做的,你当是为了什么?”
  高云长被问得一愣,犹豫道:“是为了揪出幕后指使?”
  项景昭点头:“这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顿了顿,待觉得言辞合适了,才又接着说:“我们所做种种,粗看下来,或是揪出元凶,或是救治令堂,皆有些因果,可若细瞧去,只为了一桩事,那便是保高家平安。”
  “既如此,总得先将途经所有障碍都排除了,这过程中,自然会有些所谓的‘无用功’,可即便是无用功,我们就不去做了吗?若不做,万一这些事里又生出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
  “哥哥人在江湖,行事总是光明磊落,不肖计较这细枝末节,却不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所幸弟弟我平日旁的没学,只这‘斤斤计较’四字练得贼顺。哥哥如今将这等重要的事与我谋划,我自然竭尽全力,况你也知道,我何时又做过无益于高家的事呢?”
  这番长篇大论下来,彻底让高云长消了气,他只抬手一个爆栗,嘴里骂道:“惯你会耍嘴皮子功夫!你说的我也明白了,若我们今日所做之事能洗清师傅的嫌疑,也不妄这一番布置了。你且放心,我定会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就如你所说的,万般举动,都是为了高家好罢了。日后若知道师傅真是无辜的,我定负荆请罪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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