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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人这么少?”
“哎,我的萝被抵制了,除了你我也不敢叫别人来陪我看啊,分分钟被鄙视,你说萝卜怎么命这么苦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他妈被爆出有个儿子,幸好我是她的性格粉不care这些!你说这片子……”
“好了好了,开始了,快看吧!”她身边的人打断她的絮叨。
接下来倒是很安静,罗岑宵感受到手背一热,是段言那边传来的温暖,她们的视线在灰蒙蒙的光线中交汇,她用口型说了一句“没事”。
电影时长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这中间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即便小问和小树并没有看懂,也被内容深深的吸引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前排的萝卜丝说:“好片子啊,怎么就这么不幸呢,萝卜和大家都演得好好啊,我都能感受到那种张力了,太可惜了。”
《最终审判》开画成绩糟糕,创下了五年以来贺岁档的新低,李则锐遭遇滑铁卢,罗岑宵这个名字一夕之间从从天堂坠入地狱,令人避之不及。
这批原本被所有影评人视为黑马的电影出师未捷身先死,票房涨幅被人一度被人戏称为“死亡心电图”。
伴随着电影的上映,罗岑宵和小问结束了三亚之行。
她与段言在溪城告别,后者安慰罗岑宵:“没事,不要钻牛角尖,片子质量有目共睹,我都没睡着的电影那就一定是好电影,你演的很棒,这份表演会被人记住的。”
“谢谢,我没事的。”她说:“以前那么事也都经历过来了,你放心。暑假的时候咱们再聚。”
罗岑宵告诉自己,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五天以后,一条消息几乎把她打趴下了。
《最终审判》在上映前签订了保底协议,电影保底协议现在是行业内的一种默认协议,投资方做了五亿票房保底,眼看着这片子是扑街无误了,投资人一时想不开跳楼了。
舆论是在这一刻彻底将她推入了深渊。
扫把星,不要脸,害人精……各种各样负面的;评价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向她砸来,当初网民对她有多热情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多不齿。
投资人从6楼掉落生死未卜住进了VIP加护病房,但是他的妻子却站出来说是罗岑宵的错,如果不是她在电影上映前出了事,丈夫便不会想不开寻短见了。
罗岑宵亲自带了钱去医院看望,哪知道对方只收钱却拒不让她进入病房,冷冰冰的让她滚。
她能够体谅对方的心情,心里头一次产生了疑问。
难道她真的是扫把星吗?否则为什么她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呢。
这个情况下,原本已经对她稍稍微懈怠的狗仔又加派了人手跟她,终于有一次将她堵在了公司楼下。
“岑宵,谈谈最近最终审判投资方跳楼的事情吧,到底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才逼死他的?”
“岑宵岑宵,说说看你跟黎总的儿子吧?你们现在是同居状态吗?有考虑结婚吗?”
“你承认自己在黎总和霍诵承之间脚踩两只船吗,你儿子知道你这么做吗?”
各式各样奇葩的问题,她在保安的维护下一语不发的离开了现场。
……
正月初五,黎今在家里头又工作了一天,想起小问还在她那边,便随意吃了两片冰凉的吐司,然后换衣服出门。
城市里人少了很多,他没多久就到了岳舒楼下。
拾级而上,防盗门锁着,里屋却是开着的,里头还隐隐穿来电视声,开的挺响。
他敲门,岳舒的脸很快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欣喜;“你来啦?”
岳舒很意外,但更多的是开心,“今天阿姨不在,我自己炖汤喝,老鸭汤配挂面,给你一起来一碗吗?”
黎今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电视。
背投电视屏幕很大很清晰,里头的罗岑宵正一脸苍白的由保镖带领着离开几十台摄像机,她紧抿着唇,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
但她没有,面对各种尖锐的问题,她都控制着情绪,没有做任何回应。
岳舒见他的视线转移到电视上,便上前一步,几乎是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她很美,我见犹怜,又有那么点倔强,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她。”
屋内的灯光不够亮,正是因为在幽暗中,她脸上错落的疤痕才显得尤为可怖:“怎么,你心疼了?”
第94章 hapter94
94
娱乐电台里夸张的音效在屋子里回荡,但很奇怪的是,这一刻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岳舒靠的近了点,“真可怜啊,电视里每天轮回滚动她的新闻呢,你心疼了,是不是?”
她两次用了“心疼”这个字眼,似乎在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黎今转过头:“是,我心疼。”
“你心疼她,那你就能忘了我吗!这就是你要赶我离开你身边的理由吗!”岳舒忽然发出一声大笑:“你跟别的男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你喜欢她了,爱上她了!是我这张脸吓到你了是吧。”
灯光下,她的脸是一种近乎于苍蓝的病态的颜色,狰狞的疤痕下有青色的血管隐隐浮现,她像是再也不想克制心中的嫉恨和怨念,“你嫌弃我,不喜欢我现在的脸,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了会一直照顾我的,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啊!你想要多少个都没关系,我会是一个好母亲,我也会好好对待小问,这一点你很清楚的是不是?!”
原本他还不打算搭话,见她提到小问,黎今便冷了脸笑道:“好好对待小问?你的好好对待,就是将他骗到校门口要他的头发和唾沫用来做DNA检测是么?你对他真是好极了!”
她一时语塞:“我……我没有……”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狡辩?”黎今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她:“你明明知道会被查出来还是要这么做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完了。”
岳舒的身体不由得一震,暖气打的那么足,她还是忍不住的瑟瑟发抖,但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认输,更不愿相信这场仗还没有打完自己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你这么说对我公平吗?要不是因为叶微喜欢你,我怎么会被她泼硫酸呢……我本来是要去维也纳的,都是因为你!”
黎今却不想听这些:“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岳舒,你不要自取其辱。”
“你知道什么,你说啊!”
“你恐怕已经忘了在跟我交往的同时还跟谁在一起了吧,或者说……”他的口吻带着凉意,“你忘了同时交往了几个人吧。”
“那时候年纪还小,你对我那样冷冰冰又不够体贴,旁人送上门来给温暖,我又不懂怎么拒绝……可是我真心认定的男朋友只有你一个,我是想放弃维也纳留下来跟你在一起的,但你又是怎么说的!”她一字一句的控诉他:“你祝我前程似锦,祝我一路顺风,然后你就要跟我分手。黎今,你让我怎么想!我也是有自尊的,你就是想要跟我分手不是么?难道你还想要我跪下来乞求你留住我吗,就算我真的留下来你也不会看得起我的……”
黎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
说真的,岳舒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做小伏低,也懂得伺机而动,更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欢心。
可是她找错了对象。
就比如在此时,她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别的方向上去,试图模糊事情原本的重点。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够了?”他问。
她瞪大眼睛:“你现在在为这些事情感到吃醋吗阿今,我可以承认我的错误,那时候我还太小了,我真的不懂这些,如果我知道你会不喜欢……”
“你有几个男人我不在乎,现在来说说你这些天做的事情吧。”他垂眸睨着她,这目光令岳舒觉得他就像是个在审讯一个罪犯的警察。
“我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来是为了罗岑宵,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她梗着脖子道。
“我希望你搞懂一点,你现在呆着的地方是我提供的,我随时可以叫你走,而你不行。”黎今坐了下来,手肘撑在桌上。
“你!”她没料到黎今这般不给她面子,脸瞬间涨红:“你是要赶我走吗!就为了罗岑宵,那个不知廉耻的□□!当年是她勾引了你上床给你生了小问吧,要不我说你怎么会包了个女明星在家里头,娱乐圈里万人枕的臭娘们儿,就你还当个宝似的,你不怕得病吗?”
“啪!”杯子从他的手中应声落地,白瓷的碎片四分五裂,黎今的脸上已是完全无法遮掩的怒气:“你知道我不打女人。”
岳舒倒是被吓得不轻,诚然,这个男人在过去的这么些年中,最大的情绪不过是冷漠,他从未将自己的负面情绪转化成暴力的动作,对自己,甚至他就连一句重话也对她说过。
但他现在为了罗岑宵,摔了杯子。
岳舒心里既难过又震惊,更多的是不甘和嫉妒。
“你打我啊!你打啊!来!朝脸上打,最好再来两瓶硫酸!反正我也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对,是我跟踪了她,也利用了小问,但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去证实她就是孩子的妈妈呢!这样一个抛弃了你和小问这么多年的女人还被你念念不忘的捆在身边你贱不贱啊黎今!你知道我跟在你们后面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吗——真他妈的一对贱货!我告诉你,我把所有的照片和资料都卖给别人了,你等着吧……我不会叫你们好过的。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她笑着笑着就开始流泪,眼泪如同喷涌而出的温泉将她的脸也打湿。
他静静的听了,不反驳也不接话,只是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在桌上。
各种角度的彩色照片铺在了桌上,还有些因为她的动作太大而掉落在地板上,但不管怎样,岳舒一眼就能发现这是自己作为一个偷窥者拍下的“证据”。
“……你居然!”
“没想到是么,你以为把东西放在加密邮箱里设置了定时发送我就找不到了?还是以为把东西卖给别人就板上钉钉了是吧,之前不弄你是因为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不齿又不屑,这段日子足够他把一切都查清楚,事实上,在这之他心里有已经隐隐有了念头。
她尖叫一声拿起地上的照片,的确是她留下的全部……
“我只是想留住你啊!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而已,我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是你和小问给了我温暖,我不想失去你……那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凭什么她就能为你生儿育女,凭什么是她站在你身边,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我的!”
岳舒颓然的坐在原地,嘴巴里来回不住的嘟囔着这些话。
多年来的生活已经叫她慢慢被侵蚀了自我的意识,或者说,她原本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曾经他所认为的好心的帮助被她曲解成别的意思,不得不说是他的疏漏,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对罗岑宵下手。
其实也谈不上是什么大的动作,可是在娱乐圈这种敏感的地方,任何一个小的瑕疵都有可能成为抹灭一颗星的前因。
岳舒做的事情很简单,跟踪罗岑宵,凭借岳舒对自己和小问的接触和了解,不难捕捉到三人同进同出的照片,近水楼条先得月,她拍到的东西显然比狗仔更要有价值,而罗岑宵又正当红,他们分工明确,将她的隐私公之于众,轻而易举的筹划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