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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答应我,不要相信别人说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你只能信我,好不好?”
尚芷洛从惊慌中走出,错愕点头,“桓辰烜不知道这件事对吗?”
“嗯,他四岁那年以孤儿的身份的来到时家,常常跟在我和阿源身后,想要融进来。”
“你不是很讨厌他?”尚芷洛想起之前的种种,突然在想时曜不会是在刻意疏远桓辰烜吧…
“小傻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时曜宠溺看着她,目光深情。
“洛洛,时家对他有愧,纸包不住火,所以我才趁早疏远,等他知道那天,就算要我为他母亲偿命,我也愿意。”
轰。脑里像是有什么炸开,尚芷洛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他对桓辰烜的感情藏的这么深,事情是源千雅做的,他却自己独揽了这份罪过,这么多年硬是什么都不说…
“时间不早了,快进去吧。”话虽这么说,时曜却抱着她不撒手。
“时时…”尚芷洛心疼唤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戴维斯追的很紧,我和Jessica可能要假结婚。”
话音刚落,搂着他腰身的手臂明显僵住。
良久,尚芷洛唇角漾起苦笑,一面挣脱他,“那祝你们幸福…”
她转身就要走进医院,时曜上前两步挡住她的路,“洛洛,只是假结婚而已,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激动后退两步,眼眶瞬间蓄满水珠,“哪怕只是走个过场,我都不想要!她有多喜欢你,同样身为女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朝他大喊大叫,语气哽咽,像受惊的刺猬,瞬间锋芒全开。
“我不结,不结了好不好?”时曜心疼拍拍她的背,箍紧她的腰身,语气满是自责,“对不起,对不起…”
她知道他每步都走的极为谨慎,如果有戴维斯的帮衬,他可能更容易掰倒时政海,可一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她就充满芥蒂,甚至是杀意…
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她不停回头看着他,双肩颤抖似乎在哭,那一刻他的心狠狠被刺痛。
“Asura,夫人约您在咖啡馆见面。”
他收回视线,恢复淡漠肃杀的模样,冷声吩咐道,“务必暗中保护好太太。”
“是。”保镖齐齐开口。
车队迅速驶离医院,尚芷洛回来时按照陆离指的那条路返回,有惊无险,待她爬阳台进了病房,原本漆黑的病房内顿时亮如白昼。
啪啪。传来合掌声,她朝声源望去,瞬间惊在原地一动不动。
豪华沙发上,时政海稳坐如山,手中的黑檀手杖泛着冰冷的光。
他不怒自威的神色带着一丝讥笑,浑厚的嗓音道,“尚小姐忙完了?我们本来在商讨婚事,他中途丢下所有人离开,我就猜他是不是来这儿了,没想到啊…”
他摆摆手,保镖从隔壁房间拖出一个人影,Ann惊慌看着她,身上被捆绑的严严实实,“救命…”
“你放开她!”尚芷洛怒目圆瞠,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如何?”时政海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她面前,扬起手杖重重敲在尚芷洛身上。
她踉跄后退几步,默不作声。
“阿七,你这样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吗?”时政海不屑看着她,仿如看着一堆破铜烂铁,“三年,我让你从底层混到东区的位置,享受着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怎么?这就忘恩负义了?”
“做了。”话音刚落,砰一声枪响,Ann的身影倒在她眼前,额间一个血窟窿刺痛她双眸。
“你——”尚芷洛恼怒看向他,抬腿一个侧踢就要上前跟他拼命,还未近他的身,保镖悉数上前将她扣住。
被迫压制,她狼狈单膝跪地,毫无反击之力。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她破口大骂,却丝毫威胁不到她。
啪。
地上扔下两个红本,尚芷洛看清上面三字时,胸膛的怒火凝成一团,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尚小姐,聪明的人会自动站好队伍,怎么老要我教你?”
“结婚的时候,你就没有到场,离婚的时候同样不需要。”
她喘着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看着离婚证三个字,一颗心被人翻来覆去踩在脚底,不能翻身。
她任凭保镖将她控制,也不挣扎,心底万念俱灰。
“为什么?”尚芷洛抬头看着他,她讨厌时政海狂妄自大的样子,却偏偏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为什么,你离开阿曜是最好的选择,他一旦和Jessica结了婚,等于已经将整个KE握在手中,身家性命和不堪一击的爱情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我要你继续留在身边任我差遣,继续当威风凛凛的七爷,如何?”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锋利的眸光看向时政海,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
时政海走回沙发前悠然坐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看着茶几上的密封文件,冷冷一笑,拿起手杖将文件推到地上,信誓旦旦道,“第一次我逼你离开阿曜,是以他的命相抵,你猜,这一次是什么呢?”
尚芷洛瞬间心凉了一半,目光唰的看向他,带着十足的恨意。
她的小海豚…
时政海见她已经猜出,缓缓道,“聪明,不过不是小海豚,另有其人。”
松了半口气,保镖将她松开,尚芷洛走到文件前,迟迟不肯捡起来。
“看看吧,这可是惊天大秘密,连阿曜都不知道。”
尚芷洛俯身捡起文件,利索打开,数张A4纸上密密麻麻写着英文,她疑惑往前翻。
“DNA报告?”
192 冤家路窄(二更)
“DNA报告?”
后背一凉,捏着纸张的手指不断颤抖,她耐心看到最后一页,跌坐在地。
“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尚芷洛扬手将纸张甩向一旁,迅速踹倒身旁的保镖,夺下他手里的短枪,指着时政海吼道,“这不是真的!”
唰唰——
几道人影迅速将她包围,尚芷洛漆黑的枪口正对他,美眸瞠圆,“这些都是你胡编乱造!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相信!”
“尚小姐别激动,真相我已经给告诉了你,信不信由你。”
“时尚本就不是你和阿曜的孩子,三年前我担心你不肯去意大利,所以派人在你分娩后,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至于你真正的孩子在哪儿,不如你按我说的做,兴许可以知道他的下落。”
“阿曜中了毒,他完全毫不知情,把尚儿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你说我要是以这个孩子要挟你,会不会成功?”
尚芷洛冷笑一声,利索上膛,“如果是三年前,我兴许会信,可现在,你做梦!”
敲门声传来,她下意识看向门口,陆离提着饭盒走进病房,边说道,“洛洛,我买了你喜欢的小龙虾,作为医生我不该对你太苛刻,吃一只还是可以的…”
陆离走进里卧看清眼前状况,还没开口便被保镖挟持。
“陆医生来的及时,不如请他看看?”时海政冷笑一声道。
吩咐人松了绑,陆离向她投来放心的眼神,尚芷洛放下短枪,俯身捡起文件递到他手里,“帮我鉴定这份文件是真是假。”
“连这份也一起吧,让尚小姐好死的明白些。”
保镖递来一份新的文件,尚芷洛没接,眸底的怒气褪去,满是黯然。
“这一份是阿曜和另一个孩子的鉴定报告,为打消你的疑心,尽管请人去看,我不阻拦。”
时政海信心十足看着她,早就料定她会为己所用,不缺这会鉴定的功夫。
“想清楚以后,欢迎来庄园找我。”
大队人马撤去,包括之前禁锢她的保镖也走了个一干二净。
尚芷洛坐在走廊座椅上,将脑袋埋进膝间,任陆离怎么叫唤都不应声。
像是在等死神的宣判,陆离将报告送去鉴定科也有一会,正好遇到和他相识的医生,省去繁琐的流程,知道结果快些。
陆离提起一颗心,仅简单安慰尚芷洛几句,拨通警局号码。
他将Ann的死亡过程说的清清楚楚,随之对方以警力不够的烂理由拒绝了这桩案子的审判,Ann在意大利举目无亲,陆离叹息一声处理了她额间的弹痕,将人送去火葬场。
前前后后忙完,天已经快亮。
等他满头大汗返回医院时,尚芷洛仍旧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坐姿,一动不动,不同的是,脚边摊开的文件一页页摆放整齐,陆离猜到什么随即走上前。
“这些…报告都是真的。”
许久不开口,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沙哑道,“时政海说的,都是真的…”
陆离拿过报告翻到最后一页,凝视了半晌,唇里的话终究咽下,只说了几字,“会过去的。”
“会吗?”尚芷洛舒展身子,一扫之前的阴霾,眼底是他不曾见过的坚毅。
“我一直在愧疚这三年没有陪尚儿度过,在她刚刚开口叫爹地的时候,我却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可以开心快乐的成长,想到这里我便不害怕了。”
尚芷洛笑了笑,擦掉脸上的泪痕,收拾好手上的文件递给陆离,“拜托你了,这个帮我保管好,接下来的路得我自己走了。”
陆离怔楞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和三年前不一样的女孩,褪去青涩,她身上锋利的光芒好似将她照耀的特别动人。
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尚芷洛谢绝了陆离送她,只身前往庄园。
*
咖啡馆内空无一人,悠扬的女声不时传来,“阿曜,你帮帮我。”
视线较为隐蔽的卡座内,源千雅望着眼前淡然的男人,双手绞在一起,“拜托你帮我救出阿K,他为我承担了这些罪过,我却无能为力…”
话音未落,她便梨花带雨,时曜眼神冷淡看着她,像在看戏。
见他迟迟不回应,源千雅声泪俱下说明了这二十多年的事,包括对他的爱。
“那年车祸假死我也是有原因的,这么多年我忍受着不能见你和阿源的痛苦,自己辛苦的活着,有多不容易?你父亲早就不是以前的时政海,他现在只重利益,在乎他的权势,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他虐待你,出尽狠招的折磨你,我真的很心疼,阿曜,你相信妈妈好不好?”
好似一番云淡风的话就能轻易撇清二十多年前的事,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
时曜优雅端起咖啡抿了抿,唇角笑意更盛。
“抱歉,我无能为力。”
抛下这句话,他起身准备走出,源千雅拽着他的手臂,急切道,“怎么样你才可以相信我?”
“怎么样都不会。”
他甩开她的手腕转身走出咖啡馆。
离出口还有一步之遥,源千雅温和的脸上泛起怒意,啪一掌拍在桌上,扬声道,“sole,该的歉我已经道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心底最后一丝妥协土崩瓦解,时曜站在原地,眼底寒光一闪,转身戏谑道,“怎么?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
“K叔今天若是知道你这样低三下四的求我,还不得心疼死?”
一语中的,源千雅脸上闪过慌张,几秒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