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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略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下巴上,两人那会儿其实挨得很近,他支着身子几乎盖到了沈春光的上方,黑影将她拢在里面。
“真不疼”
“嗯,不疼”
谁疼谁他妈是小狗
沈春光可能扛了,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关略却突然无力地笑了笑,留在她下巴的手指伸直,沿着她的脸颊一直摸到她的耳根
沈春光轻轻“嘶”了一声。还没反应眼前黑影已经压下来,关略捧起她的脸将唇盖了上去。
很浅很柔的一个吻,将沈春光咬住的下唇吻开。
“唔”
他妈这是牲口吗可关略死活不放开,她唇上还留着血腥味,都被关略一点点舔尽,嘴里都是苦腥,这么黏着她黏了好久。沈春光都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才舍得松开,额头的那些话,恍惚了一下,到底还是怕了
关略站在天台抽了两根烟下去,刚出安全门便见沈春光病房门口站着一探头探脑的护士。
“你站在这做什么”
小茹猛回头,拍着胸口站稳:“你吓死我了,大半夜走路怎么没声音”
“我问你,你站在这做什么”关略又冷冰冰地重复了一句。
小茹咧着嘴厚颜无耻地笑了笑:“查房”
关略面色难看,在她笑丝丝的脸上扫了一遍,没说话,直接推开房门要进去。
“诶你”
“查完了吗查完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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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2 走私案,公开审理
小茹知道这男人脾气肯定好不了,凶巴巴地拽得要命,不过无端被他刺了一口心里难免觉得委屈。
她噘着嘴嘀咕“滚就滚”然后就滚了,但滚到一半又被关略叫住。
“回来”
“你叫我”小茹回头。余沟边弟。
关略阴着脸往她面前走了两步。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茹脸色一变,继而很快笑开:“周茹,周公的周。含辛茹苦的茹。”
“好,周茹”
“你还是叫我小茹吧,这样听着亲切”
“。。。。。。”
关略撇了下眉,脸色严肃:“周茹”
“。。。。。。”
“你怎么老在我面前晃悠”
“因为”小茹的手在空中画了一圈,“我查房啊”
“你白天查房,晚上也查房”
“嗯哼,你在医院呆多久,我就申请值多久的班,日夜兼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泡你”小茹回答直接。身上那股韧劲啊呵,关略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唐惊程。
“你泡我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小姑娘到我这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喜欢”小茹突然脸色一红,“算了,反正大不了就跟你里头躺着的那位一样,不过我应该没她那么蠢,不会把自己弄到要瘫在床上的地步。”小茹信心满满。
关略脸色愈发不好看。
“喂。你把我叫住就为了问我名字”
“滚”
“嗤只会这个字”小茹翻了下白眼,也没再纠缠下去,转身走的时候嘴里嘀咕一句:“等着吧,我早晚把你泡到手”
沈春光在医院又住了一周时间,前面几晚总被右手的伤痛醒,整夜整夜熬得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睡衣总是湿了一身。
关略晚上在病房陪着,有时候看着帘子里她翻来覆去的身影真恨不得拿把刀剐自己一下陪她一起疼,或者她能够撒娇喊声“疼”也好啊,可这姑娘的性子特别拧,死活不肯坑一声。
熬到第三晚的时候关略终于看不下去,私下里找医生在她每天下午吊的营养液里加一针止疼剂。
所谓止疼剂其实就是吗啡,打完沈春光的伤口倒是不疼了,可轮到关略头疼了,这姑娘开始整夜整夜处于亢奋期,大半夜干瞪着眼不肯睡觉,非拖着关略陪她看电视。
看什么无聊的肥皂剧
简直了
深更半夜整栋医院都没声了。病房里也熄了这是心理医生的建议,建议她没事可以多看看搞笑轻松的电影或者电视。
那时候沈春光的神经性紊乱已经很严重,之前一直排斥治疗,可看爱情公寓那会儿她已经在试图配合了。
关略不觉闷口气,想起来她曾经倒在自己怀里说过的那段话。
她说“关略,我会好好的,治病,复健,听你话,重新鼓起勇气去尝试着爱一个男人,不放弃。”
所以你看,原来曾经她也试图努力过,努力想摆脱命运对她造成的痛苦,可最后到底是谁毁掉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
“怎么来了就杵那儿不说话”沈春光扯掉了耳朵里塞的耳机。
关略无力笑一声:“看完了”
“嗯,刚看完一集。”
“就这么好看”
“对啊,里面的人可逗了。”
“嗯,一个个都像神经质”
“。。。。。。”沈春光翻了个白眼,“你看过”
“看过一点吧。”
“真的不至于吧”沈春光“嗖”地坐直,一脸不可思议,“你会有兴致看这种片子”
关略别开脸刮了刮眉心:“难得,以前瞄过几眼,不过里面女演员质量都不是太高”
“嗤”沈春光又扔了一记白眼过去,“那是自然,怎么比得上你们金晟旗下那些模特和女艺人,一个个的都是九头身,还雾蒙蒙像小鹿一样的眼睛,我去,恶不恶心”
沈春光最后一句明显在说雾菲,嘴巴可毒了。
关略被她刺得一时顶不上,只能剐着鼻梁,走到床边问:“演到第几季了”
“第四季”沈春光条件反射地回答,答完猛抬头:“你还真看过”
“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这个谎不过第四季里的女演员也不行,不如第三季漂亮。”
“。。。。。。”
沈春光无语,气得捞过耳机塞好继续看电视,心里却愤愤想,这男人还真是牲口,看个肥皂剧都满脑子花花肠子。
关略也不再说话,坐到椅子上耐心陪着,她看肥皂剧,他看她,这光井就像一场轮回。
三年前飞去云南的航班上,她也是这么塞着耳机在自己旁边看爱情公寓。
三年后在这间单人病房,夜深人静,她手里的平板上还是在播爱情公寓。
从第一季演到第四季,三年,他失去她的三年。
一周后沈春光可以自由下床了,身上的一些皮外伤已经基本好得差不多,脑袋里的淤血也快散光。
医生说已无大碍,只需要再坚持挂两天水就行。
最头疼的还是右手手指的伤,因为当时拔指甲的时候用的是蛮力,所以甲床伤得比较严重,加上伤口又被拖了好多天没有处理,发炎感染,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已经消炎,最疼的时候也已经熬过去了,关略约了医生三天后给她做甲床修复手术。
周五苏梵走私偷税案正式开庭,因为上面很重视这起案子,所以公开审理,同时有好几家网站直播了庭上审理的整个过程。
当时沈春光就坐在病房的阳台上,已经是二月初了,云凌逢了春,难得的好天气,眼前阳光明媚,她抱着平板看着似乎一夜白头的苏闳治作为主谋站在被告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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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3 他是我父亲
苏梵走私案一审判决苏闳治有期徒刑十一年,没收所有个人名下财产,并处逃偷税额三倍罚金。
其实这个量刑已经算轻了。
按照刑法判定走私普通货物偷税应缴税额达五十万元以上便可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苏梵从初建开始苏闳治就已经开始沾手走私,这么多年所逃金额岂止五十万。
不过就这样的判决苏闳治还是当场提出异议,对一审裁决结果不服可要求二审。二审具体日期未定。
一件在云凌甚至整个珠宝届都闹得众所皆知的案子,网上公审,大概中午十一点多才算完。
沈春光坐在阳台上抱着一杯温水,膝盖上的平板正在播放一段视频:一审完后苏家人从法院里面出来,早就有一大波记者堵在门口。
走在最前面的是苏家司机和钟明,身后跟着苏诀和陈律师,还有一位衣着雍容的妇人。
苏诀从脸上看上去还算平静,不过他总是这样,遇事向来很稳,只是神情看着有些疲惫。毕竟苏闳治一倒就意味着整个苏家都倒了,而且这次案子几乎是让苏梵釜底抽薪,苏诀虽然跟他父亲关系不好,但作为苏梵的总经理和股东之一,苏梵出事对他影响也很大。
至于那位妇人,沈春光以前出席行业聚会的时候见过一两次,她是苏霑的母亲。苏闳治的太太,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家,很少出来抛头露面,据说身体不大好。
现在苏闳治面临量刑,唯一的儿子还在逃,苏太太脸色憔悴得很。沈春光即使隔着屏幕也能看出她眼圈发红,病意连连。
那帮记者还特别上杆子,扑腾着要往前面挤。
法院门口的保安已经拦不住,陈律师和钟明挡在前面给苏诀和苏太太让了一条道,一群人凑着把人一直追到了停车场
那场面实在有些不好看,珠宝行业里的泰山北斗,风光嚣张了这么多年的苏家,到这会儿却被记者起哄着围堵了一路,更有好事者把这些视频都传到了网上。
沈春光左手拿的那杯水已经快凉了,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些记者尖锐的叫声和问题。
“爸,苏家要倒了。如果你在天之灵能够看见,是不是会多少欣慰一点”
苏诀从法院出来便直接让司机把车往医院开。
病房里阳光铺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撩起来,床边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可床上并没有人,护工也不在,阳台的玻璃门却开着。沈春光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受伤的右手自然垂在一边,左手扶住阳台栏杆。
苏诀进来她似乎没发现,两个隔着大概一米的距离。
风从对面楼与楼的过廊里吹过来,吹动她身上披肩下摆的流苏,也将她脸颊边的短发撩开来,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
身上是一套素色睡衣,阳光将她后颈的皮肤照得几乎透明。
大病未愈,这样的沈春光扶着栏杆站在那浑身都是柔弱感,苏诀站在她身后微怔,良久,走过去,伸出手从后面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沈春光只觉腰上一紧,男人沉凉的呼吸带着剃须水的薄荷气一点点压在她的侧颈上
她与这个男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三年,曾经有过无数次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夜晚,可他从未越距过一次。
他总是站在最合适的位置,离她不远不近,却刚好可以伸手一臂过去就能保护她的距离。
但今天却破戒了。
沈春光心口抖了抖,她知道此时搂着自己的人是谁,苏诀不抽烟,身上清凉的气味让她觉得很熟悉。
“你”她想挣着从他怀里出来,可腰上那双手臂却将她缠得更紧,脸都埋下来贴在她的耳垂上。
“别动,就这样”
就这样让他抱一会儿,他孤独了这么多年,在商场上独自奋战,如一匹心思深沉的狼,别人觉得他什么都不缺少,可他难免也会有想要拥人入怀的时候。
沈春光缓缓抽了一口气,不再动了,任由他抱着。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风吹过来将她卷曲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