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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梓风不怒不火,半点不悦的样子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体贴地笑了笑,“那行,我先回去,瑶瑶你放心,等我问明了事情原委,就压着那小子来给你负荆请罪。阿姝你今晚都没怎么吃,待会儿再跟瑶瑶一起多吃点。阿姨也再吃一些,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
岱梓风走了,霍思瑶感慨:“阿姝啊,你说疯子表哥对你多好啊,不像混蛋安向远,竟然敢在我怀孕期间出去偷腥!真是气死我……不对,难过死我了……”
是谁刚才说岱梓风和安向远是一伙的来着?虞姝失笑,把水杯放到霍思瑶的手里,道:“哭了这么久,先喝点水休息一会儿,我去把饭热一热,再给你炒个你爱吃的爆炒腰花。你还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去给你做。”
霍思瑶摇了摇头,“不用了阿姝,我就随便吃点就行,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挑食。”
一向开朗乐观的姑娘突然变得怏怏不乐,一向以吃为天下大事的人竟然连挑食的心情都没有了,虞姝有些心疼。
一边心疼,一边不自觉地想到了未来的自己。
于是更加心疼了……
陈芝兰洗了手出来,笑道:“你俩就坐着说说话,我去把菜热一热,瑶瑶想吃爆炒腰花?阿姨给你做!有什么事儿尽管跟娇娇说,别闷在心里,回头闷出病来了,不值当。”
瑶瑶吞了口茶,咕咚一声咽下,打着嗝回了句:“嗯,谢谢阿姨。”
36。生病住院
霍思瑶跟虞姝躺在床上; 关了灯; 开始详述事情的始末。
霍思瑶说着说着,泪就出来了; “阿姝; 我还有十来天就到预产期了,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虞姝在黑暗中摸索到霍思瑶的手; 紧紧地握了握; 安慰她道:“瑶瑶; 你不要想太多了,也许真的是误会。”
“没什么好误会的,”霍思瑶摇了摇头,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虞姝看得到她眸里水光闪闪; “那是他的青梅竹马,十多年前我见过的。”
“人又漂亮; 家世也好; 又比我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霍思瑶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姝;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总是能从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无论是前尘往事还是未来,人总能下意识地从别人的话中嗅到自己的味道; 不觉便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此时的虞姝便是如此。
霍思瑶的家境并不差; 与安向远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要不然,当初怕是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魄力去把安向远追到手。可是这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有自惭形秽的时候。
更遑论虞姝这种连灰姑娘都算不得的草根。
虞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霍思瑶,因为哪怕换做是她,她也无法说服自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而男人的心便如海底的水藻,随着海水翻滚起伏、飘忽不定,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跟谁搅在一起。
十年的感情算什么?女人总以为既然有了十年,那便有了一辈子。可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不过如衣服。十年,不过是穿得久了一点而已,也不是非穿不可,等磨了破了,有了更光鲜亮丽的,立即便换了去。
不过安向远……虞姝想了想,好像自她认识他们以来,安向远一直对霍思瑶视如手中宝。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安向远竟会背叛霍思瑶,就算是真有这么一天,那也不应该这么早。
虞姝勉强笑了笑,“瑶瑶,你先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问个清楚。向远有多宠你你自己知道,他要是真对自己那个小青梅有意思,估计你当时也追不上他了,你说是不是?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等明天我去搞清楚了再想下一步,好吗?”
霍思瑶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第二天天一亮,霍思瑶见虞姝醒了,立即道:“阿姝,我想好了。”
虞姝还没有完全清醒,朦朦胧胧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我这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一想到向远跟别的女人……我会吐的,我怕我会恶心得生不出来孩子了,虽然我还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是聪明还是愚笨,但是是我的孩子啊,我要回家把他们安安全全地生出来,亲手把他们抚养长大。”
虞姝顿时一个激灵,醒了。
“瑶瑶你别冲动,”虞姝急道,“事情不是还没有搞清楚吗?你只是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也许是那个女人故意挑拨离间呢?而且又不是半夜,也不一定就……”
“不是半夜怎么了?”霍思瑶冷哼了一声,“都洗澡了,还能干什么?他骗我说是要去谈生意,让我晚上不用等他吃饭,要不是我刚好有事要问他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岂不是还被蒙在鼓里?谁知道他的小青梅什么时候回来的?谁知道他们暗通款曲多久了?阿姝,我是喜欢他没错,但也不是让他践踏的!我昨晚想了一夜,我当初能不顾一切地追他,今天也能不管不顾地离开他,他爱和谁好和谁好,我疼我孩子去,稀罕他不成?”
这话说得如此有魄力,简直是新时代女性的好榜样。虞姝在心中给她喝了个彩,口里却道:“真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了?”
“不给!”霍思瑶气得哼哼,“本来想着他要是早点道个歉,向我解释,要是他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大概也就姑且原谅他了。可是我在你这儿住了一夜,他竟然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太不要脸了!要不是一夜未归,压根不知道我离家出走了,就是明知我离家出走了却也不在乎。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都不能原谅!坚决不能原谅!”
虞姝看她还在气头上,也不再劝说,好言哄道:“你也很久没回过娘家了,现在回去住住倒也可以,就是路上太折腾了,你挺着个大肚子……”
“那也要回去!”霍思瑶打断虞姝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我是说,你挺着个大肚子,又快生了,总要收拾收拾、准备准备吧?”虞姝笑了笑,“你先去洗漱,等吃完饭,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
霍思瑶去洗漱的时候,虞姝一个人躲在卧室里,打通了安向远的电话。然而拨打了两遍,竟然都没有人接。
虞姝心思一转,立即打给了岱梓风。
岱梓风一看是虞姝,虽然心知是为什么打来,却还是忍不住小小高兴了一把。他接通电话,告诉虞姝,他在医院。
“医院?”虞姝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你生病了?”
明明昨晚还生龙活虎的啊……
岱梓风的眉梢染上一抹笑意,“没有,你不要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虞姝冷漠脸。又听岱梓风在电话那头道:“是向远。”
“向远?”
“他昨天急性阑尾炎,被舒维送进医院了,昨晚动了手术,现在还躺着。”岱梓风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解释道:“舒维你知道吧?昨天瑶瑶以为向远出轨,怀疑的对象就是她。”
“向远的小青梅?”虞姝双目微瞪,掩不住的惊愕。不过片刻她便转过神来,问道:“那昨天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这回轮到岱梓风惊讶了,“什么电话?”
听到卫生间里门开了,虞姝也不再多说,只说了句“你问他的小青梅”,便挂断了电话。
虞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霍思瑶一边拧眉沉思着一边喃喃自语:“不行,刚刚孩子踢我了,大概是在警示我。我这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不能冒这么大的险,他爹的错,不能报应在他们身上……”
“瑶瑶你想通了?”虞姝松了口气。
却见霍思瑶掏出了手机,“你等等,让我先打个电话。”
虞姝趁机赶紧去洗漱。
饭桌上,三人吃着早餐,虞姝刚咽下一口豆浆润了润嗓子,便听到霍思瑶喜滋滋、脆生生的声音:“阿姨,阿姝,我就再打扰一天,傍晚我妈应该就到了,到时候我跟她一起住。”
哪怕遇到了天大的事儿,似乎只要有妈妈在身边,一切就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陈芝兰的唇角挂着笑,却是带着些哀戚。虞姝此刻关注点都在霍思瑶身上,自然没有察觉出来,只是问霍思瑶:“你刚刚的电话,是给阿姨打的?”
“嗯,”霍思瑶点了点头,之前的愤懑似乎已经随着那通电话一扫而光,“之前结婚的时候,我爸怕我到了这边没人照应,万一受人欺负了也没个落脚的地方,就在这边给我买了套房子,一直也没派上用场。这一次我想着过去吧,一个人还怪害怕的,所以就到你这儿来了。等我妈来了,我们就过去住,等我在这儿把孩子生下来了,我再跟我妈回家。”
还是要回家……
虞姝略清了清嗓子,看着霍思瑶笑道:“瑶瑶啊,听说向远住院了。”
“嘶——”霍思瑶狠狠地咬了下舌头,疼得呲牙咧嘴。她惊愕地看过去,“什么?”
“听说他昨天急性阑尾炎,昨晚动了手术,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霍思瑶豆浆也不喝了,包子也不吃了,眼巴巴地望着虞姝,“那一定很疼的……现在都这个点了,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饿不饿,还疼不疼……阿姝,他现在怎么样了?”
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关心啊,虞姝笑了笑,“瑶瑶,昨天应该就是误会了。”
昨天打电话时的情景在霍思瑶脑海中突然再现,她撇了撇嘴,“那电话呢?电话是怎么回事?”
“电话……”虞姝无话可说,只好低头喝了口豆浆。
却听到霍思瑶愤愤出声:“什么急性阑尾炎!什么住院!分明就是苦肉计!”
“瑶瑶你别激动,”虞姝急忙安抚,“岱梓风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给我们回电了。”
“疯子表哥?”霍思瑶拧起眉头,狠狠地上下耸了耸,愤然道,“阿姝你忘了,他俩是表亲,沆瀣一气,没一个好东西!”
虞姝:……
霍思瑶反应过来,“不对,疯子表哥对你还是很好的。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怕他会徇私舞弊,帮理不帮亲……哎,不对,帮亲不帮理……”
37。愈演愈烈
虽然口口声声说是苦肉计; 霍思瑶心里的担心却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不过嘴上倒是依旧振振有词:“哼,阿姝你问问他在哪个医院; 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于是虞姝在她的虎视眈眈之下拨通了岱梓风的电话;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电话就被霍思瑶抢了过去; 霍思瑶听到岱梓风在电话里说:“瑶瑶身子重了; 向远是怕她担心; 心急火燎地来医院,这才没有告诉她……”
霍思瑶冷哼一声:“怕我去医院,为什么要怕我去医院?要不是做了亏心事干嘛不敢见我?!”
岱梓风揉了揉眉心,这生气了的孕妇可真是麻烦……
虞姝在旁边哀叹:先是语无伦次,再是智商为负; 再发展下去……
她扯了扯霍思瑶的衣角,还没开口; 便被霍思瑶气呼呼地瞪了一眼; 她收了手; 便听到霍思瑶朝着电话里道:“他现在醒着?你让他接电话。”
岱梓风叹了口气:“瑶瑶; 我在外面开会……”
霍思瑶火了:“哼; 就说你们每一个好东西!你要是正在开会; 还会接我们电话跟我说这么半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