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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叔今天若是知道你这样低三下四的求我,还不得心疼死?”
一语中的,源千雅脸上闪过慌张,几秒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委屈。
“好,这就是我的好儿子,我虽愧对你,但给了你生命,二十多年前若不是你私自跑出去,我会因为担心你而出事吗!”
字字诛心。
时曜心里像被人划开一道口子,汩汩淌着鲜血。
半晌,他从悲痛中清醒,晃了晃掌中的手机,“许久未和舅舅联系,我刚打过电话就让他知道了这么惊喜的消息,黑桃会的大小姐死而复活,家族的人得有多开心?”
源千雅看着屏幕仍旧在通话中,她跌坐在沙发上,没了平时温和的本性,怒道,“sole,你暗算我!”
“舅舅,还望你早日过来带她回家。”挂断电话,他浓眉一蹙,深如寒潭的眸让她发怵。
“我说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一日没有得到自由,你就妄想摆脱黑桃会。”
闭门声重重传来,源千雅眼看着他走远却无能为力。
原本以为他会帮自己,没想到…
精致的五官涌现恨意,她拿起时曜喝过的咖啡狠狠掼在地上。
大本营。
镀金大门自动敞开,车队缓缓驶入。
阿三抱着一叠文件恭候许久,见时曜走下车,上前道,“Asura,千门几位已经到了,冷少在招呼他们。”
“知道了。”他走进别墅将外套脱下,女佣忙上前接过,客厅内几人议事,见他进来纷纷起身问候。
千门现在势头最猛的便是时曜,手握一半的权势,手下人称为当家人,这总是迟早的事。
“少主。”
他点头,走到沙发前先坐下,锋利的眸光一一扫向在座所有人,唇角扬起笑意,那笑不冷不热。
“几位坐。”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人围着长条沙发坐下,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时政海身边经常围绕一群新人,他选人的基准便是宁用新人不用旧,老狗喂熟虽会看门,架不住一块骨头哄出去便找不到回来的路,如若是新的,便是另一种说法。
“少主,四爷五爷那群人落马后,我们便被时老招了进来,现在的千门大不如前,内部缺资不说,连累GI也被牵扯进来,他独揽大权许久,还请少主能主持大局。”
几人分别以东西南北为名,通通丢弃了以前的姓氏跟着时姓,时东整个人瘦干,说话温吞却不失主意,有时又能一针见血。
“少主,再过些时日便是您大婚的时候,依我看来,那天动手最合适。”
时曜浓眉一蹙,眼风扫向他,带着些许赞赏。
他竟然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为什么那天最合适?”
时东听他这么问,顿时来了精神,恭敬道,“外媒格外关注这场婚礼,他们同时知道您和时老素来不和的事,那天只要出点纰漏,千门之前存在贿赂官员的事,稍微爆一爆便让他骑虎难下。”
时曜没反应,深邃的眸光看向茶几上堆积的文件,修长漂亮的指尖扣着桌面。
以为是哪句话冲着了他,时东赶忙道,“您若是觉得不妥,还可以想别的方法…”
剩下三人大气不出,心里各自盘算着小九九,总想着这会再要笔钱财。
“你们的意见呢?”他幽幽出声,将几人吓了一跳。
“您说什么是什么,既然我们已经收了您的钱财,便不会掉链子,千门还有几位别的老人有意投奔您…”
时曜抬手止了他们的话头,谈了约摸十分钟不到,阿三将人送走。
霍晨整理千门财产一直呆在书房,等他出来时,客厅只剩时曜,好奇道,“人呢?都走了?”
“嗯。”再不多言,时曜冲他摆摆手,霍晨坐在沙发上,叹息道,“你也觉得那些人不行是不是?我早这么觉得了,一个个都想着钱,正经干事的没几个。”
“时老还不到糊涂的地步,怎么招这帮白眼狼进门,最后被卖了都不知道。”
“他在等我上钩。”时曜一语中的,起身走到酒架前开了一瓶红酒,品尝一口道,“传出去,我已上钩。”
“好,我去通知。”
时曜点头,握着酒瓶仰头灌下。
夜,很漫长。
*
出租车沿着半山腰驶上,尚芷洛望着远处隐藏在云雾后的庄园,眸底寒光一闪,沙哑道,“停在这儿就好。”
待尚芷洛走到大门前,站岗的保镖见她并不意外,弯腰做了请的手势放她通行。
占地数百亩的庄园在夜晚显的有些阴森,尚芷洛沿着宽阔的道路走了许久才望到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
她调整好呼吸疾步向前,一望无际的草坪上站着数百人,尚芷洛目光一凛,戒备环顾四周,呼吸逐渐沉重。
“七爷好——”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尚芷洛猛不丁被吓了吓,随即恢复淡然。
时政海的欢迎仪式未免太隆重了些,她冷笑看着密集的人群自动散出一条路。
穿过人群,视野逐渐开阔,圆形喷泉前,一把檀椅放置,时政海看着她走近,唇角的笑意越浓。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阿七,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尚芷洛抚了抚手臂,淡然道,“我要些甜头,才能为你继续卖命。”
“当然。”时政海摆手,女佣端着托盘上前,花色繁复的酒盅递到她眼前,尚芷洛不解看着他,“这是什么。”
“喝下去不就知道了,怎么,你不敢喝?”
她冷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喉间涌起血腥,尚芷洛只觉嗓子被粘在一起,连话都说不出,她拍了拍胸脯,缓和好一会才感觉好些。
“你耍什么花招!”
突兀开口,沙哑的嗓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悠扬动听,她惊愕看着时政海,心底震惊。
她的声音回来了!
“这只是第一个甜头,我说话算话,接下来,你也要拿出成绩让我看。”
之前的喜悦很快淡去,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我要确保我的孩子还活着。”
“别得寸进尺!”时政海目光锋利,眼风扫向她带着不屑,“今天起你住在庄园,行踪务必每天向我汇报。”
“记着自己的身份,阿曜和你再无关系,若是让我看到你们亲热,不顾Jessica的颜面,我就撕票!”
“你——”
时政海在女佣的搀扶下走进别墅,她气结,却不敢多言语。
草坪上的保镖散去,尚芷洛由管家带着去休息的房间。
浓雾四起,她望着犹如城堡般宏伟壮阔的别墅,像是一座参天的牢笼将她囚禁,心底更加坚定。
这一次,她既要拿回属于时曜的东西,也要找到她的孩子!
拐进某条回旋长廊,一副中世纪壁画跃然眼前,尚芷洛无心欣赏,跟着管家绕了许久,终于在某扇雕花大门前停下。
“七爷,您从今天起就住这儿,有什么吩咐您找女佣即可。”
尚芷洛点头,身心疲惫走进房间,抬手在墙上摸开关,还未关门,一道身影闪进,她警惕后退几步,“谁!”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源千雅朝她温和笑了笑,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洛洛,是我。”
尚芷洛松了口气,礼貌道了谢,将门关上。
“您有什么事吗?”
虽然还没解开他和时曜之间的心结,听了时曜说出的那些事,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该警惕还是得警惕。
“洛洛,你来这儿阿曜知道吗?”
尚芷洛垂眸看了眼大理石地板,眼底的落寞欺骗不了自己的心,随即摇头,“不知道…”
“都是我不好,让你们陷入两难的境地…”
源千雅拍了拍她的手臂自责道,“当初你和阿曜结婚,我便不在你们身边,如果可以的话,这份礼物希望你可以收下…”
她将手腕上的玉镯卸下放在尚芷洛手心,语重心长道,“洛洛,收下好不好?”
眼前温和如玉的女人怎么也都和时曜口中那个杀人放火的人对不上号,她迟疑几秒推了推,不料源千雅抓着她的手腕直接带了上去,大小刚好。
“这样才对,在庄园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你告诉我。”
尚芷洛讪讪一笑,僵硬点了点头。
两人寒暄几句,源千雅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半小时后才离开房间。
身心疲惫,尚芷洛锁好门走进浴室,放了些热水将自己泡进去,头脑放空片刻就想起小海豚那张带笑的小脸,眼眶湿润。
三年前如果她有防范之心,她第一次离开时曜是必然,那这次被控制又是为何…
甚至没有机会知道宝宝的真实性别…
稀里糊涂睡着,梦里尚芷洛看到一个孩子在向她招手,她用力向他跑去,却被一道无形的障碍隔阂,极力的跑着,极力的叫着,仍旧不管用…
“妈咪救我…”甜甜的嗓音响起,尚芷洛大声应和,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绑走,越跑越远…
“宝宝——”
大汗淋漓惊醒,尚芷洛喘着呼吸,才惊觉自己仍旧湿漉漉躺在浴缸里,裹着浴袍走出洗手间,她拿起矮几上放置的玉镯陷入沉思。
一夜无眠。
天色刚刚泛白,尚芷洛打开衣柜随意套了件运动装走出房间。
做好热身运动,她沿着宽阔的道路慢跑。
“七爷好——”
保镖见她跑来,纷纷低头问好。
尚芷洛直视前方,一身纯黑运动装将性感的身材紧紧包裹,利索短发下,那张精致清秀的脸庞面无表情。
她的存在,总让初遇她的人觉得欣喜,加深了解后,才觉得她是宝藏。
越深入越想要拥有。
她一口气跑了七八公里,抬眼看周围时不知不觉已经跑到盘查关卡处。
“放行——”
保镖呼喊声传来,她懒懒抬眼望向某处。
一辆橘黄色骚包跑车加快速度从她身边驶过。
尚芷洛撇撇嘴继续向前。
滴——
嘈杂的声音不绝如缕,她懒懒看向声源处,站住脚步。
“哈喽,美女!”
男人朝她摆摆手,尚芷洛无视那人继续小跑前进。
见她不理人,男人开着跑车配合她的速度龟速前移。
“什么时候庄园有这么标志的女人,你别这么高冷好不好?”
“我可以做个自我介绍吗?美女,我们玩互换姓名的游戏好不好?”
罗里吧嗦的声音不断,尚芷洛停下脚步,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疾步走到跑车前,蓦地抬脚踩上他死贵的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揪着男人的西装衣领,一字一句道,“再废话,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这人长相及其妖冶,带着一股阴柔的美,像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距离拉的极近,她这才看清那人调戏中带着玩味的桃花眼。
时不时朝她眨一眨,薄情的唇勾勒起好看的弧度,看的她胃里翻江倒海。
警告完毕,胃里涌起酸水,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未来得及转身跑到一旁,张嘴吐在那人真皮车座上。
“呕——”
接连不断的吐快将她命要了一半,男人瞬间僵在原地,抬手颤抖指着她,不时瑟缩,深怕溅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