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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闵总也拿何静薇没办法?”苏茜打断了她,“汪严,咱们打个赌,如果我和何静薇有事,你说闵总会站在谁那一边?”
“哦?”汪严讽刺地一笑,“闵英修还能站在你那边?”
“什么叫‘还能’?闵总肯定是站在我这边,你不知道,闵总是怎么护着我的……”
说着,前一天上闵英修办公室哭诉的情形又在苏茜脑海里浮现出来。
苏茜哭哭啼啼,嘴里一个劲儿说何静薇欺负她。
听苏茜说何静薇欺负她,闵英修脸上维持着将笑未笑的表情,却在心里迅速计算了苏茜和何静薇的年龄差,嘴里问道:“怎么回事?你坐下来慢慢说。”
他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了苏茜。
苏茜退到闵英修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拿纸巾轻轻地点着眼角,哀怨地说:
“闵总,说真的,她何静薇算什么东西?后勤组的人恨得她咬牙切齿的,要不是她吊上了顾总,她连蹲的地儿都没有!她从最近的一次培训会里面贪了钱,我好心提醒她,她竟然到我们头儿那儿告恶状,害得我,被我们头儿说了一顿……”
闵英修听完苏茜的话,顿时觉得头大了两号。他并不善于处理女性下属之间的纠纷,只好说:“苏组长,崔助理常在我面前夸你。你的为人,是目共睹的。”
苏茜没料到闵英修会说这话,一听便觉得有滋味。遂又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闵总,为人是不能说的,人善被人欺呀!”
这么大岁数的女人,愣是扮出小女生的懵懂模样,看了真让人糟心。
闵英修只得说:“苏组长,你是个聪明人,我不相信会有人欺负得了你。如果真有人一时占了上风,你不妨让她高兴几天。”
苏茜断然听不出闵英修这是在敷衍她,更起劲地道:“闵总,何静薇可不是一时占上风,您不知道,就因为顾总器重她,她就在行政部作威作福。您以为,我愿意一辈子在行政部受她的气吗?”
“有谁会愿意呢?”闵英修笑了笑,“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很不安的事。”
闵英修对待女性总是谦和有礼,那样英俊出挑的男人,即使不置一词地冷漠矗立也能摄人魂魄,何况言行还是如此圆滑亲昵。
苏茜听完闵英修的话,莫名地冒出一些暧昧浮想,耳赤心悸起来。
那天苏茜走后,崔海光到闵英修的办公室来了。对于如何打顾伍扬的脸,他已经有了思路。他想把他的想法跟闵英修汇报一下。
崔海光进门一抬眼,只见闵英修站在落地玻幕前。崔海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窗外,何静薇跟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在招手打出租车。
忽听得闵英修问:“崔海光,那人是谁?”
崔海光走进来,回答道:“哦,这男的前几天就来接过何静薇,是何静薇大学同学,也是曾经的恋人。”
闵英修回头打量了一下崔海光:他倒是了解得很深入。
闵英修接着问:“知道他什么来头吗?”
“他父亲在上海有一家蚕丝加工厂,经营得不错。不过,他目前在洖州找工作。”
曾经的恋人,放弃家业,到洖州来干什么?闵英修轻蹙了一下眉头,扬起了嘴角。这种时候,他总是不得不想起顾伍扬。初恋情怀一首诗,按顾伍扬的行事风格,这个曾经的恋人,肯定是吹进眼里的一颗沙粒。
“崔海光,”闵英修想了片刻说,“我们得帮他在FSK找一份工作。”
“FSK?”崔海光惊了,这家公司可是拓达的死对头。
“对,FSK。”闵英修笑了笑,“只要何静薇还在拓达,他将会是一颗好棋。”
第22章 木婚之痒
不知道馅饼即将从天而降的高天翊,此刻和何静薇一起上了出租车,直奔F大校园。
下了车,那熟悉的气氛扑面而来,混着校园涩涩的泥土味道,何静薇竟有些熏熏然。
高天翊突然握住了何静薇的手,从校门口一路奔跑起来。何静薇一身职业装,身体也没有在校时那么轻灵了,在校园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觉得非常尴尬。
终于到了那家拉面馆,何静薇已经气喘吁吁,而高天翊却神气活现的吩咐道:“孙师傅!来,给我们拉两碗!”
孙师傅天津人,见到二人眼前一亮,笑眯眯的迎了过来:“我当介是谁哪,原来是你俩啊!”
他们二人在学校时经常过来吃拉面,当年曾是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是啊!孙师傅,打毕业后您家的拉面,我是天天想、月月想、年年想,等的就是这一天了!”
孙师傅笑得淳朴:“呵呵,难得啊!那好,今儿我请你俩吃,不要钱儿!”
高天翊行寸进尺道:“能多吃几碗吗?我现在正失业呢!”
“行,你们吃多少我拉多少!”
“那,您拉多少我们吃多少!”
他们这一来二去的,真难不叫人联想到五谷轮回。何静薇直听得胃液上涌,在一边笑着。
这种轻松的感觉对何静薇来说,已经久违了。她暂时抛开了那些工作上、生活中的烦心事,和高天翊呼噜呼噜的吃起面来。
……
那天和高天翊分手后,何静薇回到了家。
何静薇是个闲不住的人。见书房里书架格外地乱,她做了好饭等贺明启回家的功夫,便决定将书架整理整理。
何静薇整理书架,是带着点陪罪的心理的。因为昨晚贺明启跟她商量,想把家里那辆捷达卖掉,换成一辆现代跑车,何静薇没有同意。何静薇觉得捷达用着挺好的,实在犯不着把家里那点可怜的积蓄,拿来买辆徒有其表的平民跑车。为这事,贺明启昨晚一宿没有笑模样。
贺明启的工程设计类书籍落满了灰尘,何静薇拿着抹布一本本擦干净,然后将书架里的书按高矮厚薄重新排了一遍。各种色彩的书脊间隔排列,看上去有条不紊,赏心悦目。
谁知那天贺明启回家,心情本就郁闷无比,一看到何静薇,脸上更是霜笼雾罩。等到吃完饭进了房间,看到何静薇弄乱了他的书,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嘛啊?”贺明启说,“我昨晚特地找出来翻好页码的,你不懂别乱动啊!”
“我就是看着乱,所以理了一下……你要嫌不满意,我再给你摆回来吧……”
“不用了!”
说完贺明启狠狠地瞪了何静薇一眼,一甩一甩地走到书架前,哗哗地把书全扒到地上,弯腰一本本捡起来,按照自己的顺序再排一遍。
贺明启心里有气,摆书时把书柜撞得咣当作响,像打墙一样。何静薇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心下懊悔,凑过去想帮他布置,谁知刚拿起两本书,贺明启就停下手,皱起眉头厌恶地瞪着她,瞪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过去继续哐当哐当地打墙。
何静薇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她帮他收拾书,是她做错了。但是他至于这样吗?
那晚何静薇和贺明启一宿没说话。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第二天,何静薇依旧早早爬起床来,将青椒切丝,瘦肉切片,鸡蛋和面,为贺明启做了早餐。
贺明启无精打采的坐到餐桌前,望着桌上鸡蛋饼和蔬菜瘦肉粥,忽然摞下了筷子。每天都吃这些的淡而无味的东西,谁受得了呢?
“你怎么了,明启?”何静薇问。
“我昨晚吃太多,早上不饿。”贺明启起身,“我上班去了。”
贺明启拿起外套和包,出了门去,把何静薇那句“小心开车”关在了门里。
贺明启跟很多男人一样,日子长了,对妻子的感情就像用得太久的一根橡筋,没有了张力。不仅没有了张力,还粘腻无比、丑陋不堪。
贺明启也跟大多数上班族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赚回的一份收入,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妻子的手上。他认为他已经尽了义务,于是安心回家等着享用他的权利。
可是,何静薇并没将家里的事打理好,做事处处不顺眼、件件不顺心。
贺明启觉得最近何静薇变了。她变得像她做的饭一样淡而无味。原来那唯美飘逸的女人哪里去了?她身上哪还有一点温柔解语的气息?
贺明启不知道,在他越来越腻味那个女人的同时,那个女人的心,也死了一半。
何静薇将那一口没动的瘦肉粥全数倒进了抽水马桶,哗的一声冲了下去。她把碗丢进水槽里,拎了包,也走出门去。
何静薇这一阵诸事不顺,贺明启对她心不在焉,公司里的工作又危机重重。
她一直在纳闷,究竟是谁把皮包的事说给苏茜听的?何静薇那天将后勤组的人在心中挨个儿过了一遍,叫了徐海燕和吕静分别来见她。
这两个都是劳动合同马上要到期的人,按平日表现看,徐海燕比较沉稳,但颇有心计。吕静胆小怕事,也最没有立场。
徐海燕进来的时候,何静薇面无表情的说:“海燕,你打报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徐海燕满脸疑惑:“静薇姐,什么报告?”
“你说呢?”她尾音拖长,有意诈她。
见徐海燕想了半天仍是疑惑,何静薇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自己的事怎么这么糊涂?那劳动合同续签的申请报告啊!海燕,你还没交上去吗?”
要说何静薇有时候的小聪明还是管用的。当何静薇板着脸问吕静的时候,吕静却腾的站了起来,慌张地说:
“静薇姐,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被苏组长撞见了!”
“哦,你就这点胆儿吗!”何静薇因着生气而提高了声音,“你他妈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做,你怕她什么?她能吃了你?”
见何静薇发火,吕静快哭出来了:“静薇姐……是我把包送给了我男朋友,那天我们出去逛街,碰见了苏组长,她就问我,这包怎么和培训会发的包一模一样……”
何静薇觉得头筋爆叠。这个吕静真是笨得飞天遁地,没做贼也心虚,确实很让人头疼。
何静薇压了压怒火,表情异常严肃的说:“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还交代给你什么事,你最好全部告诉我。否则我有办法让你滚蛋!”
何静薇说话的音量不算高,但气场颇为强大。
吕静已经吓哭了,边哭边说,说除了皮包的事,什么也没说。
何静薇揉了揉眉心,示意吕静出去。吕静又连着说了好几声对不起,看到何静薇眼里满是失望,只好战战兢兢的出去了。
第23章 雕虫小技
到了下午,人事部的人打电话通知何静薇,说有事要谈谈。
何静薇去了人事部,接待她的竟然是齐伟。
“齐助理,有什么事?”何静薇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得罪过他,她此刻脸上尽量保持着自然的微笑。
“是这样的,何组长。”齐伟说,“徐海燕和吕静的合同快要到期了,要不要续约,得要你这个直接上司点头啊!”
原来是因为徐海燕和吕静两个人劳动合同续签的问题。提起吕静,何静薇不由得想到了吕静向苏茜泄秘的事。她迟疑了片刻,问:“我如果不同意,她们就得走人?”
齐伟公事公办地回答:“按新制度来讲,是的。”
何静薇是个面恶心软的女人,她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回答说:“我当然同意,她们两个都很不错。”
“那好,这里有两份考评表,麻烦你给填一下。”
何静薇拿了表格,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