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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眼光。
    顾长挚抬了抬下颔,趾高气昂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是啊,陈遇安做的,手艺真好。”麦穗儿竖起大拇指,朝他眨了眨眼。
    “……”顾长挚呛了下,无言以对。
    他狠狠瞪她,却见她眸中划过几丝狡黠,转瞬不见,什么意思……
    狐疑的望着她,顾长挚撇了撇嘴角,转移注意力,冷声道,“你还不快看?磨磨唧唧。”
    麦穗儿只好放下空碗。
    瘪嘴扫向屏幕。
    第一条:治疗期间,甲方乙方必须保持一米以上距离;
    第二条:乙方不准对甲方进行无限投喂;
    第三条:乙方不能欺骗甲方感情;
    第四条……
    麦穗儿一眼扫下来,生无可恋的瞥向安然立在一旁的男人。
    “有意见?”顾长挚拧眉,一本正经道,“你要记住,你是在严肃的给我做治疗,可不是勾搭引/诱,我觉得你很不专业,你心思龌蹉,总想着占我便宜。”
    “我什么时候……”
    “你还狡辩?”顾长挚“嘶”了声,环胸的手臂放下,单手指着她怒道,“你都跟我睡了多久了?这还不是占我便宜?”
    “难道这不该是你……占我便宜么?”麦穗儿惊愕的瞪眼,实在是大开眼界。合着她不跟他计较,结果等来的却是反咬一口?
    上下打量她,顾长挚挺了挺胸,然后眼神示意她快看他。
    麦穗儿挠着脖颈,听话的蒙圈盯着他看,但是看什么……
    “我觉得。”顾长挚轻佻笑了笑,指着自己道,“我觉得只要眼睛没瞎,都该认为是你在占我便宜。”
    麦穗儿霎时失笑出声。
    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不是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你自己好生看看,可都是你要我陪你睡的,我只是屈服于金钱而已。”麦穗儿咬牙一字一句道。
    “你就这么点儿骨气?”顾长挚啧啧嗟叹,“是不是只要给你钱,你连灵魂都能出卖?”
    麦穗儿呛声道,“是啊,肉体都已经出卖了,谁还在乎灵魂啊?”
    “咔擦”。
    提着大包小包食盒的陈遇安推开房门,罅隙里,他瞬间尴尬的要退不退。
    这话——
    好邪恶!
    他讪讪抽搐着嘴角,又不禁吓了个哆嗦,这顾长挚没病的时候不近女色,难道病了就色狼附身?天啊,以前没这毛病啊,又或者……我的乖乖,难道是以前没女人接近他所以才没能显出原形?
    好劲爆……
    卧室瞬间一片寂静。
    缄默中,三人都噤声不语。
    麦穗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她呆呆望着门缝里的陈遇安,然后目光落在他手上,干巴巴有些不在状态道,“是我订的快餐,哈哈,到的居然还挺快的!”
    “是啊!”陈遇安附和的干笑,“确实挺快的!”语罢匆匆进门,迅速把食盒堆在桌上,他离去前飞快扫了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顾长挚,呃……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回去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啧,怪不得以前还两看两生厌,有了关系就是不一样呐!啧啧啧……
    陈遇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都让人防不胜防。
    麦穗儿深吸一口气,她觉得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解释起来似乎只会更糟?
    她拿起一包食盒,打开,拽下鸡腿咬了一口,一口接着一口,化窘迫为食欲。
    顾长挚倒是无所谓,他蹙眉,觉着陈遇安好歹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对他有信心,难道他会是那种能轻易被麦穗儿这种女人觊觎吃定的人么?呵呵……
    快步穿过长廊回到房间。
    陈遇安惊悚未定的拍了拍胸脯,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原来,顾长挚中意麦穗儿类型的女人?
    这么多年,莺莺燕燕近不了他身,让人还以为他顾长挚是多难搞的男人,结果,不挺容易的么?也没见麦穗儿使什么招数嘛!果然比流言更可怕的是错误的认知啊啧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明天能更的再早点O(∩_∩)O~~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麦穗儿只住了一晚,次日便准备离开。
    她倒是很快就恢复了生龙活虎,只不过顾长挚仍蔫得像霜打的茄子,他伤势不但没有稍微痊愈,反而愈演愈烈。
    这个锅——
    麦穗儿觉得应该是她背吧!
    所以在离开别墅前,她去把停在生鲜超市的车开了回来,清理掉臭哄哄的后备箱,又买了新鲜食材,然后给他煲了大锅排骨鲜笋汤。
    掀开锅盖。
    扑面而来一阵鲜香味儿,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麦穗儿很满意,她盯着砂锅里翻来滚来浓白汤汁,关火,解开围裙,走人。
    离开前,她朝旋转楼梯那儿望了眼。
    对于昨晚那份莫名其妙的条约,麦穗儿签得很爽快,但是有附加条件,她申请继续在卧室装上摄像头,毕竟她管得住自己,可管得住他么?她要好好让顾长挚看着,究竟谁巴蹭着谁,究竟谁在占谁便宜。
    耸了耸肩,麦穗儿轻哼了声,掉头就走,毫不犹豫。
    足足等了几分钟。
    见客厅终于没了丝毫动静。
    穿着睡衣猫在廊道死角的顾长挚做贼般现了出来,他嗅了嗅鼻子,吃力的下楼梯,嗅到厨房,目不转睛盯着紫砂锅。
    揭开盖儿,他煞有其事的环胸打量,啧,看上去还不错,但许多食物外表和内在却相差十万八千里,麦穗儿的三脚猫功夫他信了才有鬼……
    质疑的拿起勺儿尝了一口,顾长挚砸吧了嘴,一改方才撇嘴不屑的神情,双眼陡然一亮。
    他把整个紫砂锅端起,准备直接带到楼上卧室。
    毕竟上上下下实在是要累断了他脆弱的腰……
    小心翼翼的绕到客厅,上楼梯。
    孰知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啪嗒”,极其轻微。
    顾长挚脚步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直直盯着入口,一秒后,迅速作出反应,藏哪儿?
    沙发后还是墙角?完了完了完了……
    东张西望,顾长挚抱着紫砂锅,有点儿慌。
    加之身上又负了伤,行动实在不灵活,他抱着锅走了两步,“砰”一声,门彻底被打开。
    浑身怔住。
    只余睫毛装腔作势的闪了闪。
    陈遇安关上门,亦是一震。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只不过前者一脸莫名其妙,而顾长挚——
    先是松了口气,下一秒又立即横眉竖眼的开始怒瞪陈遇安。
    陈遇安:“……”
    他讪讪触了触鼻尖,不解的问他,“你抱着个锅干什么?”
    “你管我?”顾长挚拧眉,没好气道,“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去上班?你平常就这么怠慢工作?”
    陈遇安无语,“这几天不找麦穗儿么?我忘记先前已经把装有资料的硬盘带了回来,所以现在来取走。”
    “丢三落四,你多大个人了!”顾长挚凶恶着脸,摇头慢悠悠上楼梯,嗤声埋汰,“我都没脸说你。”
    摊了摊手,陈遇安一脸无辜。
    不就一份资料,怪他咯?挠了挠脖颈,他就这么看着顾长挚动作古怪的抱着个锅慢慢上楼……
    别墅外,麦穗儿打了辆车,直奔乔仪家。
    这个案子的细节她没问顾长挚,准备待会儿向陈遇安打听打听,她直觉不一定能治罪孙妙,这个社会,有光明的天地,也有极其阴暗的角落,公平与腐朽总是交错着。她没有办法去抵抗这些幽暗势力,所以她要提高警惕,更好的保护自己。
    一路不知回了多少次头,麦穗儿敏感的终于抵达园区。
    “你这两天怎么又闹消失?”乔仪中午从公司回来给她钥匙,指着她怒问。
    “我啊……”麦穗儿跟着她转身靠在门边,蔫蔫的垮下肩,无奈道,“我若说我刚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甚至差点没命站在你面前,你信么?”
    “你给我少扯。”
    开门。
    两人先后进去,换鞋。
    麦穗儿没继续给乔仪说她的遭遇,伸了个懒腰,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在你这儿估计还得呆上小半月。”
    “随你,喏,钥匙都给你备份好了。”乔仪一把塞给她。
    麦穗儿笑了笑,从她掌心接过,“谢谢啊!”又蹙眉道,“不过我应该每天会回的比较晚,最近你知道的,森源那份设计,嗯比较急……”
    “急得晚上都要加班?”乔仪不可置信道,“有这么急?”
    “就……是挺急的!”
    乔仪赶着回公司,没与她多说。
    送她离开,轻吐一口浊气,麦穗儿窝在沙发,良久,继续给麦心爱和曹宝玥打电话。
    显而易见,无人接听。
    她埋头翻出联系人列表,利索的把她们俩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
    只盼以后,天大地大,自此不见……
    捞过抱枕,麦穗儿望向落地玻璃门外。
    H市繁华的街景就在眼前,麦穗儿抿唇,如果顺利,等顾长挚病情好转,她就彻底自由了,不再有任何束缚和牵挂,她终于成了断线的风筝。
    她期待着。
    起身把电脑抱出来,麦穗儿联系易博士。
    打开邮件,易玄很早就回了她一封,只是这段时间琐事一件接着一件,她实在没有闲暇登陆邮箱。
    上次她询问顾长挚病因,所以他回复的是什么?
    蹙眉阅读着长串英文,麦穗儿掌心托住下颔,童年阴影?她当然知道这种一般都是童年阴影吧!
    其实她觉得顾长挚的心理症状类似于人格分裂,只是多了个惧黑的契机而已!如果催眠真的有用,她现在愿意去学……
    春末,日光金色渐浓。
    炎热的夏天仿佛已经加快了脚步,逐渐融入进了春天的尾巴。
    顾长挚一个人呆在卧室吃吃喝喝睡睡,除了缺个人方便他开启嘲讽模式,一切都很完美。
    暖红余晖印在天际,趁天色未逝,顾长挚直接半躺在阳台上的榻榻米上。
    微风浅浅拂过,掠起他几缕黑发。
    眯着眸,数着晚归的鸟群,蓦地,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
    撇了撇嘴角,他伸手取过,可当扫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动作不由僵了一瞬,转而迅速恢复如常。
    滑开接听。
    他唤了声“老爷子”。
    对面“嗯”了声,音色庄严,略带几分浓厚的刻板与生疏,“没听说?下周有人要替我这老头子办八十寿辰,你有时间就过来。”
    应声,懒洋洋躺着,顾长挚笑道,“离您八十岁还有六七年呢,四舍五入也不带这样的,您身子骨健朗,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所以谁这么急给您过八十寿诞?这操的什么心呢?”
    嘴角含着笑,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温和的笑意,然而话里意思却掩藏着刻薄。
    顾长挚揉了揉眉角,抬头,半空又是一群鸟儿飞过,他沉默的挑了挑眼梢,嘴角笑容收了收。
    电话对畔冷笑了一声,旋即道,“我老了,操心我死得早也是应该的,所以是时候把顾氏生意交给你们来打理,你父亲在世时年轻有为,顾氏能有今日他出了不少力,但你却没随他,整日浑噩,名声败坏,加上你那病,我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