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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而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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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个人的表情都鲜活起来,笑着拉他的手叠声问:“真的吗,是真的吗?”
  廖长宁没办法,只好认真回答我:“是,是真的,你别晃,我头晕。”
  我连忙松开他的手,老老实实的站定。
  顾雁迟叫了外卖做晚饭。
  城中“东府味”低调的铁灰色袋子上的LOGO与灯光交相辉映闪着熠熠光彩。是日料,有鲨鱼籽、三文鱼的新鲜刺身还有天妇罗和治部煮,堆积在木桶的冰块埋着一整瓶清酒。
  顾雁迟也是吃喝玩乐的高手,他说:“日料的精髓就是吃新鲜,如果是春暖花开的四月,一定要吃怀孕的鲷鱼,那真是鲜嫩无比。”
  后来我才知道,他幼时游学曾经在北海道住过一整年。
  其实食物最美好的地方不在于色香味,而在于触及舌尖的一刹那,就让人想起某个地方,某个人。
  因为怀念,所以赋予物品以感情。
  廖长宁还是吃不下东西,又觉得累,径直去卧室休息。
  还不忘正色嘱咐顾雁迟:“翘翘还没满十八岁,你不要许她喝酒。”
  我跟顾雁迟两个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聊天。
  他说:“你晚上住这里注意一下长宁的情况,他早上下飞机的时候吐的有点脱水?”
  我愣了下,小声说:“我晚上,不住在这里啊。”
  雁迟不解:“你还要回学校去?”
  我迟疑了下,“长宁哥哥没说让我住下来。”
  顾雁迟笑的开怀:“你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就像只小猫咪一样,他没说让你住,那他说让你走了吗?”
  我吃完晚饭鼓起勇气上了二楼。
  沿着青砖墙的铁制楼梯,二楼外厅是一个开放式的宽敞明朗的空间,陈设简单干净,墙壁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幅莫奈的《睡莲》,挂在两处落地窗中间的白墙上,我走过去凑近看了,颜色明快清雅,右下角有“长岁安宁”四个字的签名,那是廖长宁闲时的临摹作品。
  再往里面走就是廖长宁的卧室,门是虚掩的,我直接轻轻推开,房间内没开灯,但是能看清正对着我的全景落地窗前摆了一张简约的核桃木颜色的办公桌,上面有几个散乱的文件夹,银灰色的笔电屏幕还亮着光。
  我正想走近看,灯突然打开了,我被吓了一跳。
  廖长宁手中握着遥控板,靠在枕上低声问我:“翘翘?”
  他整个人都陷在宽大的床垫和被子里,很明显是被我吵醒了,我很不好意思,连忙说:“嗯,我是来问你,晚上我能不能住这里。”
  他费力撑着身体半坐了起来,理所当然道:“你不住这里难道还要回学校去?不是都放假了吗,你一个人多没意思。”
  我点点头,又道歉:“对不起,吵到你休息。”
  他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也没睡着,越躺越累。”
  我坐在他身旁,看到旁边的点滴架上还挂着大半袋没有滴完的药水,心中突然有些酸涩的疼痛。
  廖长宁却好像有了兴致,一边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一边说:“今天天气好像不错,我带你去看星星。”说着,他拿起手边的平板电脑简单操作了几下,整间卧室挨着露台的那侧的半边钢筋玻璃的穹顶就慢慢的收了起来,变成一个半开放式的空间。
  我站在他身旁,看他动作娴熟的调整那台乳白色的天文望远镜。
  三十六层的顶层露台。
  星河云海,寂静而热情。
  浓烈璀璨的点点星光闪耀在深蓝的天鹅绒的背景之上,绚丽如翩跹而至的凤凰,深邃如广袤幽深的森林,曦月光影流转,星海绚灿温柔,我从来都不知道可以距离星空如此之近,好像幸福已经几乎唾手可得。
  我忍不住叫出声音:“哇,好美啊!”
  廖长宁笑着把我揽在怀里通过天文望远镜认星座,就像很多年前,他教我写字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我已经长高,头顶刚好落在他的下巴处,就连他身上那种淡到只可意会的温和松木香味混着消毒药水的气味都让我意醉神迷。
  星河如此浩瀚而冰冷,我们也只是其中两颗星。
  我努力闪烁着自己最大的光芒,我只愿能用我所有的体温,沉默的温暖你,不陨不休。
  因为,你就是我最亮的那颗星。
  我曾经以为,最初的那些感动和爱,已经足够我应对一生的风霜雨雪。
  但是,生命不会总是充满盛大的惊喜,我的命运轨迹其实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我那时也从不曾想过我的世界会天地倒置,会在瞬间崩溃坍塌。
  

  ☆、二十岁之前(4)

  第二天一早,我在一楼的客房卧室醒来。
  落地窗纱外面阴沉沉的,有簌簌的雨点划过玻璃的声音。
  我赖在床上听了一会雨,又在窗边的地板上练了半个钟头瑜伽,早上身体有些僵硬,一整套动作完成之后微微出了些汗,精神抖擞。
  昨天穿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烘干,我换上之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厨房。
  楼上卧室还没有动静,廖长宁还未起身。
  昨天晚上,郑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又安排一堆注意事项。
  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郑医生慈眉善目,也不狠劝,只叹口气,凉凉说了句:“想想你妈妈,你这样她怎能安心。”
  我在旁边听得几句,送郑医生出来时候,他安排我,“长宁这次主要是肺炎引起持续低烧,并发肠胃炎,胸片显示双下肺阴影,症状多表现为胸背痛,干咳。白天还好,特别难受的是晚上,可能会有胸闷气短现象,无法平躺睡觉,侧卧同样难受,一夜中必会有两到三次要咳醒。”
  我心疼极了,问他:“那我能帮他做点什么呢?”
  郑医生对我倒是很温和:“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长宁就是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身边人的劝告他也从听不进去。我看他倒是很疼你,平时多跟他说点高兴的事情。”
  他摇摇头,“长宁什么都好,就是太执拗,认定的事情就非得做到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廖长宁要做什么事,我也不敢直接问。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一张大的夸张的黑色大理石流理台,能看到纹理的厚重原木色橱柜,金属色的烟机灶具,台面上有亮晶晶的成排的德国刀具,橱柜里有整套的的手绘青花瓷碗碟和清透光洁的瓶瓶罐罐玻璃器皿。
  冰箱里到不至于如顾雁迟所说的空空如也,冷藏室就摆满很多我不认识标签的酒。
  我简单翻了翻,米桶里是半满的,应该有佣人定期补充清理。
  我初中开始念寄宿学校,很难能擅长厨事,但是煮一锅白粥还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砂锅里咕噜咕噜的煲着粥,香味在日光里弥散开来。
  我正低头用木柄勺子搅动,廖长宁从我身后走过来,随意倚在流理台前,唇角扬起清淡笑意,问我:“翘翘还会煮饭?”
  他精神好了很多,眉目和缓,我也放松下来,笑着跟他说:“我饿了。”
  他说:“一会儿会有人送吃的过来。”
  我点点头,问他:“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做事?”
  他低头用右手食指揉揉额角,“头痛,不去了。”
  我摇头晃脑的开他玩笑:“荒废政务,无道之君。”
  他无奈伸出手指轻轻捏捏我的脸颊:“调皮,你跟谁学来这种论调,”他又叹一口气,半真半假笑着说道:“何况,我也从未曾君临天下。”
  我那时竟然能敏感窥得廖长宁心中天生对权利角逐的欲望。
  雨渐渐落的小了,整个城市的天空都灰蒙蒙的,不知道起了是雾还是霾的东西。
  这种天气,最好窝在家里什么都不要做。
  佣人提了两大袋食物过来,都是慧姨按照我的口味准备的。
  廖长宁的食欲不佳,勉强吃了几口就搁下餐具。
  我问他:“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你是要修道成仙吗?”
  我拿眼睛瞟他,他左手支着额头,笑得颇为气定神闲,说:“成就仙道就要去人欲,除了食欲还有许多其他身体的欲望,我还做不到心欲战胜体欲,无法升仙。”
  他一大篇拗口的《欲望论》说的极其隐晦,我没忍住,问他:“你交过很多个女朋友?”
  他没想到我竟然提取出重点,笑说:“乖,历史是用来被遗忘的。”
  我不说话,一阵静默。
  他似乎察觉对话中的暧昧成分,掩饰性的偏过头轻轻咳嗽一声,道:“一会雁迟会过来,我们做事,你自己玩。”
  我点点头,又说:“不要太累。”
  他含笑应允。
  上午九点半,顾雁迟带着一行三人准时到达。
  大厅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面围着摆了一圈椅子,是小型的会议室。
  我用厨房冰箱旁边台面上的自动咖啡机煮了四杯咖啡送出去。
  白少廷一身骚包的暗蓝色碎花衬衣,天蓝色的九分裤,脚下踩一双小白鞋,大喇喇的闲暇倚在桌前看见我,连忙笑着迎过来打招呼:“哎呦,翘翘妹妹也在。”
  我简单回应一下,把咖啡摆在桌子上,又回身去厨房给廖长宁倒一杯温白开。
  我听到白少廷夸张的声音:“我哪里得罪你啦,好受伤,都不理人家。”
  廖长宁低声责备他,他才恢复正经,坐在长宁右手侧的第一张椅子,道:“你猜猜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件事结果怎么样?”
  顾雁迟温和声音:“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长宁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
  廖长宁轻咳一声,低哑了嗓音:“你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看来是我猜的方向没错。”
  白少廷拿出一个牛皮袋信封,笑道:“何止没错,简直是柳暗花明,日出破云,把你继母这一套过去的黑材料往廖伯伯那里一捅,”他“嘿嘿”笑两声,“恐怕他得立刻气的厥过去。”
  廖长宁面色不虞。
  顾雁迟提醒一句:“你少不正经了,平时在公司见了李副董连招呼都不打,她早就想发配你,不过是碍着白董的面子。”
  白少廷根本就不理会他,又诡异的笑到不可抑制,一边笑一边说:“我还查到一件特好玩儿的事,说出来你们肯定也忍不住。”
  顾雁迟面无表情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另外两个助理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
  白少廷自己没憋住,迫不及待将目光转向廖长宁,笑着说道:“就你那位尤物继母——李副董前面那倆座波涛汹涌的山峰,”他说着自己在胸前比了个动作,又继续大笑道:“是人工升级版哦。”
  他话音刚落,顾雁迟和其他二人就没忍住都避讳着笑了起来。
  他又说:“还有啊,李副董以前的名字可不是现在名片上印的这个李柔筠Cherie Li,而是——”他故意沉默停顿一下,又几乎捶桌大笑道:“是——李小花。”
  他大笑,又似乎颇有感触道:“她处心积虑的脱胎换骨,倒也算对廖伯伯用心。
  顾雁迟揶揄他:“最难消受美人恩。”
  白少廷不甚在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走出去。
  流理台上玻璃杯里的开水温度已经基本合适。
  顾雁迟岔开话题:“上次西开电气那场仗,你赢的是真漂亮,已经有几位股东私下与我接洽,虽然分量未必就够,但是聊胜于无。”
  白少廷口气郁卒:“我们家老爷子每次训我跟训狗似的,反反复复就那几句——你要是能有廖家老大一半的心机和志气,你要是哪天能跟我干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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