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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一把推开他的狗头:“想都别想,咱们都大了,要避讳,知道吗?”
萧艺略带委屈的低下头,小时候他们都会睡在一起的,大些时候姑姑就强制分开了他们,宝宝没一点不适应,他却是不舍,平日里有机会就往宝宝身边凑,每每被宝宝无情拒绝。今儿也是,本来想着长辈不在,山庄里就他和宝宝,两人又能像以往那般亲密无间,可宝宝着实狠心。
郡主看着萧艺委屈如小狗都模样,顿时就母爱泛滥起来,捏了捏他的俊脸:“别委屈了,咱们白日里都在一道玩,晚上就不黏在一起好吗?”
萧艺撅着嘴道:“可是我都受伤了,全身都疼呢,你就不心疼我吗?”
郡主只得略微让步:“那你到隔壁屋子去睡?”
萧艺得寸进尺往郡主床上钻:“不要,我要和你睡一床。”语毕已是在郡主床上躺好了,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郡主见他这般赖皮,无语笑道:“桂圆再拿床被子来吧。”
萧艺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来,打量外边,眼里都笑意藏都藏不住。郡主佯怒道:“还不快起来洗漱,一身风尘就往我床上滚,别把我被褥弄脏了。”
萧艺忙爬起来道:“那我去洗漱,你说话算话,待会可不许赶我走。”
萧艺就在郡主屋里的净房里洗漱,郡主和丫鬟在屋里都能听到水声,桂圆和几个丫鬟相视几眼,终是忍不住道:“郡主真要留六皇子在这儿住吗?这……于名声不好呀。”
郡主翻年就十二了,萧艺也要十四了,如今还同睡一榻,传出去可怎么了得,若是叫公主知道了,她们非得脱层皮。
郡主并不在意:“我有分寸的,你们在外头守好便是。”
萧艺在净房洗了澡,又上了伤药才出来,郡主正在看书,闻声抬头望去,好一朵出水芙蓉。
萧艺穿着宽松寝衣,领口大开至胸膛处,露出光洁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一头墨发打湿了垂至腰际,发梢还滴着水,白皙的脸上有着热水浸泡过后的红晕,一双潋滟桃花眼更是水汽氤氲。
郡主不禁双颊发烫,暗骂了一声妖孽。
萧艺却还不自知,凑过来叫郡主给他擦发,郡主接过棉巾给他擦拭,动作轻柔并给他按摩了些穴位,直叫萧艺昏昏欲睡。
待到头发擦干,两人都是困极,各自盖了床被子便歇下了,桂圆和香蕉在外头守夜,就防着里头有什么异状。
一夜无话。
正文 亲昵
第二日郡主是在萧艺怀里醒来的,奇怪了,明明昨晚两人各睡一床被子的,怎么滚一起去了?看着萧艺近在咫尺的俊脸,郡主都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睫毛长翘,红唇细薄,乌发如瀑,面白如玉,只是如今闭着眼睛,那双潋滟桃花眼被掩住了,却更添几分纯稚无邪。
萧艺的长相本来是有几分女气的,但因为他自幼习武,添了几分英气,倒也相得益彰。只是他常风吹日晒的,皮肤还这样白净,倒让郡主不忿起来。
郡主忍不住伸手描摹他的五官,从眉头到鼻梁,萧艺被郡主弄的脸上痒痒,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捉住郡主的手:“好痒。”
郡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指:“还敢装睡,痒死你。”说着便往他身上挠,萧艺怕痒,不住的往床外躲,一边朝郡主还手。郡主也是怕痒的,被萧艺逼到了床角,说了许多好话才让萧艺罢手。
两人又在床上嬉闹许久,才唤了人来服侍。萧艺来的匆忙,也没带衣裳行李,只得穿了昨日换下来的衣裳,过了一晚上已是被丫鬟们洗净烘干了。白日里再给他赶几件出来,倒也委屈不了他。
葡萄帮郡主梳头,萧艺在一边看着,时常要发表些意见:“戴这个簪子好看,那个玉的不好。”“这个玛瑙手串好看,宝宝生的白,戴红的好。”“这边留个小辫子吧!”
郡主把聒噪的萧艺赶出去:“别闹我,你还不去练功,来了庄子上就惫懒了不成?”
萧艺带着种莫名的兴奋:“我晚点去嘛,在这边一天到晚这么多时间,什么时候不能练呢?”
萧艺在郡主房里闹了许久,两人用过早膳后,郡主便要弹琴,萧艺随着郡主的琴声舞剑。
这还是跟萧蒙学的呢,萧蒙文武兼修,武功不弱也懂些风雅之事,以前大家一块玩时,常常和郡主筝笛合奏,偶尔也伴着郡主的琴声舞剑。萧艺不懂这些,就是无端的觉的刺眼,因着和萧蒙别苗头,便也去学了音乐。奈何实在没这方面的天赋,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最后还是郡主见了他舞剑的路数,找了首能配乐的曲子陪他练,他才算高兴了,把这事丢开不提了。
郡主弹完了琴便要去后山写生,萧艺自是跟着,找了副弓箭,到山上打些猎物,到时候就地野炊。
郡主画画需要很久,没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停笔的,萧艺打了几只野兔野鸡回来,见郡主还在作画,也不敢打扰,只坐在一边百无聊赖。
郡主画完一副景致画后,正想叫萧艺,抬头看到萧艺坐在一棵黄果树下打瞌睡。渐黄的叶子落在他肩上,凉风拂过他柔顺的墨发,和煦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透过睫毛在眼底洒下细碎斑驳的光影。郡主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看着萧艺发了一会儿呆,郡主才想起此情此景,不入画太可惜了,提笔运势,不消一个时辰,一副“美人秋憩图”便跃然于纸上。
郡主本想再题几句诗的,在脑子里搜罗一番,实在没找到合适的,想自己写,又没这份才思,只得作罢。
郡主作完了画才叫醒了萧艺,对方轻揉迷蒙睡眼,嘟囔着问:“几时了?咱们可要吃饭了?”
郡主在他红润的脸上掐了一把:“我都吃完了,没你的了,饿着肚子下山吧!”
萧艺拉着郡主的手从地上起来:“才不会,你怎么忍心叫我饿着。”
那边厨房已为他们准备好了饭食,两人净了手后便去用膳。午膳做了萧艺打来的野味,清炖鸡肉拌枸杞,红烧兔肉等,这古代的肉类就是滋味鲜美,不比后世吃了激素的动物肉质干涩,郡主一直就是个肉食动物。
用完午膳后,郡主和萧艺在山上走了几圈。山坳处有一条小溪,水流清澈,直接流到山庄里去的,两人坐在溪边玩水。
如今已是深秋,溪水寒凉,郡主走了一路出了些细汗,就着溪水洗了脸手,萧艺则脱了鞋袜在溪里淌水。他体质燥热,向来是畏热不畏冷,寒冬腊月也就是着件小袄夹衣,不比郡主畏冷怕热,夏天穿绡纱,冬天穿皮草。
溪里有些小鱼小虾,萧艺手脚麻利,徒手捉了条小鱼到郡主面前邀功:“看,我多厉害,这么灵活的小鱼都给我捉到了。”
郡主笑着夸了他一句,见萧艺手心里的水快要漏干了,便叫他放了那鱼,萧艺四处看了下,叫小成子把水壶给他,把鱼放到了到水壶里。
郡主向来不爱养小动物,便道:“你捉他们作甚?人家好好的在溪里畅游着,你非得把它关到这小瓶颈里。”
萧艺又淌下了水,便在溪里寻摸边回郡主的话:“我想捉一对小鱼上来,咱们一块养着好不好?把它们从小鱼养到大鱼,然后就放了它们,好不好?”
郡主理解他的孩子心性,却不打算接受:“要养你养,我才不养呢,而且你不可能把它们养大的,它们会半路夭折的。”
郡主对于养宠物无任何好感,前世她还是富家女之时,也像所有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一样喜欢养宠物,尤其爱猫狗。父母很疼她,给她买了许多珍稀品种,可是后来家里破产,自家都吃不上饭了,哪还管得了它们呢,都送到了宠物店,也不知道它们后来如何了。
后来她为了还债尝尽了苦楚,想到以前过的奢侈生活,连她的宠物都过的比她现在好。在公园里捡瓶子时,也能看到许多富有家庭在遛狗遛猫,看他们给宠物喂牛奶热狗,而她只能吃冷硬的包子馒头。突然就有种浓浓的悲哀,以前,在她那样奢侈的养宠物的时候,是不是也有某些穷人在一边看着,然后嫉妒这些外表光鲜可爱的宠物呢。
在古代有句话叫宁为乞丐妻,不做富人妾,在后世,应该是宁为富家犬,不做贫户人吧。
所以郡主到了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有那些闲钱,还不如赏给底下的丫鬟仆妇。她做过穷人,知道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虽说万物平等,可郡主从来就没觉得人命和猫狗一样。
萧艺被郡主拒绝了很是难堪,赌气道:“我就要养,我才不会养死呢,它们会长大的。”
郡主淡漠道:“随便你了。”
萧艺不明白郡主怎么突然就冷淡了起来,以为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忙放了手里的小鱼,跨上岸来凑到郡主身边:“宝宝,你不喜欢我就不养了,你别生气。”说着就要把那水壶里的小鱼也倒进溪水里。
郡主按住他的动作:“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累了,你要养就快捉两条,捉完了咱们回去吧。”
萧艺见郡主兴致缺缺,自己也没了兴头,把水壶里的小鱼放生了,拉着郡主起身:“不捉了,咱们走吧,回去睡午觉。”
萧艺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不过萧艺还是喜欢和郡主挤在一块,各种厮磨歪缠,午睡又和郡主挤在了一张床上。
郡主午间睡的并不舒坦,梦到了前世之事。她已有许久没梦到那些人事了,梦里情状都变得模糊起来,只知道是那些片段,却看不清人脸。
醒来之后郡主还沉浸在梦里,心中一股浓浓的失落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已经这么多年了,如果那个世界还在的话,可能他已经贤妻在侧子女绕膝了吧,会不会去她的坟前祭拜?又想到自己以后的路途不好走,身边是萧艺无邪的面容,如果是他,会和她一起分担吧。
郡主长叹一口气,萧艺也被她的小动静吵醒,一只手横在她的腰间,脑袋在她颈窝处蹭了几下,嘴里嘤咛几声,“什么时辰了,宝宝你怎么就醒了,咱们再躺一会儿。”
郡主心中乏累,也不想起身,也没应萧艺的话,只是平躺着望着床顶发呆。萧艺则侧躺着望着郡主发呆。
空气沉寂了许久,郡主似是想到了什么,偏过头来看着萧艺,问他:“阿艺,你以后想做什么。”
萧艺的目标向来很明确:“做大将军。”
“除了这个呢?”
萧艺目光灼灼盯着郡主道:“永远和宝宝在一起。”
郡主一愣,而后又笑道:“那你更想做大将军还是更想和我在一起?”
“两个都想。”
“只能选一个。”
萧艺毫不犹豫道:“和你在一起。只要和你在一起,不做大将军也可以。”
郡主想到皇帝以前的想头,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又被她强制压下了,转而道:“阿艺,有一个确切的梦想,并朝之努力是很不容易的,不要轻易放弃,更不要为我放弃。”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我没有放弃呀,是你问我我才说的,做大将军和你比,肯定是你更重要呀,可是你又不会阻止我做大将军,所以我两个梦想都能实现,真好。”
萧艺自我满足了一小会儿,又问郡主:“你以后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