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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玉因了这些人的艳羡,心情登时就敞亮了许多,蜂腰挺拔如玉树,头向后微仰,雪白的脖颈透出迷人的风采,整个人宛若就是阳光里耀眼的不能让人直视的女神。
徐俊一双视若无物的傲睨眼神只那一闪,已是教林如玉好不忐忑,临进门前的那些傲气此刻竟是挨了扎的皮球一样,只差听到嘶嘶的泄气声儿了。这就是气势,成功男人的气势,男人成功的气势,说他是舍我其谁也好,还是不可一世也罢,总之,霸气莫若徐俊如是这般,即使是林如玉视他为仇敌,也禁不住震撼摇摆,胸中犹觉涟漪荡漾。老爷子纵算是傲世袅雄一枚,只是按不住已然是壮士暮年,不消说他何曾有过温存呵护,哪里是她所向往的那般。
林如玉勉强打起神气,拱出笑意打量着徐俊随着那张老板椅的颠簸,不知道为何那张很是叫她舒服的皮椅怎的在徐俊的身|下反倒显得更为称意的呢,这张皮椅可是她花大价钱从澳大利亚运过来的,不承想只时隔两日竟是生生移了情,任她是谁心里怎么样都不会是甘之若饴。不爽何止是这一回子,林如玉聪明的搁浅那点小心思,诚心问候搭讪了会儿,方小心翼翼试问道,“阿俊气色蛮不错,日后就不需要林姨跑进跑出的了,家里老爷子也该催着回去了。”
徐俊笑了,由衷的语气令林如玉好一会子才醒过神思,“林姨何必见外,咱们不管怎样都是一家人,林姨帮忙这么久,说走就走,让人还不得瞎想?”这一番话教林如玉心神恍惚,可后面那一句却是真真感动,徐俊说,“既来之,则安之。何况博文该是时候练练了。”
林如玉一双眸子潋滟如水,她此刻想着的是,没想到一场阴谋没取了他的命,反而是扭转了他的三观,说来这样还是不违初衷的,既然天意如是,不如遂了就是,说到底,任她是如何的坏事做尽,无非就取个利字而已,“既然阿俊不嫌林姨碍事,那林姨就依了你,如你所言,林姨本来就是担心博文读书都读呆了,天天里浪荡,废了好时光。”随后又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博文不长进,若是有徐俊一半的明白她就如何如何了,老生常谈,这些话徐俊搁以前听了只当是林如玉跟老爷子闹权夺名的手段,现下听着却无端端的有些拉家常的意味,不是那般憎恨了。
这只是一个母亲对于自己亲生儿子的期望,若是自己的亲母尚在身边,她也会这般着急模样的吧?忽而扯及之前种种,徐俊胸腔顿觉惆怅难言,原谅?不知何故他脑际会清晰的浮现出这俩字。
林如玉一时间情绪只随了徐博文而起落,自说自话好一会儿,方回目看到徐俊拢着眉头盯了电话机出神。徐俊这种神情,于林如玉来说,何其熟悉,林如玉免不得又是紧张兮兮,心想着刚刚搭起的信任桥梁似乎又是有坍塌的迹象,这小子天生铁石心肠,跟他那个软弱的娘全然是两类人,软硬不吃,正懊悔着不知所云时候,却听徐俊缓缓道来,“博文有好命,我有时候其实很羡慕。”那声音里竟似是携了桃花雨般的恬静,这可是徐俊啊,林如玉怔忪着恍若坠入梦中,不晓得今儿是哪儿出了错,抑或是她的脑筋搭错了脉络?
这二位各存心思,相互琢磨,却是了然,然而门外却是有人听得彻底,听得明白,他心里头禁不住是浮想联翩,算盘拨了一年又一年,该是要摘果子的时候,没想倒是遇了人祸,这可如何能应允?
手里握紧的门把慢慢松开,他杵了瞬间,决然回头离开,面色犹然若冰霜一般,有人与他对面走过来,向他招呼,他犹不始觉。
林如玉面颊不知何时已经是染色,连了脖颈似乎都镀了一层绯色,她缓缓的迈着优雅有致的步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又是心思沉沉,说不出的疲乏。
她暗叹道,不服老到底是不成的,说她中用是往面上夸,只是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晓得清的,这几年的争斗当中,若不是她尽使卑鄙下三滥手段,或者另外与其这样说,还不如承认是徐俊一直睁只眼闭只眼饶过她,她此时还真真能这样来回奔波的吗?
思及此处,林如玉一阵寒战滚过,她愣愣杵在那儿不能动弹。
☆、第八九章电梯里
电梯里,林如玉肃面低斥,完全不见一丝待见,“你怎么一点都不能顾忌?这关头若是被人扯出关联,可是你我能担得起的?”
“是吗?林姨还有担不起的?林姨鞍前马后跟着的人比苍蝇都多,我就看不出还有什么可怕?”徐凯唇畔翘出一抹轻佻冷笑,英俊脸上溢流着耀目光辉,故意对林如玉满面怒容视而不见,他俯目看着被林如玉挥开的手,不置可否道,“敢情林姨是嫌我搁这儿碍手碍脚了,不如我明儿就上书请求调令,也好教林姨安静行事。”
这番别有韵味的话,使得林如玉恼羞成怒,她不过是被徐俊异于平常的行径着实惊了,难免心思低沉,不愿与人这会子有交集罢了,他倒扯东扯西,面上看似是不相干的胡搅蛮缠,底子里却是休戚相关的话故意来搪塞,岂不就是故意害了心吗?
林如玉也没心情去思量徐凯是因了哪门子门路而着邪火,她尚还自顾不暇没有头绪可言。然即使是心情糟糕透顶,该敷衍的还是要敷衍,人与人,总归抹不过一介面子。粗粗过了过脑子,林如玉扶额阖目,略有无奈道,“今儿咱们心情都不是甚合,就不要说别话了。有事明日再说就是。”
“刚刚你不是有说有笑,与徐俊眉来眼去的好不热闹。”
林如玉粉面再次蓄怒,她腾着火气,低了声儿道,“你胡说什么?!徐俊岂是那种好糊弄的人?”
徐凯笑的暖味,抬手拂了拂衣袖上沾染的一毫短发,风淡云轻说道,“林姨言下之意是我好糊弄了?怪不得林姨对我忽冷忽热,时好时歹,想不到竟是——”
林如玉一时间头晕的只听到嗡嗡声儿起,她瞪大双眸,恨不能捂上徐凯无遮拦的臭嘴,他平时里少话语寡,有时候她絮絮叨叨说上一箩筐,也没见他回应三两句,今儿倒似是吃了火药。
林如玉勉强沉了沉心思,话语细软了些,有些哄的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徐俊这小子他是存了心要叫我们难看,不然,就以他那副臭脾气,不使诈还能容得我们搁了他眼皮底下转悠?而且,这里怎么说也是他的地盘,连老爷子都不闻不问让着他,咱们不能不让着他,糊弄也好遮掩也罢,外面儿和气总归是要的。棋子尽已布好,怎么也不能失在这节骨眼。”末了又是意味深长的撩眼道,“是谁都想好好活着不是?”
徐凯绽了绽唇角,拉出笑意融融,盯紧了林如玉,“那我今晚去你那儿?”
明明是问的语气,许是心情郁郁吧,反正于林如玉听来,怎么都是勿容置嘴的决绝,林如玉少见徐凯如今日般阴阳怪气,若是这当儿再加以拒绝,这货说不得又得怎样的尖牙利齿呢。
徐俊舒适的斜靠在敞椅里,电梯中那二位的行径丝毫不差尽收眼底。即使是搭在林如玉薄怨媚|眼上的一丝长发,也是栩栩如在眼前,徐俊笑说,“这碍眼的发梢,徐凯怎么不懂见机行事,顺手撩开。”
话说这进口货就是质量好的让人赞不绝口,像素高的可以与摄影家的专用相机媲美,不知道警局里的相机能不能比一比?
☆、第九十章顾怜
常玟手提大小包甫一进门,就小叫着道是累死了。徐俊紧了手关掉监控画面,撩起眼皮觑了眼,不禁好笑,却见那人果真是自个儿找累吃,肩上后背手里没有闲着的地儿,也不知是去哪里圈了这么多货,“你怎么不找人帮忙?也亏你能干。”
常玟不置可否,煞有介事辩驳道是公私分明,岂能因了几个包包扰了公司秩序。
徐俊见她大义凛然的倔强模样,也懒得去计量,天生就是不开窍的死脑筋,任你说破天,她还是自认山沟旮旯那一套,观念一旦根深蒂固,便是禀性难移。
徐俊边拿文件看边随口问去哪儿逛了,常玟一听这不甚尊重的逛字就大不乐意,靠在深沙发里,嘘了口长气道,“我想着你头一天复工,忙着去买了火盆,香纸,贡品,也好驱驱晦气。”
徐俊搁了笔,蹙眉瞅瞅沙发里翘着脑袋的几个包包问,“哪来的晦气?你怎么还信这一套?这可是办公室,你就不怕影响不好?”
常玟歇了这会子喘息工夫,嘴巴伶俐了不少,她眨眨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脖颈往前梗,压低声儿道,“你不能不信,风水一说,自古至今,谁人敢不从?古有将王君相不也是祭天的吗,就这时候,那些富豪家中都布有各路神仙供养。”
常玟这番神灵活现,却独独忘了人家总裁可才是当之无愧,首屈一指的国际富豪,当了大家论小家,常玟也是糊涂了,徐俊压着笑,附和着颔首,“原来是这样啊,这倒也是个理儿,不能对神族不敬,不能对老天爷不敬。”
常玟眼瞅着徐大总裁被自己开化,这岂能不心花怒放,她得意忘形了,“是的吧?所以,我们要恭恭敬敬做一番法事,教那些缠人的小鬼不敢靠前。”
徐俊看她是动真格了,便悠长了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小鬼缠身,是厉鬼恶鬼冤鬼也说不定,那这些个岂不是白让你忙活?”
常玟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怎么什么都能出口?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她急道,“吉人自有天相,总裁你阔面耳大,怎么看都是仙石落入凡间,是小鬼一时失心,才冲撞了您。哪儿会有旁的什么冤孽。”
常玟絮絮叨叨嘀咕了一大通,徐俊听的仔细,他憋了笑意,一本正经道,“原来我是女娲娘娘补天的石头,竟会一不小心落入凡间,那如此说来,宝玉哥哥岂不就是我兄弟?那我祖上就是富冠江南的贾家?”
这番话有点儿绕,怎么又绕到了贾府?常玟还在忙着开脑洞,人家徐俊已经是坐到了她身旁,他噙了笑说,“我说怎么初见你时,就有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常玟憨憨的想,你时有去我们学校演讲,你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或许真有面缘,也不足为怪啊。
可听人家徐俊说出口,才知道是受了戏弄,徐俊说,如果我是石头,那你不正是那枚相依相随的仙草。
呃?林妹妹?亏你想得出,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常玟气不打一处来,握了拳头。
徐俊见她着恼的小脸布满了杀气腾腾,只攥了她的拳头,收了戏谑,”你不信前世今生?我可是有几分信服的。从前小的时候,妈妈时常给我讲山海经里面人妖的故事,在我的记忆中,妈妈永远都是目含安详的神态,妈妈说,但凡能有一己空间,妖也是不愿害人的。“
常玟没想到徐俊会由此想及他的母亲,会触及他那么多感受,”阿姨心善,她愿意化解恩怨,她或许是借那些古老的故事要传达给你人生的本份吧。“
徐俊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其实我一直在想,妈妈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有了离去的打算。她宁愿以她的性命换取她以为值得可为的交还,而其中的因缘必然是当初还年幼的我。“顿了一顿又续道,“她也只有我。”
徐俊神色苍凉,这么多年他宁愿回避这个困扰他的问题,说来还不就是心结,他总愧疚于是他拖累了母亲。但他又何尝不知,回避只不过是愈发蔓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