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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志,她任芳梅这辈子所嫁的男人,早先顶多以为人家只是个单纯的生意人,竟不曾想这么多年一过,还摇身一变,连带着她,也跟着变成了京城里面那所谓的高门府第,豪门贵族。
这些东西,是她打从知道了自家男人的身世之后便拒绝去想的东西,但直到现在她的娘家人一来,却是逼得她不得不思索了。
任家舅妈这番话里的意思也很简单,除了是阴阳怪气的在表达她此刻嫉妒的心绪以外,更多的,又何尝不是在暗指,他们任家根本就配不上京城的贵族许家。
毕竟,人家是士族出身,而他们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二者相提并论,压根儿就没法比。
陆母在彻底反应过来这些之后,她的心里几乎快要被浓浓的歉疚感湮没,哪怕是这次怀孕所带给她的喜悦,几乎也聊胜于无。
然而,这会儿的九寒,似是察觉到陆母的心里在想什么一般,她不由地站在她的身侧,紧握住了她的手。
九寒转眸,对自家母亲说道:“妈,相信我,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你配不上的。”
“而是看你认为这一切值不值得。”
“你若值得,那便放手去做。若是不值,那便待价而沽。”
从九寒嘴里所说出来的这番话,虽然不是特别直接,但却也间接地点醒了此刻正沉浸在自我怀疑中的陆母。
这时的九寒,见她终于稍稍回神之后,不由得又主动提点了两句,“妈,难道你忘了吗?你的千里千寻呢?”
“它现在的发展态势可谓良好,相信只要你肯多用些心,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咱们国内的首席服装品牌!”
“到那时,真正站在顶端的你,还会去害怕什么配不配得上么?”
陆母在听完九寒的话后,几乎是瞬间便觉得自己身心舒泰,干劲十足。
片刻后,她不由拧眉思索,有什么东西,她其实好像已经彻底弄明白了。
倏地,陆母竟是朝九寒舅妈大方一笑,说道:“你刚才那些话可是说得太见外了。”
“什么帮我撑不撑腰?什么又是你该不该沾光?不管怎么说,蓉华,至少我们都是一家人。”
“只要是一家人,那可就千万别说两家话。”
陆母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调微扬,似是隐隐带了一点警告。
任家舅妈被陆母那样的眼神看得,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
却是在一会儿之后,陆母竟佯装成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副样子在那里分外体贴的照顾着两位老人,只不过比起平常,倒是稍微有一点开始疏远任家舅妈便对了。
任家舅妈见状,不由得在暗地里扭曲的拧眉抿唇。
她不禁想着,同样是嫁男人,凭什么她任芳梅就有旺夫命?从一开始的经商发财,到后来的住上宅院小洋楼,又到现在的摇身一变,竟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高门大户。
凭什么?凭什么!
哼,她就不信这辈子她杨蓉华靠着她那好生娇养出来的抱金砖的女儿,会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好命!
九寒在这时正体贴的走在陆母后面,却是在不经意间留意了一下她那舅妈此刻正泛着精光的眼神。
她眉心一蹙,心下不禁隐隐泛起警惕。
但紧接着,她的这股子警惕,很快就被来人的畅快声音中给打破了。
“小表妹,你们在吗?我可是听我妈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梅姨怀孕了,就立马从京城那边给赶过来了。”
“对了,我哥呢?我哥他过来了吗?他可是跟我说好今天在你们家碰面的!”
有了任若溪这个小喇叭一来,几乎是瞬间,九寒他们家这较为清冷的别墅里一下就变得喧闹起来。
然而,这时的九寒却抿了抿唇,暗自觉得有些奇怪,这次来的不应该是任若溪一个人吗?
她怎么听脚步,似乎还有另外两个人。
这会儿,再近一点了,九寒的耳里已经听到了任若溪和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的打闹声。
九寒眯眯眼,她道是谁,原来这人竟是从京城一路辛苦追过来的郑楚航,还真是颇为难为他了。
不知为什么,九寒想到这里,竟颇为恶趣味的弯了弯嘴唇,然后,她便在那里期待着另外一抹脚步声的主人的到来。
“秦骁!”
九寒一转眸,见来人是他,几乎是眉泛欣喜的对他勾唇,立时唤了一声。
秦骁见九寒这副模样,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来。
正和任若溪一路打闹的郑楚航见了他们眼前这番情景,不由在那里轻勾着嘴唇,闪亮着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在那里笑道:“唉,这美人儿才多大,怎么就能被我们家的大哥给生摘了去呢?”
“不过啊,依我看,在我眼里的,始终还是我身旁这朵花更为娇艳多姿一点。你们看看她,每天精力旺盛得,可多惹人疼啊。”
郑楚航一边说,竟一边丝毫不顾及的直接拽住了任若溪的秀发,趁着她在挣扎的时候,他还顺手像个流氓一样,轻扯了扯她那张嫩滑得如同鸡蛋壳一样的脸。
郑楚航不自觉地在这样一触碰之后,亮了亮眼神。
本就勾人的一双桃花眼儿,这会儿竟不由变得更加的迷人了。
还不待九寒对着他冷眸眯眼,郑楚航这人竟然就突地“啊!”地痛呼一声,然后红着张脸,一伸手赶紧捂住了自己脐下三寸的地方。
他在那里痛得上窜下跳,还一边使劲儿蹦,一边在那里不忘瞎吼:“任若溪,你疯了吗?动真格的,要准备谋杀亲夫啊?”
“你这下太猛,要是亲手毁了你自己将来的幸福怎么办?”
任若溪一听郑楚航这没皮没脸的话,整个人先是恶寒,紧跟着又是一阵极为讽刺的冷笑。
她倾身站在那里对他说道:“做你的美梦去吧,我的郑家大少爷!”
“相信我,很快你不仅不能人道,还会很快的失去我了。”
郑楚航一听任若溪这十分具有威胁性的话,便赶紧的严肃下来了神色,不敢造次了。
他不由得站在那里伸手理了理自己那笔挺的西装,然后眯眸问道:“你什么意思?”
任若溪听了他的话,却是在那里不屑答道:“没什么意思。”
“呵,你郑家大少平白无故闹着玩儿就可以,难道这世上唯独我就不允许?随口的一句话,难道还偏要让我来费尽口舌跟你解释?”
郑楚航被任若溪这话一说,胸中虽有些积压着未发的怒火,却终究不敢再造次了。
毕竟,这可是他小嫂子的家里,一个不好,否则就是要把他自己都玩儿完的。
郑楚航和任若溪两人在结束这番打闹之后,便各自提着手里的礼物,在九寒和秦骁两人的带领下,一起去探望此刻身怀有孕的陆母了。
他们一行人坐在茶厅里说了会儿话,但独独这时任家舅妈的眼神可谓是一个劲儿地直往郑楚航的身上打量。
郑楚航察觉到任家舅妈的视线,几乎是无意间的让自己在那里端坐得越发的身姿笔挺。
而这会儿,九寒和任若溪两人在一旁见了他这卖弄风骚,始终都没个正经的样儿,不由差点儿一下子就嗤笑出声来。
但还好,在九寒和任若溪两人交头接耳的快要控制不住嗤笑之前,秦骁眼燃火光,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对着郑楚航飘过去了。
无法,这时候的郑楚航真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偏偏在场的人,除了他以外,没任何一个再像这样觉得。
这天,快要临近他们用晚饭的时候,在外面忙活了快要一天的人,该回来的都已经回来了。
陆父陆母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张罗着他们用饭,而任家外祖则一直在那儿不停叮嘱,一定要让陆母好生养胎。
正当陆母不厌其烦的答应着的时候,他们听着敲门声,竟是任家舅舅和任安两人一起相携着回来了。
陆父陆母和任若溪九寒他们看着这两位自然是亮了亮眼,倒是唯有任家舅妈在那儿独自坐着,凉了凉眼神,撇了撇嘴。
九寒对自家舅妈这样的小动作,眉心一蹙,却是只能装作没看见。
还好这会儿陆父已经走过来招呼着他们落座,一家人现在都到场,也算是吃了个小型的团圆饭。
不过,一说这场团圆饭,九寒坐在那里和秦骁对望一眼,却是在心里齐齐感慨,郑楚航这人有时候脸皮真够厚的。
她家表姐现在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正清楚着呢,但偏偏他就是有那个胆子敢一路上从京城跟到这里来。
席间,也就数任家舅妈在那里好奇的问道:“九儿,若溪,这个……这位先生,我们当初在去京城的时候是不是见过一次呀?我怎么觉得他让我越看越眼熟呢?”
这次,还不待九寒答话,端坐在秦骁身边的郑楚航,不由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勾唇暗笑,只觉自己这次表现的机会肯定来了。
很快的,他对着任家舅妈轻勾了勾唇说道:“伯母,您好!”
“上次见面我们可能有点匆忙,但是今天,我想我可以郑重的给你介绍一下。我是若溪他们京大上两届的学长,亦是京城郑家的郑楚航!”
按理说,若换了旁人来听郑楚航这样介绍的名头,只会当即便觉得他,此人定来头不小!
然而,偏生任家舅妈自诩多年前在广省见过许多世面,但就单凭她所接触到的那些层面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京城太子爷,或是京城四少这一说。
因此,在任家舅妈的眼里,与其说郑楚航觉得他这个京城郑家名头吸引人,倒不如说京大上两届的学长这个前缀来得更实在。
于是,在有了郑楚航的这番毛遂自荐之后,任家舅妈竟反倒对他失去原先的兴趣了。
对此,郑楚航不禁感到深深地纳闷儿,然后将疑惑的眼神分别投向了秦骁九寒还有任若溪三人。
这天的饭桌上,暗地里可谓是风起云涌。
虽说陆父陆母已经点头同意了秦骁和九寒两人的事,但他们身为长辈,坐在餐桌上看着那两人哪怕是一如早先般的亲密,那种给人的感觉,却终究是有所不同了。
因此,陆父这边瞧着秦骁是眼冒怒火,陆母看着九寒,则是隐带感叹。
同样,任家父子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打从见到郑楚航这人的第一面起,心里就没有半点好感。
甚至,他们在这后面看明白这人的脑子里都是打的些什么主意之后,一张脸上,可谓是难看。
偏偏郑楚航这厚脸皮的人竟对他眼底下的这般风起云涌丝毫不觉。
他照常在那里吃吃喝喝,连带着还间或夹杂一声夸奖做饭人的手艺。
这一顿饭吃到最后,用餐用得最开心的还真得数在这过程当中什么都没想过的任若溪了。
她心无杂念的将眼前这些食物消灭完,紧接着,竟是在用完饭后,亲自被她母亲拉过去,在角落里盘问道:“若溪,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位姓郑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他们家家世怎样?出身是不是特别不好?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当中带着一股流氓的痞性!哼,要不是看在那姓秦的小子的份儿上,我怎么可能允许他来接近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