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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说小岱的父母人很好,听说了咱们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陈芝兰看着虞姝攥紧的手,摊开手指覆了上去,“娇娇,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斯南他妈那样。”
虞姝叹了口气,“可是妈,我们两个是云和泥的区别。”
“你其实也是喜欢他的,是不是?”
虞姝没有答话。
次日天气晴朗,碧蓝的天空一碧如洗,仿佛纤尘不染。虞姝早早去了公司,陈芝兰换了件衣裳,看自己脸色不好,还特地涂了些粉。
走至门口,她突然又折返回去,从床头柜的最里边拿了些什么装进口袋里,这才出了门。
她要去的,是致远集团的总部,要找的人,是岱梓风。
计程车上,司机时不时地会通过后视镜看一眼,这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你还好吧?”
陈芝兰惨白着张脸,五官都快拧巴成了一团。仿佛使了很大的力气,薄薄的声音才从她口中吐出来:“没事儿……”
可是看她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没事儿。司机都怕了,“要不我直接把你送到附近的医院?”
陈芝兰摇了摇头,一手使劲地抵着肚子,一手从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药瓶来。她吞了片药,朝着司机勉强地笑笑,“老毛病了,没事儿,去致远集团。”
司机不放心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又看,粗着嗓子叮嘱:“要是实在疼的话记得喊一声,我带你去医院,再要紧的事也比不上身体要紧。”
陈芝兰双手捧腹,使劲地抵着肚子,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虽然天气晴朗,到底是冬天,计程车里没开空调,气温明明很低,可陈芝兰的额头上水光闪闪,分明是出汗了。
待司机师傅将陈芝兰载到了地方,陈芝兰已经差不多缓了过来。付了钱,虚浮着脚步下了车,她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了一会儿,又理了理衣服,这才起身进了致远集团。
前台小姐抬眼打量了她半天,皮笑肉不笑地说:“见总裁?”
陈芝兰点了点头,“可以吗?”
“请问您是?”
“我……”陈芝兰张了张口,却突然语塞。前台小姐见她说不出什么来,也不再跟她消磨时间,脸上虽依旧挂着笑,语气却不再客气了,“阿姨,总裁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您有什么事?我给您看看找谁合适。”
“那……”陈芝兰想了想,转口道,“你知道你们总裁的家在哪儿吗?”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前台小姐笑眯了眼,不过须臾便微笑着回复道:“很抱歉,这个我们无法告知。”
陈芝兰盯着入口看了半晌,又问:“你们总裁几点下班?我在门口等着行吗?我不影响大家出行,就在最边上等着……”
前台小姐面不改色,“是这样的阿姨,我们总裁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您在这儿等也是白等……”
“要不,你给上头打个电话?就说我是陈芝兰。”
这名字听都没听过,前台小姐不再说话了,但是从那勉强的笑容里,陈芝兰便知自己被拒绝了。
虞姝说,他们俩是云和泥的区别。
说的,大抵就是这般情形吧?
陈芝兰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灵光一闪,赶紧给霍思瑶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不过五分钟左右,一个干练好看的女人便已经站在了陈芝兰面前,恭敬而温柔地笑着:“是陈女士吧?总裁有请,请跟我来。”
二人刚从电梯里出来,身边的女士便拨通了电话,“喂,小舟,我们已经出电梯了。”
行至总裁办公室门口,外间的秘书已经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着陈芝兰行了个礼,“陈女士请稍坐一会儿,先喝杯水,总裁马上就忙完了。”
陈芝兰依言坐下,不过三五分钟,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陈芝兰只以为是岱梓风出来了,忙站起身来,不想抬头一看,竟是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长得很好看,好看得竟有点像她家娇娇。
小姑娘从她身边走过,目光仿佛还在她身上落了片刻。陈芝兰来不及想什么,便听到小舟接了个电话,然后便笑着领她进了办公室。
岱梓风西装革履,笑容和煦,分明还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小岱。但是陈芝兰看了一眼办公室的布局构造,还有一眼望去,岱梓风身后的那片城市街景,便知道,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岱了。
虞姝说得不错,这是站在云端的男人,与她们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陈芝兰心思百转,岱梓风心思千回,一边让她坐下,一边已经开了口:“是不是虞姝……”
陈芝兰忙摇了摇头,“不是,我瞒着她过来的。小岱啊……不是,岱总……”
岱梓风笑了,“阿姨,您叫我小岱就好。”
他的眸子里满含笑意,那种亲近而不做作的感觉,不像有假。
“好,小岱,”陈芝兰的眸光闪烁了片刻,很快便定在岱梓风的脸上,“我这次来,是想要你一句话。”
“您说。”
“如果你娶了娇娇,会一辈子对她好吗?”
“当然。”岱梓风不假思索,他的眼眸向来深邃,此刻格外悠远,“阿姨,您大概不知道,我十年前就见过虞姝了。如果她过得幸福美满,我一定会像十年前一样,绝不打扰。但是她过得不好,阿姨,我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那我就放心了,”陈芝兰微微舒展了眉眼,“小岱,你是大人物,说话总该是算数的。”
“谢谢阿姨相信我。”
“我就娇娇这一个女儿,她从小被我娇养到大,小岱,我不指望你也能一辈子娇养着她,但是,你一定得对她好,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是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芝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顿了半晌,又忽而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是小岱,我也是将死的人了,就算死后不能真的化作厉鬼来报仇,我的诅咒也能让你有所忌惮,是不是?”
岱梓风温顺地听着,听到后面不由心里一抖,震惊地看过去,“阿姨您……”
“我家娇娇命不好,没有靠山。等嫁过去,我会让她向孝敬我一样孝敬你的爸妈,但是咱们背景差异悬殊,她要是哪里做得不好,还请你们多担待一些。要不是我等不起了,我真舍不得就这么把女儿嫁给你,可是现在……小岱,我用我余生所有的运气赌一把。”
34。再遇故人
虞姝下了班; 出了公司; 不期然竟然看到了左斯南,他正倚在车旁; 微微低着头; 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是分手以来,虞姝第四次遇到左斯南。
虞姝想都没想; 直接转身; 想要绕道出去。
左斯南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抬头; 急急喊道:“阿姝!”
虞姝身形微顿,却只是微顿而已,她加快了步伐,只当没有听到左斯南的声音,就要快步离开; 左斯南却已经闪身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阿姝……”他的声音带着些喑哑; 一声“阿姝”; 喊得沉痛而厚重。
冤家宜解不宜结; 却是易结不易解。虞姝对他早已没有半分念想; 便是有那么曾经念旧; 也因为婚礼上那一出好戏而消磨得一干二净。
他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 彼此互不打扰,互不牵涉。
她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只是微微启唇; 冷冷开口:“放手。”
左斯南手上的力度非但没有松动; 反而更加攥紧了些。虞姝听到他的声音,带着些威慑,更多的却是乞求:“岱梓风这人不好惹,阿姝,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为什么要是他的对手?”虞姝笑了,“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算他不好惹又怎样?他对我很好。”
“你怎么这么天真?你俩身份差别那么大,他就算现在……”左斯南的声音已经透出了些怒气,不过片刻又缓了下来,“阿姝,他们那样的人家,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不要赌气。”
“谁说我是在赌气?”虞姝终于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左斯南,笑道,“斯南,怎么?分手之后,不应该是毫无干系,各自嫁娶?左斯南,你似乎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左斯南手上的力度突然略松了一点,他的声音带着沮丧,甚至是绝望:“阿姝,我是为你好。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找个简简单单的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好吗?”
在左斯南说这话之前,虞姝还只以为是岱梓风的出现刺激到了他,可是这话一出,虞姝便真正明白了。她的唇角依旧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可是眼神却凌厉了许多,“你的意思是,我这样的人,就只能找一个连自己都不如的,一起像蝼蚁一样苟延残喘一辈子?”
虞姝的眼神实在太冷,左斯南一个激灵,突然如梦初醒,他拉着虞姝就往自己的车边走,“走!阿姝,你跟我走,我们离开祝市,再也不回来了,谁也管不了我们……”
“怎么?要带我私奔?”虞姝冷笑出声,猛地甩开了手,“左斯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走?”
左斯南双唇紧闭,也不说什么,重新拉了虞姝的手就要走。他这次攥得很紧,虞姝觉得手腕都快被捏碎了。她挣扎着甩手,“你放开!”
然而没人理会。他们离左斯南的车并不远,没几步就要到了。虞姝咬了咬牙,左手伸直,正打算在左斯南的手腕处劈下去,却见左斯南的手腕处突然多出一把手来,在左斯南的手腕处狠狠捏着,骨节突出,青筋暴起。
左斯南的手松了。
虞姝听到岱梓风蕴着怒气的清冷嗓音:“你没听到她让你松手吗?”
左斯南的手松了,岱梓风捏着左斯南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动,他愤愤地盯着左斯南,狠狠一甩,左斯南便是一个踉跄。
岱梓风也不看他,只是看着虞姝被抓红了的手问她:“疼吗?”
他的声音很低,隐隐透着怜惜,因为低着头看虞姝的手,他的呼吸仿佛就吐在虞姝的耳边。虞姝缩了缩手,“没事。”
岱梓风这才转过眼来去看左斯南,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深邃的眼眸仿似结了一层冰,分明是极致的冷,却又仿似要冒出火来,“她也是你动的?”
左斯南早已站直身子来,面对着岱梓风那喷之欲出的怒火,他突然笑了,“怎么?我和阿姝在一起十年了,你们不过才半年。我动她的……”
左斯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岱梓风已经一拳呼了过去,“左斯南,你|他|妈真给男人丢脸。”
他这一拳打得很重,又正好打到左斯南的脸上,左斯南的嘴角被牙齿硌出血来,他抬手抹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骂了一声就朝岱梓风打过来。
“左斯南!”虞姝大喝一声,身形一动,便挡到了岱梓风面前,岱梓风伸手一拉,正想错身上前,却见左斯南眼里的怒气似乎一下子被冻结了,手上的动作也定在了那里。半晌,他颓然放手,“阿姝……”
岱梓风将虞姝护到身后,朝着左斯南冷眼一扫,“想跟我动手?左斯南,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
“躲在女人身后,就是你的本事吗?”左斯南嗤笑一声。
岱梓风没有做声,虞姝便已经开了口:“够了左斯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