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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我先送您回去吧?这里不安全。”小李不放心的说。
唐棠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走向正前方。
本来群情激奋的众人,不解的看着唐棠。
唐棠安抚一笑,柔和的五官越显温柔,她用手做了几个坐下的动作。“大家先请坐。”
本来情绪激昂的众人,看到她淡然的微笑,相互观望,嘟嘟哝哝,慢慢开始坐下。
挑头的几人知道这里不是□□现场,事情闹大并无益处。他们现在只是时不时煽动众人,演练效果,积累车夫们的激愤情绪,以期在□□那天可以成功煽动众人,发生军警冲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位同志说的很对!”唐棠的语气渐渐升高,带着股不容人拒绝的凌然,“上帝说众生平等,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都不应该被奴役被欺压。咱们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金海各个车行的车夫,咱们的主要生活来源就是拉车,说白了大家伙都在用自己的力气赚钱。”
坐在下面的车夫互相点点头,大家交头接耳一阵。
唐棠等到声音基本平息又说:“坐在政府里的官员并没有三头六臂,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腰粗头大,长得还不如咱们!咱们拉着洋车绕着金海城可以不喘粗气,他们能吗?他们不能!”
坐在下面的车夫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何嘉慧有些不明所以,唐棠这是要干什么?火上浇油吗?难道她心里还在生气,她想借着这次事件,将事情闹大?她竟是这样的人吗?!
唐棠见所有的车夫开始专注的关注自己,目的达到,她微微一笑,“我们这些车夫为了养家糊口东奔西走,可他们只需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下达命令,凭什么?难道他的事情咱们做不得?!咱们也可以和外国人谈判,顺便将这次线路扩充事件搅黄,咱们也可以制定计划列出这次电车线路扩充的种种弊端,上呈政府,甚至登在报纸公布民众!”
车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事情谁来做?
“来,谁会外语?举下手!”唐棠看着寂静无声的车夫,眼神一片荒芜。“谁会撰稿写文章,举下手?!”
何嘉慧看着寂静无声的众人,此刻才知道唐棠的用意。
“好!那谁言辞了得可以出征与政府谈判?!”
车夫里有人弱弱说了一句,“这位小姐,你就莫要再为难我们了!”
众人开始附和,下面一片讨伐之声。
唐棠挥了挥手,“大家先安静!我想说的是,政府众人没有什么了不起,咱们能做的事情他们做不了,但是同理他们能做的事情,咱们也做不了。政府扩充线路何尝不是为金海市的民众考虑?试问你们的家人出行何尝不需坐电车?!”
车夫们此刻惊醒,自己一直在考虑收入减少,可哪里想到,家人们出门并不是时时方便,电车确实有益处。
“大家咱们并不是盲目的聚众闹事,咱们是打算请愿,让政府关注到这次电车扩充事件会对咱们车夫们的生计产生影响,咱们的目的是希望引起他们的重视,而不是蛮干。王侯将相,无有种乎,可是老天给咱们每个人都安排了角色,谁也替代不了谁!”
此刻的掌声包含理解和支持,这是车夫们被理解的心声,这是他们希望的掌声。
“唐棠,谢谢你!”何嘉慧感激的看着唐棠,刚才是自己狭隘了。
唐棠有些担心的看着会场里神行猥琐的几人,“嘉慧,事情的发展并不会按照咱们的预想发展,现在大家的情绪都被扭正过来,但是□□当天只怕还会发生预料之外的事情,你还是要注意。”
“唐棠,你是说……”何嘉慧担心的皱紧眉头,还会有什么事情?
“只怕r国人不会善罢甘休。”唐棠担心r国人到时打死几个人制造混乱,到时现场一团乱,没事也会有事呀。
“那怎么办?!唐棠,你可要帮我!”何嘉慧不安的抓着唐棠的手。
“嘉慧,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咱们只能直接兵来将挡……”唐棠皱了皱眉头,佯装无奈,“除非咱们的人混到他们里面,提前获得他们的计划。”
“有道理有道理,我现在赶紧给组织汇报,协商解决之法。”何嘉慧匆忙离去。
唐棠无奈一笑,这下自己可以松口气了,阿泽将事情托付给自己,自己明着出面可能会将r国人的视线转移到阿泽那里,现在有嘉慧组织的参与,自己便可退居幕后,而且r国人那边本来就有组织里的人,借由他们的手来遏制事态的发展,这样真是一举两得。
“唐小姐,那两个人一直在观察这边,要不要我找人将他们解决了?”
唐棠看了看远处r国人派来的那两个人,“跳梁小丑而已,一会记得甩开他们。派人告诉何嘉慧,这两个人要离开的消息。
☆、第39章
十二月七日下午申时
“唯唯,现在事态的发展不是罗亮能左右的。”丘吉尔看着方唯唯,她现在一脸伤心地样子,自己真是不忍心。
“丘吉尔,谢谢你!罗亮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已知道。”方唯唯内心凄凉一片,她爱了四年的男人,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出独角戏。
丘吉尔看了看停在远处的汽车,罗亮这家伙说走就走的性子,自己完全了解,他担忧的拍了拍方唯唯的肩膀,还是选择离开。
丘吉尔忍了忍还是有些生气,罗亮这人对朋友挺好的,怎么就对方唯唯这样冷漠?
“如果你不能抑制自己的怨气,就请你不要开口说话!”罗亮翻看手里的最新数据,这是他找人调查的金海市粮食储备、各项物资的资料。
丘吉尔颇为无语的看着他,他总是这样一幅沉着冷静的样子,但每次说出来的话都直指人心。“好吧,也许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应该过问各自女人的事情。”
“知道就好,我们都应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丘吉尔无奈的耸了耸肩膀,m国人身上的侠义精神他身上大概确实多了点。“你父亲那边怎么样?”
罗亮睨了他一眼,丘吉尔这个浪荡子身上老是有让自己看不透的一面,自己心里对于他还是有点警觉之心。“九爷和张天泽这里的便宜一般人可讨不出来。”
金海市的深冬带着沿海城市特有的腥冷,罗荣臻一下飞机就闻到了一股海水的腥气。金海飞机场四面空阔,几里以外的味道闻来也似在鼻端。
“罗行长,您请!罗探长已在外等候多时。”金海外交部长施方良笑着说,他有一张弥勒佛似得圆脸,整个人带着一股天生的亲切劲,让人生不出反感。
罗荣臻点头寒暄,身后的随行人员也紧跟上来。
罗亮和父亲在几个眼神之间已经交流数语,父子之间的默契有时并不需要说出来。
施方良笑呵呵的看着罗氏父子之间的哑谜,他来的目的就是接人,谈判自然有老爷子和张市长,高手过招,先动的都是他们这些小卒子。
丘吉尔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几个人,明明北方内阁都已火烧眉毛,可罗行长却面容闲适,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老人家来度假。看着两方人说出来的话却都是无关痛痒的客气话,他撇了撇嘴角。这就是华夏人的高明之处,任何事情都不会明说,非得拐着弯来,俗称打哑谜。
几人随后上车。
车内
“父亲,你先看下这些……”罗亮将收集来的资料递给罗荣臻。
“你这些数据做不得真,其一,金海市的货物进出由海关把控,其二,金海附近海域的海岛许多都被九爷用作它途。”罗荣臻瞄了一眼便又扔给儿子。
罗亮惊讶,父亲这意思是说,海岛上面有九爷存储的各种物资。这些连海关都没入,直接存在岛上?!
罗行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儿子虽然以自己惊讶的速度在成长,但是他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华夏的政局远比表面来的复杂和深奥。“谈判的底线以五十万流民的日常物资供给为底线。这些你不用操心,后面车上的人都是来打口水仗的。”
罗亮点头,父亲说的是,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丘吉尔看了看罗荣臻,这个老人气度非凡,一身正气,他侧了侧身子好奇的说:“罗行长,我想问一下,针对r国人在东北的暴行,你们北方内阁难道没有什么措施吗?”
罗荣臻看了看丘吉尔,微微一笑,“如果把华夏比作一个家,那北方内阁、金海、南方政府就是它养的三只家禽,而现在这家进来了只叫r的狐狸,它咬住了北方内阁的一条腿……”
丘吉尔哑然,这……
“不过,我记得这叫r的狐狸还是只叫m的老虎养大的……”罗荣臻含沙射影的话弄的丘吉尔尴尬异常。
r这只狐狸确实是m国养起来的,可是跟班也有不听话的一天。
丘吉尔尴尬笑了几声,闭口不言,这就是华夏老政客的高明之处啊,寥寥几句便逼得你哑口无言。
十二月七日下午酉时
唐棠的汽车经过金海市政府前的广场,她习惯性的抬头向政府三角形的屋顶和上面的浮雕,这样庄严雄伟的建筑是上一世不曾见过的,金海市的一切就像一个美梦,也许应该说这一世的一切就像一个梦。
一整片的鸽子突然飞起打断了,唐棠的思绪。鸽子群飞过,她正巧看到一个女子孤寂的身影。她身穿一件灰色的及膝毛呢,匀称的小腿上肉色的玻璃丝袜,英伦式的女士皮鞋。她就是方唯唯。
方唯唯在罗亮离开以后,就在广场上看鸽子。她起身离开时正巧与唐棠的视线相交。
两个出色的女子,像棋逢对手的高手,互相打量了一下。谁都没觉得会有缘再见,相互将眼神错开。
张天泽正站在市政府最高层市长办公室等待唐棠,这里是整个城市的中心,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广场。
“在看什么?”唐棠略带戏谑的声音在张天泽的背后响起。
张天泽一只手伸向唐棠,此刻,他的身后是一整排玻璃,而阳光反射的光在玻璃上晕出强烈刺眼的光,唐棠觉得他的面容似乎被光吞噬,令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唐棠将手交到他的手心,被他一带,就进了他的怀里。
“你看……”张天泽揽着唐棠伸手指着广场下面的人群。“这下面是土地和人民,站在这里拥有绝对的权力。我站在这里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不断争抢,不断向上,不断想要权力、地位。”
唐棠侧头微笑,“是为了享受将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张天泽将头靠在唐棠的鬓角摩挲了一下,这让他想起交颈的鸳鸯。“棠棠,知道义父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天泽吗?”
唐棠摇头,这件事她倒从来没问过。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唐棠抬头,可是那个择是带提手旁的择,不是现在三点水的泽呀?
“他希望我还能有一颗仁义之心,可以恩泽他的部下、恩泽金海市民。”
唐棠了然原来这样。
“棠棠,你和这座城市都是我人生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你是上天赐给我的,而金海市是义父留给我的,我只想守着你守着这座城。”
唐棠忽然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这告白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难以承受,“阿泽,老话说,慧极必伤,我一直不敢太过聪明。”她说到这停了一瞬,弯弯的睫毛低垂,像镀了一层金粉,“你看我一直是个胆小的人……”我这一世本就是偷来的,实不敢太过放肆。我怕某天老天容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