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姐姐,我悄悄告诉你哦,”单徙凑近她一点,故意不让他听见,“#¥%……&*(&”
张梓游面无波澜地挑了挑眉,相当绅士,没有打断她们咬耳朵。
4
陈妆是从中国北京来的,本来要飞美国办事,听说他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定居,她便跑来奥斯陆了。
时间关系,她不能待太久,匆匆聊了几句,就赶着要离开。
走之前说,下次要找机会一起聚,希望那时候他们俩已经把另一个生命带到世界上来了。
张梓游想都没想,就扔给她一句话——“清醒点”。
陈妆耸耸肩,跟单徙说“再见”,然后拿着包包上了车。
公寓里的物业人员还没搞定,张梓游抬起腕表看了眼。
“没机会带你去看挪威平原的雪景了,就在这附近散散步?”
偏头去看旁边的小家伙,她居然还望着陈妆那越来越远的车子在发呆。
“。”他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她终于回神,微嘟起小嘴看向他。
“干嘛?听什么?”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明一点:跟你制造出另一个生命个体这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单徙愣住,尔后感到郁闷不已。
为什么他又知道她在想什么?
刚刚她就只是在纳闷……为什么他要让陈姐姐清醒点,说得好像这辈子都不生小孩一样……
可是他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算他能做到一本正经地扯,这种事情也不适合拿来扯吧……
“你、你……”她抓了抓头发,有点不解,有点慌张。
“我喜欢小孩,但有一个就够了。”张梓游瞧着她,笑得有点戏谑。
单徙捧住脸颊,踮起脚尖反驳:“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我都成年了!”
指尖轻点她鼻尖,“我感觉是,你就是。”
“……”她当然知道他一直拿她当孩子看待。
“就算我是,那、那你就不当父亲啦?”
一辈子那么长,他年轻,她更年轻。真的不生个小孩吗?
“我为什么要当父亲?”张梓游牵起她的手,沿着院子外的小径慢慢走。
“可是你……你……”
单徙努力想找话语向他解释,但是发现无从解释。
因为的确没有人规定,一个男人必须要当父亲。
“我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他又出声,语调平淡且笃定。
“我讨厌吵吵闹闹,也不可能受得了无知过头的儿童。”
“那你、不对,是我们,那我们老了以后,生活岂不是……”她话还没说完,脑门上被他敲了一下。
“首先,我这么有趣,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会有无聊的时候?”
“……”
“其次,虽然很枯燥,但玩转世间的财富权利、人心人性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并不难。你怕跟着我,会有饿死街头的一天?以至于要生个孩子来保障养老?”
“……”
“再有,”他放开她的手,揽过她的肩膀贴在怀里,“分娩过程,藏着第十级的生理疼痛。你就这么想尝一尝?”
“……”前两个她没异议,但第三个是什么诡辩?
单徙不以为然地哼哼道:“其他女性不也要经历分娩?痛就痛呗,你别想吓唬我。”
张梓游哂笑,“好吧,以上都是无关紧要的。”
“什么?!我认真听你严肃地说了这么多,你现在告诉我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单徙简直……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不好?
“你怎么还不明白?”他笑得更恣意,话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明白什么?你快说!”
“不说。”
单徙气结,“你、你怎么这样啊,你无赖!”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有赖。”
“……”
单徙放弃跟他争论这个话题,或者说,默认了他的一切决定。
5
他的公寓坐落在郊外,走出院子之后,就有大片的雪景。
绵延曲折的人行小径,从两人脚下伸展而开。
她抓着他的尾指,跟着他悠悠散步。
“你刚刚跟陈妆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一会儿了。
“没说什么呀。”单徙故意不答,心里偷笑。
“你跟她说,你看见我吃冰淇淋了?”
“不是,”她扬着小脸,笑得得意,“虽然我的确看见你吃了!”
张梓游抽出被她抓着的手,用臂弯勒住她脖颈,“小混蛋,说不说?”
“救命呐!家。暴啦!”
“……”他低下头,眯起眼,“家。暴?好主意,下次我试试。”
“你、你!就只会打。压小天使……”
“那又怎样?”
他伸手挠她腰肢,单徙痒得不行,又挣扎不开,只能娇声讨饶:“张张张,你、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张梓游立时松开手,挑着眉瞧她,“说话算话。”
“嗯……”她用手指点着下唇,状似思索。
“我跟陈姐姐说,容姨已经知道你偷吃冰淇淋了。”
张梓游:“……”
完了。
6
时间已差不多,他牵着她往回走。
单徙拽着他的尾指,轻轻晃来晃去,“对了,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为什么陈姐姐会说‘他家啥啥啥’啊?”
“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家的?”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人也懒洋洋的。
她嬉皮笑脸,“坏人家的。”
张梓游轻声哼笑,步调悠缓。
她突然停下脚步,等他回头时,说:“背我。”
两人对视,他的目光在她眉眼间无声游走,尔后转身,在她面前稍稍弯腰,“自己上来。”
“yeah!”单徙踮着脚尖跃上去,双手熟练地搂住他脖颈,腿勾在他腰际。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就是被他背;
相识到现在,次数都快多于拥抱了。
很容易就成为了一种特定的记忆,以及,特定的亲昵方式。
“她的长发真漂亮,气质也超棒的,明媚又朝气。”单徙趴在他左肩,十指放在他锁骨下方,胡乱扣着。
“你说陈妆?”
“是啊。嗯……”她没忍住,问了句,“陈姐姐跟你……以前是同学呀?”
张梓游但笑不语,托着她的身体,调正了点位置。
“你别这样笑呀,我就是……好奇嘛。”单徙的脸有点热,小声嘀咕。
以前见到的他的朋友,都是男性;陈妆还是第一个……被他称为‘朋友’的女性。
而且她也挺年轻的……
他又……这么招人……
“华人笔友。”
他突然出声,单徙愣在他肩膀上,反应不过来。
“陈妆,刚念sskole时,我在y结交的,后来成了penpal,再后来,就成朋友了,”张梓游稍偏了偏头,调笑着问她,“怎么,你就这么没自信?”
“……什么呀,”单徙才不承认,自己又被看穿了……
她听sana讲过,他有笔友,sana还认为这相当难以理解。
好吧,其实她也没想到,他做事情总是这么……独特。
“玩什么都可以玩出高度。以后我教你。”
“真的?”单徙歪着头,去看他的表情。
“假的。”
“张张张,你最好了!”她的唇畔擦到他侧颈。
“我最坏。”
“不听!”她吻上去,没什么技巧,双唇软软的,贴着他白皙的脖颈反复蹭。
张梓游偏头躲开,“别闹。”
“偏要……闹,你每次不也这样吗?”她继续吻,慢慢变成啃噬,牙齿细细咬着,格外磨人。
“……”
“我跟你说,偶像剧里都是这样的:女追男,隔层纱。我就要……试试,然后看你、你也脸红心跳……”
“……”
她吻着啃着,变成轻轻吮吸,小手在他身前乱摸。
张梓游也不躲了,任她胡作非为。
“你尽管试,脸红了算我输。”
第六十六章
1
“小纯情,你喜欢挪威吗?”
“唔……你喜欢的话,我就喜欢!”
“那你喜欢下雪吗?”
“你喜欢吗?”
他轻声笑,没答话。
周围都是纯白的雪景。
背上的人吻着他,呼吸变得急促,手摸到他的喉结,唇压着他后颈的皮肤。
张梓游在原地停下,“还吻?”
“……不、不行啊?”
“我提醒你一下?”他稍转过头问她,漂亮的长睫毛擦到她脸颊。
“什么?你说吧。”
“你觉得,夏威夷海滩能围围巾吗?”
“不能啊,那里那么……热……”她停下动作,往后仰,一看……
他白皙的脖颈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是那种被吮吸出来的皮质性淤血。
单徙:“……”
地缝在哪!
别拦,千万别拦!
这一看就很难消下去……
为什么会被她弄成这样子啊……
“张梓游……我不是故意的……”她把脸埋在他后背,声音小得像蚊子。
2
檀香山国际机场。
这个州的气候跟奥斯陆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从大厅出来,上车之后,不得不脱下身上的高领大衣。
他脖子周围的吻痕相当明显,或者说,纯粹是被牙齿咬出来的小牙印。
单徙瞄了又瞄,苦恼得不行。
“要不要……”她绞着手指,侧身看他,“……系条丝巾?”
张梓游转过头,眼神诧异,“能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跟我交谈吗?”
丝巾?她也真敢想。
“……”单徙垮下肩膀,“那不然、咋办?”
他蜷起长指,抵在唇边,“先去买点水彩。”
3
威基基海滩。
海风把单徙的及膝连衣裙轻轻吹起,纯色,米白,轻绸状,蕾丝质地,层层盖下。
她很少穿裙子,有点不习惯。
更不自在的是,侧颈被他用纯白水彩画了一只天使。
他自己的脖颈上随意涂了些黑色的古老希腊字母,字体飞舞,看上去像是纹身,正好遮了那些暧昧的痕迹。
惯常的纯黑休闲长裤,黑色长袖t裇前有几个针织白色字母,相得益彰。
“张梓游,这样更引人注意。”
“至少不会有人盯着吻痕,遐想我们之前做了什么风流逸事。”
“……”
两人站在遮阳伞之下,单徙忙着从背包里找东西。
海滩上冲浪的人很多,取景拍照的人也不少。
靠,来错时间了。
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海,咸涩的气息会让他不由自主微眯双眼。
“张梓游,你有没有抹?”
“抹什么?”他转过身。
身后的小家伙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往胳膊上擦防晒霜一类的东西。
“我跟你说啊,沙滩上的紫外线可强了,被晒黑之后很难恢复的。我出门前居然忘记了!”
她郑重其事的语气让他觉得好笑。
“晒不晒,你都黑。”
“哪里!”单徙擦完胳膊,抬头不服气地看他。
看他的脸,看他的手,看他画着黑色字母的脖颈,看他露出一半的锁骨。
欧洲长大或者血型的缘故,他肤色白皙均匀,甚至跟她一样。
单徙摊开手背,举高,跟他的脸比了比,噘着嘴说:“就、就你这样,出去暴晒一天,回来铁定黑三个度!”
张梓游嗤笑一声,没理她。
她凑过来,试探着问:“你、你真的不抹啊?”
食指指尖点在她额头上,他笑着把她轻轻推开。
单徙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