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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乔知一错愕地抬眸看向郁远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让她跟沈言池走?
“我从伯母那知道了他来的目的。”
郁远城坐在那里,定睛凝视着她惨白的脸色,“你看看你,这才多久,你就已经为他中了枪了,与其再这样和他反复纠缠下去,不如和他去法国。”
他已经输了,何必再战。
“阿诚,你明……”
“听我说完,一一。”
郁远城目光温和地看向她,声音轻缓,“我知道你放不下你母亲的死,你觉得和沈言池在一起就是愧对她,可你已经惩罚自己三年了,这三年来你一天开心的日子都没过过。”
……
提到母亲,乔知一的心口像被绞了一刀,痛得血肉翻涌。
“一一,把那些事情都放下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下去,就当那段仇恨已经烟消云散。”郁远城看着她。
“烟消云散……我做不到。”
乔知一的声音涩得厉害,眼睛酸涩。
亲人的死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她放不下。
“放不下也要放下,沈言池是什么人,他今天连乔装打扮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就证明他是誓夺不可,你能拿他怎么样?”
“……”
乔知一闭上眼再睁开,腰间的伤口忽然变得有些疼。
她知道,她和沈言池接着下来恐怕会陷入无尽的纠缠中,互相折磨,互相痛苦。
郁远城凝视着她,忽然轻笑一声,换上一种轻松的语气道,“那你当是去造福人类。”
“……”
乔知一疑惑地看向他。
造福人类?
“现在沈言池权大势大更甚从前,是整个法国灰色地带的王,你在他身边,至少能劝他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不是帮了很多人,也算是替你妈妈积福,你说是吗?”郁远城玩笑似地道。
郁远城也是个谈判高手。
他能把荒唐的事说得理所当然。
乔知一看着他这样,忍不住问道,“阿城,你怎么会突然……”
“突然开始劝你,对吗?”
郁远城接着她的话道,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前面的花草,淡淡地道,“一一,你知道么,离开港城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是我最后一次提起勇气向你求婚。”
一个人的勇气是会有耗光的时候,尤其是在一输再输的情况下。
“……”
乔知一愕然。
“其实我知道答案,只是还有些不甘心。”郁远城自嘲地一笑,“你看我今晚还和沈言池挑衅、针锋相对,其实我知道,我从来都争不过他。”
今天晚上,当他踏进别墅听到沈言池跟王妈的谈笑风生,他就清楚,沈言池和乔知一之间根本断不掉,有些事也逃避不了。
“……”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送到沈言池身边做卧底,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放弃寻仇,很多事都会不一样。”郁远城转眸看向她,丝丝的悲伤从眼眸溢出。
乔知一呆呆地看着他。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我把你毁到这一步的,一一,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罪魁祸首不是沈言池,是我郁远城。”他的语气有着自责。
“阿城,你别这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阿诚。
他是清冷的,高高在上的,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法则,而不是活在内疚中。
“一一,我做错的我来还,我给不了你的就让别人来给。”郁远城看着她,眸光微亮。
“阿城,你不要这样想。”
“我想看到你幸福,这三年我很努力地照顾着你,照顾小小念,就是想让你幸福,但很显然,我给不了你。”郁远城低沉地说道,末了道,“走吧,一一。”
他说,走吧,一一。
“……”
乔知一说不出话来。
“忘掉这里的一切,忘掉过去的一切,去过你全新的生活。”郁远城说道,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着她,给她选择的信心。
“我……”
“别再犹豫了,看看沈言池,那样一个人物都纡尊降贵地来讨好伯母,足以证明他有多想对你好。”郁远城道,“既然三年都没让你们彻底分开,那你就妥协吧。”
“乔知一!”
一个不悦的声音传来,是沈言池。
沈言池从别墅中走出来。
郁远城从长椅上站起来,转身离开,和正寻找而来的沈言池迎面碰上,两个男人在夜色中面对面相视。
“离我女人远点!”
沈言池的目光阴沉,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郁远城沉默地看着他,在沈言池的脸上他看到了过去的恩恩怨怨,有仇有恨。
很多烽火的画面晃过。
他恨了沈言池十多年,却依然没有能把他怎么样。
罢了,他能静静的去劝乔知一放下,就证明他心里的仇恨也已经消散了。
到最后,郁远城只是无声地从沈言池身旁走去。
沈言池的脸色沉了沉,郁远城刚刚和乔知一一直在站一起?
该死的!
沈言池大步往后,郁远城淡漠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沈言池,一一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女人,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应该为她放弃你现在的那些权势!”
说完,郁远城往前走去,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黯然。
他能为她做的,大概也只有这些了。
不对,他能为她做的还有很多很多,只是她不需要。
“……”
沈言池的步子顿下来转过眸,望向郁远城,只见郁远城走进了别墅,他的黑眸冷冽。
死哮喘搞什么。
沈言池快步走向小花园,只见乔知一一个人坐在白色长椅上,他走过去,冷声问道,“哮喘跟你说什么?”
“他要我和你走。”
乔知一望着前方,没有看郁远城,诚实地说出口。
沈言池的目光一沉,“他会有这么好心?”
乔知一没有说话,手轻轻地抚在腰间。
“怎么样,伤口疼了?”沈言池走过去,视线落在她手上。
“有点。”
“夜里冷,我带你回房换药。”
“我没带药。”
“我带了!”
“……”
她都忘记带药,没想到乔装过来的沈言池却记得。
他的心,比她想象中还要细。
沈言池抱着乔知一走进别墅,客厅里,沈想念正缠着郁远城聊天玩玩具。
见到他们进来,沈想念开心地喊“妈妈”,一句话刚喊出口,沈言池就抱着乔知一大步离去。
“啊唔,不理我。”
沈想念委屈地包住嘴,转头看向郁远城。
郁远城坐在那,没有去看他们,一双手不自觉地缠在一起,指甲在掌心划了几下,最后划出一道血印。
“城爸爸,有血了!”沈想念见状激动地叫起来。
郁远城恍过神来,低眸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划伤了,他的眸中泛起说不出的苦涩。
半晌,郁远城微笑地看向项念,“小小念,你以后会不会把城爸爸忘了?”
“不会。”
沈想念回答得特别快,小手拉着他的手,在他的伤口软软地吹着,暖心极了。
“真的不会忘了么?就算去到很远的地方,见不到城爸爸了,也不会忘记我?”
他们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上一面。
沈想念果断地摇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稚声稚气,“不忘!”
郁远城落寞的脸上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伸出尾指,“来,我们来拉勾,不管以后去多远,都不可以忘记城爸爸。”
“好。”
沈想念甜甜地开口,伸出小小的手指和郁远城缠在一起。
大手勾小手。
半晌,沈想念又操心地给他吹手上的伤口,贴心地问道,“好疼吗,城爸爸?”
“小小念吹吹就不疼了。”
郁远城微笑。
“嗯,吹吹,不疼不疼啊。”
沈想念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的手臂上,嘟起小嘴往她的伤口上吹着,认真而专注。
……
乔知一被沈言池抱回卧室,沈言池将她放到床上。
她坐在床上,手按住伤口的位置,眉头蹙得紧紧的,为了瞒住王妈,她今天一直装的像个正常人一样。
沈言池拿来自己带过来的男式皮包,打开,往床上倒出一堆的换药用具。
原来他在皮包里放了这些。
“嘶——”
乔知一疼得咬牙。
沈言池站在她面前,一边拿药一边道,“把衣服脱了。”
“……”
乔知一默默的将衣服扯了出来,撩起,只露出半边腰。
此刻半边白皙的细腰落在沈言池视线里。
沈言池看着她,不禁嘲弄地道,“有意思么?跟我还玩纯情?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要不要我告诉你,你胸前的一颗痣是在什么地方?”
“……”
乔知一不说话,伸手去撕伤口上的纱布。
“你别乱动,那么用力干什么?”沈言池一把拍下她的手,脸色冷峻得好像那是他的伤口,而不是她的。
“长痛不如短痛。”
乔知一坐在床上说道。
“你懂什么,我来。”沈言池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她的伤口,将纱布和药贴一点一点取下来。
药贴连着皮肉格外得痛。
乔知一咬牙不管用,决定咬唇,张嘴刚要咬下去,沈言池忽然坐到她身边,伸手环住她以一个亲密的姿势给她处理伤口,唇贴着她的唇。
“……”
乔知一呆了下。
“想咬就咬我的,不准弄伤自己!不然我跟你没完!”
沈言池冷冷地道,唇贴着她的唇,眼睛却不看她,专注地盯着她腰间下的伤口,将药贴慢慢撕下来。
今天换药比昨天疼多了。
乔知一痛得脸色苍白,张嘴便咬了下去。
沈言池面对面拥着着她,薄唇狠狠地一疼,他的眉头蹙了蹙,哼都没哼一声,继续给她处理伤口,终于将药贴给撕了下来。
撕下来后反而不再疼得厉害,乔知一松开嘴,惨白的脸上冒出细汗。
她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坐在她面前,转身去拿药盒,专注而认真,薄唇上有着一点血迹都好像没注意到一样。
“咬出血了。”
她低哑地道。
他自己凑到她面前来给她咬的。
“咬开心了么?不开心再来一口!”沈言池很自然地接话,完全不觉得这点咬伤有什么,他继续弄着手中的药。
他真的就像沈云霆说的,整个人还停留在三年前的状态。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宠。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爱听。
她就是要他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好,你让我死,我就死。
这样的沈言池,是她最难招架的。
“……”
看着他唇上的血渍,乔知一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疼得更加厉害。
沈言池看向她的伤口,“叫你今天乱动,伤口撕裂了。”
乔知一低眸看向自己的腰间,果然,伤口有撕裂的迹象,血和药渣混在一起的颜色特别奇怪。
“我先将你伤口周围处理一下,忍着点。”
沈言池说着,一只手绕她的肩,面对面地再次环住她,薄唇贴上她的唇,意思很明显,疼就咬他,不准咬自己。
“……”
乔知一几乎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身体有些僵硬,他的薄唇温热,带着一点血腥的味道。
沈言池就这么环着她,给她清理伤口。
清理伤口的过程同样疼痛,但这一次,乔知一却怎么都下不了口,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