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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余振这时趴在浴桶旁边盯着许家二爷的胸口睁眼凝视了一阵,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我所料没错,他这次应该是被我们之前镇压子母蛊时,所无意牵扯到的金蚕蛊反噬。”
“师傅说的没错,的确是如此。”
九寒这会儿也从凝神行针之中分了丁点注意力出来,赶紧接话道:“可是我们现在除了对它进行再度镇压,已经别无他法。”
“毕竟,真正的引蛊之法,单是其中一步就需要准备七七四十九天。更何况,在尚未进行一切试验之前,我们对它成功度的把握并不大。”
当九寒蹙眉出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旁的余振第一个表示了不赞同。
他当即先是下意识的瞪了九寒一眼,然后佯怒道:“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一件事情难道你就因为它成功的把握不大,你就不打算付出更多的努力了吗?”
“哼,丫头,看好了!你刚才说你没机会把那种方法,尝试一次!现在,刚巧昆山又回来了!”
“不妨我们如今就趁着许家二爷这一次金蚕蛊发作,好好地试他一试!”
余振在开口说出这话的时候,他那一双睿智的眸里,所迸发出来的尽是一片战意!
恰巧,这时的九寒在方才接受到了自己师傅给她的点拨之后,几乎是顿时就犹如拨云见月,眼前一片明朗!
倏地,九寒弯了弯唇,一双本就清澈的眼眸,这时更是变得晶亮。
不过,当她在看到昆山亲自打包手提过来的那一袋黑乎乎的隐隐散发着阵阵腥味儿的东西时,忍不住好奇皱眉,把感到惊奇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了余振。
同时,余振一见九寒这幅表情,他便知道这寒丫头定然是在猜她明明只对以毒攻毒这种方式粗略提到过一次,而他又是如何想到要找这些东西。
当下余振便不由勾了勾唇,沉了沉眉眼,向她解释:“这世界上能被人用来以毒攻毒的无非大都是蛇蝎鼠蚁之类的阴毒之物。”
“而他体内所中之蛊,又乃是毒中之毒。因此,我便只能让昆山去想办法在这最短的时间内及时的去了其中所需的七样毒物过来。”
“分别乃是七叶青,九尾蝎,天鼠,火红蚁,黑寡妇,金环胡蜂,巨人蜈蚣!”
伴随着余振的这声话落,昆山此刻正一脸痛苦的伸手将那些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扔进浴桶里来。
半晌后,对于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祁谨言来说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不禁梗着个脖子,涨红着张脸在那里怒声道:“余神医,你们在这样做之前,问过他许影的同意了吗?”
“还有你们之前不是说这样的试验只有三成把握,如今,如今……你们怎么敢?”
祁谨言说着,抬手就要去对他们的动作阻止。
但偏偏还不曾等他有所反应,秦骁这人竟然就明显的站到了九寒他们那一边,反倒把他的手狠狠一背!
祁谨言下颌紧绷,唇角一抿,整个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几乎是处于一种阴鹜的状态。
不过谁叫他们祁家打从他父亲那辈开始主要所从事的就是经商,像平日里格斗这些手段,则大都是被他们拿来当作普通的防身用的。
而至于当他真正面对像秦骁这样的高手时,几乎不用等他反应过来,人家就上上下下的把他禁锢成了个无从挣脱。
要说眼下祁谨言的心里不气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眼前的一切,早就不是他所能插手阻止。
再者,用他的话来说,且不提他一个外人的反应怎样,就拿九寒来说,人家可还是他许影的世侄女儿,昆山则更是在他身边,跟了好几十年的贴身警卫,他们眼下对这件事情的反应都还没他那么强烈,怎么偏偏就到他祁谨言这里,变成关心则乱了?
祁谨言微敛着眼神,被秦骁禁锢在原地,苦笑着微摇了摇头想了想,却终是觉得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打从心眼里就把他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还重。
然而,令人颇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事实也的确如此。
若他们两人之间,真是有人突然出了事,那恐怕是十个祁家大少祁谨言,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京城许家许二爷。
他,祁谨言,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仰仗着他背后的光,时刻紧跟着他所迈过的那些步伐,这样一点一点长大的。
而如今,他在他的眼里,却很有可能,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出用了心的笑话……
在这别院里人人都忙着关心许家二爷的病情进展的同时,眼下根本就没人来理会祁谨言这人平白无故所生出来的许多心思。
九寒这会儿眼看着昆山第一次是把干制的那些七叶青,九尾蝎等等缓缓丢进了那个浴桶里。
而等这里没过一会儿,倏地,升腾起一阵白烟的时候,余振则大手一挥,又不知什么时候竟让昆山把收集到的那些活物,也要准备一并往里丢。
恰在这时,九寒及时出言制止:“等等!”
“师傅!”
“在我看来真正的以毒攻毒不应该是这样简单的用的?”
“哦?”余振闻声,整个人微愣了一瞬。
但紧接着,他却把自己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九寒,并问道:“你若不如此,那该怎样做?”
九寒听了余振这话,不免于一片忙乱之中,难得的身心愉悦的勾唇笑了。
她对他开口解释道:“不知师傅可曾记得在过去的《素问心经》里有提到过金针度穴这一说?”
“那么,我认为,我们的以毒攻毒同样也该如此。”
“只是除此之外,则更应该是在它的基础上加上金线!用以专程把他所脏污掉了的那些心头血给一一的摘取出来!”
第035章 一年之期,高考成绩
余振在此一听九寒的这番解释,脑海里几乎是稍一作打算,很快就凝神开口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做,寒丫头,你有几分把握?”
九寒一听余振这样开口,便心知她的这番提议是被余振给采纳了。
于是,她当即便紧跟着说道:“至少有五成。”
余振心知,按照九寒如今在医学上面的造诣,此番虽说是五成,但实则已经比较是保守的一种说法了。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若按照他们眼前这种方案来看,眼下,他们至少能有六七成左右的把握。
余振兀自沉吟一番,终于对九寒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按照你说的来做!”
几乎是伴随着余振的话落,九寒就对他微一点头。
只见她先是默契的从余振的手上将那些毒物接过,然后再动作极其迅速的不知打哪里摸出了一缕极细的红色丝线来。
九寒手上慢慢的聚集起灵力,一点一点的开始逼着那些毒物往这根红色的丝线上引。
没一会儿,九寒在眼见着它们快要将这一缕红色的丝线攀爬到一半时,便不由猛地将它动作迅速的往那些扎在许家二爷身上的金针末端,用力一系。
而待到那些毒物攀爬到头,便不需要再让九寒用细线将它往前引。
它们几乎是一靠近许家二爷的身体,似乎就已经开始争先恐后了起来。
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昆山早先还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后来,待他稍稍细细一想,便又很快沉思道:也对,毕竟他家二爷身中蛊毒这么多年,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骨血,在这些毒虫的眼里,几乎就等同于一道道饕餮美味,自然也就争相往前!
不过,眼前这样的一幕,叫一旁的秦骁看了,却是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他的目光此时正停留在九寒那只被几大毒物曾攀爬过的细白手腕儿上。
那里,不知被他们中的什么东西给突然间蛰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此时正冒着滚滚的血珠,而她本人却浑然未觉。
九寒还在帮许家二爷运气凝神。
虽说那些毒物此刻正一个个的顺着这根红线争先恐后的不停往里挤,但真要说来最最神奇的莫过于,当那些毒物一攀爬到这红线末端的时候仿佛就这样直接没入了许家二爷的身体。
方才那么一瞬的真实,竟仿佛昙花一现。
因此,在一旁帮忙打下手的昆山和祁谨言两人,一个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揉眼,而另一个则是目露惊奇的微皱着眉。
顺带,他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的,竟舍得将自己的目光从许家二爷的身上挪开,然后缓缓地停留在九寒那一张素净粉嫩的小脸上。
但他却是不知,正因他这一眼,好似搅得此刻正泡在浴桶里的人,一不小心分了神。
他趁他心绪恍惚的时候,不由冒着极大地风险,试探性的睁了睁眼。
而正是他这一睁,竟让一旁的余振对他大喝一声道:“二爷,快!张嘴!把他们全都吐出来!”
伴随着余振的这番话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顿时,许家二爷沉了沉眉眼,尽管这时的他正端坐在浴桶里,但仍不免突觉一阵反胃。
当那股强烈的恶心感从下往上传,终至他的唇边。
而这会儿,他不禁面露苍白的张大了自己的唇,然后费力得跟似是要吐出胆汁儿一般,狠狠将其往外吐。
且又因着这些毒物,乃是从他的后背入体,在当他们进入他的身体前,他并不知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
而如今一见,他虽是没被吓一跳,但也着实够恶心到他了。
只不过,让他颇感困惑的是,方才余振和九寒两人将其把它往体内引的他们,好似并非是死物,但为什么他这一吐口,之前那些活的,现在却全部变成了死的?
不,应该说他的眼前唯有一只九尾蝎,警惕而又疲惫的瘫在地上,苦苦挣扎着。
但它仍旧没能坚持多久,终是紧跟着也彻底毙命了。
在那些毒物毙命的同时,许家二爷的面色,这一次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
半晌后,余振和九寒二人再合力给他调息了一阵,果然,等再次给他把脉的时候,便已经发现方才那发作得正放肆的蛊毒,此刻已经被压制得差不多了。
而这一次,如果说许家二爷平日里调息得好的话,已经足够彻底压住那只躁动的金蚕蛊一年了。
只是现在他们得抓紧时机想办法,为许家二爷真正解蛊的日子,盘算并预留出合适的时机。
祁谨言和昆山他们在看到许家二爷明显缓过来了的时候,便不由得齐齐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当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赶上前去嘘寒问暖一阵,竟是就听那边的秦骁突然一脸沉色的抱住了此刻突然昏了过去的九寒,道:“阿寒!”
“你怎么了?阿寒?”
在秦骁的这声焦急呼唤之中,他们一众人也算是勉强从方才许家二爷没事后的喜悦中抽脱了出来。
在秦骁之后,祁谨言紧跟着上去问道:“小嫂子她怎么了?”
秦骁闻声,抿紧了唇,没再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是无声地盯紧了九寒的手腕儿。
登时,一旁的余振亲眼见了九寒手上被方才那些毒物所蛰到的伤口,不禁摇头感叹道:“唉,这寒丫头!刚才虽然情急,但做事的时候好歹也该仔细一点。”
“看它这伤口,我一眼便能知道她这俨然是叫之前的九尾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