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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的确很残忍的,但是一直拖着不说,才是更残忍。
到了机场,罗岑宵给小问带了个口罩,自己反而不再武装了。
其实,有时候她也并不怨念背后是谁爆出了真相,如果不是这条新闻,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承认小问的存在,而现在,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小问出行,至少不用再担心有人因为他而联想什么了。
黎问就是她的儿子,众所周知。
小问恋恋不舍的同爸爸道别后,母子俩准备登机。
黎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很久没有缓过神来,车里还有她留下的芬芳,可是她却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了。
他摇开一点窗子,点了根烟,随着打火机被引燃的声音,一点猩红亮起,烟头很快变成一小段灰,积蓄着,就像是他的不甘心。
尼古丁的气味瞬间充盈在鼻腔,抚平了他的不安和焦躁。
可这还是不够,一万次的告诉自己,放下吧,或许放下她才能更快乐。
但这也只能说服自己几秒钟而已。
他一点也不想放手,无论是她的笑还是泪,他都不想放开。
烟抽到一半,他的视线忽然掠过后座停留在某一点上。
那是一只烟灰色的长款女士皮夹,他的车除了小问和她再也没其他人坐过,不难想象是她刚才落下的。
他伸出长臂便轻松的从后头拿过了这只钱包。
鼓鼓囊囊的,不用打开看也知道一定是被她塞满了各种票据,从以前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总喜欢一股脑的将东西塞在里面,等到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的时候才会一起整理一下。
她这会儿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显然是还没发现钱包掉了。
他想立即下车给她送去,忽然,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念头促使他打开了皮夹。
……
时间还早,罗岑宵推着箱子喝小问想去买杯咖啡,点好了单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她慌慌张张的用手机先买了单,才开始找钱包。
包里和箱子里都没有,她想一定是刚才在车里跟小问嬉闹的时候落下了,也不知道黎今走了没,又匆匆带着小问回去找他。
罗岑宵气喘吁吁的赶回去,幸好,黎今的车还停在那里。
而他的手上证拿着她的钱包,望着她。
她说:“谢天谢地皮夹还在,给我吧,谢谢。”
黎今也没说什么,把东西递给她。
罗岑宵下意识的打开钱包,看看有没有从里头多漏了什么东西,结果就一眼,她发觉了不对劲,果然,再抬起头,男人的表情令人玩味。
她吸了口气来平衡因为跑步动作引起的心跳过速:“把东西还给我。”
黎今挑眉:“什么?”
“黎今,你不要明知故问。”当着小问的面,她不好说太多,可是,脸却不经意的红了。
他摊了摊手:“我真的不太明白。”
模样倒是十足的无辜。
罗岑宵咬了咬牙,不自知的鼓了嘴巴,小问却好奇了:“爸爸,你拿了宵宵什么东西吗?”
黎今耸肩:“没有啊。”
半天,罗岑宵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她只好转身又离开了。
就连背影也是气呼呼的。
待她走远后,黎今摊开了手掌,望着上头的照片,笑了。
他确实没有拿她的东西,因为肖像权是属于他自己的。
忽然,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划开手机屏幕,接起来的时候,眼神又瞬间变冷,“喂。”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眉头越发的攒紧,成为了一个“川”字。
良久,出声:“我知道了,不用再查。”
……
而这边厢,罗岑宵跟小问登了机,小朋友还在为刚才的问题坚持不懈:“爸爸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啊宵宵,说说嘛,我帮你要回来到时候。”
罗岑宵都要被气死了,这个无耻的小人,顺手牵羊的混蛋。
她真是脑残,当初怎么会因为一时心软就又放了他的照片。
最初的时候,她在网上打印出的小问的照片,他坐在黎今的手臂上,她用剪刀剪掉了男人的头,只留下了小问,然后塞进了皮夹里。
后来……在她以为两人也许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的时候,鬼迷心窍。
真的是鬼迷心窍的拍下了男人的睡颜,又贴在了小朋友的旁边。
照片拼接的很可笑,可是她一直放着,累的时候看一眼。
她懊恼极了,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这下什么脸都丢光了,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
第93章 hapter93
93
罗岑宵和小问在三亚落地后直奔酒店,她已经将行程都安排好了,只是这次独自带着小问出游,心情难免有些兴奋和紧张,昨天整理行李到半夜,不是害怕忘了这个就是害怕忘了那个,焦虑的难以入眠。
幸好,在最初的忐忑和紧张过去以后,他们相处的很愉快,每天睁开眼睛就是蓝天和大海,她更是变着法儿的带他去吃各种好吃的。
同时,她也越发的惭愧。
因为小问的个性真的是非常好,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转变的,得要大人长期的教育和培养,这点她不得不佩服黎今。
抛开感情的倾向,黎今是一个好爸爸,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他的出身很糟糕,从小在母亲的身边耳濡目染,早熟又敏感,可他非但没有一点自卑,反而更加上进和自律,扪心自问,换做是她恐怕是做不到的。
而小问似乎也在他的影响下继承了这些优良的品性,他是一个有礼貌又不卑不亢的孩子,有胜负欲,但不会过分的激进。
如果……以后他跟着自己生活,她有把握能像黎今一样带好他吗?
她不确定,但这似乎又是一个必须成立的句子。
生为人母,她就得做到。
……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段言带着小树来三亚与她汇合。
段言的父亲和弟弟都自己去了别处逍遥,她跟小树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来与罗岑宵作伴。
罗岑宵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可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已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嘴边,她叫酒店准备了一些面粉和肉酱,打算自己包饺子给他们吃。
小树和小问头次见面便一见如故,相同的年龄、相同的星座让他们很快就玩在了一起,只是小树的性格更鬼马软萌一些,小问就沉稳些。
看着两个小朋友在客厅里玩耍,小问竟然舍得与小树分享自己的魔方,罗岑宵一边擀饺子皮一边对着段言说:“你看,虽然一出生没多久就分开了,到底也在肚子里做了好几个月的好朋友,好基友就是不一样。”
段言得意的道:“还不是因为咱俩心心相印?再说咱们儿子都是高智商小盆友,能玩到一块去简直太正常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自吹自擂的个性。”罗岑宵附和。
屋内开着暖气,小朋友们赤着脚在地毯上追逐打闹,两个女人则挽着袖子包饺子,锅子里炖着段言特地从溪城带来的咸蹄髈,电视机里哄哄闹闹的不知道在播报些什么,也没人在意了。
很久没有畅快聊过心事的两闺蜜趁着这个功夫又说了个畅快。
这些年来,其实她们彼此是什么情况也都一清二楚,如今不论如何罗岑宵已经找到了孩子和孩子的父亲,而段言却还大大咧咧的飘着。
“我哪会知道他在哪里啊,你懂的,就算不是一夜情也只是多夜情而已,”段言话虽这么说,却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有本事就消失一辈子,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把他给撕碎了。”
她完全能够理解段言的感受,段言当年与小树的爸爸在一座海滨之城相识,中间充斥着各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戏剧性情节,最后那个男人不辞而别,留下了段言一人,而她后来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孩子,抱着多么大的勇气才敢独自生下一个孩子,并且将他抚养长大,还没有养歪了。
在溪城,段言家的条件很优越,可光是未婚生子这一条就已经让多少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成为了她再遇有缘人的绊脚石。
段言却一句后悔也没说过。
她带着小树依然过的潇洒。
可这不能证明她就不恨那个男人了。
她们的境遇出乎意料的相同,那恨意便比谁都能体会的透彻。
只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撕碎黎今了,她只想离他远远的,最好再不相见。
吃过晚饭,两个小朋友硬是要守岁,好不容易边看春晚边是硬撑着到了0点,原本活蹦乱跳的两个小男生也受不住了,眼皮子像是中间放了块吸铁石似的,段言抱住小树的时候小树猛然睁开眼睛:“妈妈,今天我跟小问说好了睡一起的。”
段言看看罗岑宵,“好吧,那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呗?”
罗岑宵扬了扬眉毛:“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安置好了小朋友,段言先洗澡,等到罗岑宵也全部搞好以后,段言已经睡着了。
说好的畅谈到天亮呢?不过这一点她倒是没变,沾到枕头很容易就睡着,除非有心事。
但现在有心事的是罗岑宵自己。
她打开手机,黎今发来的信息跳在上头——新年快乐,两个宝贝。
她被肉麻的简直要把手机给扔飞出去。
世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他不再那么强硬,甚至学会放低姿态来与她说话,博取她的同情,会愿意把儿子交付给她,放在一年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没有回复,他爱发就去发好了。
罗岑宵翻了个身子,听着枕边段言均匀的呼吸声,逐渐也觉得睡意席卷而来。
这一夜过的很安生,两个小家伙也相安无事,只是罗岑宵的梦又多又乱,很早就醒了。
年初一是《最终审判》上映的第一天,但如今根据电影预售的情况,实在难以判断票价。
因为最终审判的预售开的很早,当初她全国各地跑路演的时候就开了,因此现在的数据有些虚高,不能用来预估未来三天内的票房。
段言看她紧张的样子干脆拖着她出门:“你在酒店这么待着要变成神经病的,快跟我走,今天大年初一,街上人不多,咱们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去逛逛。”
就连小问也感受到了她不同于以往的情绪,“宵宵,你别老是看手机啦,看多了眼睛要坏掉的。”
闺蜜和儿子既然都这么说了,罗岑宵也没什么理由再盯着。
只是出去逛了没多久,她就在商场里的电影院看到了自己的海报,干脆掏钱请他们看电影。
电影院门口倒是很多人,罗岑宵有了段言和小树做掩护,倒是没被认出来,可是刚走进黑漆漆的大厅,她的心就沉了下来。
除了她们2个大人2个小孩以外,就再也没别人了。
此时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是漫长而煎熬的十五分钟,秒针滴滴答答的走过,一直等到大屏幕上的广告放完,开始报出《最终审判》的第一栏演职表的时候,才匆匆又从门口来了两个女中学生,她们手中拿着可乐和爆米花,坐在了段言的前排。
“怎么人这么少?”
“哎,我的萝被抵制了,除了你我也不敢叫别人来陪我看啊,分分钟被鄙视,你说萝卜怎么命这么苦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他妈被爆出有个儿子,幸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