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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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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脑袋瓜里,却装着一脑子的染料配方呢。
  这可真是误打误撞。他前世虽不学画画,却十分偏爱色彩,又不耐烦拿笔细细描摹,便想出个法子,用布蘸颜料来作画。
  说着简单,要在布上用颜料成画,其间关窍可就复杂了,因方法使然,他必须得找着溶解度、着色度不同的颜料加以利用。这自然不是市面上普通颜料可以有的特性。
  他也不嫌烦,参照古法自己坐在家里捣鼓起来。主要是工业颜料中的很多成分他都弄不到,又是高压又是反应的,他哪来的器皿做那些实验?
  染料不是重点,作画才是重点,可如今,却是染料所谓的溶解度这一特性误打误撞要帮他的忙了。
  想想看,若是不能相溶,多种颜色混在一起也不会变成一团黑,稍加搅拌就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丝丝缕缕缠绕不绝,谁见了不喜欢?
  即使只是想想,项景昭也能预见这种染布手艺带来的轰动。
  不过有些材料现在依然没有,还得自己琢磨。而且单凭那管事的回话,他也摸不透现在的染坊到底是个什么气候,总得亲自见了才行。
  万一自己在这捣鼓半天,发现东西原来染坊里早就配出来了,那不是白折腾嘛!
  染坊虽然主要用植物做染料,但植物晒干之后,其中色素也能保存下来,所以染布并不受季节限制,这会子,染坊肯定还开着,项景昭便决定明天就去来个实地考察。

  ☆、第十七章 现法古用正忙时,不能任性心生怨

  这事先跟柳氏提了,柳氏不懂经商,但言语中还是亲和的,夸项景昭小小年纪就懂得为家中生意操劳,是个好的。不过染坊的事,还得项仕鹏说了算。
  项景昭便乖乖回去等晚上项仕鹏回来,柳氏找他商量后再说。他心里已经猜到结果,自己这么知道上进,项仕鹏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准自己去呢?
  不过晚上他就被叫去了书房,项仕鹏还真不打算要他这上进。
  “……染布的行当并不是项家的正经营生,你祖母的手艺也是从娘家带过来的,数百年来都是睦州尚织,滁州尚染,若我们弄不出十分出色的东西,就不能去跟旁人抢饭碗。”
  项景昭恍然——商家也讲究一个仁字,你若没有绝对的实力,没有绝对的技术压制,凭什么抢别地的营生?
  而且滁州尚染,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或许是因为气候适宜,或许是因为原料低廉,总之肯定有他的特别之处,不是旁人能轻易超越的。
  不过自己脑子里装着华夏千百年来古代染布技术的总结手册,要超越现在的技术应该是分分钟的事啊。
  想到这,项景昭把胸膛一挺:“父亲放心,我眼下不过是脑子里有个想法,还得等了解了作坊之后才知行不行的通。儿子耗得资金也不多,望父亲能成全一次。”
  项仕鹏半晌无语,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的要求太高了,儿子有这念头明明是好事,自己却把这当成正经生意来思量,瞻前顾后,反倒压了儿子的性子。
  再说只试试染布有何难?项家这点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这么一想,也不多做要求,当即点头答应了,:“你若想了解,先不用去作坊,我找几个熟悉染布的管事过来同你细说。你祖母手里的那个庄子做的也只是寻常染布生意,去与不去没什么区别。”
  项景昭点点头——祖母是外嫁女,手里握着的肯定不是一手技术。
  这样安排也好,省时省力。
  等第二天下午,果然有三个管事来见他,他抽着下课时间问了问染布的普通染料,还有市面上最时新的花色,渐渐心里就有了底,笑道:“麻烦几位叔伯了,我知道了。”
  又唤紫云送客——紫云是他当了嫡长子后按规制新配的丫鬟。
  几个管事嘴里说着不敢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老爷一大早就令人传话给他们,说少爷要问话,看那高兴样,还以为小少爷要做多大事呢,却原来问了两三句就歇了。
  到底是个孩子。
  其中有一人想出声提醒,被拉住了。三人走出屋子后,拉人的那人提醒前面一人:“富贵人家的少爷胡闹,咱们陪着就行了,何必认真?谁知道这少爷是什么性子,若是你提醒了,反让他觉得丢了面子,到时惹祸上身才追悔莫及!”
  其余两人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还是一问一答,再不多言稳妥些。
  这边窃窃私语着,那边项景昭也在撇嘴——他只问了时兴的染布花样就大概知道现在的染布技术到什么水平了。
  像管事提到的现下老百姓中最兴的青花布,不过是在染前用温水浸泡布料以加强着色,只是虽然操作简单,但还没被大多数人想到罢了。
  像以糯米为主料熬固色剂这种法子,看来还没人想出来。不过这法子虽有效,项景昭却懒得用,实在是因为成果来得太轻松他觉得无趣,他要弄,就弄个大的。
  倒不为赚钱,不过是为平凡的古代生活添一点颜色罢了。
  磨蹭了一会,就到了何风的课。他难得的没有仔细听,而是在纸上涂涂抹抹,待画好了,兴高采烈地拿给何风看。
  何风探头往纸上一瞧,立马拿起一本书往项景昭头上敲:“我说我讲得累死累活换不来少爷你一个抬头,原来是在搞这些玩意儿!”
  项景昭反应极快得躲了过去,又嘻嘻哈哈地凑过来:“何风你先看看我画的是什么。”
  何风再一细看,隐隐能看出来画的是器械图,只是这线条太有艺术性,少了机械图特有的比例和工整,所以自己第一眼没看出来。
  “合着你是把我当成你家作坊里的匠工了啊,跑到我这学工图。”
  “何风你先别跟我计较这些,先来帮我看看这玩意儿画的怎么样。”
  那张图上虽然各个零件之间的接口已经画出来,但还是不够细致,尤其是机械图特有的比例他一点都没画出来。
  项景昭第一次画工图,确实缺点多多,他自己也知道。
  何风瞅了半天没瞅出个所以然,不耐烦地把画纸一扔:“谁知道你画的什么劳什子玩意,我怎么搞得懂工匠的东西。”
  何风并不是真看不懂,只是他也只是看出了个一二,索性不说。
  画匠和画家虽都是纸上动笔杆子的工作,但到底被世人分了档次,何风说这种带贬低意味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项景昭原想着何风懂画工,在这方面能指点他一二,却不想结果是这样,而且因为他上课不认真,何风罚他临摹三幅大师之作,项景昭的小脸一下子苦下来了。
  他此时已隐隐出现了前世的老毛病,因有新事物出现,他便喜新厌旧,不乐意再学什么琴棋书画了,可是此时不比他前世,说不学就不学,他知道项仕鹏可是把宝都压在他身上,自己若是不学,保不齐就得被打断腿。
  若是别人遇上这种事,虽然心里不乐意,但碍于仁义孝道,总得乖乖受着,项景昭是现代人,对古代人的一套规矩淡泊得很,再加上本来就是肆意放纵惯了的性子,如此被压着,心里的苦闷比旁人更甚。
  他也更乐意去钱枫所在的院子里练武,不为学什么高深武功,瞧他那幅狠劲,竟隐隐有些发泄的意思。
  钱枫帮他压腿,明明感觉到他的少东家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连他都觉得到头了,谁知项景昭先是龇牙咧嘴地深呼吸了好几下,暗暗放松了肌肉后,又回头咬牙跟钱枫吩咐:“再来一点。”

  ☆、第十八章 二见云起情义起,李奎冷笑说隐秘

  其余的护院都围着这一对奇怪组合或嬉笑或窃语,挤满了整个后罩房。
  待半个时辰下来,项景昭大汗淋漓,走路腿都不自觉地拐八字,他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歪歪扭扭地回房了。
  这么一折腾,对每日上课的那点不耐烦也全没有了,他又觉得精力充沛,也不计较天晚,让小雀儿帮他去工坊里找来几个画匠,要正儿八经地把颜料提纯加工的一套东西给弄出来。
  小雀儿升了他房里的管事妈妈,做事愈发精细了。
  项景昭小院子里的灯,头一次亮到了半夜,王姨娘晚上打发人送洗澡水进去,正巧探头看见那亮着的烛火,便跟项仕鹏打趣:“大爷可真勤快,有继承人的样子。”
  项仕鹏眯着眼睛扶着美人的背,嘴角勾了勾,没说话。待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才睁眼下去擦洗。
  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就到了小年前日,虽还没到,但项府家大业大,各处洒扫已经着手准备起来了,因老太太高兴,柳氏便张罗着要请戏班子唱上一回。
  若提起睦州戏班,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妙音馆。而巧的是,云起就是妙音馆捧出来的名伶。
  云起自小入阁,第一场曲便串的旦角儿,也不知是他身子骨原就纤细,还是唱着唱着就改了原本的面貌,总之,当年那个八岁小子一口清宛软调唱出来,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想到云起,难免就想到张国荣,想到“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对现代人来说总是一种经典,也因着这层关系,项景昭对云起的态度总是显得很软活。
  别的不说,就说这小年前日的戏台,搭在项家后花园的假山旁,主子们的座椅安置在湖心这头,伶人们表演的场子在那头,滆湖相望,碧水相接,湖边又有不落叶的香樟海桐,墨绿的叶子衬着冬日银白暖阳,分外的诗情画意。
  下人们忙着拾掇着场地,项景昭带了紫云站在湖边亭子里,望着那头戏班伙计忙忙呼呼地收拾,一时出起了神。
  紫云有十岁,也是个孩子,到了这么个热闹地,饶是再安静的性子也有些待不住,抓了一个伺候的小童问起来。
  “下午主子们就要听曲儿,怎的现在才布置?”
  那小童也是个活泼的,闻言眼睛一瞪,笑嘻嘻地回:“妙音馆红着呢,昨儿个才给知府老爷唱过,哪有空提前过来,只能今日早上匆匆搭戏台了。”
  瞥见项景昭回头看他,他忙恭恭敬敬地打了恭,弯着腰回话:“不过这也不打紧,妙音馆是老早就红起来的戏班子,这档子事见得多了去了,早就有了打点,今儿下午的曲儿,必不会少了风采!”
  项景昭点点头,他原就不担心这些事,只是看着这儿人来人往又没人注意到他,喜欢这种氛围,所以才过来站着罢了。
  忽听得有人唤:“大少爷好。”
  项景昭回头,不由愣了,竟然是云起。
  云起今日换了身暗红的襟子,配团螭暗纹,看着老成了不少,其实他不过也就十五六岁罢了。
  果然青色更适合他。
  项景昭只盯着云起不说话,云起也不拘谨,负手与他平行站着,看向湖那边,自顾自地说:“少爷看这个方位是不是挺好?”
  “什么?”项景昭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马明白他说的是观戏角度。戏台虽在假山旁,但等日头西斜,便不惧有假山的影子罩住戏台子了。
  且日光打在伶人的脸上,正好如舞台灯光,对岸的又背光,看戏也不会伤了眼睛,确实是个好地方。
  项景昭看明白了却不出声,云起竟也不解释,仿佛他刚刚的话只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
  项景昭觉得这人与自己在古代接触过的人都不同。
  项家下人唯诺且严肃,项家长辈端庄且华贵,项家交友皆是富贵之家,性子总差不了多少。
  云起这种人,用现代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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