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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现代,那叫狮子头,以前就叫肉堡。
今天似乎上法庭接受最终宣判的人不止陈双一个,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
其中三个人面露苦涩,食不知味,偶有时,刚吃了一口饭便落了泪。
那俩男人还互相攀谈了几句,说什么人死不过鸟朝天,有胆量干,就有胆量承担这个后果,这才叫爷们儿,不就进去蹲几年吗?
陈双面容平静,可心里要说淡定,她一点都不淡定了。
她已经掌握了证据,可是,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寄托,只能留给靳子良和德凯了。
她垂暮看了看自己的快餐盘子里,一勺米饭,一圈不锈钢格子里,分别是一勺土豆丝,一勺七八颗红烧肉,还有一个鸡腿,一个狮子头。
“卧槽,妹子,你犯了啥事啊?怎么还有红烧肉?”
一光头看了一眼陈双盘子里的菜,明显是多了一道大荤菜呢。
陈双这个时候才聚拢了目光,这么一看,还真是的,自己多了一样荤菜。
陈双苦笑着扯开嘴角的弧度,还别说,这断头饭还真是丰盛。
“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陈双苦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食不知味的咀嚼着。
第964章中毒
陈双发现这红烧肉炖的还差了不少火候,猪皮在后槽牙上摩了好几下都没能嚼烂,于是陈双把猪皮吐了出来。
“草,别浪费啊!”
隔壁的俩中年男人一看,这好肉还给吐了,当下伸筷子去夹,见陈双没有抵触,还把快餐盒往中间推了推,一副随便吃的模样。
陈双实在是吃不下这种饭菜,抬手将另外的附餐,一颗鸡蛋,捏过来摔碎了鸡蛋壳,拨开就咬了一口。
可是,一口鸡蛋刚下咽,就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疼,紧接着,很快蔓延到了胃部。
她捂着肚子,疼的脸色发白:“有……有毒!”
眼瞅着快餐盒里那不锈钢格子里头的红烧肉被几人分的吃个干净,陈双目光顿时感觉充血。
那种烧灼的疼就好像有人用烧红的铁条从喉咙里插进去,在胃部使劲的搅合,所到之处,全都被烧灼的疼痛难忍。
…………
邵明杰办公室,他因为一夜没睡的原因,导致他疲倦的脸上油光光的,头发也因为熬夜冒了很多头皮油。
邵明杰看了看时间,早饭时间已经过了,陈双已经“畏罪自杀了”。
邵光磊一直坐在沙发上,头都没抬:“死了吗?死了吗?”
“必须要死,也不会出任何差池,我报告都递交上去了!”
邵明杰说完话,正好办工作上的座机电话响了,他嘴角弯起了这一天一夜唯一的一次弧度,笑着说:
“好消息来了!”
邵光磊听闻此话,才抬起头来看着表弟,希望……是好消息。
“喂!”
邵明杰轻松的说道:“我是邵明杰,有什么事?”
“不好了……死人了,死了三个……!”
此话一出,邵明杰一愣,身子猛地想要从椅子里欠身站起来,可是,屁股刚离开椅子,他又坐了回去。
想必是有人吃了特地给陈双准备的盛宴,反正都是要判刑的囚犯。
想到这里,邵明杰平稳了不少:
“死的人年纪多大?”
“一位三十二,一位四十一,还有一位,四十六!”
汇报完毕之后,邵明杰愣了:
“没有十八九岁的女人吗?”
他的手有些颤抖,连带着手里的电话筒牵引着的弹簧声都在半空抖动着。
“确实有,但是……幸好一位宋少校带了一位神医,正在抢救中……”
啪,一声脆响,邵明杰挂了电话了,披上衣服出了门,直奔目的地去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整个大院被武装部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有人进去,也要出示证件。
邵明杰攥了攥拳头,脸黢黑一片,咬牙切齿的出示证件,这才带着邵光磊走进了大院。
此刻大院内已经人满为患,里一层外三层包围的都是狱警。
宋德凯蹲在大院的正中间,将女人横抱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身边一位坐着轮椅的男子,一袭绵绸布料的宽松衣服,眉宇之间透着不让人打扰的一丝不耐烦,卷起眸子里争分夺秒的严肃。
他掰开了一块黑乎乎硬邦邦的东西,以双指碾碎,塞进了陈双的嘴里,她的身子在男人怀里还在抽搐。
“喂点水!少量的,不能太多,能吞咽下去就好!”
宋德凯眉心紧蹙,看着怀里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这张如玉一般的脸,就像是一张白纸丢在了水面上,又被一双手揉搓了一下似的。
伴随着宋德凯的心疼,一阵阵的扭曲着。
“让战士们面壁!迟了就来不及了!”
金启凡唇角干涸,他实在是很棘手,这种化学物品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砒霜。
如果过了这个急救的时间,这人……真的就没法救了,绝无一丝生还的可能。
幸好,来的及时,可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去除体内的毒素。
刚才给她吃下来的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偏方,就是一块烧糊的馒头,这东西主要起的作用是,入胃部后,会在第一时间吸收毒素,降解化学物中的剧毒。
一旦消弱了药物的合成,那么,接下来就好排毒了。
宋德凯抱着女人的手有些颤抖,一声令下,所有的兄弟齐刷刷的背过面去。
金启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卷麻布,看上去因为用的时间久了,很多线头都在麻布包囊外头露着。
他抬手一拨,麻布摊开,里头是不下于上百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末梢是细致弹簧带着镂空的小圈的把柄。
“把她的衣服解开,露出肚脐!”
此话一落,宋德凯解开了陈双的纽扣,金启凡抬手捏起银针,第一针直刺在肚脐眼上方三指的位置。
第二针,扎在了陈双肚脐左侧三指的位置,以此类推,扎了三针之后。
金启凡有些犹豫,但这也是接下来最关键的一步。
“你们是什么人?有上级下来的指令吗?竟然敢……”
金启凡一听,头都没回,更没有等到邵明杰把话说完,他原本给陈双扎针的那一枚银针已经捏在指尖,随手一甩,只听到人群外头传来一声闷哼,伴随着摔在地上的重物落地之音。
一下子,空气变得再也不呱燥了。
“德凯,你抱紧她,我这一针,可能会很痛苦,她可能会吐血……”
金启凡抬手重新撩了三根银针,迅速的第一针落在陈双的胃口心窝处,第二针,扎在了后关以下四五个关节处,第三针,继续上升,扎在了喉结下窝穹处!
速度很快,陈双的反应也顺着那银针的火热,一股热浪上涌,夹杂着绞痛,陈双推开了宋德凯,顿时喷出一口血。
血落地起泡,里边还夹杂着来不及消化的鸡蛋白,以及嚼碎的五花肉。
“叫人去买一些牛奶,最好要五十毫升的样子,一口气喝完!”
金启凡见陈双吐了一大滩的血,虽然有些看不下去,但是,这无非是个最好的结果。
抬手弯腰,将陈双从喉咙处一直到胃口处的三根毫针取下,细心的用帕子擦了擦,插进了针馕的麻布上。
但是肚脐眼周围的毫针暂时不能起针,那几根针的目的是,不让毒素流入肠道。
而陈双的胃部被毒药灼伤的很严重,就凭刚才她呕吐出来的血量就可以看出,而牛奶是能保护胃粘膜最好的东西了。
宋德凯抱着女人吐到痉挛的身子,疼的目光充血,眼眶微红。
“双,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宋德凯竟然突然有一种要永远失去女人的绝望,他不知道,怀里的女人如果不在了,那么他宋德凯,还有什么意义活着?
可就在这时,一阵旷荡的笑声,毫无章法的传来。
第965章能活下来再说
只见邵明杰不知道为啥,在人群外头脱衣服,而且还把自己身上抓的跟被猫给强过一样。
一道道鲜红的指甲印,经验来自于他自己之手。
站在不远处的邵光磊吓得后退了一步,再看看眼前的场景,那么多武装部的人。
他转头踉跄的就往外跑。
“扣下!”宋德凯抱着女人站了起来,就算她此刻依旧在抽搐,可他,依旧想抱紧她。
企图将她身上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让他宋德凯这个男人代替她的痛。
“是!”伴随着齐刷刷的脚步声,两位兄弟,刷的一声将肩膀上的杆子架上,直勾勾的对准了邵光磊。
邵光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这……这是个误会,真的……我不知道……我……我杀了人……我没想过会发生这么多,我知道我自己死有余辜……罪该万死……”
邵光磊这一刻,已经没时间缅怀错杀了孟艳的悔恨,而是爆发了一直以来对这件事的亏欠和害怕。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后悔错杀了孟艳,她其实还有贞洁在的,是他误会了。
甚至错过了一个,守住贞操的好女人……
“你想死?等我女人来判决你吧!”
宋德凯的眸子如鹰一样,扫过邵光磊的身上,每一寸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凌迟着他,恨不得,每一道目光都削下来邵光磊身上的一片薄肉。
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启凡稍稍看了一眼此刻的宋德凯,顿时感觉,这货好像也没那么铁柱子。
至少对于金启凡认识宋德凯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现他乱了方寸呢。
原本以为这货,根本不会谈恋爱……
想着,金启凡右手轮一处,拉起了一节杠杆,轮椅自动前行,看着地上翻滚不停抓挠自己的邵明杰,他蹙眉:
“德凯,让你的人帮忙把我的毫针给我拔下来!”
此话一出,一位战士一脚踩在邵明杰的胸口,把他擦着头皮斜向下插着的一枚跟蚕丝一样的银针拽了出来。
陈双痛到毫无直觉,眼皮睁开又合上,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画面,很多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还有……他从邵明杰头顶上抽下来的一枚毫针。
好厉害,很准……
陈双疲倦的闭上了眼,可是胃里还是一阵烧灼的疼痛,直到一股鲜香柔和的液体被德凯灌下去,她的胃部再一次翻腾了起来。
“双……”一声轻呼,双唇印上,四片唇角轻柔的交织着:
“双,你忍忍……如果疼,你就咬我,或者掐我……”
宋德凯看着怀中那巴掌大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唇角干涸,焦脆的像是一朵被火就要烘干的梨花。
宋德凯一撇头,灌了一口牛奶,一吻下去,一股清凉的,新鲜的液体顺着炙热的食管流入了胃里。
很舒服,很舒服……
紧接着,陈双的胃部再一次一阵痉挛,把喝下去的牛奶全都吐了出来,而且,是喷射状。
吐得陈双整个消瘦的身子都在不停的痉挛。
只是那喷出来的液体,还掺杂着草莓的嫩红,那是血液和牛奶融合后的颜色。
陈双似乎吐得没有力气了,只能迷迷糊糊感觉唇上一直有一股热流