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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撑起身子出门。
她在路上给了梁承跃电话,来不及跟他道歉意,让他立刻过来派出所。
刚才,莫汉成还看她一眼,哪怕目光是深沉的怒与恨翻涌,现在,他已经连看都不看她了。
周景瑜见他浑身是伤,胸口空荡荡。
又不知要跟他说什么。
他全身被冰封住般,她不敢上前,不想引起他新一轮激动,像刚才那样不能镇定疯狂挥着拳头,见人就凶狠狂揍。
这次保释比刚才更用时间,天渐渐亮了,清寂街道渐渐有一两辆车子飞驰而过。
周景瑜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靠在树上。
烟在她面前迷漫,慢慢的融进清晨的寂寥里,周景瑜眯着着眼,什么也不想,一口一口抽烟,一支接着一支抽烟。
蒋空绕走过来,从她的烟盒拿起一支烟,就着她的烟点燃。
他说,“我们刚才没有回去,莫汉成不肯回去。”
经过酒吧,莫汉成让他停车,蒋空绕没有停,莫汉成狂吼他,他把车停下,莫汉成进到酒吧灌酒。蒋空绕以为莫汉成难受,想喝酒,借酒浇愁,就陪着他,可是,莫汉成忽然叫台上歌手闭嘴。
蒋空绕无奈看向周景瑜,“酒吧怎么可能没有音乐,歌手当然没有理会莫汉成,继续唱着歌。”
蒋空绕以为莫汉成有了酒意,不清醒在发酒疯,他没有想到,莫汉成见歌手还在唱着刚才那首歌,他冲上去舞台,对别人发狠撕打。
周景瑜问,“是酒吧保安报警吗?”
蒋空绕点头。
周景瑜过了很久,她说,“那位歌手怎么样?”
“我已经跟他私了,给他一笔赔偿。”
“谢谢。”周景瑜看着蒋空绕,认真说。
蒋空绕耸耸肩,对周景瑜一脸嘲意。“谢我?”他说,“景瑜妹子,我真没想到,你还能同时玩转几个男人。”
周景瑜不做解释。
再怎么解释,她在莫汉成和蒋空绕心里,已经被归为荡女,狐狸精。
只见蒋空绕说,“想不到,女人不需要有媚色,也不懂得对男人抛媚眼,也能把几个男人同时玩弄在手心。”
他在讽刺她。
周景瑜不计较。
他是莫汉成朋友,自然站在莫汉成这一边。
现在,谁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心里苦笑,抽完一支烟,把烟丢在地上踩灭,朝派出所走来。
天很亮了,早上空气清爽带着凉意,昨夜的事情已经翻过一页。
莫汉成被保释出来,擦过周景瑜,撞到她,眉也不抬,上车,跟蒋空绕走了。
梁承跃看见,不由对周景瑜痛心又生气。“我劝过你,不要以朋友身份回去陪莫汉成创业。”
“他在事业低谷。”她又点着一支烟。
她的烟抽得凶,梁承跃皱眉。
两人回去。
周景瑜疲惫不堪。
放她下车,梁承跃在她后面说,“他现在对你恨得要拔你的皮,你不后悔?”
周景瑜转过身子,对梁承跃摇摇头。
后悔?
她做事从来意志坚定,不管决定对与错,她选择做了就是做了,决不动摇。
十年前,她决定跟莫汉成结婚。
现在,也没有后悔。
成年人,做了事情,就得承担代价。
她只希望莫汉成可以早点走出她给的创伤,回到事业中来。
现在,hz服装成功,他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公司发展壮大。
她欲抬起脚步,梁承跃语气幽幽。
“你不后悔,可你内心一直在对莫汉成内疚,为十年前年轻的你做事太冲动太疯狂,现在在弥补他,是不是?”他看着周景瑜的背影,问她。
周景瑜背对着梁承跃,微微苦笑。
最了解她的人,永远不是莫汉成。
而是梁承跃!
不只是因为爱莫汉成,她才陪着事业低谷的他,也想对他弥补她十年前,那样疯狂剿杀他。
回到公寓,周景瑜用冷水泼脸,让自己清醒。
才七点,她累得不行,倒在沙发。
电话又响。
一声声不停。
周景瑜的额头被撕扯,一阵阵痛。
她抱着头起来,接听电话。
一听声音,她深吸口气。
是老妈。
她在电话那端语声威严,“立刻过来。”
周景瑜放下电话,撑起残破身子冲澡,换过衣服,煮了一壶热热的咖啡。
她得打起精神去见母亲。
母亲这么早的电话,没有让周景瑜感到诧异,昨晚她从服装秀幕后出现在台上,就知道她跟莫汉成的事情不能再对母亲瞒下。
灌了几杯咖啡,用了比以前久的时间化妆,这个面目终于可以遮住苍白与残破出去见人。
明知道母亲一定会盛怒训斥她,周景瑜还是镇定把车开到周家宅院,按门铃,等佣人开门,然后镇定站在母亲面前。
“妈妈。”周景瑜进到客厅,歉意地叫了声路慧珍。
路慧珍站在窗前,看着周景瑜一步步从园子走进来,她回过头,一巴掌朝周景瑜脸颊辟去,另一只手紧拽着的报纸,洒向周景瑜。
飞下的报纸在周景瑜脚下,“周景瑜陪莫汉成联手登台,两人旧情复燃!”
赫然的大字刺进周景瑜眼眸,她镇定站着,打偏的脸颊慢慢回转过来。
她不言语,接受母亲这一个耳光。
路慧珍厉声,“你们两个私下在交往?”
周景瑜抬头,看着母亲,坚定答,“没有。”
“真的没有?”
“是。”
路慧珍盯着周景瑜,眼晴透着不相信。
现在跟莫汉成一切都结束了,周景瑜要回到她现在的位置与身份,是朱蔡东的未婚妻,他们就要结婚,今天她得跟朱蔡东试穿婚纱。
当时周景瑜的想法是,陪莫汉成走出事业低谷,就放心离开他。因此,周景瑜现在必须回到原来的位置,收拾这个局面。
她进一步跟路慧珍说,“妈妈,朱氏那边我会去跟他们交待。”不会让路慧珍为难,这样的局面是因她而起,她来收拾整理。
她对路慧珍欠了欠身,告辞。
去敷脸,问工作人员什么时候才可以消去脸上痕迹,她不能太迟去找罗有芸,这样会显得没有诚意。
她的任务一件件在完成,已经陪莫汉成走完事业低谷这一段,接下来,她得结婚。
还有几天,她就成为新娘。
第109章 景瑜狂打莫汉成
脸上耳光的痕迹慢慢消去,周景瑜前往朱氏。
路上,周景瑜的电话响。
她的心怦怦跳得历害。
会是莫汉成吗?
会是他吗?
会是他吗?
他不会再原谅她了,是不是?
很少流泪,此刻一个电话,就让她眼晴盈湿。
一个电话居然让她这么激动。
她无法再开车,把车向路边靠停。
然后,颤着手拿出手机。
她十分希望是莫汉成给她电话,并不是想恳求他能原谅她,也不是想莫汉成叫她回到他身边,而是,她就要结婚了,希望莫汉成能像朋友一样,给她一声祝福。
然而,莫汉成的个性,能做到这样豁达吗?
而在爱里,有多少人能做到这样宽容温厚?
她抹了抹眼晴,接听电话。
是女声。
再听,是朱烟。
朱烟生气,在责问周景瑜。
她在电话那边对周景瑜大叫,“我有多伤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居然让我从报纸上看到你要结婚的消息!”
周景瑜喉咙堵住,不能言语。
得知不是莫汉成,她的眼晴涌着更多泪花。
如果说话,会被朱烟听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朱烟伤心,继续在指责周景瑜。
周景瑜越听,眼泪扑簌流下,身子沿着车子,缓缓坐在地上。
身为闺蜜,朱烟是从报纸得知她要结婚,都如此伤心与愤怒。
更不用说爱着她的莫汉成。
不知什么时候,周景瑜哭出声。
哭声不能自抑,吓坏朱烟。
她在电话里猛叫周景瑜,“喂?景瑜?喂,你怎么了?”
周景瑜没有出声,朱烟急得提高声音,“你现在在哪里,在哪里!”她不放心,要立刻过来。
周景瑜的脸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她双手掩着脸痛哭,手机掉在地上。
电话断线,朱烟更是着急,从电视台赶过来周景瑜公寓找她,周景瑜却不在公寓,她哭了很久,力气都被眼泪掏空了般,然后站起来。
她还得去朱氏,得为昨晚她跟莫汉成一起登台走秀的新闻,给朱氏一个满意的交待。
实是不应该,她就要嫁进朱氏,竟这样不顾自己是大家闺秀身份,站在t形台上。
而且,对方又是莫汉成,是她的前夫。
朱烟找不到周景瑜,不停给她拔电话,周景瑜为了让自己静下心去应对朱氏,手机调成静音。
朱烟急忙联系梁承跃。
两人一同找她,然而周景瑜一直没有接听电话。
周景瑜借着车镜补妆,妆容比刚才更浓,掩去脸上的泪痕与红红的眼晴。
朱蔡东见到她,冷嘲热讽。“昨晚你可真风光啊。”
这个男人,得不到胡晓蓝,就拿周景瑜出气。
今日的周景瑜理亏,不对朱蔡东还击,以免气氛越来越尖锐,让两家没结婚就有了矛盾。
因为,这个婚姻两边都是要结的,就不必把气氛弄得那么僵。
罗有芸坐在客厅,脸色不是很好看。
周景瑜还没有嫁进朱氏,行为就这么自作主张,罗有芸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调教周景瑜,让周景瑜知道她的规矩,让周景瑜以后嫁进朱氏,要听从她的脸色行事。
周景瑜像没有看见罗有芸给的冷脸,恭恭敬敬叫着罗有芸,躬躬敬敬给罗有芸鞠了一个礼,深深弯下腰,态度诚诚恳恳。
罗有芸见周景瑜如此,一口一声叫她妈妈,让罗有芸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已经订婚,就要嫁进朱家,现在称呼罗有芸为妈妈,并不为过。
嘴甜永远受欢迎,跟着朱蔡东一起这样称呼罗有芸。
罗有芸终于示意,指了指对面沙发,让周景瑜坐。
既然是来收拾局面,化解昨晚那个新闻,周景瑜现在在罗有芸面前每一步都错不得。罗有芸让她坐,周景瑜这时,才敢坐下。
她膝盖并拢,双手端正放在膝上,挺直腰,神情却又不那么倔傲,要让罗有芸看出,她是诚心过来跟他们解释昨天那个新闻。
周景瑜不能如实告知,她解释的理由是,她从小有着模特梦想,想站在t形台上,而且就要结婚了,她想在结婚前疯狂一下,站在台上客串一下走秀。
罗有芸不是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结婚前一天会开单身派对,派对足够疯狂花式多样,宣布这是最后一天单身,明天就正式走进婚姻。
罗有芸细细斟酌周景瑜的话,拿眼打量她。
周景瑜再次解释,消去罗有芸疑虑。她微微一笑,神情柔和。她说,“我毕业就在周氏工作,朋友之情,或者有时觉得朋友项目有趣,我也参加过。”所以,昨晚她出现在t形台上不必大惊小怪,从来不在职场工作的淑女名媛,忽然走秀才让人觉得突然,身为职场中人,周景瑜有时参加这些节目,不是为了商业利益。
是,以前她有放下身份参加过一些非商业活动,纯粹是看在朋友份上,或者,邀请她的人的项目,让周景瑜觉得新奇有着新意。
在职场中,交际或人情,多少会参与一些非利益商业活动。罗有芸想了想,缓缓问周景瑜,“为什么是莫汉成?”
这才最重点!
周景瑜心里一痛,脸上轻柔笑说,“其实我们私下早就成为朋友,不像外界说的那样我们冰火不相容,”不等朱蔡东打断她,周景瑜继续把话说完,说出罗有芸和朱蔡东心里所想,他们并不希望她跟莫汉成再有联系,她继续笑说,“hz服装推向市场,他忙得不可开交,我们以后也很难得见面了。”虽然知道罗有芸和朱蔡东在顾虑什么,不能直接说出他们内心所想,这样会显得他们小气,气度太小,而且,周景瑜要是这样直接说出来,更像是周景瑜在怪罪他们错在他们,是他们让周景瑜跟前夫不能再做朋友,于是,周景瑜要把他们心里这层顾虑婉转表达出来,把话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