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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这儿会受欢迎,她才来了两分钟不到,就被这儿的背景和音乐吓的不停哆嗦了。
  她一边害怕的发抖一边在心里骂周然——
  外面传来走动声,似乎有人来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还带些嫌弃:“看着点人!”
  “撞了人不说抱歉啊?”
  “我说你呢,前面那个假发戴歪了的病人。”
  何愈疑惑的眯起眼睛,这个得理不饶人的语气。
  好生熟悉。
  脚步声越发逼近。
  她正了正衣领,打开柜门出去。
  莫名的,有些激动。
  病房里的格局很简单,和普通的医院病房相差不大,顶多脏了一些,墙壁上还有用红漆写的鬼画符。
  窗帘被风吹起,男人的身影在那之后,被剪出一个侧影。
  鼻梁挺直,下颚锋利。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何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刚准备吓吓他。
  不料那人突然回头。
  脑海里突然回响起露露说的那些话。
  “真的闹鬼。”
  “总会听到一些怪声。”
  “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何愈被吓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回柜子里。
  脚还不小心踢到床脚,疼的眼睛都红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她脱了鞋子,看了一眼。
  脚都有点肿了。
  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喉间发出一阵轻嘶声。
  再然后,柜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最先入眼的,是白皙纤长的手指。
  骨节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
  心脏被吓的收缩,她下意识的往后躲,紧贴柜壁。
  凉意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破医院果然闹鬼。
  双眸紧闭,将脸埋进膝盖。
  身子抖个不停。
  安静良久,男人低润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何愈,是我。”
  她愣了一瞬,缓慢的抬头。
  徐清让站在那里,手还扶着柜门。
  他紧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
  手松开,伸到她面前:“出来吧。”
  因为害怕而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她握着他的手。
  掌心不再冰凉,相反,还微透着细汗。
  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
  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也不会是后者。
  双脚踩在实地上,面前又站着徐清让,她突然觉得,周围哪怕真的有鬼,她也不害怕了。
  徐清让眉间的沟渠却并没有松展分毫。
  他让她坐在床边,缓蹲下身,脱鞋检查她的脚踝。
  她刚刚跑回去的时候,撞到床脚的那一下,他听的心脏都莫名抽痛。
  指腹才刚触上去,她就疼的往回缩。
  徐清让没松手。
  他的手劲大,脱离不了桎梏,她的脚尖触在他的胸口。
  能感受到,跳动的心脏。
  他轻轻的,替她揉着脚踝。
  何愈咬牙忍着。
  看到她的样子,手下的力道越发轻了一些,他低声说:“我轻点。”
  透着一丝莫名的沉。
  何愈敏感的发现,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为了让他放心,她出声解释道:“我没事的,就是轻轻撞了一下。”
  他不说话,仍旧专注的替她揉着脚踝。
  周身却是冒着寒意。
  就连偶然间抬眸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也泛着一抹冷色。
  然后何愈听到他说。
  “我回去就开了他。”
  怔了片刻,似乎反应过来愈的时候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她急忙开口:“我自己撞到床脚和周然又没关系,你开他干嘛呀。”
  虽然她刚才已经在心里把周然碎尸万段了,但好歹也是自己多年的死党。
  怎么忍心看着她因为自己而丢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别啊。”她又说。
  徐清让的手停下。
  他低着头,整张脸陷入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
  而后,他又松开手,脱离她的脚踝。
  五指逐渐收紧,关节泛白。
  莫名的烦躁。
  从顾晨口中得知,何愈为了帮周然,不惜来鬼屋。
  明明她怕黑又怕鬼。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冲撞。
  像是狼群嗅到了危险的信号,面具全都被卸掉了。
  他天生安全感缺乏。
  哪怕那人就在他身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
  可他还是害怕。
  她和自己不同。
  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好到,他甚至都分不清,她对自己的情感,和他们到底有没有区别。
  门被人敲响,白悠悠抱臂站在门口,墨镜滑至鼻梁,她挑眉看着面前的景象,嘴角一侧勾起:“人鬼情未了啊。”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
  何愈急忙穿上鞋子:“你怎么来了。”
  白悠悠取下墨镜,挂在T恤领口上:“我家何愈第一次扮鬼,我不来看看怎么行呢。”
  “这妆画的还挺真,待会记得别照镜子啊,小心被自己给吓到。”
  何愈知道她在故意调侃自己,有些不满:“你好烦啊。”
  白悠悠拿出手机和她拍了张合影,当做留恋:“行了,出去吧。”
  脚上的伤还有些痛。
  黑暗之中,徐清让一言不发,完全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何愈一瘸一拐的过去,拉他的手。
  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能哄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轻言软语,像是把一团棉花,尽数塞进了他的胸口。
  白悠悠很有眼力见的戴上墨镜,出去等。
  不时有其他人经过,都面带疑惑的看着她,似乎不太确定,她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白悠悠把帽檐往下压,侧过脸去。
  病房内,何愈突然发现今天的徐清让似乎不那么好哄了。
  她叫他的名字。
  “清让。”
  身形微动,徐清让看着她,隔着夜色,那张脸有些模糊。
  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小让让。”
  她松开拉着他的手,走近了一点,去抱他。
  手臂环过他的腰身。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哄小孩子的语气。
  徐清让眨了下眼。
  然后抬手,回拥住了她。
  低沉的,像是听不出声源处在哪。
  他说:“好。”——
  出来的时候,徐清让的手全程都牵着她。
  一刻也没松开过。
  其他扮鬼的工作人员看到了,出声打趣道:“这哥们行啊,进一趟鬼屋把扮鬼的小姐姐给撩到手了。”
  又有人说:“我看是那个女的段位高吧,上个班还勾引人。”
  话里,带着藏不住的酸意。
  何愈回到更衣室换衣服,露露拉住她,艳羡的开口:“刚刚那个牵你出来的人好帅啊,真羡慕你,居然还能在鬼屋这么毁气氛的地方艳遇,我来这这么久了,一个也没遇到过。”
  何愈脱掉病号服,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衣,米杏色的。
  更衣室里空旷,寒气入侵,她冷的瑟缩了一下。
  上身微塌,蝴蝶骨明显,精致的线条,像是特意打磨过一样。
  毫无赘肉的腰腹,肤色白皙细腻,灯光之下,越发明显。
  露露扒着柜门,噘嘴想道,她的确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她性格外向,自来熟,没一会就和何愈混熟了。
  哪怕只是她单方面的熟,却也不影响她的热情。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串串香,那里的土豆特别好吃。”
  一路上,她说的话就没有和吃的分开过。
  出了大厅,开了灯的路口。
  徐清让倚在路灯之下,周身像是剪影,轮廓被阴影加深。
  他的身材,瘦削却不单薄。
  一切都刚好。
  他仰头,烟雾腾升。
  何愈皱了下眉,匆忙走过去,掐灭他手里的烟,扔进垃圾桶里:“你干嘛?”
  他垂眼,看着她。
  眨了下眼,被烟雾侵蚀过的喉咙,带着一丝勾人的哑。
  “少抽点没事的。”
  何愈脸色不是很好看,没说话。
  是真的没事。
  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完全做到烟酒不沾。
  可能的确有这样的人,但他不是。
  因为病情而忍耐,却也不能完全戒掉。
  只能偶尔,在心情烦躁的时候。
  “走吧。”他揉了揉她的发顶,“顾晨今天生日。”
  何愈见他好像真的没事,这才放心了心:“悠悠和我说了。”
  想了想,她面露难色:“可是我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徐清让低声笑道:“没事。”
  露露本来想跟过去,和何愈说几句话了再回去。
  结果正好看到他笑了一下。
  瞬间被迷的五迷三道。
  “那个……”
  她低声开口,气氛突然被打断。
  何愈这才突然想起她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差点把你给忘了,这么晚了,我们先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在哪里。”
  “不了不了。”她急忙摆手,“我走两步就到公交车站了,你们继续啊。”
  她乐呵呵的笑了笑。
  一步三回头。
  果然还是帅哥美女的组合赏心悦目——
  顾晨发来了一个定位,是个休闲会所。
  何愈还是第一次去。
  徐清让把车开进地下车库,进了电梯,三楼的按键被摁亮。
  何愈看着徐清让。
  电梯内的光是幽白的,这个时间点,如果是一个人坐的话,可能会有点恐怖。
  他应该是刚工作完直接过来的。
  眼睛里还泛着红血丝。
  以前何愈总是很羡慕那些大公司的高层,觉得他们工资高,地位高。
  可是看到徐清让以后,她又突然觉得,凡事都是成正比的。
  有时她半夜醒了,发现身侧是空的。
  去洗手间的路上,经过书房,看见里面的灯是开着的。
  他神色认真的看着电脑,面前堆放着各种文件。
  明明只是三楼,可是何愈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好缓慢。
  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唇角,突然觉得。
  他的每一个地方都好诱人。
  然后鬼使神差的问出了口:“徐清让,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
  他低头,有些无奈的笑:“我都三十了,还怎么长。”
  她比划了一下:“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高了一点。”
  她一脸认真的问徐清让:“所以啊,你会嫌弃我比你矮这么多吗?”
  徐清让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反问她:“那你会嫌弃我比你高这么多吗?”
  她几乎是秒回:“当然不会啊。”
  他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低喃道:“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电梯门开,有人进来。
  何愈红着脸,从他怀里离开:“走吧。”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里面灯光昏暗。
  白悠悠讨厌闪来闪去的光球,索性全关了。
  只有大屏幕发出的光亮。
  顾栎也在。
  看到何愈了,他笑着挥手,和她打招呼:“小姐姐,又见面了。”
  何愈敷衍的点了下头:“是啊。”
  除了顾栎,还有几个他的朋友也在。
  估计就是来蹭酒喝的,其中还有带女朋友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顾栎的生日。
  他们在玩游戏,何愈落座以后,顾栎一直喊她过去。
  何愈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可是又怕徐清让不高兴。
  她看了他一眼。
  后者握着她的手,指腹轻抚着她的指节,点了下头,低声叮嘱她:“少喝点。”
  她挑唇:“好。”
  几轮下来,她似乎把徐清让的叮嘱全都抛诸脑后。
  昏暗的空间,白悠悠穿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