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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的学生们。
这万燕红，傻了吧？
果然，赵文霍一听当即抓住了其把柄，继续呵斥道：“你自己都承认了要打人，全班这么多同学都听着呢，你还想怎么抵赖！”
“我……”万燕红张了张嘴，不知接下来该怎样接话，看了眼低着头的向晚，咬了咬牙，猛地转过头来再次抓住向巧灵，急声道：“巧灵，你跟赵老师说说，我真没打你，我是真没动手打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燕红，你先松开我，松开我！”向巧灵躲闪不及，再次被万燕红抓住了手腕。
向巧灵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向来不知痛是什么滋味。今日接连两次被人捏住手腕，对方下手又不知轻重，直让她痛得咬牙。
而她这副模样看在赵文霍眼里，那便是，向巧灵正当着自己的面被万燕红欺负。
第36章 狡辩上瘾了
“巧灵，求你了，你赶紧跟赵老师说说，我没打你！我真没打你！”万燕红用力摇着向巧灵，只希望向巧灵能帮自己在赵文霍耳边说好话。
“赵老师最疼你了！巧灵，你就帮帮我，帮帮我！”
万燕红不想被开除，不想离开学校。这件事若被其父亲知道，那她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向巧灵身上，赵文霍有决定她开除与否的生杀大权，但向巧灵却有左右赵文霍决定的能力。
万燕红知道，赵文霍最心疼他这个语文课代表了。
向巧灵长得媚，学习又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赵文霍对向巧灵的偏爱不是一星半点！
“巧灵，巧灵，求你帮我求求赵老师！求求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爸！”本想将这件事一直瞒到中考结束，但现在，万燕红知道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下去了。
向巧灵被万燕红拽着不松手，一脸委屈看起来比向晚还要浓。她一边推万燕红的手，一边只得扭头对赵文霍道：“赵老师，燕红她真的没打我，她……”
“行了巧灵，别再为她求情了！”赵文霍甚至都没听完向巧灵的话直接做了决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屡教不改，万燕红，你现在就跟我去校长办公室，其他人，自习！”
赵文霍说着便欲转身离开，两道声音却在他迈步之前一前一后传了过来。
“赵老师！”向晚。
“赵老师不要啊！”万燕红。
赵文霍扭头，见向晚喊他，直接忽略了万燕红，问向晚道：“怎么了向晚？你还有事？”
向晚看了眼万燕红，又很快扭过头来，脸上神情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只见她用轻细却足够赵文霍听得到的音量小声说道：“赵老师，我的书被万燕红给卖了，我现在一本书都没了。”
“我……”
“万燕红，你瞅瞅你都干了什么！？”赵文霍闻言忍不住怒指万燕红，“自己不好好学，还影响其他同学，你就是班级里的害群之马！”
“赵老师，我，不，我不是……”
“不是什么！难道你觉得向晚会冤枉你？！”赵文霍愈发生气，不容万燕红辩解，“行了，你赶紧跟我过来，一会儿就回家叫家长！”
“赵老师，不是我啊！真不是我！”万燕红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当下这样，心急得她左右寻求帮助，在看到向巧灵时忽然想起什么，只听她猛地拔高声嗓对朝赵文霍喊道：“赵老师，向晚的书不是我要卖的，是向巧灵让我卖的！”
“！”向巧灵，“燕红，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我让你卖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卖同学的书……”
“就是你啊，是你跟我说的向晚不会回来了，她的东西可以随便处理了！”万燕红瞪大眼睛看向向巧灵，“向巧灵，你自己说过的话不会不记得了吧！？”
“我说过的话自然会记得，但我从来没有说过让你把向晚的书卖了啊！”向巧灵脸颊抽了抽，讪笑了一下向后倒退一步。
“不是，你……”
“够了！万燕红，狡辩上瘾了你！这是不甘心被开除还想拉同学当垫背？你在学校不学习，就只学了这些吗！”赵文霍明显不耐烦了，“既然是你将向晚的书卖了的，那在找回向晚的书之前，你的书就全给她！”
第37章 别不知好歹
“不是，赵老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卖向晚的书，我也没打人，我……赵老师！赵老师！！”
万燕红想替自己再辩解，但赵文霍却没有再等她了。
没办法，万燕红只得丢下一屋子看热闹的人追着赵文霍跑了出去。
类似今天的事情在新棣镇第一中学多有出现，但寸就寸在万燕红没控制好脾气撞在了枪口上，且她还不偏不倚让赵文霍听到了“嚯嚯”两字。
生平，赵文霍最不愿让人提起的便是自己一口豁牙，学生们也仅是私下里这么称呼，却从来没敢摆到明面上来。
万燕红今儿不仅喊了，还喊得那么嚣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件事只怕不能善了了。
小声的议论在万燕红追着赵文霍离开后在教室响起，众人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向晚松了拐杖将其靠在墙边，慢慢坐下来。
之前试图做和事佬的向巧灵此刻尴尬了，站在后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站在原地顿了几秒，眸光一动，随后她迈步便朝向晚处走来。
“小晚，抱歉啊，我真不知道万燕红会把你的书卖了，她当时问我，我心想着你不可能这么早来学校，所以便多说了一句。但小晚，你相信我，真不是我让她卖的，我也不知道她胆子那么大，竟然会卖你的书！”
向巧灵一副受冤枉模样，加上手腕传来的痛尚未消失，泫然欲泣的模样倒是引得几个男生怜香惜玉。
这不，之前嘲笑向晚的陶献宝这次又蹦哒了出来。
“就是！这种事情想也知道是那万燕红干的，巧灵这么温柔怎可能会做！向小晚，你别不知好歹啊，巧灵都跟你道歉了，你咋还拉长个脸！”
向晚停下擦拭桌子的手，没有搭理陶献宝，忽然抬头笑着对向巧灵道：“嗯，我知道了。”
“你知……小晚，你这是还在生我气呢！”向巧灵嘴唇瘪了瘪，绕开被众人围着不知所措的周晓风，又朝向晚靠近了一些，伸手亲昵地按在其肩头，“小晚，这件事我也是被连累，我们是好姐妹，你就别不高兴了好不好？……要不，要不你跟我说，你让我做什么你才能不生气？”
“向小晚，你别得寸进尺啊！巧灵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还想咋滴！”陶献宝献宝似的朝向晚嚷嚷，只为取悦向巧灵。
至于向巧灵，有人替她说话心中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阻止。
向晚乌目灼灼，看着向巧灵嘴角笑意不减反浓，她道：“好啊，既然巧灵姐主动要为我做事，我也不好推辞不是？这样吧，巧灵姐，刚才你也听赵老师说了，万燕红的书现在归我了。我腿脚不方便，那就麻烦巧灵姐替我过去一趟，帮我把万燕红的书搬过来吧。”
“……”向巧灵，“咳咳，小晚，你，你……”
向巧灵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陶献宝便直接替她将后面的内容补充完整了：“向晚，你开什么玩笑！那万燕红就一大锤子，就她那脾气，谁敢惹！你让巧灵去拿，这不是找事儿吗！”
第38章 永远好姐妹
“不是巧灵姐你刚才说要帮我做事的吗？我不过提了一个要求，巧灵姐就不愿意了？再说，刚赵老师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万燕红的书的确已经归我了啊！”向晚眉头轻挑，一双大眼闪啊闪，向外忽闪着无辜。
“我……”向巧灵噎了下，被向晚这模样气到了，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向巧灵抽了抽嘴角，道：“小晚，真不是我不帮你，是……是我也担心万燕红她万一被惹急了……”
“怎么会？巧灵姐跟万燕红关系不是很好吗？你都告诉她我不来上学了呢！”向晚逻辑清晰，笑容浅浅，所说的话也的确捏住了向巧灵七寸。
然而看热闹的学生们却总觉得这番对话莫名有种不一样味道。倒不是因为向巧灵的推辞，而是因为向晚的变化。
这么利索地说话，说话昂首挺胸，脸上甚至还带上了笑，这个向晚是之前那个向晚吗？怎么总感觉这次回来，这向晚变了不少呢？
既然旁人都能感觉出向晚的变化，作为之前同向晚接触最多的向巧灵，自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
但向晚还是那个向晚，仅一句话向巧灵便判断出，这向晚绝对是吃醋了。毕竟，如今的向晚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
而真要说有变化，那便是，此刻向晚的腿是瘸的。
向巧灵自以为了然地笑了笑，按着向晚肩头轻轻捏了捏，低头附在其耳边悄声道：“小晚，我跟那万燕红也就是面子上的事，哪能跟你比！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好姐妹！你就别吃醋了好不好？”
向晚眸光微微睁大，看着向巧灵一脸神奇。
“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既然赵老师都发了话，那你的书肯定能找回来！”向巧灵直起身子，“就是找不回来，万燕红为了不被开除也会替你找一套出来！”
“你觉得万燕红这次不会被开除？”向晚坐着没动，歪头问向巧灵。
“啊，这个……”向巧灵眉头微微皱了皱，计算着今日赵文霍的态度，忽然间没了之前的肯定，“这个要看校长最后怎么说吧。”
“嗯。”向晚点点头，“既然巧灵姐不能帮忙，那你就回座位吧，现在是上课时间。”
“……”向巧灵，“好吧。”
向巧灵看着向晚，对之前的猜测忽然又不能十分确定。这向晚，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自己怎么有些看不懂她了呢？
向巧灵一脸不解和委屈地走了，陶献宝见不能再献宝，鼻孔一哼，丢下一句“不识抬举”也跟着回到了自己座位。
耳根边总算安静下来，向晚轻吐了口气，低头对着桌面发呆。
真好，这种再次回到校园的感觉！
向晚发呆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因为没了书而伤心，却不知她早已心游四方，全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这样发呆了好一会儿，忽然，向晚感觉有人在轻触她胳膊。
扭过头，她便见周晓风不知何时摘了眼镜，睁着一双充满忐忑的大眼，对她道：“那，那个向晚，要不……你先看我的吧？”
第39章 瘸子和疯子
“你……”
向晚完全没料到周晓风竟然会主动借书给她，一时间愣住，盯着周晓风像是看一只神奇动物。
而她探究的眼神令周晓风像是被烫了一下急忙收回视线，嗫喏道：“我，我就是，就是……”
“啊，谢谢！”反应过来的向晚急忙道了声谢，顿了顿方才又道：“好啊！”
周晓风再次扭头过来，便见向晚正对着他一脸莞尔，笑意浓浓发自心底。
周晓风见状不自在地按了按几乎要遮住眼睛的头发，随即将语文课本推给向晚，“你看吧！”
“好。”向晚没客气，拿起那本封面被人画了各种动物的课本，当即便翻阅起来。
万燕红的书她是不会要的，说她自视清高也好，说她矫情也罢，她就是单纯觉得恶心。
若赵文霍真的将对方的书给了她，她也只会将其直接丢出窗外。或者，像她们对待自己的书一样，卖给校门口收废品的大爷，将得来的钱当班费给捐了。
初中的知识对如今的向晚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