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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请你去当女总统,你去不去?”
母亲在那头笑了,说:“女总统啊,我当然去了。”
“可是对方姿态很高呀!要您对他三扣九拜,您还去吗?”
“那你想不想去?”
“我才不去哩!”
“呵呵!”母亲温和地笑,“薇薇,你说得对……不过,不要把施舍给你机会的人当成敌人。”
“我知道。”何静薇说的时候,在心里顺便问候了一下闵英修的大爷,接着又说,“妈,您说,一个人要是在一个地方呆烦了怎么办?”
母亲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薇薇,人这一生,总要呆在某个地方。最大的烦恼不是呆在什么地方,最大的烦恼是你自己,是你的心愿不愿意停下来。静得下心来,沉得住气,你就成功了;心气散乱了,放弃离开了,你就失败了。你记往,一心一意,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力量。”
何静薇常常从母亲的话里获得力量,又常常因为母亲的话,参透自己的幼稚和无知。何静薇咬了咬嘴唇,跟母亲说了再见,挂上了电话。
永不放弃,也是母亲对父亲的坚持。
何静薇蓦然明白,原来女人的一切能量,最终源自那份坚守。
……
何静薇的命运未定,却忽然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主管销售的副总裁雷鸣辞职!
事情来得太突然,销售部一下子炸了锅,销售代表们该跑的业务也不跑了,齐刷刷地全都回到了公司,等着上头的动静。
事实上,雷鸣周五就向李万忠提出了辞呈。周六李万忠就找来了顾伍扬和闵英修,商量接任人选的事。
顾伍扬知道雷鸣辞职的事后,也很平静,他说:“李总,我倒是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在一家大型外企当过销售总监。上次您带我去美国考察时,在飞机上遇见一个叫赫克托的,您还记得吗?”
顾伍扬之所以强调有李万忠的份,是想在董事会上通过李万忠的口推荐出来,避免自己落下挤走雷鸣、换上心腹的口实。
表面上看,这个赫克托跟顾伍扬只是途中偶遇,事实上,在知道雷鸣准备自立门户后,顾伍扬便开始跟赫克托频繁接触。
李万忠当然明白顾伍扬不会平白无故推荐一个途中偶遇的人。马路上捡到的也会靠谱,倒是奇了。他问:“英修,你这边呢?”
闵英修不以为意地说:“李总,您也知道,我刚刚回国,行内人认识得比较少。我一时想不到什么人可以推荐。嗯……顾总推荐的人,倒是可以看看。”
第29章 坑
董事会例会通常在每月的五号下午,可是事出突然,周一专门为雷鸣一事召开了临时会议。
会上葛德胜状态不太好,粗略听了一下顾伍扬提到的副总人选的情况,便问几位董事的意见。
“英修,你怎么看?”白董事看不上李万忠,更看不上顾伍扬,开口就问闵英修。
闵英修一开始倦倦地斜倚着,现在坐正了身体道:
“白董,我很欣赏顾总不拘一格网罗人才的做法,也觉得顾总推荐的人很值得看一看。所以我昨天上午有空的时候,跟那个赫克托见了个面,聊了几句。但是,我感觉有些话不投机。”
顾伍扬此时只觉得眼皮一跳,猛然醒悟过来。闵英修周六说“顾总推荐的人,倒是可以看看”,妈的,他真的看看去了!
话说到这儿,顾伍扬只能装傻,道:“葛董,这个赫克托跟李总也很熟,飞机飞行十三个小时,我们聊得很深入。到了美国以后,他还邀请李总跟我去他住的酒店一叙,只是时间仓促没有成行。”
闵英修一本正经地说:“顾总,按照公司现行的招聘制度,这个赫克托在我这里已经被一票否决。这是公司刚刚立下的规矩。你是要董事会带头不执行吗?”
顾伍扬无辞以对,只能一脸严肃地看着闵英修。
顾伍扬一直以为闵英修那个人事改革是在胡闹,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坑节儿上等着他,自己怎么就如此掉以轻心,着了闵英修的道儿?
见在座的董事都饶有兴味,闵英修接着道:“葛叔叔,各位董事,雷副总裁辞职突然,现在时间紧张,要找一个让九大部门都满意的销售副总,恐怕并不容易。我建议,销售副总的事务,暂时由销售部长牛建乾代理,考察一段时间后,再作定夺。”
这倒是个稳妥的办法,李万忠点了点头。他认为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对赫克托是否了解,也不在于是否符合新的用人制度,问题的关键,是不能让顾伍扬势力太盛,一人独大。
李万忠向葛德胜提议道:“葛董,您看这样行不行?给牛建乾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我们再找合适的人选。实在没有人选,再参照牛建乾的业绩,考虑他留任的问题。”
葛德胜点了点头。他最近只觉得身体疲乏,不愿久坐,又交待了几句,就散了会。
顾伍扬出了会议室,便打电话去质问赫克托,道:“赫克托,你昨天为什么要跟闵英修见面?”
赫克托两日之内被这几个拓达老总弄得一头雾水,他回答说:“昨天他只说他是拓达市场部的,知道我爱好打桌球,要跟我切磋一下。”
“结果你赢了他是不是?”
“我没有赢他,当然要假输呀!”
“我不是指这个!”
赫克托反应了两秒,道:“我当然是小心翼翼,言语从不敢占上风。他气质谈吐都不凡,我当时就知道他应该是个重要人物。而且他球打得不错,我还不遗余力地夸了他……”
“别说了!”顾伍扬大声道,“你是在外企呆傻掉了!”
顾伍扬挂了电话,准备好东西,起身下楼。
顾伍扬没有真恼。他本来也很明白,让赫克托接任的事情胜算并不大。况且,现在的结果,不也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顾伍扬想,销售部长牛建乾一直是雷鸣的嫡系,雷呜一走,牛建乾该站哪个山头呢?不管牛建乾向他示好是出于什么目的,牛建乾送给他的东西,是绝对有份量的。牛建乾是真的无路可去也好,是雷鸣留下的眼线也好,反正,他不会是闵英修的人。
否则,牛建乾怎么会送他这么个东西?这东西足以让闵英修一蹶不振。
不知闵英修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机关算尽,竟然想让牛建乾上位?
顾伍扬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下了电梯。他穿过公司一楼大厅,只见葛德胜的专车正在公司门口等着。葛德胜刚刚下来,由李万忠和闵英修一左一右陪着。闵英修还伸手搀着葛德胜,看上去叔侄俩无比亲密。
顾伍扬难得扯出一个微笑,跟闵英修打了个照面。他想,如果人事部长陈恩达被换是他一时疏忽,后勤组长何静薇被挪是他无可奈何,那么现在,是时候在雷鸣这件事上,给闵英修迎头痛击了。
借口送一送葛德胜,顾伍扬上了葛德胜的专车。闵英修目送着他们上车远去,脸上仍然挂着一抹招牌式的浅笑。
“葛董,”顾伍扬上车后,恭恭敬敬地拿出一个五号牛皮纸信封,“我给您看样东西。”
葛德胜一脸疲惫,看着顾伍扬把信封口打开,倒出一部手机。
顾伍扬也不说话,拿拇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手机里立刻传出了闵英修的声音:“……但是有没有人知道,拓达是谁的?拓达不是葛德胜的,从来不是。拓达从一开始,就是我父亲闵澍培的。当年我父亲碍于身份关系,用他的远房亲戚葛德胜的名字注册了拓达。注册公司时的股本金,全部是我父亲出的,验资完毕后本应该原封不动地打回去。可父亲见葛叔经商有道,有意支持他做实业,便将把这事缓了下来。所以,拓达从始至终,都是我闵家的。就连‘拓达’这个名字,也是我父亲起的。现在,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葛德胜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
洖州的冬天毫无挂碍地来了,天上下着细小而密集的雪花。
陶娜穿上厚厚的外套出了门,今天她约了高天翊吃饭。陶娜一路上已经磨刀霍霍,因为听说那家伙已经找到了工作,她要狠狠宰他一顿。
下了车,只见高天翊已经到了约好的地方,正站在路边打哈欠。
“趣多多,你现住哪儿啊,怎么来得这么快?”因为高天翊在大学时,逗趣、识趣又有情趣,所以得了“趣多多”这个美名。陶娜叫着高天翊大学时代的爱称,毫不见外拉着他胳膊往饭店走。
高天翊照实回答:“我现在住恩济里,坐地铁过来也就十多分钟吧。小区不错,是一个朋友给我找的地方,他可是我的大恩人哪。我的工作也是他给我介绍的……”
陶娜没空理会高天翊嘴里的“恩人”是哪位,只问:“你们那家公司叫什么?”
“FSK,是做电子通讯设备的,还做一些物流什么的……”
说话的功夫就进到了饭店里。两人点了菜要了茶,边喝边等着上菜。
陶娜忽然说:“你在FSK是吧?我想起来了,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美女副总?”
“你说的是赫连若琳吧?”
“对对对!那姐姐长得那叫一个妖媚,有一回我们杂志还请她拍过封面呢!”
高天翊“切”了一声:“她算什么,比薇薇差远了!”
“得了吧你!”陶娜脸上除了不屑,还有一丝认真,“高天翊,我知道你还没死心。虽然我也不喜欢那姓贺的,但是静薇可是把人家当宝呢!静薇伺候得那个贺明启连方便面都不会泡,离了静薇他就得死!所以要等静薇离婚是没啥指望了,你眼光得往前看……”
一向乐呵的高天翊听到这里竟然没有接话。他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从上嘴皮摘掉一片茶叶,抹在桌面上。过了一会,他突然笑道:
“娜娜,要不咱俩好了得了!”
陶娜眼睛一瞪:“去死!”
“真的,上我这儿来吧,我张开大腿欢迎你!”
陶娜嘴里骂着“流氓”,抄起空矿泉水瓶打他,打得他连连告饶。陶娜打累了,这才想起了包里的手表。
“对了,趣多多,来来来,你试试这块手表。”
陶娜让高天翊作参考,因为高天翊是他们班里顶有品位的一个人。
高天翊把表戴在手腕上翻来覆去地看:“这表真不赖啊!就是表带长了点……”
“长多少?”
高天翊拿手掐了下表带松出来的地方:“两节儿。”
“那就对了,取下来吧!”
“不是,这不送给我了嘛!”
“送给你?想得美!”陶娜把手表从高天翊腕子上扒下来,“这是我们杂志社给闵总买的礼品。如果采访的事成了,采访的时候要带去的。” 陶娜一边把表往盒子时装,一边说,“回头还得去打上我们杂志社的logo”。
“多新鲜!”高天翊道,“我头一回听说,采访个人,你还送他礼?现在上杂志不都得花钱买版面、给记者发红包吗?”
“这人可不一样,”陶娜煞有介事,“一是他知名度摆在那儿呢,绕世界都是他的花边小道消息,二是很少有杂志能采访到他本人,大家都觉得他神秘着呢,有的是人好奇!我还是找了静薇,托了层层关系才找到的。虽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这么块表,我表示一下诚意,让他给我爆些猛料,岂不是更好?”
……
这个月后勤组的交通费报销单子交上来了,何静薇转过弯,打算把单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