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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既然已经开口了,那恐怕是真有急事,他也不好细问,直接调转了方向盘:“记得请客啊。”
谁知没等到齐宣回应,透过后视镜却看到某人笑的有些幸灾乐祸:“怎么了?笑毛啊!”
“我明天派人去交通队帮你打声招呼。”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面了?楚江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接着就听到……
“咱们现在是逆行……”
“靠!”他就说怎么对面车突然变得这么多!偶尔还有人冲他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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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是一拳!耷拉着脑袋,满身是血的男人坐在废弃厂房中央的椅子上。
“咳……咳……”粗重的呼吸,无法扼制的咳嗽声,奄奄一息。
“再问最后一遍!谁让你那么做的?”对面的人抬脚踹上椅子把手,连人带椅子被踹翻在地,从腰际抽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从现在开始,我倒数三个数,不说话就砍断一根手指,每次你只有三秒的考虑时间!奉劝你,早点说了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啧——!”坐在椅子上的人嗞笑一声随之而来是翻天覆地的剧烈咳嗽声,半晌才稍微缓解,嘴里的血水顺着唇角滑落:“我说了,是我自己要这么干的!要杀就杀!给个痛快!”
“三——!二——!”还未数到一声,厂房大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打开。
守在厂房里面的人瞬间齐刷刷抽出后腰别着的枪,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着他!
“统委?”其中一人率先反应过来,其余人陆续放下手里的枪。
“你们少帅呢?”齐宣敛眸扫了一圈:“在哪?”
“少帅他……”在旁边的房间睡觉……
当然,还没来得及把后半句话说出口就被身后的人打断了去。
“你早不来晚不来,我好不容易闭上眼,刚睡了没几分钟你就来了?故意的吧?”
齐宣看了他一眼:“你也睡得着?”
外边一声声惨叫,还透着各种发霉的味道,摇摇欲坠的门窗,都不怕睡着了被砸死。
“当初那么艰苦的条件不是都有过吗?这算什么?”霍庭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不是说不来吗?”
齐宣没有理会,抬脚朝中央处座椅上的人走去:“有顺风车。”
哈哈!这厮指不定又把谁坑了一把。
“多久了?”看着副模样,恐怕被折磨了很久了……
“报告统委,五个小时。”从抓到到现在不过六个小时,其中五个小时都在这里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
齐宣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对面,不过一米的距离,对面的男人挣扎着抬起了头,脸上满是斑驳的伤口,眼角乌青发紫,唇边破裂,除了满身的灰尘还有被伤口浸湿的衣物。
“疼吗?”空荡的废旧厂房,冰冷的空气里,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呵……”不知是冷笑还是不屑,淌血的伤口根本无法凝固,眼睛微微睁开,便是撕裂的痛:“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不是我要杀你……”而是你们要至我于死地……
齐宣淡淡出声,手指轻扣椅子旁边的扶手,轻抬眉梢:“我不喜欢杀人。”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抬头,双眸挣到最大,黑色的瞳眸染着血色,满是血丝,伤口被突然撑开!顿时鲜血淋漓!
“认出来了?”齐宣悠悠浅笑站起身来:“才认出来?”
唇角的笑意更浓,却不知是何意味,嘲笑,讥讽又或者是惋惜,无奈。
齐宣直起身子,双手插进西装裤兜,缓步走了两步,顿在原地,淡淡的注视着椅子上遍体鳞伤的男人:“可惜……我没有死。你失败了,照片上的人现在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感觉如何?”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男人仓惶低头,嘴里嘟囔着,拼了命的回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分明使足了马力冲撞了上去的……
“他们告诉你……我死了……”简简单单的陈述句,那么笃定,那么自信!
“所以,你现在要隐姓埋名去逃难了吗?准备去哪里?国外?躲躲藏藏一辈子吗?”
霍庭尧站在一旁有些惊讶,这些情况他在电话里还没来得及告诉齐宣,他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推理……那么只能说,服了!
“你应该还有家人……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突然齐宣很想知道,他的命在那些想杀他的人眼里究竟值多少钱。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要用多少钱才能雇来一个刚刚刑满释放的人去冒着生命危险杀军区的统委……
他应该不会不知道,这样的罪名有多么的难以承受。
“他们承诺你要保护你的家人吗?后半辈子……还是暂时……又或者,现在你的家人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报告少帅!”看到里面的局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霍庭尧扫了一眼齐宣,出声命令。
“是!”来人站直了身子:“两位老人,一个女还有一个孩子,都是一枪毙命。”
齐宣沉了眸子,唇角微颤,站在原地,却感觉寒意四起。
沉寂……安静……杀戮……
此刻的黑夜属于死亡,黎明尚且不知何时到来!
“啊!”突然!椅子上的男人猛地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带起了身后的椅子,可以手腕上的手铐将他死死地扣在原地,脚下也被铁锁紧紧地锁着动弹不得:“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双目圆睁,脖颈间青筋暴起!满身血迹,一身污秽!
“他们答应我的!答应我的!怎么会!!”
“是不是你们!是不是!”铁锁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进耳膜,钢铁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
“你们这些畜|牲!刽子手!”
齐宣只是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他,不喜不悲,不温不火……
人总会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借口,为自己所无法掌控的事情寻找生路,却不知道你的生路却是一条死路。
正文 第125章 因为纪韵?
最可悲的事,不过如此……
“让他冷静一下!”霍庭尧一声令下,旁边侯着的人拿着镇定剂上前,七手八脚将几乎癫狂的男人按在原地。
“晋琰。”他有些后悔今晚打电话通知齐宣了:“你没事吧?”
齐宣微微摇头:“没事,那么多年了,都过去了,不用担心。”
就算记忆再沉痛,回忆再痛苦,时间也终究会冲淡这些的吧?他们这种人,比旁人要经历的多,看到的自然也多。
生离一线,千钧一发……
生或者死不过一瞬间罢了。
“怎么抓到的?”
齐宣和霍庭尧朝一边走去,最后停在破烂不堪的窗前,就着外面倾泻而下的月光,缓缓出声。
“已经查了一个多月了,从你出事那天起就有人盯着了,今天见他回家见了家人,一个人急匆匆往火车站跑,路上像是在躲什么人,怕他出意外被别人截走就下令秘密逮捕了。”
“恩……”
踌躇半晌,霍庭尧点燃一支烟随手递给齐宣一只,却被他拦了回来,倒也没大在意。
“两个月前刚出狱,在里面蹲了五年。人际关系很简单,出事前一天才找到一份工地上的工作。”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本应该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有家庭有工作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可是为什么选择了这条路,难道这样做得到的益处会比原本就要安定的生活更好吗?
“恩,我知道。”身边的人应了一声,霍庭尧又纳闷了,这一回没来得及问,齐宣就已经开口了。
“他见我的第一眼很陌生,也就是说我于他不过陌生人罢了,他对我没有恨,甚至根本不认识我,所以他是被人雇来杀我的,可能只看过照片吧。”
不然,怎么可能第一眼那么淡然,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又何必杀他,这样的解释无疑最为合理。
“当我提到车祸时,他的反应很强烈,很惊讶我没有死,也就是说雇他杀我的人对他说的是我已经死了。”
只有对他说已经得手,那么杀人灭口才能更加轻而易举,失败的人不需要活着,哪怕从一开始成功了也没有活路。
“他的头发是板寸,新长出来的头发并不多也不快,是常年剃头的后遗症,符合这一情况的除了寺庙也就监狱了。”说到这里,齐宣挑眉看了眼霍庭尧的头发,唇角含笑:“而且他的胳膊胸口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不是新伤,应该是打架斗殴留下的。”
这回轮到霍庭尧瞪大眼睛看着身旁的人了,简直……
“你怎么不去做痕迹检查推理!”
“我怕抢了他们的饭碗。”
果然……不自恋就不是他了!
齐宣果断忽略某人投来略带鄙视的目光,继续自顾自,脸皮之厚常人难及啊。
“只有这样和社会脱节很多年的人,还有家庭,社会背景才不会复杂,人际关系单纯,又有所顾虑和牵绊,这样后面的事情料理起来更简单。”
霍庭尧侧身瞥了眼被注射进镇静剂的人,啧啧舌,转过来上下瞟了齐宣一眼:“软肋啊,软肋。”
意味之深长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自古以来多少人都败在了软肋上?树敌太多,面对的危险太多,总归是不好的。
所以说,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半点没有牵挂,才能潇洒自在。
谁料,齐宣突然反将一军:“纪韵。”淡淡的两个字,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却让对面的男人冷了脸色。
没记错的话,这就是当初缠在霍庭尧身边小丫头的名字。
“你不提她会死是吗?”哈哈,恼羞成怒了。
齐宣十分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头:“都一样,何必呢?”
言外之意,你我都一样啊,何必嘲笑我?这个世上真正潇洒的能有几个人?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的罢了。
“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一个人记挂着,多好啊,是不是?霍少帅?”适时还抬手拍拍霍庭尧的肩,寻求共鸣。
“祁晋琰。”霍庭尧冷冷的瞥他:“你说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剩下那个字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说说,身为一个男人,长了张这样的嘴,一张口就能把你气死,根本无力还口。
齐宣挑眉勾唇:“不用夸我。”
“……”霍庭尧偏头一笑,谁他妈|的想夸你!脸真大,真不要脸……
“跟上面打过招呼了吗?”齐宣环视了一圈周遭环境,微微蹙眉看向放在厂房中央的椅子,最终目光落回到霍庭尧身上。
军人总要有属于军人的纪律,动用私刑是绝对不允许的,哪怕有千百种理由,上了军事法庭只会就事论事。
法律对人的保护是绝对的,他们也无力反抗。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可以随心所欲,那些掌权的人可以生杀抢掳,那么这个国家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这个国家的人民又如何能这般和谐的生存下去?
“老头知道算不算?”
“你们都对着干多少年了,不准备重归于好?”齐宣笑着打趣,旧事重提。
霍庭尧真的很想转身就走:“我说你今天不揭我伤疤,你丫心有不甘是不是?”
“哪有?”齐宣表示自己很无辜啊:“我这明明是帮你做心理疏导,作为B市军区的统委,有责任也有义务关心我们的少帅心理问题,并且予以疏导。”
冠冕堂皇,借职务之便戳他伤口,这货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