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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是上海地下组织的第二联系人,当老杨出事后他就会顶替老杨的位置,当然老杨是不知道老李的存在的,老杨下边的人知道老李的存在,但所有地下组织同志都知道一旦老杨有事就会按兵不动,老杨下边的人就会去找老李,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才能保证组织的损失最小化。
下午我俩见面后就长话短说,主要是如何营救老杨,商定了具体计划,在此之前我已经和青木哥详细了解了关押老杨的地方的警卫分布。老李组织人手,然后我们设计路线图。
青木哥说监狱里面看守比较严,最好能有个人混进去配合老杨一起逃出来,于是老李安排了一个身手好的,提前3天混进了监狱,而凌晨是监狱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我们以枪声为令,于1946年5月6日晚发起了对老杨的营救行动。
其实我们是有私心的,一是真心想救出老杨,另外也希望老杨能够知道党没有放弃他,希望他也别放弃党,一旦老杨叛变,上海地下组织的损失将是巨大的。
战争一直持续到凌晨,我们在外面佯攻,里面的人试图营救老杨。就在里应外合的情况下,我们救出了老杨,但是也有不少同志受伤。
这次的教训是惨重的,老杨被捕是因为下边的人的出卖。在救出老杨后我们把他送回了yanan。我和老李对上海地下组织进行了重新洗牌,希望避免类似事情再次发生。
正面战场的战争硝烟滚滚,而全国的地下战场的战斗也从未停歇。在青木哥的帮助下,我们拿到了很多g党内部核心的机密,为我党内战的胜利添砖加瓦。
因为1947年春节过后青木哥被调往重庆,经过慎重思考,党组织把我悄悄地一同调去了重庆,并且安排我在一家书店当起了伙计,让我配合青木工作。
青木来到重庆工作后,已经接近g党核心管理层,由于他出身高校,很早加入g党组织,他们的组织对他深信不疑,这些都成为了他为我们工作的保护伞。
想想我和青木哥虽然同在重庆,也有半年未见,我除了在书店当伙计,只能等待他的消息,我不能违反纪律去找他,那种思念的心情比当初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还要浓烈。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那天店里的人很少,我随便拿了本书看了起来,突然听到有个人走进店里,我抬头一看,竟是青木哥。我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反倒是他拿了鲜花放在我面前,
“怡然,还好吗?”
“青木哥,你这是。”对于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和我相认我有些吃惊。
“我要追求你。”
“啊?”
“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在躲躲藏藏的,索性就让他们知道我在追求一个书店的服务生好了,不然他们总是要给我介绍对象,想想我已经不小了。避免他们怀疑,方便我们工作,索性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吧。我给你做了个假的档案,保证没有破绽。”他悄悄的说到。其实外面也有g党的特务在跟踪着他。
“真有你的。”
从那天开始我就和青木哥在国民党眼皮子底下开始谈起了恋爱,这样也更方便我们工作。他还把我介绍给他的同事们,他们的同事还开他玩笑“原来这么多年单身,就是在等你啊。”青木只是笑也不曾说些什么。
他偶尔还会带我去参加他们的聚会,而我故意表现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样子。他的上司都没有怀疑,而我也仅仅是一个书店的服务员,没有良好的教育,仅仅认识几个字而已。
1948年冬天我介绍青木哥加入了我们的z党,成为了一名预备党员,而我和青木哥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1949年春天。在和青木哥谈恋爱的那段日子里,我曾和他开玩笑,
“青木哥咱们是先结婚后恋爱,这感觉真好。”
“你喜欢就好,我是实在忍受不了同在一个城市却不能见面了,我就想了这个办法。”
和青木哥谈恋爱的那两年我真的是幸福,是我俩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两年,因为那时的我们不会像年少时那么青涩,如今的我们会更加珍惜彼此,更懂得如何去爱,而我们还有共同的追求。看的出青木哥他是真的在用心,他会把所有我喜欢的他想要给我的东西都给我。我们偶尔会拿出相片一起去思念我们的小安,几年没有回去过了,小安已经多高了,我完全没有概念,有时候他会抱着我,让一个母亲的心得到一丝丝安慰。
我们偷偷的在残酷的战争后面享受着幸福,可是幸福的时间总是很短暂。1949年两党的战争局势已经发生了重大的转变,g党已经有了战略转移的迹象。青木哥的上司已经找他谈了几次话,他都没有和我讲,而青木哥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将要做重大抉择,他心事重重,我却没有发觉。
四年的生死与共,两年的婚后恋爱,未来的我们会怎么样?
第五十章 一九四九
那天青木哥来到书店和我说,“怡然,想不想回去看小安?”
“可以吗?”
“当然。”
“你怎么和你上司交代?”
“他们知道我家是哪里的,我就说我祖母病重回去探亲。顺便让家里人见见你。”
“能行?”
“没问题。”我不知道在内战出于白热化的阶段青木哥要回去的真正原因,我只是想想几年没有见到小安,现在马上就能见到就激动的整晚睡不着,和上级做了请示。第三天我俩就上了火车,马不停蹄的往家赶,此时的安徽正是油菜花盛开的时节。
三天后我俩就到了大陈庄,一路上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走进孙大娘家,一切都没有变化,只见院子里有三个孩子在玩耍,我一言就认出了我的小安,
“小安,小安,是娘啊。”我从他那疑惑的眼神中发觉他已经不认识我了,那种生疏感让我的泪水瞬间奔涌而出。那一刻孙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青,青木你们回来啦?”
“嗯,回来了。我奶奶他们呢?”青木问到。
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大家都出来了,唯独没有老太太。
“老太太前年去世了,她不让我通知你,说是你在外面做大事,不能耽误的。”青木哥那种悲伤的深情笼罩了他整个身体,听到这些他一句话没有说,我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老太太最疼他,特别是他的亲娘走了以后,而没能给老太太送终,他的心里现在是过不去的。
“大娘,把老太太葬在了哪里?”我替青木哥问到。
“在后山坡上,风水好。”
“青木哥,咱们去看看老太太吧。”
他看了我一眼表示同意。我拉起他就朝后山走,小安说到“我知道祖奶奶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此时小安已经10岁了。
我们三人一起来到后山,我几次想要牵住小安的手,他似乎还没有接受我,毕竟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5岁而已。虽然我心里很失落,可我知道不能强求。
青木哥一路无话,来到坟前,他静静的坐了下来,我和小安在他身后没有出任何声音,我不知道青木哥在想什么。过了半个小时,他起身说到“怡然,以后要把奶奶带回画眉冲。”
“好的。”当时我没有意识到他是想我帮她把奶奶带回画眉冲。
回到大娘家,大娘已经开始准备晚饭,我洗了手帮大娘去做饭了。这么多年有了李家当时留下的钱,大娘家的日子过的还算好,而那些钱还为抗日帮了不少的忙。
晚饭的时候小安已经肯让我拉他的手了,我让他站在我身边,那时他的身高已经到了我肩膀,看着他我觉得我今后有了依靠。
“你就是娘?”
“是呀,上次见到你时你还很小。”
“孙奶奶总是和我说我爹娘在外面打鬼子,做大事。”
“以后小安也要做大事,对不对?”
“嗯,我要向你们一样。”看着小安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安慰。
青木哥没有说一句话,我只是以为他因为奶奶的去世悲伤,其实是另有原因。第二天,我们带着小安来到了镇上,因为回来的匆忙也没给大家买什么。每个父母都是一样,我俩也不例外,想要把这么多年对小安缺失的爱都补上。
走进一家裁缝店,我俩给小安做了几身衣服。路过照相馆,青木哥拉着我们娘俩走了进去,这是我们三口的第二张合影,而青木哥特意要求他和小安单独拍一张,他坐着小安站在他旁边。离开照相馆,我们给大家买了些礼物,就带小安去吃饭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小安已经接受我俩了,我俩拉着他在街上走着,在这样一个山村小镇上,我们和其他家庭没有什么区别,父母带着一个孩子而已。这正是我和青木哥向往的生活。
下午我们就回到了大陈庄,到家时志坚哥也回来了。我们三个回到房间里,把近期的情况和志坚大哥说明了一下。而我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志坚大哥,去年我在重庆发展青木成为了预备党员,你看现在能不能在你的见证下发展他为正式党员?”
“好呀,时机成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们愿意吸纳这么优秀的人才。”
在房间里,我们朝着yanan的方向,一同诵读了入党誓词,就在那一刻我和青木哥真正的在精神灵魂上面融合了。志坚大哥给我们讲了yanan最近的政策,和胜利后的计划。我们听得心潮澎湃,希望那个时代早日到来。
接下来几天我把精力都用在了小安身上,他已经完全接受我们了。那种骨肉亲情,让我着迷。我没有意识到,志坚大哥和青木哥的几次谈话都是避开我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谈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青木,g党要转移到台湾了?”
“是的,其实我的上司已经找我谈过话,要我一起去。我没有和怡然讲。”
“你怎么想?”
“最近我一直为这个事情苦恼,我想去台湾为我党继续工作。可是……”
“我是代表组织在和你谈话,组织也希望你去。你是担心怡然吧?”
“当我坐在我祖母坟前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她连去世都没有告诉我,她是那么支持我的工作,我知道她以我为骄傲,而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奋斗呢。可是怡然和小安怎么办?我没有勇气和她讲。”
“人民的事业总要有人付出,怡然会理解的,我做她的工作。”
“我知道她会理解,可是……如果没有小安我可以带她一起走,可是我们走了小安怎么办?”
“还是征求一下怡然的意见吧。”
“志坚大哥,你别和她提这事,我找机会和她说。”
一九四九年注定了我和青木哥要分开了,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本以为会有更合适的人潜伏到台湾,可是谁又会比青木哥更加合适呢。
半个月后我俩踏上了返回重庆的火车,在离开前一天我看到青木哥和小安在院子里说了好多话。我想那就是父子间的悄悄话吧,我也没有必要知道。
在火车上青木哥拉着我的手,“怡然,如果我不在,你要照顾好小安。”
“你不在?去哪里?”
“没准哪一天我就离开了呢。”
“离开?”我似乎了解了青木哥的意思,心一缩。
“我可能要潜伏到台湾了。”青木哥猜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