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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海薇。”魏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定住脚步,没有回头。
“生日快乐。”
她重又迈开步子。生日快乐,盛海薇。她这样对自己说。
这一天,她二十岁了。
刑警队,审讯室门前。卫康接过下属递上来的材料,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皱着眉:“审了俩钟头,这小子一点儿有用的也没招?瞅瞅你们这点能耐。成,我还是自己来吧。”
几个下属面面相觑,都没说话。对于这位一个月前与新队长一起上任的副队长,他们还没摸清脾性,不敢妄自多言。这次的“芙蕾雅号”行动动用了队中几乎全部主力,只因此前有线报称在X市从事多种非法活动的朱鹮将会与马六在船上会面。结果他们只找到了马六和他绑架的女孩,并没有发现朱鹮的踪影。而那个酒保,也不过是个小喽啰。
卫康又审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了突破。马六交待了当初是在朱鹮授意之下绑架了一位新崛起富豪的幼女,他想以此换取只有朱鹮才能提供的高纯度毒品。朱鹮和他约好在船上交货,让他带着妻子一起以便装成一家三口,减少怀疑。
卫康知道从这个瘾君子的口中也套不出什么来,便走出审讯室抽起烟来。邵识钧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人交换了一下对案子进度的看法,都陷入了沉思。就在他们思索着朱鹮用意为何的时候,一个年轻干警疾步走了过来,“队长,外头有个小姑娘找你。”
“队长,没想到你都这把岁数了还招小姑娘呢?”卫康吐了口烟圈,揶揄道。
报信的警员加了一句:“就是队长你昨天在船上救的那女孩。她可能是来感谢你的吧。”
邵识钧的脸瞬间沉下,卫康却笑了起来,“有意思,感情还是个知恩图报的。”
邵识钧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又有下属来报了几次,说那个女孩不见到他不肯走,他始终不予接见。当他听到犹如菜市场大甩卖的扩音器音乐声时,才隐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南来的北往的雷迪斯安的乡亲们,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重案队队长邵识钧不按合同办事,搞欺诈,知法犯法,妄为人民公仆!”盛海薇盘腿坐在刑警队门口的花坛上,对着大喇叭兴致勃勃地喊着。
十几秒钟后,卫康犹如喷射而出的火箭冲了出来,拎小鸡一样将盛海薇拎进了大队。沿着笔直通透的走廊,一路拎进了刚审讯完马六的审讯室。一路上盛海薇未做任何反抗,卫康的厉害她是知道的,做出以卵击石之举并不符合她的处事原则。
“说你来X市的目的。”面对审讯椅上那个柳眉轻扬的女子,卫康开始了冷厉的审讯。
“我不是刚来。”盛海薇不卑不亢,神情疏淡。曾几何时,卫康是那个可以任由她作弄和开玩笑的亲切大哥哥,而今他能摆给她的,只余这张臭脸。一切早就不同了。
“什么时候来的?”
“362天前。”
“当年害得某人差点把Y市掀个天翻地覆的‘少女失踪事件’终于不再是个无头公案。原来你是和人私奔到这儿了。”卫康不屑道,那眼神简直要将盛海薇剥皮拆骨。
“你们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你是地球中心?因为你在这里,某人才和我一起调到这里来?你未免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你以为你是谁?”
“我这种人,如果不自我感觉好一点,那还要怎么活?”她的语气淡的如同划过水面的轻风,虽然平静娴和,却不偏不倚地刺痛了卫康,以及巨大玻璃镜面后的那个她看不到的高大身影。
卫康揪住她的衣领,气势汹汹:“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和那个小白脸开房,彻夜不归?是不是你一言不发离开Y市,来了一招查无此人?”
盛海薇平静地点了点头:“是。”
“你是不是和那小子开房之后尝到甜头儿了,如今连鸡都做?在那艘破船上我就要抓你,他不让。那好,今儿我就算你投案自首。”
盛海薇抿唇一笑,晨星般的眸眼微光闪动:“卫康,你这是屈打成招。”
“好。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不打你都对不起你。”卫康举手掴了过去,清脆的耳光砸在她细若羊脂的薄薄肌肤上,她没有多。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执拗地直面一切,不管飓风般的现实如何试图摧毁她,她都不愿意别过头去。她眼中那丝丝缕缕毫不屈服的光激起了卫康心中更深的恨意,他继续挥掌,手劲儿更大了。
“够了!”一个声音透过传音器传来:“打女人也算本事了?”
卫康停了手,怒道:“她是鸡,不是人。”他转而对她说:“你是被那小白脸踹了吧?你别以为他是个心软的主儿,就掉过头来找他。他不会再要你了。他下个月就要去照婚纱照了,照片的女主角是邹涟。你还是赶紧卷铺盖卷滚蛋吧。”
“我当然要滚蛋,只要我说完想说的话。”
“你想说什么?”
“我要见他。”
“你见了他要说什么?跪下求他原谅?你打算用你不值钱的眼泪道歉?省省吧你!”卫康忘不了362天前那个苦不堪言的邵识钧,为了找她,邵识钧错过了局里的一次重大行动,受了处分还挨了通报批评,只因往时战功赫赫,才保住了职位。而后,他又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走神,遭受枪击,险些毙命。想到就是面前这个可憎的女人害他几乎失去珍贵的兄弟,卫康就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我要和他说什么,与你无关。”
门开了,邵识钧走了进来。两人直视彼此,沉默了几许,盛海薇从兜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你该兑现诺言了。”
邵识钧瞥了一眼那张纸,被那娟秀字迹勾起了沉郁在岁月湖心的记忆。
卫康一把将那张纸条夺起,念道:“结婚合同?甲方邵识钧答应于乙方盛海薇二十岁生日当日与之结婚,不得反悔。如若反悔,则自插双目,从五十层楼跳下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邵识钧:“你当时被下了迷药了?连这种割地赔款卖国求荣的条款你也签?不过说来说去,这都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算什么诺言?你可别告诉我,你真打算兑现这鬼诺言。”
邵识钧并未答言,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黑眸中的光如刀子一般划在盛海薇的脸上,仿佛要扎进她的肉里。
卫康对盛海薇说:“你刚才都承认了好小白脸私奔的事,你还有脸拿出这张废纸?”
“无论我做过什么,他都得兑现自己的诺言。”盛海薇神色淡淡地望着卫康,刻意不触碰邵识钧那炽烈与寒冰交织的目光。
“你凭什么让他依着你废纸上的话去做?”卫康的问话气势逼人。
她轻轻抬眸,目光轻灵的如同一树银花映于水中:“他是个不轻然诺的人。何况,我知道贺所的下落。”
窗外的蝉鸣更加绵长而尖锐了,那声音好像无数根细细的针,拼尽全力地想要钻进每个人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表潜水哟姑凉们,用花花砸向我吧!!!!!新文求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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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下这个月的更文计划,这个文是尽量日更的。
《万爱穿心》和《洞房向左,帮主向右》是要出结局的。
就酱啦,做个乖乖更文的作者才是好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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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感谢一下晴天姑娘,乃是这个文的第一个留言者,也是支持了我很久的亲,我知道很多时候我码字很随性,没计划,写着写着就坑了,乃和很多姑娘一样在坑底仰望时一定也想过掐死我把?但乃还是以怨报德,木有真的那么做。为了报答乃和更多像乃一样善良的姑娘,我只有努力更文才对呀
☆、【劫数·入瓮】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一对新人。这对准夫妇从进门、坐下、照相到领证,彼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真的那么想和我结婚?”走出婚姻登记处大门,邵识钧面无表情地问。
“好像是。”盛海薇观赏着手中烫红色的小本子。
“你就不怕我报复?”
登记之后,两人如同短暂相交的直线,迅速错落归于彼此原来的生活。盛海薇依旧住在明仁大学女生宿舍,而邵识钧依然住在他刑警队一室一厅的宿舍里。
魏芒发来派对信息,盛海薇穿了身朴素的青色短袖连衣裙就赶到了派对地点。
魏芒在明仁因其挥金如土而颇具盛名。魏宅虽算不上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倒也是富丽堂皇、贵气逼人。富二代小款爷斥重金打造的独居豪宅自然是品味非凡。
盛海薇对这座奢华的别墅已是相当熟悉,她平均每周要光顾一两次,她甚至掌握着大门电子锁密码。
走进客厅,她看到魏芒慵懒地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叉落在玻璃茶几上,似是在小憩。她只瞥了他一眼,就一边戴上自备的长方巾一边向走廊尽头的清洁间走去,拿出软毛扫帚清扫起来,之后又找出一块折叠的四四方方的抹布,蹲在地上擦拭。数千平方米的地面,被她擦拭一新后,简直可以绽放出闪亮光彩。
一晃四个小时过去了,她完成了打扫,还布置好了派对场地。魏芒已经醒来,长指在手中的笔电上轻轻一敲,说:“这次的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你回去查查。”
“好的。”她摘下头上的方巾,唇边溢出一声让人不易察觉的疲倦叹息。这么大的一栋房子,单靠她自己打扫,着实要费一番力气。一想到能够赚钱,她又顿感欣慰。魏芒是她的长期雇主,也是愿意为她介绍各种奇怪工作的“热心人”。比如上次游轮上假扮女朋友的那份让邵识钧和卫康对她彻底误会的工作,就全拜魏先生所赐。
她推开门要离开,身后传来魏芒心不在焉的声音:“你知道我每次的报酬里都会包含派对邀请的。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等一等,派对马上要开始了。王笑禾也会来参加。”
她没有回头:“谢谢,那种高级派对有了我会让很多人扫兴的。”
回到寝室门口,盛海薇发现自己的所有家当第六次被人扔了出来。从走廊里经过的其他女生捂着脸有的窃窃私语地快步离开,有的看着她露出讪讪的笑。谁都知道她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谁都知道她又要成为一个大笑话了。谁不喜欢看笑话呢?不仅愉悦身心还能活跃脑细胞呢,总之是提神醒脑的好事。当然,盛海薇除外。
她低头将自己的东西抱起来,推了推门,门轻易地开了。她的三个室友有两个不在,而剩下的一个端坐在屋中,双目炯炯地望着她,好像要放射出两道激光将她烧穿。
盛海薇对面的沈杭愈翘着二郎腿,标准的瓜子脸上一双明澈而过分尖锐的眼睛里正燃烧着火焰。沈杭愈是个过分好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