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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她黏方永年黏的紧,方永年车祸后来到禾城,她几乎每天都会抽时间去他店里晃悠。
记者说的那些爱情故事,她一次都没有碰到过。
除非方永年会□□术,否则这些报道,都是假的。
方永年为什么要制造假绯闻,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绝对不是为了她,那么剩下来的,就是所谓的大人的事情了。
她又看了一眼陆博远。
她的泄密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和她爸爸能坐下来安静聊天的机会并不多,很多时候她还没开口,他们两个就吵起来了。
“你找他干吗?”陆一心咬着筷子决定今天是一个好时机。
“有事。”陆博远夹了一块红烧冬瓜到陆一心的碗里,警告她,“别挑食。”
陆一心苦着脸把冬瓜塞进嘴里。
“我在微博上看到了他女朋友的照片。”她嘴里含着食物说话含含糊糊,“看起来特别有钱。”
陆博远皱着眉头,发觉有些不太对劲:“你天天粘着方永年从来没有看过他的女朋友?”
他这才想起上个月刘米青还让他帮忙给方永年找对象来着,他为了项目重启,也想找个借口和方永年走得近一些,所以还特地给他找了几个姑娘,虽然最后都不了了之。
陆一心:“……”
咽下嘴里的饭菜,她再一次鄙视自己的智商。
这种时候,真应该让郑然然魂穿到她身上的。
“他的事情又不会都告诉我……”她含含糊糊的蒙混过关。
陆博远想了想,也没有再多问。
“不过……”陆一心又拉回话题,“那个女的好像真的很有钱。”
“废话,她爸爸做钢材生意的。”陆博远心不在焉的跟女儿闲聊。
“那难怪了……”陆一心装作恍然大悟,“我就说方叔叔怎么会有钱开药房的,我明明记得他以前工资还没你高。”
陆博远皱眉。
陆一心掩饰的吃了一口白米饭。
她好像,恍然大悟的时候做的有些过了……
演技拙劣……
早知道先跟郑然然演示一遍了。
“这话谁教你说的?”陆博远注意力突然被拉了回来。
陆一心:“……”
“方永年私下里跟你说了什么?”陆博远语气严肃了起来。
陆一心不会撒谎,他虽然一年到头难得见女儿几次,但是她每次撒谎演戏的时候真的演技太拙劣,他实在是印象深刻。
她刚才那句话,夸张的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演戏的痕迹太明显。
一个小姑娘不可能会关心一个成年人的钱到底哪里来的,他能想到的就是方永年教的。
这小子,想试探他什么?
陆一心有一瞬间的慌乱。
郑然然教她把所有听到的都说出来,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故意隐瞒。她不能让他们之间的误会更深,她今天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她爸爸绝对会去找方永年算账。
“我偷听到的。”她谨慎的,一个字一个字的。
“我听到方叔叔在电话里和别人提那场车祸,他说,那不是意外。”她不再用拙劣的演技做铺垫,直接说了谜底。
然后她看着她爹,像电视里每一个遇到打击的大人那样,手一松,饭碗掉到地上,哐当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面关于阿尔兹海默药研究现状是真实存在的,这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单单只是阿尔兹海默,所有为了疾病奋斗了一辈子的药研专家们,都是无名英雄
误会慢慢解开了
其实不在一起有不在一起的甜,这本两人的日常非常多甚至还有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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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二章
要解释清楚这个意外; 陆一心和郑然然演练过好几遍,说的时候难得的条理清楚。
她告诉陆博远,方永年知道当年那场车祸的肇事司机是陆博远的老乡;她告诉陆博远; 方永年知道车祸后陆博远查过他;最关键的,方永年还提到了只有他和陆博远有权限的那份文档; 他说他没做过,唯一有能力泄露的人,只有陆博远。
陆博远呆若木鸡。
同样的话; 他在几个礼拜前也和刘米青说过。
那份文档; 有秘钥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他没做; 那么有能力泄露的人; 只有方永年。
自从知道方永年和俞含枫的绯闻后,他心里面涌现的怀疑再一次被掀出来,当年那件事如果真的不是方永年做的; 那么会是谁?
下午教授在书房里的那通电话里说的那个残疾人; 难道真的是方永年?
如果当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那么难道是人为?
加上肇事司机四条人命的惨案,难道是人为?
“陆一心。”陆博远在女儿面前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 “你现在说的这些话,真的都是你偷听到的; 不是方永年告诉你的?”
“你在什么情况下偷听到的?”
“说的详细一点。”
饭厅的大理石地上满是粗瓷饭碗垂直落地后摔碎的碎片,光着脚的陆一心抱着腿坐在饭桌边,内心复杂的简直不像她自己。
她今年十八岁; 已经到了可以完全明白陆博远问这些话背后沉重意义的年龄。
她已经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人命关天。
“我偷听到的。”她回答的很认真,“方永年当时并没有看到我。”
陆博远颓坐在餐椅上。
事情太过重大,所以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女儿提到方永年的时候,再也不叫他方叔叔。
肇事司机是他的老乡,是他认识的熟人,逢年过节还会让他捎带一点家乡土特产。
当时出车祸的时候,项目组核心成员只剩下他一个,为了安排丧葬为了接待家属还为了投资,他焦头烂额,一直到事故处理后签字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场车祸里居然还有个老熟人。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会成为方永年怀疑他的理由之一。
不,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当年那场祸事,有可能是**,而非天灾。
他以为那只是敌对竞争公司恶意商业贿赂,当时的时间点在项目里比较敏感,爆发了悲剧之后因为老教授一场大病,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再查下去。
他真的是觉得方永年已经少了一条腿又从研究所辞了职,整个项目组支离破碎,甚至连他们当时的靶点方向都有可能存在决定性错误,意兴阑珊之余,也不想再深挖下去。
他以为,他和方永年只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
他从来没想到,他在方永年眼里可能是个蓄意杀人犯,可能是导致他缺了一条腿的罪魁祸首。
“我给那小子打电话。”他失魂落魄。
一整个下午的不安开始升级,他现在心乱如麻。
当年,几乎身边所有的和项目有关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告诉他,这件事和方永年有关系。
他因为那份文档,也一直相信自己的怀疑。
可如果这件事一开始就不是方永年做的。
那么一开始就隔离他和方永年的那些身边的人……
“陆一心。”他又一次盯着女儿。
陆一心看着爸爸。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爸爸,她爸爸或许是脾气不好,有些书生意气还特别的保守特别的轴。
但是她爸爸,不怎么爱钱。她爸爸对制药的热爱,用钱其实是换不来的。
她这个不经常在身边的爸爸,在她心目中,在人品上面,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
可是她发现,她爸爸在这一刻,慌了。
她甚至觉得她爸爸,摇摇欲坠了。
“是我偷听到的,所以方永年这几年在禾城应该都是在调查当年那件事。”小姑娘一脸认真地说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话。
却没有人再呵斥她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陆博远逃进书房的背影,甚至有些踉跄。
女儿有没有撒谎,他再清楚不过,从知道俞含枫这号人物到下午偷听到的那个电话,他心里面所有的疑惑都因为陆一心刚才的那些话,拨开云雾。
如果一开始就不是他们两个人做的,如果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中是无辜的,因为被人刻意隔离互相怀疑,所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针对四年前的事情互通过有无。
吴老教授在病重的时候,让他算了。
方永年辞职离开了研究所,切断了前半生认识的所有人脉,一个人从头开始。
他身边的人提到方永年的时候,都说他一步走错后面步步都错,都说可惜了他那些扎实的基本功,也有惋惜国家那么多年的培养的。
四年,他耳濡目染的也觉得就是方永年不识好歹,自己做了错事不肯认错,还执拗的去认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一个科研人员,整日不呆在实验室,酒桌上、社交场合上到处露脸,瘸了一条腿还不肯消停。
但是如果,方永年是迫不得已呢?
失去了同事,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还失去了梦想。
如果是他不得不去调查,不得不去给自己失去的那些东西一个交代呢?
陆博远抽着烟抖着手给方永年拨电话,每一次都响到无人接听为止。
方永年不接。
一如既往。
他以前认为他们之间没仇没怨,他一开始还那么认真的带过他,所以这小子真的是目无尊长白眼狼的太气人。
但是他现在,心突然很虚。
不应该那么虚的,明明他一直在正大光明的这一方,明明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说方永年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一心说的那些话,分量会那么重。
他只是遮住了他的眼,他智商不低,有人想要把这一页盖上,用方永年的前程去戳个章代表这件事过去了,他,难道真的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给自己找了太多的借口,项目失败,同事身亡,恩师病重。
但是那时候,他并不瞎。
他执拗的一遍又一遍打着电话,点了一支又一支香烟。
直到再也打不通——那小子直接把他的电话设置成了黑名单。
“丫头!手机给我。”他打开书房门,带着一股烟味劈头盖脸的传到客厅。
陆一心才把客厅里她爸爸打碎的饭碗收拾干净,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她有点犹豫,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给方永年打过电话,每天早上微信的早安和晚上的晚安发出去也石沉大海。
“他现在也不一定会接我电话。”陆一心表达的很委婉。
陆博远一愣:“为什么?”
陆一心心虚的吸鼻子。
因为您女儿躲人家车子后备箱企图和人私奔,因为您女儿在钟点房里要扒掉他的衣服……
“也对……”陆博远想了下,居然自己想通了,“他要是知道你偷听了那些东西,确实不会再接你电话了。”
……
陆一心拿着扫帚干笑了两声。
她爹还真是,完全不了解他们呢。
“算了。”陆博远带着一身烟味又回了书房,“我给他发邮件。”
他邮箱应该没改,私人的那个邮箱,之前在研究院的时候有私人信息都会用那个邮箱,他买了十年扩容加密,还跟他们嘚瑟过。
陆博远眼角突然就有点湿。
方永年,曾经是个愿意花几个月工资买个私人加密邮箱存各种资料的人啊,没钱的那几个月就天天蹭他的饭卡,每天都能想出不同的理由。
他是项目组里年龄最小的那个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