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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嘉举着喝了一半的红酒瓶子,对骆一辉说:“骆一辉,说真的,我大学时候特别瞧不起你,觉得简直是混蛋,仗着家里有点儿钱嘚瑟个没完。天天缠着我,我都快被你烦死了。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还是喜欢努力上进的孩子。”
骆一辉点燃一根烟,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已经在喝酒边缘徘徊的程亦嘉,问:“亦嘉,你今晚怎么了?”
程亦嘉说:“我没怎么啊……就是高兴,也不是很高兴,其实不太高兴。”
“原来是来我这儿借酒浇愁的。”
程亦嘉嫌弃地挥了挥眼前的烟:“抽烟有害健康,你怎么和黄茜一样,老爱抽烟。”
“好,不抽了。”骆一辉把烟头掐灭,“上班之后我抽得少了,人一忙,就没心思发愁,也懒得抽烟。”怕程亦嘉不相信,他还补充一句,“真的。”
程亦嘉说:“戒了好。不好的习惯一定不要有,不该喜欢的人也一定不要去喜欢。”她垂下落寞的眼神,怔怔地趴在桌子上。眼皮似乎要打架,头也有些昏沉。
骆一辉夺走她手里的酒瓶:“喝酒也不好,别喝了,再喝我看你今晚你就得睡我这儿。”
“瞎说。”程亦嘉坐直身体,“我一点都没醉。我这就叫车回家,洗个热水睡个好觉,把不愉快统统忘掉。”
她摸出手机,在通讯记录那儿左挑右选,还没找到叫车电话,就发现手机猛地响了,显示的人是丁宓之。她滑动到接听键,对电话那头的人很不礼貌地说:“听着,我现在需要一辆车来接我回家。”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丁宓之晚上去找程亦嘉,结果她并没在家,从楼上下来,他没想直接给程亦嘉打电话,就在车里歇息片刻,可能真的太累了,他睡得有点沉,只记得中途醒来一次,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当然朦朦胧胧的,外面一片雪,并没有看见有人。他再次睡醒,已经快到十一点。他抬头看着程亦嘉的窗户,还是暗的,没有亮灯。
她是回来了,还是没回来?
丁宓之揉揉眼睛,从车上下来,准备再上去找她一次,然后发现车门前放着两瓶包装好的红酒。
他觉得很奇怪,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周围有可疑的人。
接着他看到放红酒的纸盒子里有有一张签购单,上面草签好像是程亦嘉三个字。
于是他提着酒,边往楼上走,边给程亦嘉打电话。
结果她居然是一副喝醉了的口吻命令他去接她,这就算了,她好歹得说一声自己在哪儿啊。
丁宓之有些郁结,只好往回走,同时再回拨过去。
程亦嘉接起电话,语气不太友好地说:“怎么!和你心中的白月光重逢了很兴奋,所以不想来?”
“地址。”丁宓之无奈地挑眉。
“地址……”程亦嘉记得地址的,不过这一刻她脑子有点儿死机,她问骆一辉,“一辉,你家地址是多少来着的?”
丁宓之听到她的话,立即挂了手机,把红酒随手丢在后面,上车直奔骆一辉家。
第34章 心迹
“栖峡路69号康宁小区。”骆一辉声音压得很轻。
程亦嘉听完,对着手机说:“喂,地址是……喂?”
对面已经挂机。
她不悦地把手机塞进包里,但面对又被丁宓之挂了电话这个事实,还是感到郁闷,用自我安慰的口吻说道:“什么人啊,谁稀罕你来接我。交通这么发达,下楼打个车又不用多久。”
不过猛地站起来,脚步居然有点儿晃,程亦嘉用力眨眼,定了定神。
骆一辉道:“这么晚了,我送你。”
程亦嘉抬手,示意他别送,说:“不用,我自己回去。”
骆一辉自然不依,走进来伸手扶着晃晃悠悠的她:“你这样,我怎么敢让你一个人回去。我送你,反正也没多麻烦。”
程亦嘉双手拍着他的肩膀,急道:“说了不用送就是不用送!怎么谁都要跟我对着干?”
“我没跟你对着干,我就送送你,你醉了,亦嘉。”
程亦嘉横眉,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坚持喊道:“瞎说!”她转身往沙发上一坐,“你要再说送我,我今晚就不走了,就睡你家的沙发上。”
“那好,我去给你拿被子。”
程亦嘉:“……”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红酒后劲太强,程亦嘉靠着沙发,觉得还挺舒服的,困意很快席卷而来。她索性外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睡眠。
骆一辉站着打量她她好久,最后蹲下来,小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亦嘉?”
程亦嘉头动了动,但是没回应。
骆一辉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他想,程亦嘉是女的,总不能真让她在沙发上委屈一晚上,万一着凉生病怎么办?他租的这个房子虽然是两室的,但是另一个房间之前他租给了别人,那几个人都不怎么讲卫生,刚搬走没多久。骆一辉不舍得让程亦嘉在没打扫过的床上睡一晚,而且,那个房间里的空调坏了很久了,天这么冷,在里面睡觉一定不会暖和,还不如在小客厅里暖和。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把程亦嘉抱去自己床上,然后他在沙发上睡。反正之前这房子找合租人的时候,这沙发他也不是没睡过。
他走上前,想抱起程亦嘉,可手一碰到她的身体,便不想再挪开。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程亦嘉睡着后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怎么可以在她睡着的时候胡思乱想呢?
明知道不君子,但就是憋不住。
他低下头,亲吻着眼前这双心里记挂了多杀年的柔唇。
不敢造次,只轻轻碰了碰,就迅速离开。
他觉得自己这样太不好,程亦嘉一定是信任她才能放心睡着,他却宵想一亲芳泽,不仅想了,还付诸行动。只是轻轻碰了碰他便觉得自己浑身开始燥热。
真的……还想要。
再亲一下,就这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让自己放肆一回。
但是事实上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偷偷亲了多少下,每一下都不敢停留太久,怕吵醒她,更怕她一怒之下和自己绝交。
他大口喘气,懊恼地握着拳头,竟然生生憋出了一头汗。
“亦嘉。”骆一辉往后退着,生怕自己再低头亲她。如果是以前,他想自己一定会毫无顾忌地吻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浅尝辄止般地简单触碰。可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喜欢程亦嘉?
如果自己是程亦嘉,也不会看上落魄潦倒的骆一辉的。
骆一辉想,我要努力,上天总不能永远亏待勤勉的人。
他不敢再想着把程亦嘉抱去床上,他怕自己一念之间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便起身把被子抱出来,轻轻地替程亦嘉盖上,关了客厅的灯,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然后他把自己关在卧室,开始看书。
没看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快要交房租了,但是房东应该不会选大晚上来要房租吧。他一脸疑惑地打开门,却发现丁宓之森着一张脸杵在门口。这可真是他从没想过的画面。
骆一辉很久没看到丁宓之本人了。
这几年他一直被丁宓之压制,有时候觉得自己连喘气的功夫没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此刻他看到丁宓之,心里竟然有些畏惧。
“程亦嘉呢。”丁宓之目光飘向他身后,看着黑漆漆客厅,脸色更加不悦。
“她已经睡了。”骆一辉挺直身体。
丁宓之似乎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动作粗鲁地将他推向一边,大步迈进客厅,看到了在沙发上睡得昏沉的程亦嘉。他走上前,拿起程亦嘉的外套和包,然后双手把程亦嘉横抱起来。
骆一辉拦住他,“丁宓之,你……”
“我要是你,就会安静地把嘴闭上。”丁宓之清冷的目光如寒风一般扫过骆一辉的脸,“你再多讲一个字,我就会重新考量,要不要真的放你一马。”
“你别伤害她。”骆一辉软下语气。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丁宓之大步迈出。
他觉得骆一辉的话特别可笑。
他怎么可能还会伤害程亦嘉呢,程亦嘉现在可是他的人。
倒是怀里的程亦嘉,一点自觉性都没有,都已经跟他真正领证,准备在一起了,居然还敢夜宿别的男人家。
丁宓之想想就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浊气。
可能是外面有点冷,怀里的人隐隐约约要被冻醒。丁宓之连忙加快步伐朝车子走去。打开车门,把她安放在副驾驶座上,又替她把安全带系上。
等他也坐进车里的时候,程亦嘉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不过她只是看了看周围,看到旁边的那张脸不是陌生人后,又继续闭上眼安睡。
丁宓之看到她这幅样子,都不知道回头怎么说她好。
刚才她在电话里喊什么来着的,一辉?那语气,和犯糊涂时候的丁语婧一样。叫得可真亲密。
有必要吗?
第35章 心迹
丁宓之开车前,忍不住又瞥了她一眼。他觉得自己强迫症要犯了,看着她刘海凌乱,手完全不听控制,非得把她弄好了才能开车回家。替程亦嘉整理刘海的时候,丁宓之想到刚才她躺在骆一辉那破房子的破沙发上,身上盖着骆一辉用的破被子,被骆一辉那个破人看到她颇为随性睡姿……不能再想了!
程亦嘉到底怎么回事,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居然还出去跟男的单独喝酒。
他一直怀疑自己对女人的感情有着错误的理解,从前他觉得无论发生什么,哪怕他神志不清拿着把刀伤了缪胜男,缪胜男也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永远陪着她,他以为缪胜男就是这么爱自己,因为他那时也是那么在乎她。
但结果呢?
他没想过要逼死缪正国,只是希望缪正国不要总是在背后继续搞一些见不得的小手脚,无奈他容忍了一次又一次,连自己都要数不清明里暗里警告了他多少回,可他非要蛇吞象。而且,那一次,丁宓之也得知缪正国不是这两年才觊觎丁氏股份,父亲的死和他都有些关联。
他不想去寻找什么证据跟缪胜男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以为缪胜男可以理解,而且他只是釜底抽薪,让缪正国回家颐养天年罢了。
谁知道他就选择了自杀,而且是刚被查出癌症晚期的时候自杀,而且是当着缪胜男的面。
丁宓之试图解释,缪胜男却悲痛欲绝,无论如何都停不下他的任何话。
每一段感情的开始,都是美好的,但不是每一段感情开了花之后都能结果。
丁宓之以为,缪胜男那时候的怨恨之言只是说说,等时间化解悲痛之后,通情达理的她一定会理解自己。
可是事情完全没有照着他的想法发展。
缪胜男离开之后,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些曾经的誓言都是假的吗?
女人真是善变啊。
遇到程亦嘉之后,他更加觉得女人善变。他好像从来没能准确拿捏住程亦嘉的行事原则,她的原则似乎就是没有原则。你说她爱钱吧,她好像确实挺爱钱的,整天一副我是小财迷丁宓之你是大土豪我敲定你了的模样。但是这样爱钱的一个人,在某一天,突然发神经一样,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