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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止没有再说话,似已经懒得去解释。
薄凉看着还用压倒性的姿势钳制住他的男人,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你结婚没有?”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如果你还没结婚,我又死了丈夫,不如我嫁给你吧,我还有一个儿子,算起来也是买一送一了。”
傅容止瞧着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现在却又能说出这番话,令人觉得无奈又有些可笑。
“我对寡妇没有兴趣。”
“寡妇怎么了,寡妇在某些方面经验丰富,姿势多变,懂不懂?”
这屋里的三个人,谁都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少女,自然懂得薄凉这话的意思,伊纯第一个瞪大眼睛。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先生的面前说这样的污话。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薄凉一副大度的样子。
“没兴趣!”
傅容止将伤口包扎好,这才从她身上退开,整理了一下以衫,薄凉坐直身体,仰起头看着他,“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兴趣?”
“要是没事,你可以走了。”
傅容止转身离开书房,薄凉赶紧跟上去,伊纯打了客房电话,要人来收拾一下地毯上的血迹。
薄凉跟着走进卧室,见他脱衣服,薄凉也忙开始脱,他瞥了她一眼,“你干什么?”
“不是要试试吗?”
傅容止有些无语,“我是要洗澡!出去!”
“我不,洗澡好啊,我们可以一起泡澡!”
“别逼我扔你出去。”
薄凉一屁股坐在床边,耍赖的道,“我就不走,有本事你就把我从窗户扔下去,这样一了百了!大家都省心!”
“伊纯!”
傅容止唤了一声。
伊纯快速出现,恭敬的开口,“先生。”
“把她带出去!”语气里已然藏着不耐。
伊纯先礼貌的道,“薄小姐,请!”
“我不走!”
伊纯蹙眉,打算将她强行带走,可是才触碰到她,薄凉就倒在床上,捂着手哀嚎,“呜呜呜,好痛,痛死我了……”
傅容止原本要迈进浴室的步伐停下,偏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伊纯的脸上,似是质问。
伊纯忙摆手,一脸无辜,“先生,我没有…”
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个女人可真是害死她了。
薄凉的睫毛上又挂上了泪痕,可怜兮兮的看着傅容止,“真的好痛。”
傅容止原本还觉得是伊纯不小心伤了她,但看见她这个表情,一下子就肯定她绝对是装的。
空气就那么安静的好几秒,就在薄凉以为自己还是会被扔出去的时候,傅容止一言不发的走进浴室,门重重被关上。
可见此人的内心带着几分火气。
伊纯这下可为难了,先生到底是让她继续还是算了?
薄凉擦干眼泪对伊纯说,“行了行了,没你什么事了。”
伊纯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走开。
傅容止站在花洒的下面,微微仰起头,任由水珠拍打在他的脸上,那轮廓完美极了,带着极致的诱惑。
当水珠顺着他肌肉的线条往下滑的时候,原本干净的身上多了不少疤痕,虽然已经采用了非常先进的医疗技术去淡化,但痕迹依旧存在。
这代表,曾经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触目惊心的故事。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而后低头,手撑在墙壁上,眼眸微微睁开。
他现在就是伊泽风…
傅容止早就三年前就死了……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浴室的门口传来轻敲的声音,而后便听见她问,“傅容止,这三年你有性、生活没有?”
听见这个问题,傅容止眉头紧蹙。
“以前你老喜欢缠着我,怀孕都没放过我,憋了三年应该很难受吧,要不,今天你就别忍着了。”
薄凉把耳朵贴在门上,见里面除了水声,一丝其他的声音都没有。
他在干什么?
薄凉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次我被叶天歌的人下药,我们在酒店的那一晚吗?你要了我好几次,我还记得你的手抚摸我时的感觉,掌心有点粗糙,但是却很舒服,还有当你的唇印在我的身上时,你呼吸出的气息……”
人很容易根据声音去构思画面。
傅容止看见有些反应的身体,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伸手转换了一下水龙头,原本温热的水变得冰凉,哗啦啦的冲刷在这具精干的身躯上。
薄凉说了半天,见口水都说干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正气恼的时候,浴室的门霍的被打开,傅容止黑着脸瞪着她。
薄凉吓了一跳,“干嘛?”
“你还是女孩子吗?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那你有感觉了吗?”
薄凉的目光不怀好意的往他下身撇。
“薄凉!”
这一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警告,眼眸凌厉,“别再胡闹了!”
薄凉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怕他走了,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这一抓才发现,他的身上好冷好冰,可他刚才不是刚洗了澡吗?
按理说,应该很热才对,除非…
“你洗了冷水澡?”
傅容止立刻反射性的挥开她的手。
薄凉直直的看着他,“你有感觉?”
“我是男人!”傅容止转身面对着她,“除非我不举,不然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我并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就说明,你对我的吸引力不过如此罢了!”
“我不信。”
薄凉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强行吻他。
傅容止没有阻止也没有动,任由她略显稚嫩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他眼眸始终无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似在看一场笑话。
这是一场两人正面的较量。
薄凉自然不认输,格外深情的吻着,但是他就像一块木头一样,真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应该的。
☆、366较劲
薄凉自然不认输,格外深情的吻着,但是他就像一块木头一样,真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应该的。
以前她只要稍加主动一点点,傅容止都会兴奋异常,反守为攻。
可现在,他眼神寡欲的像是修行的和尚,而自己就是那个想要勾|引他沉沦的凡人,但他却用高傲又藐视的眼神可悲的凝视着她,觉得她不自量力。
她的动作缓缓停下,他的薄唇被她肆虐的变得红艳起来,但也仅此而已。
“如果闹够了,那么你可以走了!”
他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修长的背影上是薄凉从未见过的疏远以及陌生。
薄凉现在已经有些懵了,直觉和感觉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就是她的丈夫傅容止,可是他的行为言语,却异常的陌生。
是不是经过那场事故,他骤然清醒的发现,他不是那么爱她,或者是已经受够她了?
薄凉失魂落魄的从傅容止那里离开,她站在阳光下,却觉得天空都是灰暗的。
不由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那天之后,薄凉都待在韦博,却一直没有接到过那边的电话。
也是,那个男人那么聪明,策划书一眼就能看出那里有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她去解释。
因为错了就是错了,说多了就是辩解。
“薄凉——”
办公室的门打开,苏怀恩伸出一个头喊了一声,“进来一下。”
“噢。”
薄凉慢吞吞的走进去,却见苏怀恩将一份文件推到她的面前,她眉头一挑,“干嘛?”
“伊先生需要,你送过去!”
“我不去。”
苏怀恩听见她拒绝,颇为惊讶,“为什么?你不是一向很积极的嘛!”
薄凉咬了咬唇,可是她不想看见他一张嫌弃的脸。
苏怀恩立刻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恳求道,“薄凉,你行行好,替我送过去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就是半吊子,万一等下伊先生问我一些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影响了融资,那到时候你可要赔偿公司一千万,多不划算啊!”
薄凉内心有些纠结,既想过去,又怕过去。
“你就帮我这个忙吧,事后我请你吃大餐。”
“行了行了,别来糖衣炮弹了,给我吧!”
苏怀恩大喜,立刻将文件一股脑的塞进她的怀里,顺便还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她,“你别打车了,开我的车去吧!”
薄凉没拒绝,捞起钥匙转身出去。
三天后,当薄凉再次坐电梯上去,内心有点复杂,这次不知道他又会拿什么冷脸面对她。
深吸了一口气敲门,以为开门的会是伊纯,没想到当那扇门缓缓打开,却是露出傅容止那张精致却显得有些面无表情的脸庞。
“有事?”
他并未挪开,似乎并不打算让她进去。
“有些你需要的文件资料,苏经理让我送过来。”
“给我。”
薄凉递给去,傅容止接过,见她还站在那里,剑眉微蹙,“还有事?”
“没事!我走了!”
薄凉干净利索的转身,可是才走两步又顿住,折回去看着他。
傅容止用静静的眼眸凝视着她,似乎想听听她还想说什么。
“我肚子有点疼,可以借厕所用一下吗?”
“酒店大堂一楼有洗手间,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是公共厕所。”
说完,他直接关上了门,一丝犹豫都没有。
薄凉气得咬牙切齿,自跺脚。
门内,傅容止修长的身体靠在门板上,低头看着怀中的资料,其实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废纸,没有一点作用,可他偏偏还是让伊纯特意打了那通电话。
因为他知道,来的一定会是她。
傅容止突然自嘲一笑。
现在的这点时间都是借来的,他还在奢望什么?
他抬手放在左胸口,感受着里面的那颗心脏正在跳动着。
忽然,他觉得很是疲惫,困顿袭来,迈动步伐慢慢走进去,将手中的文件随手放下,煮了一杯咖啡。
室内香味弥漫,可是他才喝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五脏六腑巨疼。
漆黑的眼眸久久凝视着那杯咖啡,当热气散去,香味变得浅淡,他将那杯咖啡端起,整杯倒进了洗手槽里。
‘叮叮叮——’
酒店内线响起,他略微偏头,却一点要接的意思都没有,可这电话很是执著,竟久久不挂,觉得实在有些吵,他这才接起。
“喂。”
“您好,请问是伊先生吗?”
“我是。”
“楼下有位客人,看起来很不舒服,她说是您的朋友,要您下来接她,您要下来看一下吗?”
傅容止的眼眸沉了一下,刚想说‘我不认识她’,可到了嘴边的话又一转,清淡的道,“我马上下来。”
电梯门打开,傅容止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外套,以及亚麻色的长裤走出来,低调极了,却令路过的人忍不住侧目。
他在酒店大堂看了一圈,而后便看见她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一个工作人员正在照顾她。
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他以为她是装的,毕竟在十五分钟以前,她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所以他不想上这个当。
可是现在,当看见她的脸色真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时候,他心中一紧,大步走过去,但表情依旧保持着毫无波澜。
“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抬头,眼眸里闪过惊艳,可后又赶紧低下头,似藏着害羞。
“伊先生,您朋友刚才差点晕倒在洗手间门口,我们见她不太舒服,便带她过来休息一下。”
傅容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