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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末也跟着他说道,“首长好。”
言守之微微颔首,揶揄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小两口,对严瑾说道,“不给我介绍介绍?”
这算是他和岑末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严瑾干脆扣住对方的手掌,毫不避忌,“这是我的未婚妻,岑末。”
旁边的人则是意外地扬了下眉,严瑾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坦率?难道是因为提过亲了,所以名正言顺?
言守之眉头一挑,若有所思地睨了眼岑末,“小同志,昨天你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岑末害怕地摇摇头,胆怯地后退两步,藏在严瑾身后,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在言守之面前,她自然要装装样子,扑上去就告状,岂不是显得很刻意?
见状,言守之心口一紧,声音也缓了下来,“你不要害怕,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如沁的不对,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好,你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况,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他示意严瑾帮忙劝劝,面对自己,岑末有点抗拒也是人之常情。
严瑾抓着她的手,在旁鼓励,“没关系,有什么就说什么,言军长会秉公办理的。”
岑末确实有点担心言守之会徇私,但是她相信严瑾不会骗自己,绞着手指,说起自己的遭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觉得这段时间,谢指导似乎有点针对我,尽挑些苦活累活让我干,我害怕她取消我的评优资格,只能乖乖按她的话做,只是身子有点吃不消。
昨天我实在撑不住了,看到言小姐走过来,就想麻烦她送我去医务室,或者扶我一把,结果她却把我推开了,后来我就失去了知觉。”
岑末确实说了点小谎,也碰瓷了言如沁,但是对敌人客气,就是对自己的仁慈,她受苦受累这么多天,哪怕不能让谢思思滚蛋,也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着她的描述,言守之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昨天他已经问过封芳,谢思思跟岑末并没有积怨,她会为难岑末,很大可能性是有人指使的。
而谢思思又是程家的远房亲戚,指使她的人可想而知,严瑾则是心疼岑末受这些苦楚,刚毅的脸愈发阴沉了起来。
*
离开医院,言守之直接去了军艺,他公务繁忙,原本这件事是不用自己亲自处理的,但偏偏和言如沁有关,而且他已经答应了严瑾,要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
既然军长要亲自处理这件事,白薇当然没有意见,她平时虽然尽心尽力,但有时候也很难面面俱到,如果谢思思真的体罚学生,那她是绝对不能包庇的。
254、目中无人
岑末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谢思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言守之以后,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毕恭毕敬地站在那。
言守之想到岑末那张苍白的小脸,面容一沉,“谢指导,我听说你体罚学生?”
“怎么会呢?”谢思思瞄着同样被叫来的言如沁,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我只是偶尔让岑末帮忙做点事,纯属劳动的性质,学校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如果我真的体罚岑末,她难道不懂得告诉白教官吗?”
谢思思一紧张,对着言守之解释了一大堆。
“哦?我还没有说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指的是岑末?”言守之的气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谢思思抖三抖,沉声道,“我时间紧迫,不想绕那些弯子,一句话,到底有没有做?”
“我……报告首长,我只是一时气愤,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谢思思艰难地认了错,完全没想到言守之会一点面子也不给,按理说,他不是应该站在她这边吗?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指使你干的?”言守之又问。
“是,是我自己看不惯岑末,不关别人的事。”在谢思思看来,言守之这么做,很可能就是想为言如沁找个替罪羊,要是她把言小姐供出来,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
处理了谢思思之后,言守之言如沁叫到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如沁,不管这次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我希望你能真挚地跟岑末道个歉。”
虽然谢思思一直强调,针对岑末是她自己的意思,可言如沁再怎么说也推了人,哪怕她做做表面功夫也可以,否则也太目中无人了。
昨天夜里,言如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人也憔悴了不少,在宿舍的时候,同学们议论她,上课的时候,老师似乎也盯着她看,就连她最敬重的父亲都不相信她……
想到这些,言如沁的眼圈瞬间转红,“爸爸,我知道错了。”
昨天林莺莺虽然被揭了个底朝天,却不忘抱言如沁的大腿,这可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当她得知言如沁也身陷风波的时候,连忙为言如沁支了一招,劝她先服软才是良策,否则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言如沁思前想后,觉得林莺莺说得有道理,她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生气,也不想让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差,她还要去部队当兵,不能给言守之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要给岑末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昨天岑末突然扑过来,我以为她要袭击我,才把人推开的,否则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这是言如沁长这么大,头一回觉得脸上无光,林莺莺也就算了,她反正无关痛痒,可岑末是她死活都看不顺眼的,加上这次的事,他们的梁子已经彻底结下了。
“这么说你推人这件事是误会了?”言守之结合了岑末的话,最后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见他信了,言如沁连忙点头,先把言守之应付了再说。
255、过一辈子(七更)
言守之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是个坏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沁,你不要怪我对你严格,要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平时我工作比较忙,照顾不到你的方方面面,但我也想你好,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言如沁从善如流,她平时就是乖乖女的模样,做起表面功夫自然是毫无破绽。
他们父女难得面对面,言守之也不想太过苛责,语气缓和了些,“平时在学校,要记得和同学们搞好关系,我听说岑末的学习成绩不错,你们可以适当地交个朋友,也没什么坏处。”
看到她脸上不情愿,言守之神情一肃,“怎么了?又不乐意?”
“爸,不是我想说岑末的坏话,可她平时跟好多男生都不清不楚的,你可不要被她的长相骗了。”说着,她嫌恶地抚了下自己的手臂,似乎对此很是排斥,“而且她对外还洋洋得意,自称是我们家的恩人,到处占我们的便宜。”
“胡说。”言守之当即开口斥责对方,刚才岑末可没说她一句不是。
“我没有,你可以去打听。”言如沁可不想言守之对岑末的印象太好,不知不觉就把林莺莺那些话套到了岑末身上,“听说她都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了。”
见她说得煞有其事,言守之一对剑眉轻皱,一方面,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拿这样的事情骗人,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岑末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只吩咐言如沁多将注意力放在学习上,不要理会这些风言风语。
*
言守之走后,医生又过来了一趟,确定岑末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随时出院。
严瑾工作那么忙,岑末可不想让他一直在医院浪费时间,坚持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下午就回学校住。
“真的不用再多住几天?”刚才看岑末说话有气无力的,严瑾就担心她又逞能。
“马上要开始考核了,我得努力一点才配得上你啊。”虽然她和严瑾订婚的事情成功地震惊到了封芳,但岑末可没忘记那位优秀的邢小姐,她至少不能让自己显得太挫了。
“瞎说什么?”严瑾揉着她的脑袋,也不知道这里头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够惹眼了吗。
今天出门比较急,严瑾和徐鹏是骑自行车过来的,他把自行车牵到岑末面前,拍了拍后座,“上来,我载你。”
虽然自行车不算太气派,可这一幕在岑末的眼里却格外温馨,她弯起嘴唇,依言上了对方的车子,手臂轻轻环在严瑾的腰上,脸也轻轻靠在他的后背。
严瑾骑车的技术不错,平稳又迅速,而且为岑末挡下了所有的寒风,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感到了一丝暖意,再次紧了紧手臂。
自从遇到严瑾以后,她一直认定对方是最好的那个人,但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她有时候会觉得不真实,可是慢慢的,她发现,越是接触他们靠得越近,爱得也越深。
她会因为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感到开心和幸福,不知道严瑾的感想和自己是不是一样,“严瑾,我们会过一辈子吧?”
256、我爱你
严瑾,我们会过一辈子吧?
岑末小声地问了一句,声音细得像蚊子,对方却还是留意到了。
“你说什么?”男人稍稍回过头,好像是没听清楚。
“我说,我爱你。”
“刷!”一下,严瑾用力握住了刹车,一只长腿搭在地上,他诧异地回过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惯性使得岑末从后座上跳下来,女孩鼓起腮帮子,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眼帘,脸上微赧,“不说。”
她可算看明白了,不能在严瑾开车的时候跟他谈情说爱,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
不说他也听见了,严瑾突然舍不得这么快送她回去,见前边正好有家供销社,他将车子停在一边,抓着岑末的手走过去。
“干什么?”
“给你买个东西。”
接近年末,供销社里的人不少,严瑾随意看了几眼,牵着岑末来到一个柜台前,垂下眼帘,见里头摆着各色的手套,有皮的有针织的,认真地进行挑选。
岑末恍然大悟,“你想给我买手套?”
“嗯。”想到她受伤的手,严瑾就觉得心疼,说话的空隙,他已经看中了一对红色的手套,上面还绣着两只小老虎,“这个,怎么样?”
小老虎和小老虎,肯定很配。
“小兄弟,给媳妇买手套?”没等岑末说话,供销社的大妈先开口了,神采奕奕地看着他们,“这红色喜庆,要不要买一副?”
这句“媳妇”简直说到严瑾的心坎里,冲着这个他也得掏钱,岑末连忙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有。”而且她平时也不怎么用得上,不想让他浪费这些钱。
“可我今天,就想给我媳妇买副手套。”
“……”
严瑾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岑末头一回在他面前接不上话,就一副手套,她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心跳得这么厉害?
肯定是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太温柔了,干嘛要用那种语气说话?
除了供销社,严瑾迫不及待地帮岑末戴上新买的手套,看到对方两只手被保护得好好的,他的脸上牵起一丝笑容。
“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这个?”岑末看着红彤彤的双手,有些不解地问。
“之前去你家提亲,看了你的八字,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岑末回到学校,他也有军务要忙,生日的时候肯定是见不着了,严瑾摸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