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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彼时的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金不换这人较量。
而这一场梦境,最让她不敢忘怀的,便是他那张脸上阴恻恻的算计笑容。
后来,梦境陡然一变,恍惚间,九寒仿佛又见到了那一条极其狂傲,极其睥睨的金龙!
此刻的它,乃是真正的翱翔于天!
它正睁着一双如同铜铃般大的眼睛,鼻腔里喘着不轻不重的龙息。
然而倏地,它五指成爪,整条龙猛地向九寒此刻所窥视它的方向迅疾飞来。
偌大的白芒空间里,九寒到了最终,只听得那震耳欲聋的一句:“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我到底……还要等多久?”
未来得及让九寒开口回答,这个时候的画面,再度陡然一转。
竟又变成了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突然,这时有人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披上了一件黑披风。
九寒转眸一看,此刻正朝着她微笑着的那人,竟是已经许久不见的陈穆风!
然而,再等九寒想要从这人的双眸中探究出更多的东西来时,却不料于这一片天地浩渺间,仿佛有个格外温润有礼的熟悉声音在对着她喊:“九寒小友?”
而这次,再等着九寒定睛一看,竟十分惊讶的发现,她面前这人所熟悉的人的脸,竟是和那个金不换重叠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怎么可能?
倏地,九寒一下就从自己床上坐起了身。
她的额前,不自觉地淌过一阵冷汗。
突然,她不禁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那块胎记的位置,竟隐隐有着一阵阵的光。
九寒这时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房间里,兀自平息了一阵心绪。
她等那阵光闪闪烁烁的渐渐消失之后,除了额前和背后的冷汗,唯独所剩下的便只有胸口那处散发出来的隐隐灼热感。
九寒在平复完自己体内的气息之后,便不禁转眸,将自己的目光再度投向了桌上所放着的那本古籍。
会是他吗?
会是它吗?
九寒在心里反复问。
然而,她兀自一个人问了半晌,却仍旧是没有什么答案。
当这时的九寒再度翻开这本古籍时,较为之前,她明显的有了一点心不在焉。
甚至是,当她这次开窗透气的时候,竟一不小心将许家奶奶专程放在这里成天等着享受日光浴的芦荟盆儿给碰倒了。
九寒把它弄起来的时候,竟再度不小心,拇指的指尖,竟是被生生的给划拉了一下。
这皮肉一破,里面的血自然就出来了。
突然,九寒看着她指尖所滴落出来的那一滴血不禁眼神一亮,然后又试探地抿了抿唇,将自己这血给滴在了那本古籍的扉页上。
顿时,九寒的整个房间里仿若天光大亮!
一阵金光闪烁!
甚至在白雾朦胧之间,九寒竟仿佛透过那一阵光亮又看到了昔日她曾亲眼见到过的巍峨夏朝,壮丽皇宫!
等等情境在她眼前一一浮现之后,竟恍然间又变成了鸟语林林,山溪水涧,好一派的静谧风景!
片刻后,等到九寒眼前这一阵光芒弱下来,便只觉得那本当初从那座帝后陵里莫名带出来的古籍上的字,终于肯舍得慢慢浮现。
九寒凝视了它半晌,等她真的将这一切理清头绪之后,窗外的鱼肚白早已浮现。
东方的旭日在这一刻缓缓升起,那一缕缕迸射而出的金芒,就仿佛是一阵希望之光!
此时,距离九寒早前跟自己师傅所定下的三日之约,如今只剩下了一天。
而这第二天当头,九寒便开始闭门不出。
直到这一晚的深夜已至,她房间里的灯光,才刚刚熄灭。
时至他们约定好的第三天,九寒则起了个大早,如同往常一样,盘腿在床上练习内功。
终于,这天清晨一过,九寒刚在许家奶奶这边吃完早饭,便立即联系了秦骁,让他把她送到别院那边去了。
而这时,恰巧,昆山也刚把院门打开。
他见到他们一来,几乎是一瞬间就双眸放亮,出声问道:“秦大少,寒小姐,你们这么早来,难道是我们家二爷的……”有希望了吗?
第034章 素问心经,金针度穴
昆山的后面的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后至此处的祁谨言给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昆山动了动嘴唇,正要表示不服,谁料,这会儿九寒却替他开口道:“说话当心,留意隔墙有耳。”
九寒在说完这句话后,昆山终是不得不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这才打开门,将他们三人迎进。
而当他们进来之时,许家二爷刚喝完一口早茶,余振则正好在院子里打着太极。
“丫头,你们既然来这么早,那么想必定然是有收获?”
余振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昆山向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
余振这话音一落,院子里的众人几乎都把暗含希望的目光落到了九寒身上。
九寒见状,不禁唇角一抿,然后才低声道:“收获是有,但具体的情况……解释起来恐怕十分艰辛。”
余振听了她这话,登时整个人的眉眼都不由得严肃起来,对她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先给我说说,当初那本古籍上所记载的内容对他们身上所中之蛊毒到底有何破解之处?”
余振的这话,算是问得正中红心,一语即是问题的关键。
九寒垂眸思索一阵,这才谨慎开口道:“师傅,据我所了解到的,南疆子母蛊威力逼人,除了能伤身伤体之外,还能转嫁人之气运!同样的,二公子身上的金蚕蛊,也是蛊中霸王,对中蛊之人血腥残忍更是丝毫不吝啬。”
“若是我们用普通的法子来,金银刀枪必然不行。水木火土则更是走不通。”
“更何况,它们两者本身就是属于极其罕见的南疆蛊毒,偏偏就在二公子的体内保持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平衡。”
“因此,我在这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若要彻底将其根治,怕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的以毒攻毒。”
九寒这番解释一出,院子里众人的眼神不由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尤其是余振,他微凝了凝神,就一拂衣袖张唇开口问:“寒丫头,若是按照你所说的这种办法来,你眼下有几成把握?”
余振这声一出,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静谧得仿佛落叶可闻。
而九寒就是在顶着他们这样期盼而又带着一丝隐隐的紧张之下,敛眸开口道:“只有三成。”
“再者,师傅,我之前说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并不主张现在动手。”
余振站在一旁听完九寒这番话后,一脸沉思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背着个手,重重叹息了一声,然后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另外几人,并问道:“你们是如何想的?”
许家二爷第一个接话,道:“天意如何,我便如何。如今这世上除了许家,已经没别的东西能叫我太过留恋了。”
其次接话的,便是昆山,他道:“我虽然是希望我们家二爷能今早将蛊毒从他身上解除,但我也知道如今的形势想要彻底缓过来,也绝非一两日之功。不如趁我们现在一边镇压,一边为以后的打算寻找好时机?”
一旁的祁谨言在听了许家二爷和昆山两人的话后,深了深眸,然后沉着个眉眼抿唇道:“一切都由余老先生和小嫂子全权做主。”
“呵,我终归不过是个外人插不上什么话。”
祁谨言这话一出声,几乎就叫旁人一下听清了他这语气里所饱含的不满轻嘲。
许家二爷闻言不禁紧了紧自己的手腕儿,然后将他自己那一双沾满寒气的眼神,抿唇藏得更深了一点。
直到最后,这一场讨论,似是才轮到秦骁。
当他们院子里的众人不经意间把自己的视线,全都落到他身上的时候,秦骁这才抬眸认真凝视了他们这些人一眼。
片刻后,秦骁沉了沉眸,低声开口道:“不论怎样,哪怕只有三成的机会,好歹也是希望。”
“我认为我们没理由不战而屈人之兵,尤其是面对你的敌人!”
秦骁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不由故意顿了顿,然后他将自己的目光望向许家二爷,说道:“二公子,二爷。我打小以来所认识的你,便是惊才绝艳,更是教给当时的我许多道理。”
“绝不可能甘愿当个生死由命的小人!”
“既然如此,你明知你心底不肯轻易服输,更是觉得不甘心!那何不如大胆的抓住这一次机会尝试?”
“哪怕是做徒劳无用的困兽之斗,也总好过听天由命,任人摆弄自己生死!”
伴随着秦骁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人眸光不由齐齐闪过一抹复杂。
当然,这其中就数许家二爷最为尤甚。
他此刻不禁烦躁的闭了闭眸,然后摆手对他们说道:“昆山说得没错,不管怎样,你们就算现在想要给我解蛊这也绝非一二日之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暂且容我缓缓。”
昆山见了自家二爷那副隐隐泛着点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抬腿走到他的身前,对他好言宽慰一番。
然而偏生这时那京城祁家的大少,仿佛愣是要和他作对一般,对他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并非不是谁不肯给你时间,而是你一直不肯再直面自己。”
“何必呢?呵,好歹这世上除了京城许家就活该你没什么还能继续留恋的了。”
几乎是祁谨言这话音一落,立时就招来昆山这人对他的狠狠一瞪。
同时,许家二爷无声的抿紧了唇,却不想就在这突然之间,整个人的情形一变!
“糟了,不好!他这是体内的蛊毒提前发作!”
“什么?”在余振这声话落后,祁谨言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当即便惊疑了一声。
而余振和九寒的目光这时几乎是一直紧紧停留在许家二爷的身上,他们俩一见许家二爷这情形不对,当即便迅速动作。
这时的秦骁和昆山两人见了这副情境,赶紧也跟着开始忙前忙后。
九寒和余振一边给他合力扎针,一边两人都皱紧了眉,用一副格外严肃的语气说道:“这恐怕不行!”
“二公子体内的蛊毒看这种形势明显是比上一次发作得更厉害了。”
“我们现在必须从现在开始就赶紧想办法给他解毒,这样下去,再也耽误不得。”
随着九寒这番话落,余振则是撤回手来,气喘吁吁地去了一旁给许家二爷诊脉。
当他把许家二爷这极为混乱的脉象诊断完之后,便不由皱紧了眉赶紧去另一头,开始给他写方。
片刻后,余振已经让昆山替他把这次所需要的那些药赶紧给抓了过来。
他们这一次替许家二爷诊治的过程,看起来似是要比上一次简单,但实际却在细节上变得更为繁琐。
等这一次许家二爷真正下水,在场的众人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程度,清清楚楚的看着这水由无色渐渐变成泛红。
而若说这种红,是从哪里来?
对此,九寒和余振两人唯一的解释,便是许家二爷许影他本人的心头血!
“不好!”
余振这时趴在浴桶旁边盯着许家二爷的胸口睁眼凝视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